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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嬌妻,寵上天!
》第746章 隻要你陪我一晚。
(番外1)

閃婚嬌妻,寵上天!
月容容 13276 2024-08-19 11:04

  第746章 隻要你陪我一晚。
(番外1)

  江瑤跟厲沉墨帶艾亞回宜城後。

  也讓小丫頭正式見過厲文岩跟厲司羽他們,算是歸入了厲家宗族。

  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厲家小公主,所有人十分歡欣,對她的寵愛更是不同於小謎跟喬落,畢竟是至今為止,厲家唯一的小女兒。

  德國那邊也得到消息。

  陸星辰最近身體不太好,還是親自飛了過來,回了宜城,親眼看看江瑤的女兒。

  一時之間,整個厲家喜氣洋洋。

  在厲沉墨的安排下,艾亞的名字,正式改回來。

  現在是真真正正的厲佳人。

  小丫頭雖然對厲家人沒什麽感情,不過也清楚這些都是自己的親人,傲嬌的小丫頭勉勉強強的接受,倒是沒有再鬧著不願意。

  轉眼,就是佳人回厲家的一個月後了。

  這一個月來,江瑤推掉了所有的活動跟工作,專心陪著女兒,帶著她到處遊玩,見遍了厲家跟江家的親朋好友。

  在江瑤跟厲沉墨的呵護下,小丫頭性格比從前軟了許多,畢竟年紀還小,可以慢慢引導教育,總可以把克裡斯教給她的那些不良東西,改正回來。

  ……

  天氣漸熱,傍晚的水岸華庭別墅,不管前庭花園還是別墅內,燈火通明,來人來往。

  江瑤算著佳人回來也一個多月了,還有正式慶祝過。

  於是,特意在水岸華庭舉辦了晚宴。

  今晚前來的人隻是至親好友,一個外人都沒有。

  厲文岩身為厲家的長輩自然是要到場的,厲豐衍也陪同,而且這次聚會後,厲豐衍還得回M國的私人診所去。

  厲司羽攜著喬藍跟喬落,隨後而來。

  看的出來,厲司羽非常的喜歡女孩,給佳人帶了許多新款的玩具,身為二伯伯,嬉笑的圍著小丫頭轉來轉去的,眼饞的很。

  並且幾次用眼神暗示喬藍,就差當場開口,要喬藍也給他生一個女兒了。

  不過,喬藍身為新城互娛的總裁,現在的心思都在新城互娛的發展上,並不搭理厲司羽。

  任憑厲司羽怎麽暗示,喬藍淡冷冷白了他一眼,權當看不見,跟喬落兒子一起去旁邊吃東西了。

  厲司羽吃癟,咂咂嘴,隻好眼饞的繼續圍著小公主轉。

  說也奇怪,佳人對於厲家的其他人,反應都是淡淡的,甚至還有點小脾氣。

  可是,她似乎很喜歡厲司羽這個二伯伯。

  總是被厲司羽逗得咯咯笑,也願意讓厲司羽抱。

  江瑤曾經仔細觀察過,後來,她覺得是因為厲司羽跟克裡斯性格裡,或許有相似的部分。

  一樣的玩世不恭,肆意放縱。

  佳人喜歡厲司羽的性格,似乎也有跡可循了。

  江瑤雖知道,卻沒有阻攔佳人跟厲司羽的關系。

  ……

  林婉靜跟羅宇來的也很快,羅宇被喬藍拉去商量新城互娛的事情,林婉靜就跟厲司羽一起,逗弄佳人玩。

  厲司羽不僅自己想要女兒,還非常不正經的攛掇林婉靜,趕緊跟羅宇生幾個寶寶,他那極力安利的樣子,弄得林婉靜哭笑不得。

  前庭花園裡,唐默跟陸遠時雨他們,忙忙碌碌的在廚房打下手,準備晚餐。

  不過,這幾個男人笨手笨腳的,在廚房鬧出不少笑話,氣的張嫂跟小善,笑罵的攆著他們走。

  喬落跟小謎兩個年紀相反的翩翩小少年並肩站在一起,身為厲家下一代的繼承人,兩個男孩子松竹般的清秀模樣,也是極惹眼的存在。

  江瑤換了居家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別墅裡,熱熱鬧鬧的畫面。

  在場的十幾個人,都是她最至親的存在。

  看著眾人開心的交談、大笑、神采飛揚的樣子,江瑤眼眶不由得有些發酸。

  從她十八歲認識厲沉墨開始。

  兜兜轉轉,已經快十年過去了。

  這幾年經歷的事情,回首望去,真的好像是一場大夢。

  現在,她人生裡所有的陰霾跟苦難都散去。

  她相信,不會再有任何事情會阻礙她的幸福。

  所有在乎的人都在眼前。

  她所愛的人,此刻皆是平安喜樂,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江瑤站在樓梯上,扶著雕花的欄杆,隻覺得情緒洶湧,眼角越來越來紅。

  ……

  厲司羽哄孩子還是有一套的,佳人被他抱著去花園裡蕩秋千了,林婉靜得了空,擡頭就看到江瑤站在樓梯上怔怔的,不禁笑起來:“染染,怎麽不下來呢?
在想什麽?

  江瑤回神,露出微笑,拾階而下,走到林婉靜身邊。

  她環顧四周的親人,感慨的對林婉靜的說:“剛才看著你們陪佳人玩,我有些走神,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好像一場夢。

  林婉靜大笑,擡手擁抱住江瑤:“那就當成是一場夢吧,一場一輩子都醒不過來的美夢。

  江瑤垂眸低笑:“隻是可惜,星辰不在這裡。
不然,一切就真的圓滿了。

  林婉靜聳聳肩,拍著江瑤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以後相見的日子多得是,下周我去德國那邊看展,會幫你好好探望他的。

  江瑤釋然,點點頭。

  林婉靜側眼,看向羅宇跟喬藍的那一處,沒好氣的笑道:“不知道他們又在聊什麽,這兩個工作狂一湊到一起,就把什麽都忘了,走,咱們也過去聽聽他們在聊什麽?

  江瑤說:“我等下阿墨,你先過去吧。

  林婉靜笑著放開江瑤,朝羅宇跟喬藍而去。

  江瑤擡手攏攏耳邊碎發,長長舒了口氣,展眉輕笑。

  沒多久。

  樓梯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江瑤回神望過去,看到了一身淺色居家服,緩步走來的高大男人。

  他薄唇隱隱上翹,深邃幽沉的眸裡,滿滿都是江瑤。

  這一眼,是從兩人相識起。

  落在她身上後,就再也沒有移開過的視線。

  目光的交錯間,江瑤心尖是酸酸甜甜的感覺。

  她擡起雙手,抿著衝厲沉墨笑,撒嬌的要他抱。

  厲沉墨嘴角彎了幾分,長臂微伸,將嬌小的妻子抱了個滿懷,溫暖乾燥的大掌捧著她的側臉,低笑問:“怎麽了?
今天怎麽這麽愛嬌?

  江瑤的小臉使勁埋在他寬闊的胸膛,雙手緊緊摟著男人勁瘦緊實的腰身,軟聲軟語的道:“想對你撒嬌你就這麽做了,不行嗎?

  厲沉墨深眸一抹暗色,似笑非笑:“當然行,不過,我更喜歡夜深人靜時候,你也能這麽撒嬌。

  江瑤擡手在他腰側狠狠掐了一把,臉頰有些發燙。

  厲沉墨順勢捉住江瑤的手,牢牢控在掌心。

  江瑤從他懷裡擡起頭,踮著腳尖在厲沉墨耳邊輕輕說:“現在,我好幸福啊,從前,我所想的、我所期望的,都得到、也都實現了,真的沒有再什麽遺憾。

  厲沉墨修長的羽睫垂下來,凝視懷中的妻子:“可是,我卻有遺憾……”

  “嗯?
”江瑤微怔。

  厲沉墨牽起她的手,指腹摩挲江瑤細白手指上的戒指。

  他嗓音沙啞,一字一頓道:“我還沒有給你一個婚禮,還沒有看到你穿上最美的婚紗,嫁給我的樣子,我……好遺憾。

  江瑤的手指,被他撫的有些發燙。

  那枚戒指,是三年前,在厲家的藍調薰衣草莊園,厲沉墨親自為她戴上去的。

  原本兩人計劃,等女兒出生,就舉行婚禮。

  可是佳人失蹤三年,婚禮也一直沒有舉辦。

  對於厲沉墨來說,不能給江瑤一個最盛大的婚禮,真是最大的遺憾。

  江瑤緩緩睜大眼睛,眸色有些眩惑。

  厲沉墨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深深一吻,語氣有些強勢霸道:“我都已經求過婚,你也答應了,不能反悔。
所以,我們的婚禮,什麽時候舉行呢?

  江瑤抿唇,眉眼彎彎。

  她挑眉,裝作思考的說:“雖然是這麽說,不過,距離上次求婚可是已經過了三年的……我覺得,不如還是再……”

  厲沉墨危險的眯了眸,抓住她的手指不輕不重的含了一下,威脅打斷她的話:“小壞蛋,你敢不答應!
就算是強娶,我也要娶到你!

  江瑤手指癢癢的,被逗笑:“你急什麽呀。
誰說不答應了,我是想說,不如把婚禮定在九月。
人家都說春華秋實,既然花已經過了,那就在九月收獲果實吧!

  江瑤的話,總算是讓厲沉墨眼中的鋒芒淡了。

  他吻著她的手背,目光深沉而溫柔,“那就說好,不能反悔了。

  江瑤用力點頭,回抱他,認認真真承諾:“不反悔。
我嫁定你了!

  厲沉墨將她抱起來,緊緊鎖在懷裡。

  這時——

  遠處傳來林婉靜的笑聲:“哇哇哇,你們又在當眾撒狗糧,晚飯還沒吃呢,我都要被塞飽了!

  林婉靜的一句話,惹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望著相擁的兩個人,目光柔和,但笑不語。

  江瑤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從厲沉墨懷裡掙脫,回林婉靜:“哪有撒狗糧,我剛才在跟阿墨說事情呢。

  林婉靜晃著紅酒杯,好奇問:“咦,說什麽事啊?

  厲沉墨接話,漠遠低沉的嗓音,清晰無比:“在談我們九月要舉行的婚禮。

  一言出,引起眾人的大笑跟道喜聲。

  江瑤低頭含笑,不好意思。

  厲沉墨在眾人的道喜聲中。

  牽著江瑤的手。

  朝他們走來。

  ……

  ……

  深夜。

  喧鬧了一天的水岸華庭安靜下來。

  厲司羽跟林婉靜他們都回去了。

  江瑤哄著小謎跟佳人兩個孩子去睡覺。

  樓下。

  厲文岩揮去了張嫂跟時雨他們,單獨跟厲沉墨交談。

  父子倆坐在相對的沙發上,氣氛沒了白天時的輕松。

  厲沉墨姿態矜貴優雅,單手搭著沙發椅背,淡冷道:“父親,要跟我談什麽?

  厲文岩儒雅滄桑的臉,湧上為人父的慈祥。

  這幾年,厲文岩年紀越大,性格越是平和。

  跟厲沉墨之間的父子關系,也緩和許多,不再是針鋒相對。

  他舒了口氣,溫和道:“今天,聽說你要跟瑤瑤那丫頭結婚的事情,爸爸為你們高興。

  厲沉墨擡眼,淡淡道:“隻是高興嗎?
沒有別的話要說?

  厲文岩神情微怔,欲言又止。

  擱在膝上的手,也緩緩攥成拳。

  看出父親神情有異,厲沉墨似乎料到他要說什麽,神情不變:“有什麽話,父親直說吧。

  厲文岩擡眼,看厲沉墨的眼神,有些愧疚。

  他頓了頓,艱難道:“當年,我跟江瑤媽媽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也清楚老爺子的態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厲沉墨神情凜冽,眸光若刀。

  厲文岩說:“你爺爺對瑤瑤一直有成見,不肯承認她,這樣的成見太深了,以至於根本沒辦法化解。
所以,他在臨終之前,曾讓我發過一個毒誓。

  厲文岩說的非常艱難,每一個字似乎都是煎熬。

  厲沉墨薄唇繃緊,沉沉質問:“什麽毒誓。

  厲文岩痛苦的闔了闔眼睛:“老爺子要我保證瑤瑤,永遠不能踏進厲家門,不能作為厲家的兒媳婦,不能繼承厲家的一切。

  厲沉墨雙眸猛然一眯,心中的怒意幾乎要克制不住。

  江瑤是他心愛之人,是他的唯一的妻子,是他兩個孩子的母親。

  厲龍霆的要求跟遺囑,對江瑤來說太不公平,也太惡毒。

  厲文岩感覺到兒子的盛怒,他呼出一口氣,又說:“阿墨,我知道你不會把這樣的毒誓放在心上,可是,我不能……所以,我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

  厲文岩還未將解決辦法說完。

  厲沉墨忽然道:“好,我不會讓你違誓。

  “什、什麽?
”厲文岩怔住。

  厲沉墨食指微曲,緩緩叩著:“既然江瑤不能進厲家,我可以從厲家出來,她不能作為厲家的繼承者的妻子,我本也沒打算繼承厲家。
厲氏集團,大哥二哥都可以,將來還有喬落跟小謎。

  不是非他不可。

  若是要讓他為了厲家跟厲氏集團,放棄江瑤。

  那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拋棄厲這個姓氏,脫離家族,他也要娶江瑤。

  厲文岩原本怔然的表情,變為了感慨跟釋然,甚至有些如釋重負。

  他欣慰的點頭:“阿墨,我本也是要跟你說這個。
或許,我開始就不該擔心的。
你的對瑤瑤的心,我早該清楚的。

  說清楚了這件事,厲文岩整個人一下子放松起來,微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好好準備你們的婚禮吧,去做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厲文岩心滿意足的從水岸華庭離開。

  ……

  ……

  厲沉墨坐在沙發上,眉眼沉鬱,卻沒有那麽放松。

  父親的話,牽出了他心中的另一樁秘密。

  至今為止,他都瞞著江瑤,未曾言說的秘密。

  如果為了兩人的關系,這個秘密永遠被隱藏下去,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可是——

  江瑤即將嫁給他,厲沉墨不想再有任何人瞞著她,也不希望在兩人日後的婚姻中,埋下可怕的炸一彈。

  厲沉墨喉結滾了兩下,起身,朝樓上走。

  江瑤剛哄了佳人睡著回到臥室,厲沉墨就跟著進來了。

  她一邊換睡衣,一邊笑問:“厲先生找你說什麽了?
怎麽說了這麽久啊。

  身後,厲沉墨沒說話,隻是有力的手臂環上來,從背後抱住嬌小的江瑤,牢牢按在胸膛裡。

  感覺到厲沉墨的寡言跟不對勁,江瑤停了換衣服的動作,轉身皺眉。

  “你怎麽了?
出什麽事情了?

  厲沉墨在床側坐下,把江瑤抱起來,擱在腿上抱好。

  他神情凝重,直視江瑤漂亮明澈的眼睛,“瑤瑤,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等一切風平浪靜,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嗎?
這件事,你知道真相後,不管要對我做什麽,我都接受。

  “不過——絕對不能離開我身邊,我也不會放你離開的。

  江瑤被他嚴肅的語氣弄的有些緊張,小手無措的抓著他的衣角:“好啦,到底怎麽了啊,你先說啊。

  厲沉墨握住她的手,緩慢沉聲:“我要告訴你的,是關於你母親,沈蓉當年的死因……”

  江瑤臉上的笑一下子凝住,後背都緊繃起來。

  她抓著厲沉墨衣角的手,下意識的用力。

  厲沉墨望著她有些發白的小臉,明知道這件事必然會給兩個人的關系帶來極大的打擊,他還是選擇對她坦誠。

  “你母親沈蓉並不是意外去世的,是……我爺爺厲龍霆派人做的。

  終於——

  說出來了。

  他心中隱藏了幾年的秘密。

  厲沉墨捧住江瑤微涼的小臉,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眶紅起來,水霧在眼中凝聚。

  他吻吻她的鼻尖,無比歉疚的說:“瑤瑤……”

  江瑤眨眨眼,淚珠一下子滾下來。

  厲沉墨怕她太難過與傷心,忙去拭她的熱淚,“不要哭……厲家欠你的,由我來還,對不起。

  江瑤垂了眼簾,吸了吸鼻尖,從算是中震驚中回神。

  她抓住臉頰厲沉墨的手,搖著頭,哽咽道:“不要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

  二十多年前,上一輩的愛恨糾葛,厲沉墨也是受害者。

  他的母親白雅,因為受不了丈夫愛上別人,自盡身亡,被年幼的厲沉墨看見,造成巨大的心理影響。

  現在厲沉墨卻跟她道歉,他有什麽錯呢,明明厲沉墨受到的傷害,也不比她少。

  厲沉墨說:“我早該告訴你的,卻瞞了你這麽久。

  江瑤搖搖頭,噙著淚說:“其實,對於媽媽的死,我早就知道……”

  “什麽?
”厲沉墨神情微變,換成他震驚。

  江瑤趴在厲沉墨懷裡,哽咽的輕聲:“從前,在得知上一輩的恩怨時,在清楚厲家老爺子恨不得要我死的仇恨時,我就有預感……預感媽媽的死因沒有那麽簡單。

  “老爺子連我都恨到這種地步,又怎麽會容忍我媽媽活著,繼續對你父親造成影響呢。
雖然我不清楚具體的事情的發生,但是……我隱約清楚的。

  “隻是今天聽到你這麽肯定的說,我才能確定罷了。

  江瑤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厲沉墨。

  兩家的恩怨太深,彼此的糾葛又哪是能輕易理清楚的。

  媽媽沈蓉被厲龍霆暗害,厲沉墨的母親卻同樣也因此失去生命。

  她又怎麽站在道德製高點,去譴責厲沉墨呢?

  江瑤趴在他懷裡,闔眼流淚:“不要再提,都過去了,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小謎佳人在我身邊,永遠,不分開了。

  厲沉墨沒想到他一直想隱瞞的事情,原來江瑤早已經清楚。

  而且她居然隻字不言,依然選擇留在他身邊。

  這樣她,他怎麽舍得負呢?

  ……

  ……

  半個月後,厲沉墨將厲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交還給了厲文岩,他執意娶江瑤,又怎麽會在乎厲氏集團。

  厲文岩早已經無力接管厲氏集團,所以想把總裁位子交給厲豐衍或者厲司羽。

  誰知道,這兩個兒子,躲得一個比一個快。

  厲豐衍連夜坐飛機,飛回了自己的私人診所,任憑厲文岩怎麽召喚都不願意接手厲氏。

  他志不在此,無心商業經營。
作為醫生才是終生的理想跟追求。

  大兒子不成,厲文岩又把主意打上了二兒子。

  誰知道厲司羽卻擺出了從前放一蕩恣意的不堪重任的姿態,直說自己對管理公司沒興趣,整天招貓逗狗,恨不得恢復厲家二少從前在宜城不務正業的花名。

  氣的厲文岩跳腳,罵他敗家。

  厲司羽索性帶著喬藍去澳洲,一邊陪著喬藍工作,一邊度假,眼見不見徹底不管厲文岩了。

  厲文岩握著公司,氣的差點心梗。

  好在厲家還有兩個小的繼承人。

  喬落沉穩縝密,小謎機敏聰明,隻要好好培養,用不了的多久,這兄弟倆,就可以繼承家業。

  ……

  厲沉墨離開厲氏集團後,江瑤原以為他會閑下來,沒想到厲沉墨一邊著手準備兩人的婚禮,抽空還一邊又創立了另一個集團,而且集團迅速起勢,並不多原來的厲氏集團差多少。

  江瑤以為他臨時起意,直到——厲沉墨帶她去看了新集團的大樓,江瑤才恍然明白,那哪裡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事情。

  想必厲沉墨早些年就已經控股別的公司,隻不過現在終於搬上了明面而已。

  江瑤詢問厲沉墨,他從什麽時候開始準備新公司的,是因為早就知道會離開厲氏集團嗎?

  厲沉墨摸摸她的長發,笑的寵溺解釋:“厲氏集團已經成為一個帝國,所以也樹大招風,沒有任何集團的輝煌能經久不衰,倘若有一天有什麽厲家或者厲氏出了什麽事情,現在的新公司就是厲氏集團最強大的支撐,也是厲家的後盾。

  江瑤並不懂這些商業上的事情,隻覺得厲沉墨深謀遠慮,步步都是為了身邊的人在考慮。

  江瑤又問:“那大哥跟厲司羽,其實也早就知道這個新集團的是不是?

  厲沉墨頷首,刮刮她的鼻尖,“嗯,真聰明。

  江瑤似懂非懂:“所以,這麽說來,隻有你父親跟厲家的老爺子,一直不知道。

  厲沉墨再點頭,溫柔道:“我從來不畏懼老爺子跟父親拿厲家來威脅我,更何況是用來威脅我離開你。

  江瑤眼睛都亮起來,看厲沉墨的目光,更加崇拜了。

  步步為營,長遠計算!

  她的男人,果然是最厲害、最強大的啊!

  江瑤抱住厲沉墨,踮著腳尖狠狠親了他一口,誇讚道:“真厲害!
我好喜歡!

  厲沉墨挑眉,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眸色又沉又暗,潑了墨般。

  他說:“再說一遍。

  江瑤眨眨眼睛:“你好厲害!

  厲沉墨說:“下一句。

  江瑤抿唇,羞赧的笑,又揚起下巴,朗聲說:“我好喜歡!

  厲沉墨邁開沉穩的步伐,抱著她上樓,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喜歡誰?

  江瑤一把抱住厲沉墨的脖頸,趴在他寬闊的雙肩上,認認真真的說:“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厲沉墨抱著她的手,手的很緊、很緊。

  他深眸裡,滾著無比熱烈的感情。

  江瑤知道他喜歡聽。

  她忍著羞澀,聲音如同蚊呐,在他耳邊:“厲沉墨,我好喜歡你,好愛你……從今天起,我每天都要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厲沉墨俯首,封住她的唇。

  重重的甩上了房門。

  江瑤所有的呢語,都被關在了那扇門後。

  ……

  ……

  幾個月後。

  厲家的藍調薰衣草莊園,望不到邊的水晶花房裡,舉行了一場極其盛大的婚禮。

  那段時間,娛樂圈八卦新聞的頭版頭條,全是女演員陸染跟厲家三少童話般的夢幻婚禮。

  婚禮狂歡,莊園遍邀賓客,進行了三天三夜。

  這場世紀婚禮對於江瑤來說,完全符合了她的夢想。

  所有的新婚禮物中,有一幅從M國送來的畫,沒有署名,是直接送進水岸華庭的。

  江瑤忙於婚禮,沒有看到這些禮物。

  在婚禮結束後,張嫂才把那副畫拿給江瑤看。

  江瑤拆開灰色的禮物盒,看到那副畫後,怔怔的沉默了很久。

  那是一幅再普通不過的油畫了。

  手法跟構圖,還有色彩,一看就不是名家出手,甚至,連初學者都算不上。

  似乎是個完全不懂畫的人,笨手笨腳塗出來的。

  是一副丟在街上,可能都沒人撿的畫。

  這樣的新婚禮物在眾多奢侈品中,簡直是個異類。

  她沒有讓厲沉墨或者任何人知道。

  隻讓張嫂把畫細心的包好封存起來,放進了儲藏室的最深處,再沒有打開過。

  畫上的景物,江瑤卻記在了心裡。

  或許。

  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

  那幅簡單的畫上,有藍天、白雲、鬱鬱青草。

  還有一隻,臥在草地上的小兔。

  雪白雪白的,紅眼睛的,小兔子。

  ……

  ……

  江瑤的婚禮,所有的親朋好友都參加了,隻除了一個人。

  陸星辰。

  陸星辰隻是派人送來了中規中矩的賀禮,說自己身體不好,不方便出席,像個最平常的朋友,淡然的祝賀了江瑤。

  江瑤跟陸星辰的關系跟別人不同,雖然她非常非常想要陸星辰來參加,甚至是作為兄父的角色,牽著自己走過紅毯。

  可是,她跟陸星辰還有厲沉墨之間的感情,太複雜。

  或許陸星辰不來,對大家才是最好的決定。

  江瑤也沒有強求陸星辰,隻是忍著淚,讓他注意身體。

  兩個人結束通話後,江瑤還是不免遺憾。

  遺憾自己最親的人,不能看到她嫁人。

  ……

  ……

  九月,德國。

  陸家別墅。

  相較於國內厲家的熱鬧,陸家顯得冷清許多。

  陸星辰養病想要清淨,在他病情穩定後,父母早已經搬出這裡,住在城市的另一邊,偶爾前來。

  偌大的別墅,隻有陸星辰跟小四小五他們,還有作為護士的白芷,以及常駐醫生。

  連傭人都沒幾個。

  莊園式的別墅,隻有這幾個人,顯得非常空曠。

  白芷作為小護士,已經在陸星辰身邊三年,雖然陸星辰脾氣不好,總是兇她罵她,可是卻沒有真的苛待過白芷。

  白芷在陸家呆的久,也漸漸有了些地位。

  至少跟管家還有陸家的傭人,是區別開來的。

  小姑娘還是跟三年前一樣,心地善良又溫柔,像是一隻無害的麋鹿般,雖然總是怯生生的,卻十分盡責,對陸星辰更是很好。

  ……

  此刻,陸家樓下客廳。

  小四跟小五,還有白芷,面面相覷。

  幾個人不時朝樓上看,然後歎氣。

  自從江瑤的婚訊傳來德國後,陸星辰雖然沒有說什麽,可是心情卻一落千丈,脾氣也變得很壞,總是陰沉冷鬱,拒人千裡之外。

  有時某個眼神,都能嚇的小四小五他們,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

  誰敢在他面前提江瑤的名字,那就是找死!

  哪怕是不經意間的提起也不行。

  整座陸家別墅,籠罩著壓迫人的陰霾。

  小四為人沉穩,皺眉歎氣,“午飯少爺又沒吃,這可不行,他都已經在書房呆了兩天,再這樣下去,病情又要反覆了。

  小五齜牙:“你說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江小姐婚期就在這兩天,送進去的飯菜都被扔了,我早上進去不過問了句南美那邊的公事,都差點被少爺的眼神給宰了,現在,誰能勸他吃啊。

  小四臉色簡直難看。

  若說現在還有一個人能勸動陸星辰,這世上也隻剩下江瑤了。

  江小姐一句話,別說讓他吃飯,要了少爺的命,隻怕他都甘願。

  隻不過,現在國內的宜城,馬上就要舉行婚禮。

  江小姐到底還是要嫁給厲沉墨了。

  少爺這麽多年的感情,也到了結束之時。

  小四最清楚陸星辰跟江瑤之間青梅竹馬的感情聯系,也清楚江瑤正式嫁給厲沉墨,自家少爺的心現在有多痛苦跟失落。

  小四重重歎氣,看向白芷:“小芷,隻能麻煩你,在給少爺用的靜脈點滴中,加些營養液吧,至少,先撐過去這兩天。

  等到厲家那邊的婚禮結束後,或許少爺能緩緩恢復。

  白芷抿著嘴角,面容也是擔心的,她認認真真的點頭:“我知道的,從前天開始,我就已經這麽做了。

  小四起身說:“你多注意少爺的情況,我跟小五還要去處理一下公事,晚上才能回來。

  白芷點頭:“好。

  小四跟小五神情鬱鬱的起身出門。

  白芷擡眼看向樓上的方向,臉上是滿滿擔憂。

  她身為護士,本不應該看著病人糟蹋自己的身體,可是,她勸不動陸少爺。

  而且,她知道陸少爺有多喜歡那位江小姐,所以她也心疼陸星辰。

  或許。

  現在讓陸少爺宣洩一下情緒,也無不可。

  白芷皺皺眉,不知道又想到什麽,心事重重的轉身,朝一樓自己的護工房間走。

  這時——

  有傭人從偏廳探頭過來,喊她:“小芷,你的跨國電話,好像是你家人。

  白芷驚了一跳,急忙應著:“哦哦哦,馬上來!

  小姑娘加快腳步,朝偏廳走。

  拿到電話後,又躲到了無人的僻靜處。

  輕微的電流聲中,媽媽略焦灼的聲音傳來:“芷芷,怎麽樣啊,陸少爺答應了嗎?

  媽媽焦急又無助的聲音,敲擊在白芷心臟上。

  小姑娘糾結的攥緊電話,極小聲的說:“沒……沒有呢,我還沒有跟陸少爺說額。

  白芷母親一聽,語氣更急,甚至有點懇求的意思:“芷芷,你怎麽還沒跟陸少爺說啊,你爸爸的事情等不得啊,要是再不擺平,人家就要把你爸爸抓起來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白芷清秀的小臉被逼的有點發白,抓著電話的手,無措的松了又緊。

  小姑娘無奈又怯怯的說:“媽,陸少爺最近心情不好,我不敢因為咱們家的事情,去打擾他……再說,他隻是我的雇主,不一定會幫我們的。

  白芷媽媽嗓音帶著哭腔:“不管他答不答應幫忙,你都要試試啊,難不成看你爸爸被抓去坐牢嗎?

  “你在陸家三年,盡心盡力。
這點小事,陸少爺不可能袖手旁觀的,芷芷,媽求你了,快點去說吧。
咱們一家的命運,都在陸少爺手裡了。

  白芷垂了眼簾,嗓子貓咪似的顫著:“我,讓我再想想好不好。

  聽著女兒的猶豫,白芷媽媽眼淚直接就出來了,哭道:“芷芷,咱們白家一輩子沒做過壞事,你爺爺行醫一輩子,你爸爸雖然沒多少能力,也是行得端做的正,這次被人坑害,我們要是再不想想辦法,你真的忍心看到你爸爸坐牢償命嗎?

  白芷被媽媽的話,說的眼眶也紅起來。

  “芷芷,媽媽求求你了,快去跟陸少爺說說吧。
陸家權勢很大,手眼通天,隻要陸少爺肯幫忙,你爸爸一定有救的。

  白芷咬著下唇,哽咽的嗓子說:“好,我……我去試試。

  白芷媽媽頓時松了口氣,急忙說:“好芷芷,那媽媽等你消息,一定要盡快啊!

  掛斷跟國內的通話,白芷眼睛已經紅紅的了。

  ……

  白家是中醫世家,以白芷的爺爺為首,是受人尊敬的老中醫,開了一個中藥館。
白芷的爸爸雖然沒有當醫生,可做的也是跟醫藥分不開的工作。

  白家的兩個姐妹,名字也是一個連翹,一個白芷,都是中草藥。

  一個月前,白芷爸爸想要做生意,所以乾起了出售醫藥器械的工作,在一個醫藥器械公司裡作為經理,並且賣給醫院一批儀器。

  這本來是好事。
豈料那家醫藥器械的公司,為了賺錢,銷售了一批殘次品。

  白芷爸爸並不知情,結果賣給醫院的醫療器械,出了故障,導緻了一名病人的死亡。

  醫院調查,查出是器械機器的問題,病人家屬悲痛欲絕的鬧起來,醫院也找上了醫藥器械公司。

  誰知道黑心的器械公司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白芷爸爸身上,讓白芷爸爸做替罪羔羊,不僅要賠償病人家巨額補償款,還要面臨坐牢。

  黑心的醫療器械公司勢力很大,白芷爸爸無法抵抗,現在情況非常不好。

  白芷媽媽求助無門,所以才想讓女兒白芷來求求陸星辰。

  陸家雖然移居德國,可是在宜城的勢力跟關系仍在。

  更不用說,陸家跟厲家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如果是陸家出手,那器械公司一定無法得逞,白芷爸爸也有救。

  況且女兒在陸家照顧陸少爺這麽久,這點情面應是有的。

  所以,白芷媽媽把所有希望放在白芷身上。

  白芷原本也是想跟陸星辰的說的。

  可是……

  自從厲家那邊的婚訊傳來,陸少爺就頹廢許多,脾氣也變得很差,白芷不想讓家裡的事情打擾陸星辰,就一直沒有開口。

  拖到了現在。

  沒想到媽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事到如今,她沒辦法,隻能去試試了。

  白芷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手指,猶猶豫豫的上樓。

  站在陸星辰書房門口。

  她猶豫再三,才敲了幾下房門,輕輕推開。

  書房裡很黑。

  所有厚重的窗簾都緊閉的,給人一種壓迫的窒息感。

  白芷低著頭,小臉都要埋進胸口去了,怯生生的邁進去。

  這時,書房深處,傳來男人沙啞破碎的嗓音,凜冽如刀:“我不是說了,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能進來,滾出去!

  一聲含混的低吼,充滿不耐。

  白芷如同受驚的小鹿般,被嚇到了。

  她連連倒退,正好撞在門上,驚的吸氣:“陸、、陸少爺,是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房間裡非常黑,她幾乎看不清楚看到深處的陸星辰。

  聽到白芷的聲音,陸星辰薄唇間溢出一聲冷哼,很是嘲弄。

  白芷想起媽媽的懇求,還有家中的變故。

  小姑娘努力睜大眼睛,去看陸星辰的方向,鼓起勇氣,弱弱的說:“陸……陸少爺,對不起,我不是想打擾你的,隻是,我有事情想要懇請您幫忙。

  陸星辰沒說話,黑暗之中,消瘦的身形似乎動了一下。

  白芷手指都要絞斷,既覺得難堪又覺得無助,聲音低的都要聽不見:“我家裡出事了,我爸爸被黑心醫藥器械坑害,導緻病人死亡,現在醫院跟病人家屬那邊都要我們賠償,還要讓我爸爸坐牢。

  小姑娘說著,清秀的小臉又白了幾分。

  “現在黑心的器械公司,要把爸爸推出去頂罪,包攬所有責任,我們家沒有任何辦法了,能不能、能不能請陸少爺幫幫我們家…救救我爸爸…”

  幾句話,白芷說完,聲音都帶了哭腔。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實在不想這麽求陸星辰。

  “陸少爺,請你,幫幫我們家。

  小姑娘弱弱帶哭腔的嗓音,在寬敞書房回蕩。

  房間裡,安靜了足有半分鍾。

  書房的黑暗處,傳來一聲不耐煩的粗哼:“知道了,滾出去吧。

  白芷一下子張大眼睛,麋鹿般清澈的眼睛都明亮起來。

  陸星辰這麽說,就是答應幫忙了!

  她爸爸有救了!

  白芷抹乾眼淚,激動的攥著小手,急忙上前幾步:“陸少爺,謝謝您,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你的身體,要是我爸爸能安然無恙,我一定盡心盡力的報答你!

  不知道怎麽表達感謝的小姑娘,高興的靠近,說著承諾的話。

  隻不過……

  走得近了,借著門外微弱的光線,白芷才看到地毯上的狼藉。

  還有大喇喇躺在沙發角落,形容頹廢,又清瘦的陸星辰。

  而且,一股刺鼻的酒氣讓白芷捂住了鼻子。

  “陸少爺!

  她踢開各種酒瓶跟雜物,走到了沙發邊上。

  看到了陸星辰臉上痛苦的神情,眉頭緊蹙著,沉眸不語。

  白芷的心中微顫動。

  “陸少爺,你怎麽能喝酒啊,你的身體才還有起色,這樣是不要命了嗎?

  白芷忘了剛才的開心,走過去費力的想要扶起陸星辰。

  她個子嬌小,力氣更小,一下子沒扶起沉重的陸星辰,反而差點跌到他身上。

  陸星辰陰沉冷魅的眸,冷眼睨著手忙假亂,企圖再來拉他的白芷。

  白芷比陸星辰小了五六歲,看起來仍舊是小姑娘的,臉頰清秀白皙,柔柔弱弱的樣子。

  他擡手狠狠的一揮,把小姑娘推開,語氣陰森森:“滾,誰準你碰我的!

你們家的事情我會吩咐人幫忙,現在,給我滾出去!

  即便是陸星辰疾病纏身,身體虛弱,力氣也是比白芷大許多倍的。

  這一推,又差點把她給推到。

  白芷穩住身體,急的跺腳,“陸少爺,你清醒一下啊,我是你的護士,我不能看著你這麽損壞自己的身體!

  她又俯身過去,把陸星辰面前的酒奪下不說,還要帶著陸星辰去醒酒用藥。

  她靠的近了,讓陸星辰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

  是屬於小護士獨有的味道。

  陸星辰薄唇繃緊,有些恍惚,被這股藥香氣迷惑了一般。

  不過,這抹眩惑,也隻是一瞬間罷了。

  他呼吸沉沉,壓著嗓間的咳意,暴怒的嗤道:“滾開!

  “陸少爺!

”白芷顫抖著喊他,仍舊不肯放棄。

  一向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又膽小的小護士,很少有強硬的時候。

  看著她不僅不離開,反而找死的繼續動作,陸星辰心中怒意橫生,說話也不客氣起來:“我他媽讓你滾,聽不到是不是?

  劍眉星目的消瘦五官上,滿是駭人怒意。

  在昏暗的光線下,當真如修羅煞神一般。

  要是平時,看到陸星辰這麽動怒,白芷早就嚇的跳開了。

  可是她不能看著陸星辰繼續喝酒,作踐自己的身體。

  白芷急了,跺著腳說:“陸少爺,我知道因為江小姐要結婚的事情你很傷心,可是你這麽傷害自己,要是江小姐知道了,也肯定不會答應的。

  “如果你還是繼續喝酒,我……我就告訴江小姐!

  小護士不知道怎麽勸慰陸星辰了,隻好搬出了江瑤。

  隻是她的這些話,還不如不說。

  本來旁人提起江瑤的名字,陸星辰就要發狂動怒的,她居然還敢去跟江瑤告狀?

  陸星辰驀地坐直身體,濃烈的酒精已經在蠶食他的理智,再加上被怒意烘托。

  眯起星眸,俯身湊到她頰邊。

  單手扣住白芷冰涼的小手,力道大的要捏碎小姑娘的骨頭。

  “你、說、什、麽?

  白芷被陸星辰呼出的酒氣熏的屏住呼吸,還是不後悔的顫聲說:“我……陸少爺還是再這樣,我就去告訴江小姐。
江小姐說過的,如果陸少爺出什麽事情,我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白芷眨著眼睛,說完就縮起脖子,嚇的跟鵪鶉一樣。

  陸星辰咬牙切齒,陰沉嘲弄道:“告訴她?
誰給你的膽子去聯系她,你算是什麽東西,也配聯系她?

  又是這樣傷人的話。

  從跟在陸星辰身邊開始,她就聽過無數次。

  她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護士,整天被呼來喝去,在陸少爺的眼裡,她是雜草,是連江小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

  雖然,她確實比不上那麽漂亮美好的江小姐。

  白芷吸了吸鼻尖,壓下自己的難過,認真說:“隻要……隻要事關陸少爺的身體健康,我就敢做。
我什麽都敢做!

  小姑娘麋鹿似的眼睛,清澈明亮,信誓旦旦。

  陸星辰惡狠狠的盯著她,在思考要如何把眼前的不知死活的小護士撕碎!

  隻是……

  不知道怎麽,眼前的這雙眼睛,跟十幾歲時,他記憶中江瑤的雙眸重合了。

  那時候的瑤瑤,目光也是的清澈明晰,極其漂亮。

  陸星辰乾裂的薄唇抿抿,腦中的酒精不停發酵。

  他呼出酒氣,忽然譏諷的啞聲:“為了我的健康,你什麽都敢做?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白芷不清楚他為什麽重複自己的話。

  她隻是覺得,眼前的陸少爺,似乎忽然跟剛才不一樣了。

  不過,她還是點點頭:“嗯!

  她是護士,這是她的職責。

  陸星辰語氣更加嘲弄,還帶了些自暴自棄的放縱:“你剛才說,我如果幫你們白家,你會報答我?

  白芷鵪鶉似的,愣愣的又點頭。

  陸少爺要是能救爸爸,那他就是白家的救命恩人,她願意當牛做馬報答陸少爺的。

  陸星辰扇似的修長睫毛斂著眸子。

  借著酒氣,沙啞的在白芷耳邊低聲。

  “好,我給你這個報答我的機會,陪我一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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