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吐血
不等地上的人起來,就來了一隊官差,領頭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相很普通,可仔細一看,那雙眼睛裡卻帶著一股陰狠,和他身上的四品文官官服,極不符合。
張文祖見張智還活蹦亂跳的,就狠狠松了一口氣,可走近一看,見他滿臉滿身都是血,臉上煞氣隱現,咬牙切齒問道,“是誰打的你?
你可認識?
”
“爹啊,你可來了,爹啊,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兒子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
見張文祖來了,他的靠山來了,張智就狼哭鬼嚎哭天抹淚了起來。
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撲在一個老男人身上哭,他也不嫌丟人,祁玫撇了撇嘴,一臉的鄙視。
張文祖一心哄著寶貝兒子,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這群人,直到他身邊的張文國看過來,把他們打量了一番,“你們是誰,是你們打的我家侄兒?
”
張文祖聞言,這才擡頭看向他們。
張文祖認識祁玫,見眼前的人是祁玫,他的眼珠子就狠狠縮了一縮,當年那口氣憋在心底,還沒能消化掉。
一想到當年,祁玫把他寶貝兒子打成豬頭,他卻放過了她,他心裡就恨極了祁玫。
心裡恨之入骨,臉上卻跟沒事人一樣,溫和的賠笑道,“是祁姑娘,別來無恙,這是家兄,脾氣有點兒急,還望祁姑娘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
然後,暗中掃了一眼張文國。
張文國清楚弟弟的性子,見他這般態度,他就猜到,眼前這群人是他們張家人惹不起的。
張文國忙扯了扯嘴角,說了幾句道歉話,態度很誠懇。
就在他們說話時,張智的哭聲戛然而止,目光不敢置信的緊緊盯著夏梓晗。
天哪,這是哪兒蹦出來的仙女啊,比剛才他見到的那一個還要漂亮十倍百倍。
這樣絕色的小美人兒,躺在他身下,會是何等的妖嬈嬌媚?
腦子裡就幻想著,夏梓晗躺在他身下,哭著喊著,讓他用力乾,被他狠狠騎著的畫面。
剛停止的鼻血,又流了出來,下面的小弟弟也起了反應,好在現在入秋,他外面穿了一件寬大的外袍,把那醜樣子給遮蓋住了。
不過,他那眼神,那表情,已然讓站在夏梓晗身邊的褚景琪冒了心火,怒不可遏,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道,朝張智射過去。
張智哎喲一聲,身子就飛去了老遠。
“智兒……”張文祖兄弟大驚失色,忙奔過去,“智兒,你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
張智臉色煞白,奄奄一息,“爹,好痛,胸口好痛……嘔……”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也暈死了過去。
“智兒,智兒……”
張文祖目眥欲裂,嘶聲力竭。
張文國的眼淚也嘩嘩落下,傷心悲痛,“智兒,你醒一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我們老張家,還都指望著你呢,智兒,你快起來,三伯帶你去玉春樓玩,三伯不跟你搶頭牌花魁了,三伯讓你,智兒……”
哭的跟死了人一樣悲痛欲絕,肝腸寸斷。
張文祖頓然清醒,他馬上吩咐手底下的人,“快請大夫,快去。
”
“是,大人。
”
一個官差忙跑去了。
張文祖想起兇手,銳目瞪向褚景琪,眼裡充滿了憤怒和恨意,“敢殺我兒子,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
這時候,憤怒讓他忘卻了一切,全沒了理智,也早已忘記了祁玫是楚玉郡主的人,他惹不得,也不能惹。
他滿腦子都是他寶貝兒子吐血的畫面,他朝官差們怒吼道,“把這群人全都給我抓起來,違抗者,殺無赦。
”
二十多個官差,嘩啦一下,全都衝了上來。
“少爺,少奶奶,你們不用動手,奴才一個來就行。
”生地手舞足蹈的樂道,然後衝著那一群衝過來的官差,笑嘻嘻的道,“來啊,你們一起上,老子好久沒活動脛骨了,這骨頭都快長鏽了,正好,老子跟你們玩一玩。
”
說著,就像一隻猛虎一樣撲了上去,跟二十多個官差們撕咬成一團。
生地打小就跟著褚景琪一起練武,雖沒有褚景琪那廝強悍厲害,但對付二十個官差,還是綽綽有餘。
一盞茶功夫都不到。
,生地一人就把二十幾個官差,全部都打趴下了。
這一會兒,張文祖的理智才猛然歸位,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褚景琪,然後又看向夏梓晗。
這才注意到,這兩人身上散發而出的氣勢,不是一般人有的,還有那容貌,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色。
這兩人顯然是外地人,因為他從來沒見過,擁有這樣氣勢和容貌的人,隻要他見過,他就絕對會記得。
外地人,能跟祁玫東方翼熟悉的外地人,不是江湖中人,就是京城裡過來的人。
這兩人,這歲數,冷冰冰的表情,張風華絕代的臉,還有那從骨子裡頭散出來的通身貴氣……猛然間,他似是猜到了眼前的兩人是誰。
張文祖臉上的血液頓時被抽乾,臉色煞白煞白,渾身還止不住的顫抖,嘴唇打哆嗦,連話都結結巴巴,“是……是褚,褚……褚世子。
”
能在聞名遐邇的寶石城一連做了十幾年的知府,能坐穩,且還不動地方,在京城裡,他自有一些自己的關系存在,也知道這幾年褚家父子屢次立了大功,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
而且,他本人也不是一個傻瓜,相反,他是一個很精明,很聰明,十分陰險狡詐的人。
他會審時度勢,喜歡精於算計,善用未雨綢繆。
張家就是靠著他的心機,才能在太陽城穩穩待了十幾年,做了十幾年的土霸王,且沒有讓京城那邊的禦史彈劾過他。
不過,今日,張文祖知道,若是他沒有處理好,張家就要全完了。
褚小將軍的武功超凡,在戰場上的勇猛,比當年褚國公更勝一層樓,他可以在百萬敵軍中,直取敵軍將領的首級,且毫發不傷。
這句話,是他在京城的同僚寫給他的信裡面,曾提到過褚家父子時,對褚世子讚揚的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