第1651章 亂嚼舌根
翌日一大早。
許橙洗漱完畢剛要出去就吃到了自己的瓜。
“我聽說夫人的娘家人找上門來了,督軍怎麽不讓他們見夫人啊?
”
“噓!
小聲點!
督軍那麽疼愛夫人,不讓夫人見家裡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咱們別亂嚼舌根。
”
“我聽說夫人的娘家人一直都在吸夫人的血,督軍這麽做也是為了保護她。
”
……
許橙本來要推門的手卡主了,許家人找上門來了?
裴西宴還攔著怕自己知道?
可,攔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許家人按捺不住來找自己,無非就是見自己馬上要成為督軍夫人了,有錢有權,想要拿足督軍夫人娘家人的姿態。
她得親自去會會他們才行!
她心裡這麽想著,便推開了門。
外面的常樂等人立即噤聲,心中格外忐忑,也不知道夫人到底聽到了多少,這萬一不小心挑起了督軍和夫人之間的矛盾,如何是好?
“夫人,我們不是故意嚼舌根的。
”
常樂說著,就帶頭跪了下去。
常杏和改名叫常柚的柚子也跟著跪下,一個個埋著腦袋,十指緊張的絞在一起,心中惴惴不安。
常笑抱著衣服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她是幾個丫鬟裡年齡最大的,平時行事最為穩重,一直都管著常樂她們幾個,平常有她在,常樂她們是不敢在院子裡胡亂說閑話的。
許橙倒沒有生氣,她一向不喜歡拿督軍夫人的威嚴來鎮壓下人,更何況她們幾個也沒說什麽,
“都起來吧!
”
她一心記掛著去見許家人,便匆匆走了。
殊不知,她聽不出喜怒的語氣在常樂等人看來更加心裡沒底了,紛紛求救的看向常笑,“常笑姐,夫人她不會是去找督軍了吧?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也沒說什麽呀……”
常笑將做工精緻的禮服放回房間裡才走出來看了一眼常樂仨人,沒好氣道:“現在知道害怕了?
早幹嘛去了?
你們一個個啊!
活該!
尤其是你常樂,從你來咱們院子大大小小犯過多少次錯了?
每次都不長記性!
夫人好說話,那是因為這些事從來沒傳到督軍的耳朵裡。
”
常樂的表情瞬間就要哭了,“我的好姐姐!
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我到底該怎麽辦啊?
”
常笑掰開她的手,“涼拌。
”
她雖然了解常樂的性格,知道她沒有什麽壞心思,但了解不等於要一直縱容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該為自己的行為和言語付出相應的代價了。
……
許橙本想直接去見許家父母的,轉念一想,還是決定先去找裴西宴談談。
不等她開口,裴西宴搶先說道:“下午有空嗎?
我們去試試戒指。
”
阿朝說了,西方國家都注重結婚要有儀式感,比如婚禮上新郎和新娘相互交換戒指,所以戒指的尺寸和款式必須要親自去選。
“好啊!
”許橙點頭答應,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許家人來找我了?
”
她問得很自然。
裴西宴很滿意她的親近,“嗯,我不會讓他們來煩你的。
”
許橙在他手臂上輕捏了一下,“沒關系啦!
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其實有些事情越趁早說清楚越好,他們來找我的目的也很清楚,我想和他們談談。
”
裴西宴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你知道嗎?
許德庸一口咬定他妻子當年生的是雙胞胎。
”
許橙“噗”的一聲笑了,“不是吧!
許晨他爹為了認下我這個女兒,不惜顛倒黑白?
”
裴西宴:“你絲毫不懷疑自己真的是許家女兒?
”
許橙差點就脫口而出:我當然不懷疑啊!
因為我的原身就是許晨,隻是如今她的肉身成了自己的,通俗點來講就是換了個芯子。
旁人不清楚,她自己卻是非常清楚個中真相的。
“我當然懷疑過啊!
但我調查過了,許晨他娘當年隻生了她一個,許夫人也沒有理由把另一個女兒棄而不養。
”許橙微頓,“至於說被誰誰誰抱走另一個女兒的可能性,也實在太低了。
”
“你的家人我派出去找的人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
廢話!
有消息才叫怪事!
許橙心裡嘀咕了這麽一句,嘴裡卻說:“我聽姆媽說,她是某天打開門就看到我在門口的,之後的十多年也沒人去找過我,我猜想我的娘親扔下我肯定有苦衷……”
裴西宴忽然摟住她的肩膀,“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
許橙溫順的靠在他肩上,內心OS:忽然這麽煽情,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接了……
她的身世之謎,就應該永遠不要有人深究,不要再去挖掘才行。
“嗯,以後咱們就是最親的家人了,我仔細想過了,沒必要去找什麽親生父母了,或許我娘親當年就是未婚生的我,或許她早就忘了還有我這個女兒,或許她都不在這個世上了……”
“不找了?
”
“嗯,不找了。
與其去尋找那些虛無縹緲的人和物,還不如珍惜當下呢!
”
“珍惜當下?
”
“對啊!
當下不就是你嘛!
”
許橙這句甜甜的表白瞬間甜到了裴西宴的心坎裡,心情甚為愉悅的說道:“我陪你去見許家人。
”
他語氣篤定要做她最堅強的後盾。
許橙沒有再推拒,“好。
”
反正也沒什麽是裴西宴不能聽的,在這方面做到完全的坦誠也是件好事,省得日後又有猜疑。
……
許家人被安排在一處離督軍府不太遠的小院落住著,聽說許橙和裴督軍來了,一家四口全都迎了出來,許德庸、柳蘭、許繼和他的未婚妻陳靈慧。
許德庸熱淚盈眶的上前,卻被裴西宴擋住了。
他沒好氣的說道:“裴……督軍,你這是何意?
我太久沒見自己的女兒,想見見她也不行嗎?
”
裴西宴掀了掀眉毛,“誰是你女兒?
”
許德庸噎了噎,指著他旁邊的許橙,“當然是你旁邊的許橙啊!
我自己的女兒豈會不認識?
”
這番話他早就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了,所以說起來沒有絲毫的打盹。
裴西宴淡淡的“哦”了一聲,“那你倒是說說,你女兒從小都學了些什麽?
會些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