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婚禮(四,必看!

  黎洛看著那個畫面,那麽刺目!

  長長的距離,她深吸了一口氣,跨步追了上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踩在炭火上,心裡的痛裹著臉上淚,揚揚灑灑地灑了一路——

  本來很短的通道,在此刻,卻顯得那麽長那麽長!

  紅毯,更是紅得那麽觸目驚心當!

  喬司南已經坐進駕駛室,她咬牙,隻能更快地追著——

  跑車轟鳴的發動機聲響徹雲霄,黎洛嘶喊出聲——

  “喬司南!
等——”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小腹突地傳來一股子尖銳的刺痛,那樣清晰地傳來,成功將她臉上最後一絲血色剝奪而去!

  黎洛下意識彎腰,捂住小腹,悶哼一聲!

  酒紅色的車子,終於如一抹刺目的閃電,飛揚絕塵而去.......

  她腿一軟,跌坐在地,冷汗涔涔地蜷縮起十指,抓緊地上的地毯.......

  原本,可以大聲吼出來的,原本,可以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的!

  可是.......,剛才說話的那一瞬間,她知道自己終究,舍不得啊!
是不是沒管住自己心的那個人,就勢必,會自取其辱?

連報復一下,都舍不得?

  夏唯朵上前,心痛地看著她,“怎麽了?

是不是摔著哪裡了?

  小腹的痛很快消失,一切恢復如常,黎洛怔怔地看著教堂門口,雙眼無神。

  夏唯朵低聲安撫著,“洛洛,沒事了,沒事了……”

  黎洛看著她們,虛弱地一笑。

  她知道,在自己的世界裡,再也不會有沒事了三個字的存在了……

  她也終於明白,喬司南的以前說的,這個婚禮不是為南楠準備的那句話的意思了。
她天真的以為,他是為自己準備的。

  可事實,卻是這麽不堪,讓她以後還有什麽臉面,面對世人.....

  黎洛擡頭,茫茫然地看著周遭所有賓客的目光。

  關切的少,幸災樂禍的居多……

  童博銘上前想要將她扶起,卻被黎洛一把揮開,她憤怒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洛洛,我不知道。

  童博銘卻隱隱覺得,這件事跟喬安然脫不開關系,畢竟她之前那麽竭力阻止,定然是有原因的。

  黎洛連冷笑的力氣都沒有。

  年舒和夏唯朵扶著她站起來,黎洛拂開她們的手,“別跟著我,誰都別跟著……”

  然後,就這麽衝出了教堂。

  她忘了方向,就這麽愣愣地走著,穿過教堂前面的小廣場,一大群和平鴿就這麽飛起,像極了那一顆已經注定了要無處安放的心。

  腳下,冰涼。

  心,更寒!

  一路走,一路哭!

  長長的婚紗吸引著所有路人的目光,路邊的新聞裡也開始播報著這場婚禮的結局,所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可是,還能在乎嗎?
她,還有心嗎?

  最後走不動了,乾脆跌坐在泥濘的路邊,將自己狠狠地,蜷縮成一團,看著地上那團汙水中自己的倒影,讓眼淚拚命地滑落。

  無助,又淒涼。

  原來,她當時抽手離開,他的感覺是這樣的。
這一刻,她算是真真切切,完完全全地體會到了!

  童欣不是第三者,在他們三個人裡面,她才是!

  他不折不扣地,將她變成了第三者!

  對面的大屏幕上一遍一遍地回播著婚禮的錄像,她眼前一陣眩暈,快要支撐不住。

  有車子經過,濺起一身髒水潑到了她身上,臉上,甚至,是頭髮上——

  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擦了。

  真的,真的,好想找一個誰都不認識自己的地方,就這麽死掉,那該會有多好?

  “洛洛!

  年舒找了一路,

  終於找到她,上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跟我走!
我們去找他算帳!

  說罷直接將她往車子裡塞。

  黎洛麻木地坐進車裡,任憑泥水從自己的眉間滑落,連擡手去擦一下的打算都沒有,“舒舒,別去。

  “為什麽不去?
”年舒哽咽,聲音嘶啞卻又昂揚,“洛洛,我們不是說好,要永遠囂張,永遠不懂事,永遠不知好歹的嗎?
你看看那個男人,他把你欺負成什麽樣子了?
我怎麽能不去找他!

  “我不想更丟臉,舒舒,我不想最後一點點自尊,再被他們踐踏一次!

  年舒愣住,突地一把抱住她,大哭出聲,“洛洛……”

  “帶我回家,舒舒,求你!

  黎洛靠在椅背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年舒一邊打電話給洛錦書和夏唯朵,一邊吩咐司機將車子開去老城區。

  原來的房子,還在。

  黎洛慶幸自己還沒有糊塗到連個窩都不留,她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下車,渾渾噩噩地上樓。

  小素和馮奶奶早就被洛錦書接來,見到黎洛,又是哭成一團。

  變天,不過也是一瞬間的事。

  上午還在歡天喜地地想要將黎洛嫁出去,可不過幾個小時的光景,怎麽就會變成這樣?

  黎洛扯了扯唇角,安撫著他們,“我沒事。

  “洛洛,你去睡一會兒,”夏唯朵打來熱水將她的臉擦乾淨,“我帶你進屋。

  她嗯了一聲,順從地回到臥室,連身上的婚紗都來不及脫,就這麽蜷縮在大床中央,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年舒歎了一口氣,將門關上,“洛洛,有需要隨時叫我。

  她走到門外,看著屋中央的洛錦書,“洛先生,希望你能幫忙消除那些媒體的報道。

  洛錦書看著臥室的門闆,眼裡藏著的是綿延的痛,“一定。
拜托你們好好照顧洛洛,我晚一點再來。

  說罷他拿過沙發上的大衣,折身而出。

  一路,沒有停留地來到城北別墅門口,一腳踢開大門。

  客廳裡的童欣被這個陣仗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站起來,“洛錦書,你想幹嘛?

  “喬司南呢?

  他目光狠戾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別讓我問第二遍!
不然我不保證我會不會打女人!

  “或許我們可以告你山闖民宅,你可以把這些話再跟警察說一遍。

  喬司南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目光挑釁地看著洛錦書。

  後者直接大步上樓,狠狠一拳揮打在喬司南的下頜,將他掀翻在地,頎長的身軀直接騎在他身上,“喬司南,你該死!

  喬司南陰狠一笑,吐出嘴角的血跡,狠狠呸了一聲,“不是正如你意嗎?
你可以接盤了,高興都還來不及,又何必假惺惺地來為她出頭?

  洛錦書被他眼中的不屑和不珍惜狠狠刺痛,又將喬司南整個拉了起來,直接摁在樓梯的欄杆上,“你不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童欣站在客廳中嚇得發抖,咬牙警告著洛錦書,“你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

  “那我就和他同歸於盡!

  洛錦書說罷,直接反手,將喬司南狠狠往下一推。

  後者居然也不反抗,就這麽任憑他推搡下去,半個身子掛在欄杆外面,隻是咬牙回頭看向他,嘴角緩緩掛起一抹子狠絕的笑,“洛錦書,若是我掉下去,你會償命。

  “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麽?
”,洛錦書冷笑,手肘猛一用力,將喬司南更加往外推了幾分,“洛洛,她那麽相信你,你卻這樣地辜負她!
你若是真不喜歡,那就好好告訴她!
犯不著當著全洛城去這麽羞辱她!
你知不知道,她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你!

  喬司南臉色沉了沉,卻依舊看著一樓的地面,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無所有的人,玩弄起來才更有趣不是嗎?

  “混蛋!

  洛錦書直接反手,陡然松手!

  童欣尖叫出聲,喬司南飛快地從二樓的欄

  杆上墜落而下,摔在一樓的地毯上——

  警察破門而入,將洛錦書團團圍住。

  後者將雙手豎起,絲毫不抵抗。

  二樓到一樓的距離並不高,喬司南從地上緩緩撐起上身坐定,看著那些警察,“是我自己摔下來的。

  “司南!
”,童欣震驚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麽?

  “你們聽得很清楚。

  洛錦書看著他,一臉錯愕。
Q‘S一直恨不能將喬氏置於死地,他自己和喬司南之間,除了家仇,還有私怨。
他怎麽可能,為自己開脫?
他一臉防備地看著喬司南,想要弄清楚他究竟想玩什麽把戲。

  可喬司南卻已經起身,扶著欄杆,一步一步地上樓,再也沒有說話,隻留給所有人一個清雋的背影。

  警察將洛錦書帶走,“洛先生,還是需要你跟我們回去調查一下。

  洛錦書點頭,冷冷地掃了一眼童欣,然後才跟著警察出門。

  童欣則是心有餘悸地快步上樓推開/房門站在喬司南面前,語氣有些咄咄,“為什麽要放過他?
司南你……”

  喬司南擡眸,深邃的眸子對上童欣,“你不是要再辦一次婚禮嗎?

  提及婚禮,童欣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是啊,我想再辦一次,我喜歡中式的,你……”

  喬司南打斷她,“不必什麽都告訴我,你喜歡就好。

  話語,耐人尋味。

  “謝謝你,司南。

  童欣傾身,想吻住他的嘴角,喬司南卻不經意地往後一退,“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好。

  童欣不疑有他,高高興興地幫他關好房門,旋身下樓。

  喬司南卻一直站在窗邊,直到天黑,也不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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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沒吃?
",夏唯朵看著小素從房中出來,臉上皆是焦慮之色。

  “看都不肯看一眼。

  年舒推開/房門,“你們先下去,我和她說說話。

  黎洛躺在床上,依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絲毫沒有要睜眼的意思,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也是隻當沒聽到一樣。

  年舒輕手輕腳地脫掉自己的鞋子,上/床和她擠成一團,“洛洛,我也不勸你吃東西,隻是你想一想,為了那個男人是不是值得。

  黎洛雙眼紅腫,睜開一點便是刺痛,聲帶更是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的痛,“舒舒,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我應該先要求他領結婚證的,不然我也不會被騙得這麽慘……”

  一心一意隻準備著婚禮的事,連領證這種大事都覺得可以等到蜜月之後再說,她如此後知後覺,蠢到這種地步,還能怪誰?

  年舒眼圈酸脹,挽住她的手臂將她抱緊,“洛洛……”

  “不過這樣也好,”黎洛睜眼,看著頭頂的天花闆,聲音裡沒有一點起伏,“他覺得以前是我對不起他,現在,我總算可以和他兩不相欠了,舒舒,我終於,不用再愧疚當年的離開了。

  真是奇怪,明明說著這樣痛快的話,為什麽心口的那個洞,卻還是越拉越大?

  年舒趁勢將床頭的湯端在手中,“先喝點湯。

  黎洛搖頭,“沒有胃口。

  昏睡了一天,卻隻能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夢裡有喬家的一切,還有喬司南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溫柔繾綣,快要將她逼瘋。

  連夢裡都這麽冰火煎熬,更何況是她此刻的心情?

  每每想起教堂的裡他說的那些話,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捏住,將裡面的血液擠得一滴不剩,讓她連呼吸都困難。

  可這,又能改變什麽?

  是應該怪他演技太好,還是自己入戲太快?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的劫數。

  年舒不依著她,將湯舀成小杓,遞到她嘴邊,逼著她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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