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小娘子,想死我了!
+年女王強勢回歸!
(大
“人呢?
!
”
“走了,”黎洛淡定地端起面前的咖啡,說話聲音跟面前的咆哮女神形成強烈對比。
“什麽時候?
!
瓜”
“昨天。
擺”
“你不去?
”
“不去,”她抿了一口咖啡,“要坐下來說嗎?
”
砰!
女士手包被扔在了黎洛面前的小茶幾上,咆哮女神氣鼓鼓地坐下來,“你長腦子了沒?
!
”
“長了,”黎洛閑散悠然,看著窗外枝椏上的新芽。
咆哮女神夏唯朵氣得雙頰通紅,“長腦子了還放喬司南一個人和童寧去美國瀟灑?
”
黎洛放下咖啡杯,“是整容不是瀟灑。
”
其中過程艱辛無比。
“你不怕日久生情?
”
“我更怕三人行,日久生厭,”黎洛回望她,“朵朵,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喬司南也同樣知道。
”
若無信任,才會害怕遠離。
她怕的是童寧長期在國內,喬司南為難,自己也難過。
倒不如做一個大方,讓喬司南去教會童寧,如何同自己的過去說再見。
夏唯朵歎了一口氣,到底平靜了些許,“這我也能理解,可是,你說一年不打電話,不通信,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
黎洛微笑,“如果我老打電話給司南,那跟我們在國內有什麽區別?
他們有他們的過去,我了解司南,他更看重將來。
”
若一直活在過去,他不會選擇和她重新開始,他們之間的一切就終止於四年前。
夏唯朵愣了一會兒,“也是,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我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忘記了。
”
她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刻骨,也無法體會那樣深刻的信任。
就像信任自己一樣的信任。
“我們說好了,每一個星期給對方發一次郵件,但是不回復。
若是真有什麽大事,他也會回來的。
”
說不思念,是假的。
可若是童寧一直在國內,反倒讓他們不知道如何相處。
不如放手一搏,讓她去國外接受治療,這樣是童寧的新開端。
恢復了容貌,再恢復生活和自信。
可有一點,她卻一直沒有說,也不敢說。
那就是這場豪賭,她可能會輸,哪怕隻有1%的概率…..,那也是徹底的失去。
可若真的輸了…..
那她也隻能認命。
黎洛起身,拿過自己搭在椅背上的淺杏色披肩,驅散自己的負面情緒,“喬飛去C市接舒阿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
summer和喬花花被送回了喬家,誰也不能把孩子搶走,這一點,夏唯朵十分放心。
兩個人的重點是照顧好舒敏華,等年舒回來。
窗外春風吹過,無痕,卻舒心。
一切,似乎又將在這個春天重新開始…..
……
十個月後。
洛城機場。
飛機抵埠,裡面的人卻自動排開,無聲無形之中,讓出一條道路來。
十寸高跟鞋有節奏地輕敲地面,女子穿著酒紅色長裙,聳肩的黑色機車高腰皮衣,將初秋蕭瑟的洛城天空點燃一抹亮色。
她走得柳腰款擺,步步生蓮。
一個男人甚至為了看她,生生地撞上了行李車。
“sorry,”女子偏頭,一口流利的英文,“撞到你了。
”
“不要緊,不要緊.....”
男人看著那飽滿欲滴的紅唇,還有那小麥色的性感肌膚,臉頰泛紅,連連擺手。
“呵呵——”
女人重新架回墨鏡,掩住眸中風華。
在她的世界裡,‘呵呵’就是滾你.娘,的蛋的意思。
可偏偏男人還在身後,不停地泛著花癡,“又有禮貌又美貌.....才貌雙全.....”
全你個大頭鬼。
女人從側面的玻璃上掃了男人一眼。
男人….
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握緊行李車的車把,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至出口。
“舒舒!
”
一聲熟悉的呼喚讓年舒側臉,看著站在候機處黎洛,剛才塑造出來的高冷形象瞬間被她拋卻。
三步並做兩步地奔了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吧唧一口親在了黎洛的臉上,“小娘子,想死我了!
”
“…..”,黎洛無奈又好笑地搓了搓自己臉頰上的口水,“一見面就給我洗臉!
”
“對你好才給你洗臉!
”
年舒一把抓下自己的墨鏡,長發如海藻一般散在完美的胸脯之上。
她還是她。
依舊完美的她。
莫家的那些事,並沒有給她留下太多的影響。
喬花花站在一旁,雙手抱胸,把腳下的小皮鞋踢得踢踏作響,一臉不爽。
“花花——”,年舒拉長尾音,彎腰就要去抱他,卻被喬花花一把擋開——
“跟你不熟哦。
”
“…..”,年舒嘴角抽了抽,“喬帥虎!
”
“……”,喬花花翻了一個白眼,“你一走那麽久,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回來就想抱我?
門兒都沒有!
還有,不要叫我喬帥虎!
我也不是喬花花!
”
年舒朗聲大笑,“那你叫什麽?
”
“暫時請叫我喬小少,名字等我爸爸回來再改吧,”他一臉傲嬌,用等著別人俯首稱臣的表情,睥睨而高高在上地看著年舒。
那樣子,就是在等著她的朝拜。
啪——
一記暴栗打在他頭上,“小杓子,你好呀!
”
“…..”
這下喬花花徹底轉身,直接給了年舒一個你找死的背影。
她無語地看著黎洛,“管管你兒子吧!
才六歲就這麽傲嬌,以後怎麽找媳婦兒?
”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黎洛失笑,“不光是花花要找你算帳,我和朵朵也饒不了你!
一走快兩年,音訊全無!
找死!
”
年舒立刻蔫了,“我錯了.....,我媽不讓我跟任何人聯系.....,我也沒辦法。
”
說道舒敏華,黎洛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半。
若不是自己無意中發現舒敏華在和年舒聯系,暗自記下聯系方式,隻怕年舒還不能回來。
可不回來….
年家的天....就要變了…..
“在想什麽?
發呆?
”
年舒擡手,在黎洛面前掃了掃,“好久沒回來了,想死這裡的魚羊鮮火鍋了,趕緊帶我去吃。
”
“舒舒.....”
黎洛頓了頓,突然不知道怎麽開口。
年舒臉上的笑那麽明媚,誰也不忍打碎。
“怎麽了?
”,她還在逗喬花花。
“有一個事…..”
“麻麻——”
黎洛的聲音被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
她順勢往下一看——
一個一歲出頭的小奶娃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牽著年舒的裙擺,“麻麻.....,你忘記我了.....”
小家夥一路跟在年舒身後,很是辛苦。
黎洛目瞪口呆,看著那個穿著黑色機車小夾克,藍色磨邊牛仔褲,腳上蹬著小小馬丁靴的小人兒…..
“他叫你….什麽?
”
“麻麻呀——”,年舒拉長尾音,甜膩地開口。
“你有兒子了?
!
”
勁爆的消息像炸彈,一個接一個,把黎洛炸得暈頭轉向。
年舒彎腰,一把將地上的小可人兒抱起,揉了揉孩子短短的小卷發,“寶貝,叫阿姨——”
“阿姨——”
小家夥流著口水,口齒不清地看著黎洛,嘿嘿地笑著。
“這是雲端,是女孩,不是兒子。
”
年舒言簡意賅。
黎洛吞了吞口水。
喬花花瞪大眼睛——
這個小女孩子為什麽比他還要酷?
他、不、乾!
“莫錦雲知道嗎?
”,黎洛伸手抱過孩子。
小家夥剛才肯定是在後面一路跟著年舒,還差點被遺忘,小臉上掛著一抹委屈的神色,卻也不拒絕黎洛的擁抱,上前就往她胸口上靠著。
嗯….
沒有麻麻的軟,但是也是很舒服的……
年舒濃眉一挑,“管他屁事?
”
這話….
黎洛跟在她身後,捏了捏雲端的小臉蛋,呵呵地笑了兩聲。
雲端…..
看名字就知道是誰的孩子了,偏偏前面那位還在死鴨子嘴硬。
不過她也不想再多問,因為依照年舒的性子,再多問隻怕又要抱著孩子跑了,而且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莫錦雲…..
黎洛想起那個這大半年來日日都來醫院的男人,歎了一口氣。
隻怕…好事要多磨。
“阿姨——”
喬花花突然擡起小腿,一個箭步衝到了年舒前面,把她攔住。
“怎麽了?
”,年舒和他對視。
“我媽咪抱了雲端,你是不是應該抱我?
”
年舒看了一眼窩在黎洛懷裡,舒服閉著眼睛小睡的雲端,再看了看地上一臉期待的喬花花。
轉身,“讓雲端自己下來走。
”
“…..”
黎洛和喬花花兩個人都一臉黑線。
年舒卻開始去抱雲端,“沒有人可以抱她一輩子,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
“…..”,黎洛擋開她的手,“雲端才多大?
剛才從下飛機就跟著你,也跟得辛苦,讓她睡一會兒。
”
年舒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她是早產兒,現在照樣長得身強體健,完全可以靠自己。
”
“….”,喬花花終於聽不下去了,直接往地上一坐——
“要麽抱著我,要麽讓我抱雲端,不排除我偷親她,她的初吻就沒了。
”
這威脅…..
年舒思忖幾秒,彎腰,單手將喬花花從地上撈起,“老實坐好。
”
黎洛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喬花花居然十分配合,趴在年舒的肩頭,小手臂環住她的脖子,“年舒阿姨,我很想你,想得心頭痛了呢!
”
年舒燦然一笑,“小沒良心的,算你識相!
”
卻不知,喬花花趴在她的肩頭,對黎洛扮了一個鬼臉,然後垂頭,心安理得地靠了下去——
哇!
好大!
好柔軟!
好有彈性!
比自己媽媽的強了那麽一點點哦…..
黎洛臉頰抽了抽,跟在他們身後,將懷裡的小雲端抱好,然後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小子....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四個人走到停車場,黎洛拉開車門將雲端放在了喬花花的安全座椅上,這又惹來小少爺一頓不滿,卻更加心安理得地霸佔著年舒胸前的位置。
黎洛扯都扯不下來。
年舒擺了擺手,“隨他去吧。
好久沒見,小子也是想我了。
”
“…..”,黎洛默默嘔出一口老血,心想這個粗線條的被吃豆腐了,依然不知道。
年舒看了周遭一眼,恨不能打開窗戶大喊一聲老娘回來了,卻在黎洛警告的眼神之下,訕訕然作罷,“喬司南什麽時候回來?
”
她在回國之前的電話裡,已經聽夏唯朵說過這件事。
“兩個月後的聖誕節,”黎洛淺笑。
童寧的整容進行得還算順利,他會如期歸來。
這一點,很讓她開心。
年舒哦了一聲,倒也不評價什麽,“我先住你家?
”
“住朵朵家裡,我們四個最近都住在一起,現在算上你和雲端,六個人,熱鬧。
”黎洛熟練地轉彎,紅色的瑪莎拉蒂融入車流之中。
年舒哦了一聲,愜意地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我媽到底哪裡想通了?
居然肯答應放我回來?
我在國外都快要發黴了!
”
黎洛腳下一重,刹車踩得有些過頭,喬花花的前額砰地撞入年舒胸前的深溝。
臉上的表情,更加舒服了…..
“舒舒,有一件事,你要做一點心理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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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朵家。
三個孩子被保姆看著,在大陽台上玩得不亦樂乎,個個都燦爛得很,喬花花和summer對於雲端的加入表示歡迎。
那是屬於他們的快樂童年。
可相對於他們的各種開心,室內的三個大人,就要顯得慘淡許多。
年舒垂眸,快速看完手中的文件,然後將手中的文件夾握得死緊,剛回國的那份興奮已經被憤怒所取代——
“病了快一年了?
為什麽沒有人通知我?
!
”
“除了舒阿姨,沒有人知道你在哪兒。
而她最大的願望,就是你不要回國。
”
“我得去問問她——”
年舒起身,直接往外衝。
“舒舒!
”
夏唯朵眼疾手快地抓住她,“阿姨受不起刺激!
心臟越來越弱,已經連手指的開始發紺了!
”
年舒僵直在原地,沒有回頭,“我是她女兒,她為什麽不想見我?
!
為什麽?
!
”
黎洛連忙上前,安撫地抱住她,“舒舒....那件事你沒有錯,可是老人不一定能接受。
”
她說的,是莫家的事。
是年舒在新婚之夜,卻和莫錦雲上/床的事。
年舒緊繃的肩頭垮了下來,儂麗的大眼裡是滿滿的迷茫,“洛洛....我要怎麽辦?
!
”
自己被送走的前一晚,母親那恨鐵不成鋼的歎息,還有無奈的慈愛,以及下定決心不要再見的決絕…..
這兩年的時光,於她來說,有快樂,卻也有更多的折磨。
不見親人,不見朋友,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又發現自己身懷有孕…..
現在想想,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撐過來的。
卻也還是撐過來了。
黎洛看著年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舒舒,阿姨若是知道我們把你叫回來,肯定會更生氣,所以你現在,還不能回到她身邊。
”
母親病重,卻不能床前盡孝。
年舒淒惶一笑,“那我回來做什麽?
”
“你還有很多事做,你是舒家的外孫女,是你母親的女兒。
”
夏唯朵放開她,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將電視打開。
“我們違背阿姨的意思叫你回來,是因為你的確不得不回來了——”
電視調到的是C市的地方台,新聞裡滾動播出的是年氏集團CEO年博堯中風半癱瘓的消息,而在媒體面前一直楚楚可憐,發表著各種感謝詞,又迅速霸佔著年氏企業的人,
居然是年瑜母女!
年舒握拳,眼中的小火苗一點一點地竄起——
“舒舒,錢財身外物,但是,舒家的那一份,你不能放棄。
並且,要給阿姨一個完美的交代,然後,你就可以帶著小雲端,正正當當地,出現在她面前了。
”
黎洛說完,松開年舒,拍了拍她的肩頭,“車鑰匙在你面前,我的車你可以隨時開走。
洛城,隨時都是你的後盾。
雲端,也可以先放在我們這邊。
屬於你的一切,需要你自己親手去奪回來!
”
年舒站在原地,沒有動。
“舒舒.....猶豫什麽?
”,夏唯朵上前,替她著急,“你這個.....”
“看好你們的兒子,別讓他們欺負雲端。
”
年舒毫不猶豫的交代完畢。
夏唯朵:“…..”
黎洛:“…..”
還沒來得及應下,面前的紅色長裙翻飛,人已經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包括,門口那把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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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
年氏的金球狀建築屹立在這個城市的最北端,山頂之上。
誰都知道年氏二字,代表了國內最高水平的電影,電視劇,以及廣告製作。
而據說,裡面馬桶都是金的。
金馬桶不稀罕,稀罕的是每天蹲在金馬桶上的那些明星。
所以C市每個女人的夢想,就是成為年氏最力捧的明星,而C市男人的夢想,則毫無疑問地是成為年氏的那隻金馬桶…..
今天,年氏門口則更加金碧輝煌——
C市的最大貿易商莫氏名下的一組主打服裝將在年氏最大的攝影棚裡拍攝廣告,而挑大梁的模特,則是當下炙手可熱的名模,也是年家的女繼承人之一——年瑜。
是以年氏最頂尖的攝影師和造型師都被拉拔出來,在布置精美的攝影棚裡忙前忙後——
戴著鴨舌帽的攝影師第N次放下手中價值不菲的單反相機,“年小姐,請您眼角再稍稍上擡一點,那樣會更靈動。
”
這已經是第五十次拍攝了,可這個所謂的名模,卻永遠達不到攝影師要求的那種表情。
偏偏這不是新人,這是最近炙手可熱的,傳說中的年氏下一任女掌門,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
卻也不能得罪莫氏。
照片必須要美,但照片裡的人……
攝影師歎了一口氣。
怎麽才能把一顆狗尾巴草拍成天女木蘭?
這尼瑪是個技術活啊……
年瑜聳了聳僵硬無比的肩膀,已經開始發飆——
“怎麽拍的?
!
這麽風情萬種,卻還不夠麽?
!
”
說完,她又擠了擠眼睛。
在場的人各自默默垂頭。
攝影師再度成為炮灰…..
他無奈上前,輕輕摁壓住年瑜的肩膀,想要加以調整,卻被她一把揮開——
旁邊的四眼小男助理立刻衝上前,一把將手中的大衣蓋在年瑜的肩頭,尖聲尖氣地像個太監,“幹嘛幹嘛?
想對我們年姐潛規則啊?
!
給我滾開!
”
“……”,攝影師嘔出一口血,想一把將自己的單反相機砸在地上。
坐在位置上的年瑜卻已經起身,打算一把揮出去——
“姐!
”,小助理連忙攔住,“一會兒莫總裁要過來看拍攝進度。
”
那是在提醒她,注意涵養,別被莫錦雲看到自己潑婦的一面。
年瑜笑了笑,收回手,“大師不必介意,我隻是看到你衣服亂了,想幫你理一理。
”
說罷,她傾身上前,一把扣住對方的衣領,輕輕撣了撣,“別作了,能拍趕緊拍,把我拍美一點,一會兒莫錦雲來的時候,好好給我安排幾個誘.惑的造型。
給你漲薪水.....”
然後才放開對方,施施然地走回原處。
這一組拍的是內/衣,她穿著一身豹紋的三點式,***蜂腰,欲露不露,很是撩人。
她就不相信,莫錦雲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攝影師忍了一口氣,站回原地。
誰都知道這個女人隔三差五想要爬上莫家少爺的床,可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成功過了沒有。
不過這份處心積慮….
真是讓人惡心。
“請您將下巴擡起一點,右邊的眉毛稍微往下壓,唇角微微勾起——”
他耐著性子,指導。
雖然年瑜完全不得要領,卻還是按照他說的方法去做。
她隻要魅惑…..
最好能魅惑倒莫錦雲,就可以了。
出名不出名,廣告效果如何,那都是後話。
嫁入莫家,才是畢生榮華的保障。
年家在莫家眼裡,也不過是個小合作商而已。
她托腮,努力地壓眉毛,挑唇角——
“你這樣眉毛一直抖,嘴角彎起的時候,很像是抽風啊,親。
”
旁邊一記涼涼的女聲,不知道何時從角落裡鑽出來,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對啊對啊——”,攝影師像是找到知音,忙不疊點頭。
“還有那哈喇子,不注意就要掉下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找了一個羊癲瘋來當模特,”女聲又道。
“是啊是啊——”,攝影師快要哭出來了!
這是哪一朵解語花?
!
如此通心性!
台上的年瑜已經驚訝地瞪大嘴巴,攝影師也轉頭,看向那個女人——
“年年年舒小姐?
!
”
“如假包換,許久不見,沒有我的陪伴,你是不是又拍了很多爛廣告?
”
年舒挑了挑眉,無比揶揄。
她穿著簡單的A字形白襯衫和九分黑色鉛筆褲,配黑色的圓頭小皮鞋,清爽乾淨,卻不容任何人忽視。
有些氣場,真的是與生俱來。
女王,從來都是天生的。
饒是靜靜,饒是包裹得嚴實,她也比台上那個搔首弄姿的女人要強太多。
年舒勾唇,環視了一眼四周。
所有年氏的員工都還處於震驚當中,可震驚之後,就開始慢慢露出百樣情緒——
有鄙夷,也有不屑,還有期盼,還有…驚喜。
裡面有的人是她以前認識的,跟過她的,還有一些,是年瑜的心腹。
無聲的,沒有硝煙的戰爭,在這一刻,被拉響——
太監小助理回神,立刻發難,“你誰啊?
憑什麽來指手畫腳啊!
來,保安,給我把她趕出去!
”
現場保安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得罪。
兩個皇太女,到底該倒向哪一邊才能自保?
“年瑜——”
年舒雙手抱胸,站在原地幽幽開口,“你選人的本事真不怎麽樣,找了個眼瞎耳聾的助理,還想讓這個死太監幫你出氣?
!
”
小助理被氣得夠嗆,臉漲成豬肝色,聲音更尖銳,“你——”
“別叫了,像被強X了的烏鴉,”年舒一句話堵了回去,“或者你更加急切地想要證明你就是個太監?
!
”
“…..”,小助理捂著心口,氣得臉色發紫。
有人竊竊偷笑,心中直呼過癮。
年瑜起身,一把扯過旁邊的披肩蓋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挑釁地看著年舒——
“我當是誰呢?
原來是那個被趕出家門的姐姐回來了。
我想,年氏的茶水太燙,不適合招待客人,你還是趕緊走吧。
”
她那樣居高臨下,卻還是覺得不夠。
面對年舒的時候,似乎怎麽都不夠。
無論自己怎麽努力,都趕
不上她一星半點!
年瑜痛恨這種感覺!
年舒勾唇,看似無害地呵呵一笑,“看來我的妹妹很懷念啊我,不然也不會照著我的樣子....嗯....整容成這樣了.....”
說罷她雙手一撐,直接躍上高高的水晶台面,在年瑜面前站定——
“年A貨,我是不是要告你侵犯我的——”,年舒擡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比劃了一圈以後,又扣住年瑜的下頜,“肖像權?
!
”
肖像權三個字一出,下面直接一陣哄笑。
把年瑜笑得一陣青白——
卻又揮手,打掉年舒的手,“怎麽,天下長著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的人,都是你年舒嗎?
”
年舒手臂被揮痛,眯了眯眼,星眸中暗芒劃過——
擡手——
啪!
一記耳光,狠狠地扇了回去!
用出全力!
年瑜被打得臉頰迅速紅腫,眼睛腫成一條線,可笑的是她在劇痛之中還不忘擡手去捂自己的鼻子,生怕裡面的假體變形走位!
“呵呵——”,年舒笑出聲來,仔細地,認真地,嘚瑟地,端詳了一下年瑜此刻的臉蛋,“這下倒是跟我不像了.....不如我幫你把另外一邊臉也打腫吧?
這樣我就不必告你了。
”
“你——”
年A貨氣得全身抖如篩糠,用眼神示意台下的人發難。
有心腹立刻開口,“現在全公司都知道年瑜小姐受莫氏重托,這個女人來攪局?
!
報警!
”
年舒眉鋒一凜,眼刀直接飛到那個狗腿子的臉上,“你算哪根蔥?
你姓年?
還是姓舒?
老娘在這棟樓的地基上尿尿的時候,你他.媽.的還不知道出生沒有!
”
這話…..
對方被說得面容掃地。
全場鴉雀無聲。
的確,這是年家。
年舒,也是嫡親的大小姐。
到底,沒有人敢再放肆下來。
剛才的攝影師擺好相機,打了一個響指,“年舒小姐,既然你回來了,以後我還是跟你!
”
“好!
”,她豪爽應下。
“還有我.....”,旁邊一個紮著小啾啾頭的矮個子女生也舉手,“我以前就是年舒姐姐的化妝師.....”
“還有我還有我——”
說話的是造型師。
“我!
”
那是公司的資深金牌經紀人。
“還有我——”
想得到的,還有想不到的人,都開始往年舒身邊湧。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沒有太大的喜,也沒有任何的拒絕。
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她要做的,就是從容面對,善意接受。
場內的人,一下子劃拉了一般,到她的那一邊。
年舒擡手,輕輕吹了吹自己食指上的丹蔻,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對年瑜比了一個“1”——
“第一回合。
我贏。
”
年瑜臉色一白,卻還在強撐——
“下面的人你才帶過去一半,你贏什麽?
!
我怎麽看不出來!
”
“就是!
”
那些嘍囉們還在聲援她。
年舒擡起下頜,輕蔑至極地看著他們,一一掃視過那些臉,最後,落在年瑜的臉上——
就在對方以後她會再度出手打自己,並且捂臉尖叫的時候,年舒卻開始擡手——
修長纖細的手指,一顆一顆地解開自己白襯衫的衣扣,然後,襯衫被剝離——
盈盈珠光的肌膚,像是剛剛出水的極品黑色珍珠,還有那線條流產,黃金比例的腰身,以及那天生的大波——
腿筆直修長,光是那雙腿,就足夠奪人心魄,而上面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