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莫總跟瘋了一樣哇——”
車子被撞停的那一瞬間,年舒整個人彈起,重重地砸在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再度醒來,人已經在醫院,她坐起來。
頭上除了那青腫的大包之外,暫時沒有任何的傷痕煎。
她松了一口氣,到處找電話戒。
旁邊的護士不讚同地看了她一眼,“輕微腦震蕩也是危險的,你還沒過觀察期。
”
“我孩子....,我答應了今天陪著她的,能不能把你的手機借給我打一下?
!
”
護士為難,看了一眼門外,“你等一下。
”
她匆匆而出,到門外說了半晌,門才再度被推開。
是丁山。
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小馬甲,隻是看年舒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埋怨,“年小姐,我和您談談哇?
!
”
年舒的視線膠著在窗外灰撲撲的天空中,停頓如一個休止符,沒有任何的流動。
丁山著急,“哎呀,年小姐,您不要這樣!
小丁我多嘴說幾句,可好哇?
!
”
年舒要是能理他那就是年舒傻掉了。
丁山也不惱,年舒看到哪裡,他就繞到哪裡,一定要將自己放進她的視線範圍之內找存在感,一邊挪著他那矮肥圓的身體,一邊語重心長地開口——
“年小姐哇,三年前找不到你的時候哇,莫總真的跟瘋了一樣哦!
我從來沒看到他那樣過,你說,他一個動不動就經手幾十億生意的老爺們,泰山崩於前而那啥......”
丁山頓了頓,有點卡住,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一個老爺們,卻因為你經常失控,哪怕聽到你的一點點消息,他都一定要親自去找哇,為了這件事他可沒少被莫氏的那些懂事詬病哦!
有一次哇,哎,年小姐,你聽我說行不行哦——”
年舒眼珠子轉了轉,掃了他一眼,“你有說話的自由。
”
但是我有不聽的權力。
丁山顯然沒體會到她的下半句,自以為機智地連忙乘勝追擊,“有一次股東大會開到一半,大家都在討論莫總提出的一個新項目可行不可行,對莫總來說非常關鍵哇!
但是他接到電話,說有人在加州見過你哦——”
“他連大會都不開了,直接就走了哇!
”
“我從來沒見過那麽任性的莫總哦!
”
“還有,”丁山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小馬甲,“莫總把自己手裡的股份,全部還給了老爺子,才換來弦少在年氏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哇!
”
年舒轉頭,心口微微一跳。
卻也隻是,微微。
丁山眼睛一亮,再度開口,“莫總真的是為了你在掏心掏肺哦,我感覺他隻恨不能幫你做完所有的事,在他心裡啊,你最重要!
”
年舒繼續轉過頭,像雕塑一樣看著窗外。
她最重要?
!
那跟著他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年瑜呢?
!
她記得自己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莫錦雲曾經在年氏的股東大會上支持過年瑜!
呵.....,所有的巧合,其實,都不是巧合吧?
!
心口又是一陣狠狠的窒悶,放在床單下的手倏然捏緊自己的腿根——
劇痛傳來,心口的痛,也才終於被壓製住。
丁山是個男人,自然看不到年舒這樣的小動作,幽幽歎了一口氣,又繼續勸道——
“其實呢,男人呢,犯個錯什麽的,也很正常哇!
你想想看,要是男人都不犯錯,女人也不犯錯,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樂趣?
!
”
年舒冷笑,“你這理論還真是新鮮得很!
”
丁山搓了搓小馬甲上的紐扣,牙齒一咬心一橫,“年小姐哇,我舉個例哈,我以前那可是流連花叢懶回顧,和女人上了床就不帶第二次的!
我自己有多少女人我連腳趾頭都數不清了哇!
”
“......”,年舒盯著他,“你為了你家莫總也是蠻豁得出去的。
”
丁山牙齒咬得更緊,“我說得是真的哇!
難道我這麽玉樹臨風的男人沒人喜歡嗎?
!
”
年舒:“......”
玉樹臨風四個字差點讓她吐出來。
再大的風也吹不動面前這顆肉類仙人掌吧?
!
丁山擡手,蘭花指掃了掃自己粗壯的眉毛,“你看我這樣的,出門開開莫總的車,酒吧喝喝莫總喜歡的酒,平時言行裡帶了那麽一點莫總的風姿哇,那些女人就不得了了的說!
”
“所以呢?
!
”
“所以莫總這樣的男人哇,有幾個女人見到他會不心動哇?
!
”
“......”,年舒冷笑,“那他何必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
!
對他心動的女人那麽多!
他隨便找誰去就好了!
”
丁山一驚,難道自己勸錯方向了?
!
他趕忙調整戰略,“年小姐哇,說真的,我有時候應酬喝醉了,連我自己叫什麽我都不知道了哇!
帶著脂粉氣回家,我老婆也生氣的說!
”
“但是呢,年小姐哇,生氣也要有個時限有個度哦!
我老婆第二天一早就沒事了,最嚴重的時候,也是讓我跪一下搓衣闆什麽的,把我打一頓,就算了。
”
丁山小馬甲一拉,沉痛道,“再說現在這社會風氣如此哇!
不是說誰浮躁誰那啥,而是,走到哪裡都有狂蜂浪蝶哇!
有的客戶甚至還邀請莫總去找那啥,莫總從來不去的哇!
!
!
他跟著你的時候,還是處.男哇!
”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他和你好的時候,還是處——”
年舒直接一個枕頭丟了過去,“要麽留下閉嘴,要麽給我滾蛋!
”
丁山接過枕頭,胡亂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打死我我也要把話說完。
”
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自己之前準備的說辭,慢慢靠近年舒,在病床頭邊坐下,“年小姐,我丁山也不喜歡撒謊。
我就跟你說一個事,您看看能不能換您原諒莫總一次?
!
”
年舒面無表情。
被單下的手,卻掐得更緊。
“年小姐,”丁山語氣也低了下來,“這個世界上呢,很多男人說自己疼愛自己的女人,其實他們能夠付出的,也是不同的。
”
“有的男人為女人付出的是表面的東西,車啊花啊,房子啊,票子啊,這些,我們莫總其實也做了。
”
“還有一種男人呢,願意為女人付出多一點,洗衣做飯啊,這種層次的,那已經是很高端的事了。
這些事,你摸摸自己的心口問問,我們莫總做了嗎?
!
”
“還有一種頂級好男人呢,在心裡,任何東西都可以為了女人去付出,”丁山又停下來想了一會兒,像是在考慮這事該不該說——
“莫總從小到大,被他那個媽給弄得......,他是要找莫少弦母子報仇的哇!
但是你從新加坡回來之後,他卻給我說,他不想再走以前的路了,因為他會累,要是他累了,在你面前不會笑的話,你會擔心。
”
年舒垂眸——怎麽連掐大腿都不管用了,心口還是.....這麽這麽地疼?
!
“您母親去世那段時間,莫總其實真的很擔心您,他的膝蓋以前小時候受過傷,打過鋼釘,你讓他跪榴蓮,他為了你擋輪椅,為了雲端小姐去穿滑冰鞋。
這些都是在他的舊傷上一刀一刀地拉啊,他又不是變形金剛,到底是個血肉之軀,真的不好受的哇!
”
年舒驚愕,“他膝蓋有傷?
!
”
“好多年了哦!
莫總其實不怎麽親自開車的!
您也看得出來的哇!
”
她睖睜了一下。
他的確不怎麽親自開車,一般走到哪裡都會配著司機。
丁山做出強有力的總結——
“年小姐,一個男人,為了你連自己抱了幾十年仇恨都放得下哇!
他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
”
年舒忽然覺得頭痛。
無比地痛。
無數的畫面像潮水一樣湧進來,快要將她的頭撐破——
他在付出,全心全意。
可她....又何嘗不是呢?
!
誰能明白她在新加坡的時候看到母親屍體的那種深刻絕望?
!
誰又能體會,當她第一次看到視頻的時候,那種崩潰?
!
當時如果不是因為身邊有小雲端,她早就一頭撞在牆上了。
她瘋了一樣,沒日沒夜地看著那段視頻,看到眼睛充血,看到視網膜差點脫落,最後是被醫生警告之後,盛世實在無奈,才放她回國的。
哪怕回國之前,她都還抱著一點點幻想——
或許那視頻是假的。
但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它也假不了。
母親的世交是這方面的專家,既然人家說這個視頻沒有任何剪接和處理的痕跡,那麽它,就是真的。
那聲聲吟.哦,那不堪入目的畫面,和水漬交.融的聲音——
她甚至,甚至能聞到那股子靡靡的氣息。
那是他.....是莫錦雲。
是她長到這麽大,唯一覺得自己愛著,或者說是愛過的男人。
他怎麽可以這樣?
!
怎麽可以跟年瑜......這樣?
!
她無數次地問自己——如果沒有那段視頻,是不是媽媽就不會死?
!
可惜,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永遠不會有答案。
一切,已經發生。
她隻能往前,孑然一身,踽踽獨行。
“年小姐?
!
”,丁山見她沒反應,出聲提醒她,並且準備再度開口。
年舒擡頭,看著丁山,語氣依舊冷冷,“你回去吧。
”
“哎,您怎麽就這樣油鹽不進......”
“有人喝湯,蒼蠅挑出來可以繼續喝,但是,我不能,”年舒很平靜,“你說得沒錯,現在這個社會很浮躁,很多人覺得這是大趨勢,也可能會有很多女人會選擇原諒這樣的事,然後繼續生活。
”
“是的哇,人家能做到,您也能的哇——”
“對不起,我不能。
我年舒,或許很笨,或許不懂這方面的許多事,或許,也不太會愛一個人。
但是我的眼裡揉不進沙子,我的感情.....對不起,我也不接受我的感情有任何的瑕疵。
”
丁山急了,“你怎麽就....這麽頑固不化!
”
“說我頑固不化也好,說我什麽都好,”她起身,拿過一旁的皮筋將頭髮高高紮起,“我不希望我自己搖擺不定,到時候帶給我自己更多的折磨。
”
“......您再想想......,您看那個什麽馬和什麽文的,鬧得舉國皆知,不也一樣且行且珍惜地過日子麽?
!
”
“不用想,我已經想過很多次這個問題。
既然已經走了,那我永不回頭,”她穿好鞋子,“有人可以在陰溝汙水槽裡生存,有人可以在汙染嚴重的地方生存,但是我年舒的愛情,我希望它能在真空裡,純淨得讓我可以驕傲,可以滿足,可以到老了回憶的時候,它仍然澄澈如湖水。
”
“現在這份感情會讓我覺得肮髒,覺得累,覺得.....被背叛。
我為什麽還要回頭?
!
”
丁山歎了一口氣,想要再勸,年舒已經做出一個逐客令的手勢,“你走吧,趁我出手打人之前,趕緊走。
”
“......”,丁山菊花一緊,連忙朝門口走了。
他不想挨揍,因為莫錦雲還躺在病床上等著他去照顧。
化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決定再找機會過來。
門外.....,放在門闆上的手收緊,再收緊。
那掌心寬厚有力,卻在顫抖,連帶著手的主人,也在顫抖。
胸口的悶痛再次超過他的負荷,似有無數的小鑽頭在心口順著每一個方向不要命地往外鑽動,要將他的心口鑿出一個洞來。
她的說,每一個字都像一滴滾燙的岩漿,落入心口,灼出一個又一個黑色的小洞。
無邊無際地痛......
“莫先生,您要進去嗎?
!
”,推著輪椅的護士低聲詢問。
“回房吧。
”
他收回手,垂眸。
她要的驕傲滿足,他再也無法給了。
那麽.....就此放手吧。
給自己一條活路.....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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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山走了以後,年舒才慢吞吞地將自己收拾乾淨。
床頭沒有她的任何東西,昨天出門的時候,她記得自己隻裹了一條浴巾,此刻身上穿著的,還是病號服。
借了護士站的電話給黎洛和夏唯朵說了一聲,讓她們給她送一套平常的衣服過來,然後才打電話到了南家——
今天是南錚和顧七七的訂婚宴,她這個鬼樣子,還是不要去參加了的好,免得嚇壞了小雲端。
小家夥在那邊鬧脾氣不肯吃早餐,年舒在電話裡哄了她幾句,又聽得小家夥開口——
“麻麻,今天家裡好熱鬧哦,來了一個好漂亮的姐姐,說要嫁給南錚小爺爺,我覺得......”
“你覺得什麽呢?
”,年舒輕笑。
“我覺得哇,還是麻麻最漂亮!
!
!
”
“雲端也很漂亮!
”
“真的嗎?
!
家裡今天還來好多人,麻麻,你早點來陪我,好不好?
!
”
年舒應了一聲,“明天就去看你。
”
掛斷電話,她盯著手裡的話筒呆了一會兒——
家裡,小家夥已經把南家當成自己的家了。
連小雲端都知道要往前走,她,為什麽不能?
!
年舒,你也應該往前走,不是麽?
!
像過去一樣,瀟灑地,不羈地,沒有任何牽絆地,往前走!
“年小姐?
!
”,白大褂醫生在年舒身邊站定,“您怎麽亂跑?
!
觀察期還沒過!
”
年舒大幅度地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在醫生不讚同的目光下開口,“你看,我沒事了。
”
“.......”,醫生噎了一下,“您也是盛世先生的家屬吧?
!
”
“.....”,起來被丁山一攪和,連這個人都忘記了,年舒看了一眼醫生手裡的病歷,“他怎麽樣了,沒事吧?
!
”
醫生將病歷遞給她,“車禍倒是不嚴重,有些擦傷。
”
“那就好。
”
“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
醫生嚴肅地將她領進自己的辦公室,嚴肅地開口,“年小姐,我們查到盛世先生曾經有過白血病史?
”
“是,”年舒點頭,“他母親也是因為這個去世的。
這個會遺傳?
!
”
“是有這個概率,”醫生彎腰,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檢驗報告單遞給年舒,“昨天你們進醫院的時候,我們給每個人都做過了例行的血液檢查。
很不幸,盛先生的白血病已經處於複發的早期階段了。
”
年舒愣住,瞪大眼睛看著那份報告單,腦子裡嗡了一聲,“您說.....什麽?
!
”
“這種病複發的概率很大,但是,盛先生以前曾經治愈過,就說明他有骨髓捐贈人。
請問您知道那人是誰嗎?
!
”
年舒還處於震驚之中,隻能愣愣搖頭,“我不知道。
那時候我和他還不認識......”
“我們查不到以前的資料,因為捐贈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現在複發早期,病人的心態也非常的重要,所以我想和您商量,病情暫時不要告訴盛先生,您看如何?
!
”
年舒已經懵了,“好......”
醫生起身,將複印了一份的病歷遞給年舒,“請您務必找出當年的捐贈人是誰,或許,我們可以用最快的時間達到最好的治療效果。
”
年舒接過病歷,捏緊,“好。
”
PS:今天說下盜版的問題。
這個世界無恥之徒太多,有人依靠一個連接就可以從正版網站把所有的文字帶走變成自己網站的資源,他們甚至根本都不用複製粘貼,不用付出任何的勞動,就可以吸引大量的盜版讀者去看書,從而收取廣告費。
對於這種現象我想每一位作者都是深惡痛絕的,我們一直在和盜版鬥爭,但顯然敵人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無恥。
有的讀者說,我區分不出盜版和正版——很簡單,第一,隻要你看書不付錢,一本書看下來沒有花一分錢,那麽它就是盜版的!
試問誰那麽空寫個一兩百萬放在那裡娛樂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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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如果你
看的書,無緣無故斷更,那麽很有可能,你也是看到了盜版。
最近很多人進我的群問我為什麽不更新。
其實我每天都在更新,老讀者都知道,圖咖咖輕傷不下火線,除非外界客觀原因(如後台不行,或者網絡不行),否則我是不會斷更的。
所以請大家互相尊重,各自安好。
如果實在做不到支持正版,也不要讓我知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