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她下鄉被糙漢掐腰猛寵》第198章 調令
夏至沒有等到周正安回來,反而等到了一紙調令。
薑一凡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眼前的調令差一點兒拍桌子。
“你別怕,小夏,我這就去找魏叔,有魏叔發話,你不用調走。
”
夏至看了一眼眼前的調令。
沈父動作很快,顯然是希望在周正安回來之前能夠把這件事情進行完成。
留給自己的時間並不多。
沈父可以算是大費周章,為了隔絕她和周正安,居然把她從大西北直接調到了遙遠的東北。
可以算是跨越了幾千公裡。
上面還注明了明天之前一定要離開。
連火車票都已經準備好,今天晚上8點就上火車,從拿到調令到上火車中間不過四五個小時。
完全不給夏至任何緩衝的機會。
“薑一凡不用了。
我回去收拾行李,立刻上火車。
”
夏至拿起調令,態度非常平靜的回應,讓薑一凡愣了一下。
“你什麽意思?
你真的要走啊?
周正安回來要是知道你走了的話……”
會發瘋三個字沒說出口。
“薑一凡,你心裡應該明白這個調令是怎麽回事兒,沒必要讓周正安分心。
我們兩個人之間本來就隔的巨大的鴻溝,現在這樣其實挺好。
我離開這裡,周正安亂搞男女關系的問題也應運而解。
周正安以後的路會更好走,也不用非得和我結婚。
這不是兩全其美。
”
薑一凡看著女孩兒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急忙說道。
“可是夏至你從這裡到了那邊的農場,就不可能再成為一個工人。
你甘心這樣嗎?
周正安回來之後知道因為他的關系你離開,他一定會愧疚的。
”
“薑一凡勸勸周正安,我們倆之間是朋友,我們以後還是朋友,書信來往,也沒什麽不好。
各自在各自的領域去發揮自己的才能,告訴周正安我知道他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希望他與大局為重。
這裡的人民,這裡的工作需要他,我希望能夠看到50萬畝的荒漠被治理,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這裡到處是綠洲。
”
夏至擺擺手。
其實這是最好的結果。
夏至回到廠裡,還沒走到宿舍門口就碰到了丁建南。
丁建南早就已經得到消息了。
他是故意來找夏至晦氣的。
“夏至,本來你嫁給我的話,現在就不用這樣,跑到大東北去。
是你不珍惜,不珍惜這樣的機會。
你看看顧寒嫁給了我,現在相夫教子。
不用下地去幹活兒。
夏至你不後悔嗎?
”
丁建南總覺得有些意難平,夏至明明對自己千依百順,滿心的愛慕自己。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夏至居然對他這麽狠心,冷若冰霜。
他就是要讓夏至看到離了自己夏至什麽都不是。
“丁建南,不用那麽自以為是。
顧寒求之不得的東西,對我毫無吸引力。
哪怕全天下的男人死光,我也不會嫁給你。
”
夏至轉身朝宿舍走去,丁建南被氣得口不擇言,
“夏至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
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
夏至開始收拾行李,劉芝燕聽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眼眶都紅了。
“小夏怎麽回事兒?
怎麽好好的就要把你從這裡調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你和周隊長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嗎?
”
夏至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哭,這是沈家為了阻止我們周正安結婚,特意這麽做的,其實這樣挺好,我離開之後,一切都會恢復平靜。
我馬上就要走了,我走之後你要照顧好劉前進,他這個人你也知道隻有小孩兒的心性。
記住讓他離水壩遠一點兒。
”
“還有你一向明哲保身,別的我不需要多囑咐你。
就是囑咐你有時間的話還是要拿起書本兒看一看,遲早有一天會恢復高考的。
照顧好自己。
”
劉芝燕哭的不能自己,用力的點頭,
“你放心。
我會照顧好劉前進的。
到了那裡有什麽難處,你給我寫信。
再怎麽樣,我現在也算是個工人糧票錢,我都可以借給你。
遇到困難你要跟我說。
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好姐妹。
”
夏至抱緊了劉芝燕,不得不承認兩人上輩子的恩怨早已經在這輩子化敵為友。
得到消息的其他女知青也急忙趕了過來。
大家對夏至的情感和其他人不一樣。
不少人紛紛買了東西過來。
夏至臨走的提包裡滿滿當當的塞滿了東西。
夏至拎著提包和被褥和大家告別。
薑一凡和隊裡的卡車送夏至去火車站。
把夏至送上火車,薑一凡朝夏至揮了揮手,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子讓人有點兒舍不得。
“把我留下的信交給周正安。
你們保重。
”
火車緩緩的開動,夏至又踏上了新的旅途。
夏至歎了口氣。
誰能想到自己這輩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機遇。
看來蝴蝶的翅膀還是要煽動一下。
不過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一次的行程來來回回在路上差不多需要一個禮拜。
夏至是三天之後轉的火車。
坐在硬座上,看著車上的人員也能猜個七八分,大多數還是下鄉的知青。
坐在她旁邊的幾個男孩兒女孩兒嘰嘰喳喳,顯然是對於未來充滿了暢想。
到了吃飯的時候,夏至拿著茶缸去打熱水。
走到車廂連接處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說道。
“小紅,別哭了。
再忍一忍。
咱們見到你爹就好了。
”
“娘,我餓。
”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同時伴隨著一陣孩子的哭聲。
一個女人低聲的哄著孩子。
“大寶不哭了。
咱們馬上就見到你爹了,見到你爹就好了。
咱們就有吃的。
”
“娘,弟弟也餓,我也餓,您都兩天沒吃飯,哪還有糧食給弟弟吃呀?
”
夏至探頭過去看到一個身穿補丁的大嫂懷裡抱著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嬰兒。
半敞著衣襟兒,背對著自己,想必是再給孩子喂奶。
聽孩子的哭聲就應該知道吃不出來餓的。
身邊還站著一個拉著她衣襟兒的五歲的小姑娘。
母子三個拎著兩個大包袱。
女人就坐在包袱上。
再看看三個人身上穿的衣服,光是看著補丁摞補丁就能知道家裡也不富裕,想必是第一次出門,並沒有準備路上的乾糧。
看著這三個人,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逃上火車的那一刻大概也是這麽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