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腦子短路!
“我去找喬司南申請航線送我出去.....我要見他.....”,年舒轉身,朝喬家走去。
丁山看著她踉蹌得像踩在棉花上的步子,又想起自己家裡那位最近那油鹽不進快要羽化登仙的狀態,不由歎了一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下一句是啥來著?
!
丁山扯了扯馬甲,想起自己老婆說的,哦,對—煎—
問世界情為何物,直教人腦子短路戒!
這兩個腦子都短了路的人,真是......比看電視還讓人揪心的呢!
丁山掏出手機,打算再試一次莫錦雲的電話能不能撥通,線路卻已經被人捷足先佔——
那邊的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大串的德語,到最後,丁山隻聽懂幾個詞——
雪崩,失蹤,重傷昏迷......
丁山手裡的電話啪地摔在了地上,就看到年舒和喬司南並肩從喬家裡面走了出來。
年舒蹙眉,“你怎麽了?
!
”
丁山將那幾個詞複述了一遍,喬司南的眸瞳已是狠狠一沉,開始打電話。
隻有年舒,還站在原地,表情都沒有變化,淡淡開口,“你說這個外國人也有騙子?
連這樣的騙局都能說出來?
!
呵呵,真是沒完沒了,我一定要起訴他們!
告到他們連褲衩都沒得穿!
”
喬司南吐出一串德語,最後掛斷電話走了過來,“那邊的專機已經送他回程了,我讓他們直接來洛城,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
”
年舒這次是完全的憤怒,“喬司南,我警告你,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你他媽的別以為我聽不懂德語!
對方完全說的就不是這麽回事!
”
喬司南鳳眸微微挑開,冷靜地將電話撥通,對著那邊的人又說了幾句話,然後將電話湊到年舒耳邊——
德國佬的英語還算利索,這一次,她終於聽到了那邊的聲音——
深度昏迷,醒過來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十不到。
年舒呵呵了兩聲,把電話推開,渾渾噩噩地朝門口走,“不想借飛機給我就不要借,何必這麽來哄著我,黎洛真是嫁了一個小氣的人......”
喬飛在旁邊直皺眉,“大少,她說你小氣......”
“她是在說她自己,好好跟著,等她轉過彎來,就快點帶她來機場。
”
丁山應了一聲,連忙跟了上去。
兩個魂飛魄散的人就這麽像孤魂野鬼一樣在街邊上飄蕩,連個來收他們的神仙都沒有。
最後車水馬龍之中,年舒終於一屁股坐了下去,也不管地面上的泥濘,將頭猛然埋在雙膝之間——
“丁山,他們都在騙我們,是不是?
!
”
“年小姐,那個....號碼,是那邊的滑雪教練的號碼,之前莫總的行程.....,是我安排的.....”
這種事太突然,又太遙遠,她根本無法接受——
“丁山,一定是我太任性了,做錯了事,所以老天爺來懲罰我了,對不對?
!
”
丁山默默,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
年舒坐在地上,心卻不斷下沉,沉進那個她也看不到的無底洞裡——
“為,為....什麽?
”
她連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
丁山也快要哭出來,“莫總的膝蓋....一直不太好。
滑雪本來就危險,他執意要去......說短時間內還不想回來,我......”
年舒擡頭,眼角瞬間有淚飆出來——
“他膝蓋不好,我卻不知道,我很失敗,是不是?
!
”
縱有萬般指責,此刻還能再說什麽?
!
丁山咬牙,擡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都怪我,要是我拚命攔著,莫總也不會去——”
年舒看了他一眼,目光沒有焦距,愣愣地,像是在看一幅畫。
又坐了一會兒,她才找回一點神志,撐著路邊的花壇起身,衝出去就要攔車,“我要去機場!
”
“年小姐!
”
丁山嚇得神形
俱滅,擡手就將年舒扯了回來,“紅燈哇!
”
幾輛大貨車從他們身邊堪堪擦過,喇叭聲響得像催命的符咒,年舒愣了一下,旋即,哇了一聲,哭出來——
“你說,要是我也被撞了,他一個人在黑暗裡是不是就不那麽害怕了?
!
我真的是很蠢,我又笨,我要怎麽辦,我要怎麽辦?
!
”
以前一個人走,不會覺得辛苦。
可是自從有了他的陪伴之後,再度變成了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格外的艱辛。
艱辛到她都已經要走不下去了。
丁山狠下心,攔住出租車一把將年舒塞了進去,砰地關上車門才坐到前面,“媽的,你是年舒,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你他媽的給我振作點!
”
年舒渾渾噩噩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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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裡人來人往,喬司南包了VVIP候機室下來,所有人都坐在裡面,焦灼,不安。
年舒坐在冰涼地地闆上,靠著厚厚的鋼化玻璃,任憑身後的夏唯朵和黎洛將毯子一床有一床地裹在自己身上,卻還是冷得發抖——
原來,有一種冷可以從心裡慢慢地滲透出來,除了那個注定的人,誰都驅散不了這樣的寒。
“要不要喝杯咖啡?
”,夏唯朵問她。
“噓——”
年舒頭也不回,眼睛仍舊直勾勾地盯著鴉青色的天空,“別說話,說話我就看不到飛機了。
”
黎洛拉過夏唯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種時候,所有的安慰都已經蒼白無力,誰也救不了她。
兩個女人很有默契地退開,將這一方小天地再度留給年舒。
夜空裡不斷地飛機的夜燈閃過,她執著地仰著頭,努力地,努力地仰望著屬於她的那一抹光。
德國到洛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距離,她一秒一秒地數著,一秒一秒地熬著......
多數一秒,就覺得自己離他又多近了一點。
可多數一秒,又好像自己離他又遠了一點。
又遠又近,又近,又遠.....
她多久沒有見到他了?
!
好像是半個月?
!
可為什麽已經久到她覺得像過了幾個世紀,久到.....她覺得自己都已經老了......
天空由青色轉黑,最終慢慢轉白,天際處的第一抹光打到眼睛裡的時候,將她流了一夜的淚凝固住——
年舒起身,顧不上穿鞋,也顧不上叫人,那架飛機已經慢慢降落,停靠在了包機的位置——
足下地闆冰涼,她卻不要命地往前跑,特殊通道被打開,她踩著冰刀一樣的室外地面狂奔而去——
急救車早已停在跑道邊上,一閃一閃的光像是在催促她快一點,再快一點。
那光讓人心悸,卻又心安。
巨大的氣流吹散了她的發,蒼白的臉色也不能因為陽光而溫暖分毫。
飛機慢慢地落在跑道上,向前以不低的速度平穩地滑行著——
明知道追不上,可她還是努力地,努力地去追著——
腳被磨破了,生疼。
那麽他的膝蓋.....會是有多疼?
!
隻會比她更疼,更疼吧......
飛機終於停了下來,梯子降落,年舒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最後咚地一聲,跪在了病床前——
他看起來,很不好,很不好。
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臉色應該比那些曾經埋住他的雪還要白。
連胸膛,都沒有起伏。
年舒將頭磕在床沿之上,“阿錦——阿錦——”
這段時間夜裡呼喚了無數次的名字,終於被她再度喊了出來。
隻是此刻,他已經聽不到了。
身後的喬司南,南錚,還有黎洛和夏唯朵已經跟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拉起她,“先去醫院。
”
年舒盯著莫錦雲乾裂的嘴唇,任憑別人把她拉起來,隻是這樣盯著,喃喃地問——
“他隻是在倒時差,對不對?
!
”
沒有人回答她。
因為沒有人想要騙她。
不想欺騙,往往是最殘忍的一種坦誠。
年舒撥開夏唯朵的手,踉踉蹌蹌地跟在那病床後面,看著他被擡下飛機,“洛城都到了,你一定要倒時差倒到C市才願意,對不對?
!
”
“嘿——”,她開始不滿,“睡夠了,起來吧。
”
風卷過她的聲音,卻帶不走那無盡的蒼冷。
年舒亦步亦趨地抓住病床的金屬欄杆,“阿錦,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我的氣了,對不對?
!
不要這樣,好不好?
!
”
“你說,”她頓了頓,將自己喉嚨裡的嗚咽硬生生地逼回去之後,才重新開口,“阿錦,你說過,無論我做錯什麽,你都不會怪我的。
你不要裝睡,不理我。
”
急救車的門被打開,他被擡了上去,氧氣管道從未離開過他的鼻腔。
年舒跟了上去,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位置,依舊是坐在地闆上,靠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她盯著他很久,才敢伸出手指,輕輕地,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那一絲殘存的溫度終於讓她找回最後的一點力氣,伸手將他的大掌握住——
然後將自己的臉靠在了他的掌心裡——
“阿錦,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阿錦,你喜歡孩子,你起來,我們生很多——”
“阿錦,我要你起來,聽我說,聽我說我愛你.....,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對任何人都沒有說過,阿錦,我隻想對你說——”
“阿錦,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求求你——”
“阿錦,我害怕——”
機場到醫院,兩個小時的路程,她說了一路。
旁邊的德國護士不懂她在說什麽,卻也被她那山崩地裂一樣的眼淚給嚇到,勸都不敢勸,隻任憑她說。
年舒的聲音裡有威脅,有柔情,有恐懼,也有無奈,可無論她怎麽說,床上的人也依舊沒半點動靜——
顱腦損傷得那麽嚴重,要是有動靜,那也隻能是詐屍了。
護士歎了一口氣,等著年舒這一路說完,等車子停到了醫院的大門口,等病人被推進檢查室重新檢查,才將手裡的一個物件遞到年舒手裡——
那是莫錦雲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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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舒顫顫巍巍地將他的手機接了過來,劃開屏幕,屏保上已經不再是她的照片了。
心口那個洞被這個認知摳得更大,血淋淋的透著冷風。
上面還有一條沒有編輯完整的短信,沒有發出去。
收件人是一串沒有名字的號碼。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自己的手機號。
以前兩個人情濃的時候,她把自己的名字存成了小可愛,當時還被他笑話了好久,卻也默默地接受了。
等過幾天,她一看,手機上又被他存成了‘小老虎’。
她是屬虎的,人也比較虎,可是卻接受不了自己是個沒牙的小老虎——要做也要做大老虎才有範兒不是?
!
她又將名字改成了大老虎。
結果過幾天,他又給改成了——紙老虎。
當時她哼哼了幾聲,到底沒有再抗議——在他面前,她可不就是個兇不起來的紙老虎嗎?
!
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名字。
在他的手機裡,甚至在他心裡,或許她已經成為一個沒有名字,沒有意義的,那麽一串數字—
—
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屏幕往下滑,然後,就看到了那一段沒有編輯完全的信息——
“這裡很美,白雪皚皚像童話裡的冰雪世界,星空渺渺,連空氣都是全新的味道,身邊空無一人,心裡,也很空曠。
我要忘......”
短信戛然而止。
他要忘了什麽?
忘了過去,還是.....忘了她?
!
不不,她不允許,她不接受!
無論是哪種,都不可以!
年舒捏住手機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緩緩地滑坐在地上,守在檢查室的門口,不肯走。
以前她問他——要是我把你忘記了,你怎麽辦?
!
他說,那我就站在這個世界最高的地方去等你,一直等,等到你看見我為止。
莫錦雲.....阿錦,我都沒有忘記,你怎麽可能要先說忘記?
!
過去的一切.....我都不許你忘記——
甜蜜的,溫柔的,你不許忘記。
傷害的,苦澀的,你也不許忘記。
因為有了這些,我們的生活才是獨一無二的,才是屬於我們的,誰也搶不走的。
你總說我霸道,是的,阿錦,讓我再任性一次,再霸道一次——
我不許你去忘記,我也不許.....你再離開我身邊......
夏唯朵慢慢地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輕輕蹲在她身邊,沒有言語,隻是攬過年舒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輕輕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她的脊背,像哄著不肯睡覺的孩子一樣——
力道不大,卻能夠安撫人心。
年舒緩了一會兒,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一樣的粗糲——
“朵朵,其實沒有什麽好怕的,”她用力地眨眼,有淚水砸出來,暈染在夏唯朵的襯衫前襟上,綻開一朵一朵地花——
“對,”夏唯朵很溫柔。
“如果他敢不醒來,那我就敢從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地方跳下去陪他,是不是?
!
”
夏唯朵被震得有點傻,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我想他一定會醒,你不要犯傻。
就算你跳下去,摔得那麽難看,他下輩子不認識你了,怎麽辦?
!
”
“他說過,”年舒哽咽,“他說過等我變老變醜,他還是會寵著我的,他不會不認識我的......”
“那他也不見得能認出一堆零件啊?
!
”
年舒愣了半晌,突然止住了哭,然後擡頭看著夏唯朵,“嗯,你說得對,或許應該考慮安眠藥?
!
”
夏唯朵被她臉上的認真表情弄得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別犯傻。
”
這個世界上,有人愛了可以再愛,一切可以從頭再來。
可有的人,卻不能。
愛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哪怕是死了,也要在一起。
年舒就是這樣的人——在她的世界裡,愛隻有0和100的區別,根本沒有所謂的優良中差之分。
愛了,那就是恩愛到底。
所以恨了,也是頭破血流。
夏唯朵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卻突然很羨慕這樣的感情——
那是她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轟轟烈烈。
身後檢查室的門被醫生拉開,“誰是莫錦雲的家屬,請進來聽一下情況分析。
”
年舒站起來,不忘擦掉自己腮邊的眼淚,“我是。
”
“請問你是他的......”
“妻子,”年舒毫不猶豫,“我是他的妻子。
”
“好的,您請坐,”醫生將門合上,“莫太太,有幾點情況我們必須向您做出詳細的說明——”
PS:今早是系統抽了,更不出。
不是我沒更。
這系統已經虐了我千百次了,我還得對它如初戀。
今天再說
一下,不要看了盜版又來我文下留言!
真的是太無語了!
這就好比,你老婆我已經洗好躺床上了,結果你出門兒去找小三爽了!
爽了以後還抱怨我說沒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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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小三的,雖遠必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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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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