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愛成婚:病嬌帝少,套路深》第304章 前世的悲劇
第304章 前世的悲劇
就像導演說的那樣,俞思菀是專業的演員,不應該因為這點小事就發揮失常。
她用了一晚上的時間調解情緒,再次進入到這個角色之中。
天剛蒙蒙亮就要拍戲,俞思菀睡前還專門訂好了鬧鍾。
五點多的時候,劇組門口停了一輛車,封寒江站在離車不遠的地方,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唇色有些蒼白,應該是一夜都沒有睡好。
他微微低著頭,不知道是不是在看著地面。
一陣腳步聲突然在不遠處響起,封寒江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尋找聲音來源的方向。
來人卻不是他想見的人。
蔣無暇站在四五米遠外的地方,神色掙紮。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斯文男人,伸手碰了碰蔣無暇的手肘,“你前段時間惹了這位閻王,這可不是小事!
趁著現在的機會去道個歉,要不然你以後的前途恐怕都會毀了。
”
“有那麽嚴重嗎?
”蔣無暇又不傻,封寒江一看就心情不好,這要是真的過去了,恐怕最後屍體都沒了。
幾番權衡之下,蔣無暇最終還是聽經紀人的話過去說話。
“封先生,這裡冷,現在離開拍還早著呢!
要不然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吧,我請客。
”蔣無暇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來,看起來多多少少有些別扭。
“我和你很熟?
”封寒江摘下墨鏡,那雙漆黑的瞳孔沒有了墨鏡鏡片的遮擋,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冰冷懾人,好似冬日裡的寒冰。
蔣無暇瞬間口乾舌燥,不知道說什麽好,也經紀人的暗示下,吞吞吐吐的說:“你是來找俞思菀的嗎?
她好像還沒來劇組。
不過看時間,應該馬上就要過來了。
”
封寒江視線犀利無比,突然想到那天在網上看到的圖片,冷意又上升到新的高度。
他微微勾了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重新帶上墨鏡,薄唇微起,“滾,我不想見到你。
”
“封先生,我……”蔣無暇的臉色白了白,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身後的經紀人拽著離開。
道歉沒有成功,反而再次惹到了他,這種結果也是在經紀人意料之外的。
幾分鍾後,俞思菀過來了。
她也是掙紮了很久,距離拍攝雖然還有點時間,可化妝弄造型這些繁瑣的事情已經讓她是時間不夠用了。
想了很久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動身往劇組門口走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防曬服,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面應該有一件白色的短袖。
防曬服的帽子扣著,遮住了眼睛和部分鼻梁。
不過她大抵是看到了封寒江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即繞過封寒江,腳下生風的朝前走。
封寒江伸手拉住了俞思菀的手臂,他用的力氣不大,順勢低頭看了一眼,敏銳的捕捉到了她手心處的傷口,“怎麽回事,什麽時候受傷了?
”
俞思菀胸口微微起伏,沒有看封寒江,摘下帽子,將手抽了回來。
她最終還是對上了封寒江的眼睛,隔著黑色的鏡片,她不清楚封寒江現在該是什麽表情,“沒什麽,隻是昨天拍戲時工作人員給化的,沒有洗乾淨。
”
封寒江皺眉,並不相信。
“還有什麽事嗎?
沒事的話,我還要拍戲。
”俞思菀問道。
“為什麽?
”
“我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麽。
”
“為什麽一聲不響的收拾東西離開,為什麽不接電話,還有,我想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那麽反常。
”
封寒江的聲音好像有些嘶啞,尤其是壓著嗓子說話的時候,就像是羽毛,一下一下的觸碰著心尖的傷痕。
他現在的視線會是什麽樣的?
溫柔,冷漠,生氣,還是擔憂?
俞思菀不想哭,卻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她想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那張照片是怎麽回事,你對我究竟有幾分真心。
可話到嘴邊,又全部問不出了。
前世的悲劇,真的還要再重來一次嗎?
那麽真實風痛感,雖然時光的流逝,那些痛意隻會被無限放大。
那些痛苦,猶在眼前。
那隻手再次拽著俞思菀的手腕,再次睜開眼睛時,漆黑的瞳孔是冷漠的,揮手再次躲避了他的控制,擡腳進了劇組。
指尖仍然留有俞思菀的體溫,封寒江收緊五指,有些驚詫於俞思菀的反應。
五分鍾後,用力的拉開車門,徑直開向了醫院。
傍晚時,安排盯著俞思菀的那些人給封寒江匯報說,夫人今天隻是在劇組拍戲,並且隻是一些很正常的戲份,同劇組的所有人都保持距離,收工以後直接去了酒店,這一天下來都沒有什麽不對勁。
封寒江的食指一下一下敲擊著床頭櫃的木闆,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當然是有不對勁的。
如果同以前一樣,那她根本就不會去酒店,根據手下提供的地址,那裡距離劇組很遠,遠沒有住在家裡方便。
別墅裡空蕩蕩的,水晶吊燈調成淡淡的橘黃色,這是以前俞思菀最喜歡的顏色。
封寒江還記得暖色的光打在俞思菀臉上時,她淺淺的笑,還有漆黑明亮的眼睛。
封寒江察覺自己此刻很思念她,明明剛剛分開不久,卻好像過了好幾個難挨的季節。
早上,明明很生氣的。
可是同這些思念比起來,又實在是太過於不值一提。
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封寒江側頭看了一眼屏幕,某種希冀的光暗淡了下去。
那是一串很陌生的號碼,不過以前好像也見到過,有些眼熟,又不確定具體在哪裡見到過。
滑動接聽,還不等放到耳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
“寒江,你是自己在家裡嗎?
”電話那頭的女人應該是一直在克制,但還是不難聽出她有多欣喜。
宮澤梨衣委委屈屈的問:“我現在就在這附近,好像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可以去您的家裡借住一會兒嗎?
”
封寒江坐在床上,偏頭看了一眼。
窗簾沒有拉,外面的月亮還明晃晃的掛著,哪裡有一點要下雨的跡象。
半夜十一點多,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打電話,內容還這麽引人遐想。
封寒江冷冷的笑了笑,知道那個女人大抵是在暗示些什麽。
起身下床拉了窗簾,轉身後,冷然啟唇。
“你很有膽量,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