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第二百三十七章 如有神通
四周陷入了一陣沉默,除了那位道長,竟無一人流露出絲毫喜悅的神色。
莊妃分明覺得腳底竄起了一股涼意,她似乎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嚴厲的望向那幾名侍衛,“馬場之中出入之人如此之多,你們可是會看錯?
”
“回莊妃娘娘的話,正月初七可是太子殿下舉辦賽馬的重要日子,正因為出入眾多,所以屬下才更加小心謹慎,況且馬棚之內皆是各位大人寄放的寶馬良駒,就更不可疏忽大意!
”
這幾名可是鎮國將軍的得力部下,此時他們皆是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容不得旁人質疑。
莊妃剛想說些什麽,卻感覺到一抹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肩頭。
“初七……確實是個好日子,難怪四殿下也沒閑下來,怎麽,難道莊妃不為哀家找到童子高興?
”太後這一語雙關的話聽得莊妃越發心驚。
如此一來,魏婉蓉和她腹中的孩子,還得留著動不得了?
“臣妾不敢,魏小姐快快起身,聽見了嗎?
你腹中的孩子可是跟太後娘娘有緣,得好生照顧才行!
”莊妃在太後的示意之下,親自把依舊戰戰兢兢的魏婉蓉扶了起來。
聽那道長所言,這孩子生下來還要送到太後的行宮之中撫養,這不等同於落了個把柄在太後的手中?
她絕對不相信太後如此輕易就接納了那仙童之說,這明明就是個局!
“沒想到哀家這麽快就有了曾皇孫,四殿下胡鬧了這些年,總算做了件好事。
”太後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高深,莊妃心中一緊,面上雖是笑著,卻暗自咬牙望向夏淺薇的方向。
一定是她!
隻是這個丫頭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難不成她還能控制太後抽的簽牌,將矛頭指向正月初七,四殿下與這魏婉蓉苟且的日子?
夏淺薇大大方方的收下了莊妃那笑顏之後的眼刀,魏婉蓉腹中的可是辰國皇室的第一位皇孫,不論男女都是身份尊貴,倘若那是太子慕元的骨肉,必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可這孩子卻是四皇子的,這等無上的殊榮卻不是莊妃他們所能承受得起的!
如今太後已經承認了魏婉蓉的身份,看在“仙童”的面子上暫時包容了慕嚴的罪行,但今後隻要莊妃一有行差踏錯,這個孩子的身份隨時都會成為太後收拾他們的借口!
夏淺薇看著莊妃那一副努力收斂情緒的樣子,心中幽幽的笑了笑,以為這樣便結束了?
隻見這少女再次朝著太後行了一禮,語氣中滿是擔憂與自責,“臣女有罪,請太後娘娘責罰!
”
莊妃眼皮不由得一跳,這個丫頭又想玩什麽花樣?
“好孩子,快快請起,別動不動就跟哀家跪,哀家不喜歡!
”太後待夏淺薇這般親切的模樣,看得莊妃心中嫉妒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要知道這麽多年,她八面玲瓏打好了宮中上下那麽多的關系,為何太後這兒始終沒有進展,後宮妃嬪竟無一人能得她老人家的喜歡,怎麽這聲名狼藉的夏淺薇反而有佛光護體一樣,讓太後這般看重?
“都是淺薇的錯,帶著魏小姐入宮報喜時照顧不周,險些動了她的胎氣。
”
太後眉頭當即一蹙,卻是不悅的看向莊妃的方向,“莊妃,你怎的這般疏忽?
依哀家看,下月初五四殿下迎娶了柳家大小姐後,初七便立魏小姐為側妃,她的飲食起居,你都得上點兒心,白白胖胖的童子才能幫哀家凝聚仙氣!
”
莊妃面色不由得一僵,很快隱去了這份不自然,恭敬的笑道,“臣妾遵命。
”
夏淺薇明白,今日過後她算是徹底的得罪了莊妃,而柳相更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對她咬牙切齒,這兩位親家若是聯起手來,隻怕會有些許棘手。
但現在……
本就對四皇子慕嚴成見極深的柳相可是迫不得已才答應的這門親事,如今慕嚴卻得寸進尺,讓側妃先一步有了身孕,那柳溪雲可不是什麽心胸開闊的主兒,這等奇恥大辱,連柳相也顏面無光!
夏淺薇這招,既防止了莊妃在魏婉蓉懷胎十月期間做手腳除掉這孩子,又讓柳相與莊妃的關系更加惡劣,而本想拉攏相府的皇後知道了,更沒有莊妃好果子吃。
夏淺薇倒是十分好奇,莊妃究竟要如何跟柳相解釋才能平息他的怒火,而皇後那邊又豈是她可以隨便糊弄的?
恐怕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莊妃都要忙於收拾慕嚴的爛攤子!
隻怕莊妃做夢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裡吃了如此大虧!
“還不快帶魏小姐回去休息?
”太後似是有些不悅,莊妃趕緊行了一禮便帶著魏婉蓉匆匆退下。
望著那離去的背影,夏淺薇的臉上始終一副淡然平靜的模樣,有了太後的命令,從今往後莊妃萬事都得護著這魏婉蓉,哪怕不是她下的手,太後都會怪在她的頭上,著實有些辛苦。
一道別樣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夏淺薇依舊一副乖巧的模樣,任由太後打量著她。
隻聽眼前這慈祥的老人家笑了笑,“哀家記起來了,當年你母親也是個玲瓏的人兒,你可真是像極了她,隻可惜……”
太後伸手輕輕拍了拍夏淺薇的手背,這話似乎飽含無盡的深意,而夏淺薇明白,最後那句話才是太後真正想說的。
接下來道長布陣,慕元便跟著夏淺薇一同離開了太後的行宮。
“太後娘娘,這夏三小姐的膽子著實大了一些。
”身側的孔嬤嬤隱隱含著笑,太後此時已經收斂了那慈祥的表情,她緩緩擡起手,似是憑空抓握著什麽,隨後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聲,“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丫頭該不會真有神通吧?
”
也不知太後想到了什麽,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幾名嬤嬤們不由得面面相窺。
待她笑夠了,太後才緩過了口氣,“確實是膽子大,不過哀家已經有多年沒有遇見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了,恕她無罪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