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黎洛:“寶貝,媽媽在這裡!
”
快速地穿過長長的走廊,可還沒走近,黎洛便聽得一陣爭吵聲傳來——
“我來看我親外孫,你們下人,有什麽好攔的?
”
旋即是傭人克制有禮的聲音,“童先生,您不合適進去。
淝”
童伯軍?
他怎麽知道自己來了醫院?
!
他又如何知道花花,是男孩子的?
當!
這把聲音,真是讓人厭惡!
時時刻刻都透著一股腐朽貪婪的味道!
黎洛加快腳步,上前攔在童伯軍面前,杏眸中漾出所有的憎惡,“這裡不歡迎你,別逼我叫保安。
”
“保安?
”
童伯軍冷笑,將手中的病號拐棍在地上重重一跺,“直接叫警察來把你抓走吧!
你搶了我外孫,又找人害死我們童家人,好一出殺母奪子的好戲!
”
黎洛眸子瞪大,已是怒意十足,“我沒空聽你異想天開想出來的故事,麻煩滾蛋!
”
長輩需要尊重,可對於童伯軍這種沒有羞恥心的長輩,她實在無法以禮相待。
童伯軍肥碩殘老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濃烈的悲慟,竟是不顧形象,一把將手中的拐杖扔在地上,當著來往所有人的面,就這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扣住黎洛的雙膝,“洛洛,好歹你也要叫我一聲大伯,而且不管你承不承認,欣欣都是你妹妹,你有必要這麽對我們下毒手嗎?
”
黎洛雙腿被他箍緊,根本動彈不了,乾脆彎起手肘,砰地一聲捶在童伯軍的脊背之上,“你滾開!
”
簡直是潑皮無賴!
她黎洛怎麽會有這樣的父家人?
!
連自己都覺得羞恥!
童伯軍不肯撒手,涕淚橫流地哀嚎,“我就是想見見我的外孫,連這個要求都不可以麽?
!
”
外孫?
!
黎洛隻覺心涼。
洛城人人都知道喬遠山的遺囑裡,長孫會有20%的喬家股份,隻怕童伯軍此舉,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冷笑地看著在走廊盡頭閃躲而過的記者,“那些記者也是你找來的?
!
”
童伯軍脊背一僵,語氣依舊是低到塵埃裡,“你誤會了,我......”
黎洛突地彎腰,在他耳邊輕笑一聲,“忘了告訴你,喬司南已經開始進軍洛城的傳媒市場,你的那些走狗,還有你們童家的產業,可要小心了。
如果你再不放開,我讓你明天就破產!
”
童伯軍擡頭,震驚地看著她,“你說什麽?
!
”
“你聽得很清楚,”她勾唇,“上次你們讓記者做的那些關於童欣懷孕的假報道已經成功引起了喬司南的憤怒。
童家在傳媒界的江山,隻怕快要不保!
”
“你這個妖精!
”
童伯軍勃然大怒,猛地起身,剛才臉上偽裝出來的那種乞求和哀痛瞬間消失不見,他彎腰,眼疾手快地從地上操起那根鋁合金拐棍,用盡全力劈頭就要往黎洛頭上敲打過去。
她完全沒料到童伯軍會如此動作,閃躲不及,隻能擡手去擋——
這一棍子下來,手臂隻怕是要......
空氣中如期傳來一記悶響,可痛楚,卻沒有被自己的手臂感知到。
黎洛睜眼,看到了擋在自己面前的童博銘。
他一臉焦急地看著黎洛,聲音幾乎失調,“洛洛,有沒有受傷?
!
”
擋住那一下的人,是他,可他絲毫沒有皺眉,隻是著急地檢查著她身上的所有部位,見黎洛不語,又再度出聲,“洛洛?
!
”
童伯軍一把拂開童博銘,“你讓開!
我替童家教訓這個不孝女!
”
黎洛將自己的視線從童博銘的手臂上收回,冷笑,“童家?
我是黎!
你若是再動手,我讓你們童家陪葬!
”
你們童家......
童博銘心口抽痛,卻又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來。
的確,他的女兒,哪裡還是童家人啊?
!
童家,又給過她什麽呢?
!
童伯軍氣得全身發顫,黎洛卻看也不看他,直接將自己的視線落回童博銘身上,“童先生,請你管好你們童家的瘋狗們。
不然......”
她往後退了一步
,護在病房門口,“我把他們統統關進瘋人院!
”
說罷,她也不再看兩個人的臉色,轉身直接走進病房,門,被她無情地關上。
門外。
童伯軍惱怒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你看看你的好女兒!
”
童博銘臉上訕訕然,“大哥,不能怪她。
”
自己缺失了二十幾年,卻突然向她索要所謂的親情,連童博銘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他抓住童伯軍的臂膀,“大哥,我送你回去休息。
”
“你眼睜睜看著她和喬司南對童家下手?
!
”
“大哥,生意上的事我一向不懂,”童博銘打著太極,將童伯軍帶遠。
聒噪的聲音,終於消失在耳根處。
黎洛輕快地呼出一口氣,重新坐回病床旁邊,不肯眨眼地看著床上熟睡的花花。
小家夥輕嚀了一聲,小胖手伸出被子,垂到了病床外。
黎洛輕輕伸手,將他的小手握在手中,然後捧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
寶貝,媽媽在這裡!
誰也不能再把你搶走!
媽媽在這裡,會好好地,守著你。
若以前搶走你的,真的是童家......
黎洛的貝齒狠咬下唇,另外一隻握住病床欄杆的手倏然鎖緊,若真的是他們,那她,也必定會讓他們付出此生難忘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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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花花翌日一早便不再發熱,黎洛放心不下喬司南,便直接帶著孩子回了別墅。
花花恢復了體力,穿著卡其色的小背心和牛仔小短褲,又開始上躥下跳地不肯歇著,一股腦地跑到花園裡去看園丁門挖藕泥,在一旁玩得不亦樂乎。
黎洛忙給他在背上墊了一塊稀罕的薄棉汗巾,又交代傭人將他看好,才轉身上樓去看喬司南。
臥房的門虛掩著,黎洛悄聲推門而入,見到他躺在床上,心下略略松了一口氣。
他睡眠極少,每日的一兩個小時,到如今也隻能靠大量的安眠藥來完成,黎洛看著床頭上的紅酒杯,裡面還有殘留的白色藥粉,心口又是鈍痛難當。
昨天司徒娟拿來的那份文件被人整理好擱在了床頭,她坐了下去,拿過文件借著床頭淡淡的光翻開文件夾。
上面都是中文,偶爾夾雜著英文的注解,可都難不倒她。
但每一個字,對她來說都像是細細的刀片,狠狠地摁進本就已經脆弱不已的心窩子裡一樣。
他在國外醉生夢死的酗酒,還有後來的車禍,以及在紐約艱難治療......
分開的這三年,他與她,都在忍受著不同的煎熬。
最後一頁,是布朗醫生的手寫治療日記——
1月5日。
實驗室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姓喬,是一位中國富豪。
看樣子,他病得不輕。
1月8日。
血液抽樣檢查結果今天出來,實驗室所有人包括我和我年邁的導師都震驚不已——這個男人體內,居然攜帶著一種從未被人發現過的病毒!
1月15日。
我們全體同仁苦苦奮鬥了一個星期,卻依舊沒有找出病毒的屬性,可喬的病情,卻已經越來越嚴重。
我們的心情,也很沉重。
1月22日。
經過再次商討,我們決定對喬進行穿刺檢查,而他的身體,現在已經承受不住麻藥的摧殘了。
最終,他選擇了不使用麻藥。
他告訴我,他無比渴望活下去,因為他的妻子還在中國等著他回去,他們的婚禮,還在等著新郎,他曾經已經錯過了很多,不希望再錯過下去......
......
心口被生生撕裂一樣地痛著,黎洛忍著眼中的淚,手不受控地翻頁,強迫自己繼續看下去——
PS:前天晚上被自己寶寶用拳頭不小心猛砸了一下眼珠子,因為我沒有防備,所以是在睜開
眼睛的情況下被他砸到的,眼中一直有很強的異物感。
昨天去檢查,醫生說眼角膜擦傷,必須要好好休息,少用電腦。
所以今天少更一點。
大家見諒。
sorry。
明天開始盡量恢復正常更新量。
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