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度深愛:顧少的絕愛冷妻》第四十九章 腦震蕩
酒井正雄暢懷大笑,萬千千卻覺得他根本配不上這樣的姿態:“黑貓白貓,抓到了老鼠的就是好貓,很久以前就教育我的手下,隻要能完成任務,不管使出什麽九牛二虎之力,照樣獎賞一樣的獎金。
”
船可載舟,亦能覆舟,如果教出了一群沒有道德底線的手下,將來也必定會被這些見錢眼開的家夥給滅了。
他話音剛落,保鏢的數量又比之前翻了一番,無論與保鏢對抗的男人多麽強大,在拖著萬千千這樣一個弱小的拖油瓶之外,還得對付他們的人海戰術,更何況每個保鏢都是身手不凡才被招進來的。
這裡可是酒井正雄的老窩,調派人手要多少有多少。
酒井正雄和萬千千的戰爭警報正式拉響,而酒井正雄卻並非正面攻擊,他很清楚她想要保護的是誰。
如果直接攻擊萬千千,除了自己面子上過不去之外,顧檀風感知到了這一點,也必定會放棄和那些下人的糾纏,直接朝他攻擊而來,他自然不是年輕的顧檀風的對手,優勢在於精英人海戰術。
顧檀風到現在也沒能單獨從人海中脫離出來的重要原因是酒井正雄並未直接表明自己攻擊的其實是萬千千。
她自己都沒注意到這點。
靠著牆壁,心裡卻隨時想著如何保護顧檀風的後方空地。
無論她被彈回去多少次,身上淤青一片,但她擦擦嘴角的血漬,又站了起來。
這讓酒井正雄眉角一皺。
他從未見過如此不怕死的女人,用出的力氣並不小,從她衣服上可見的皮膚部位來看,已經是有了青紫和微量的破皮。
即使受傷了依舊是個大美人。
這樣的暴力美學酒井正雄很是享受。
“世間最讓人惋惜的不過是把美麗的創造物親手打碎,就算是得不到你,我今日也要親手將你毀掉!
”
話音剛落,顧檀風想要反過頭來將萬千千拉離酒井正雄的攻擊範圍,卻因為一時疏忽被眼前的黑衣人用匕首刺向了他的胸膛。
“不——顧檀風,小心前面,不要過來。
”她幾乎是親眼看見那個保鏢將匕首劃破了他的衣物,血液暫時未曾留下來。
可這是她萬萬不願意見到的。
如果隻是劃破了皮膚,血液便會浸透衣料,但沒有血液的最大可能便是匕首深深插入了身體,出血口被堵住。
她近乎目眥盡裂,關鍵時刻突然將目光鎖定在了房間內的花瓶。
酒井正雄始終將攻擊目標定為顧檀風,所以他幾乎不需要去看萬千千的動作,就知道隻要他朝顧檀風跑去,便會讓萬千千自動到他的身邊來。
而她那輕如撓癢癢的回旋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卻沒想到。
一個玻璃做的昂貴如價值連城的花瓶瞬間碎裂在他的後腦杓上。
加之顧檀風之前便對他的後小腦重擊,這回再加上玻璃碎片插入腦中,更是疼痛不已。
在道上混的人,如果怕疼,幾乎連門都進不了,隻是內部已經徹底腦震蕩,他的思維模糊,倒地不醒來了。
這時候,所有的保鏢都停下了動作,他們震驚地看著萬千千。
站在一旁的下人連忙撲了上去,跪在地下哭泣,看著酒井正雄:“主人,您千萬堅持住,馬上就叫醫生。
”
他隨即對著周圍的人大喊道:“主人都暈倒了,你們還站在這吃屎啊,快點報警。
”
萬千千氣喘籲籲,並非打碎這塊花瓶玻璃用了多大的力氣,而是她頭一遭如此迅速地如殺人一般打暈了別人,她幾乎是緊張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顧檀風一把摟過萬千千的腰際,很輕易地避開了她後背受傷的部位。
但萬千千全身的淤青,讓他這樣的避開依舊沒什麽用處。
萬千千疼得呲牙咧嘴:“別啊,我自己走就好,不然得疼死了。
”
其實是她的餘光看見了他胸前的血跡,如果受傷了肌肉基本是不能用力的,繼續動用受傷的肌肉,隻能讓血流失的更快。
酒井正雄的暈倒讓他的手下都停止了他們的追蹤,畢竟對這些家夥而言,如果主子死了,他們現在抓人也沒有了更多的意義。
顧檀風牽著她的手飛快地逃離了現場。
醫院。
顧檀風已經無心去顧及這些八卦記者,他唯一想著的便是萬千千身上的傷口需要得到及時的處理。
“你快放我下來,這麽明顯的記者你看不到嗎,如果再這樣下去,明天的新聞頭條上又得是我了。
”
作為商界人士,如果經常出現在八卦頭條反而有利是他們旗下產業的經營,但若是負面的消息,則對他們具有緻命的打擊。
而且萬千千也處於在國內的事業上升期,哪怕是現在她的身價被炒得很高,但依舊經不住八卦頭條三天兩頭地對她的私事進行狂轟亂炸般的報道。
“沒事,我不在乎他們怎麽報道我們之間的事。
”
萬千千被他一路橫抱著進了醫院的大堂,卻見他依舊沒有絲毫想要放她下來的跡。
她這事後才發現他的臉頰下方有些許被玻璃製品劃傷的痕跡:“對不起,我做事太魯莽了。
”
萬千千擡起手輕輕滑過他的臉頰,這一幕又被手腳利索的記者們用幾十張連拍給迅速捕捉了下來,閃光燈對準她的手;她還能感覺到臉也給框了進去,因為這些閃光燈在萬千千眼前快把她的眼睛給閃瞎了。
她隻好放下手,捂在自己眼睛上。
等到醫院的保安將這些八卦記者攔在了病房外,她才想起之前犯了什麽大事:“顧檀風,如果我去蹲牢房了,你會不會來贖我?
”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萬千千一眼,吩咐護士去把醫生請來,等沒人了之後,他才說道:“你以為事情會這麽簡單?
”
她頓時覺得有些喘不過氣,難道她因為殺了酒井正雄,所以要被槍決?
“那你好歹也是見證人,不管怎麽樣,給我燒點紙錢也可以吧。
”
他低著頭,肩膀聳動,萬千千還以為他哭了,遂即像撫摸小動物一樣,伸手挨著他的頭頂:“別哭了,我如果死了,記得把我的骨灰撒到河裡,這樣我的靈魂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暢遊天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