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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我願為你,飛蛾撲火65

  我願為你,飛蛾撲火65

  看著紀唯寧被徐暮川攙著的那副幾欲倒下的模樣,他無端就想起喬洵。
如果,他在想如果,喬洵懷了孩子,然後被醫生告知,那是個畸形或死胎,她會怎麽辦?
會不會像紀唯寧這般,悲痛欲絕?

  可是,紀唯寧的身邊有徐暮川,而他的喬洵呢?
他想在她的身邊,做她的倚靠,做她的出氣筒,可是,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在紀中棠的靈堂上深深鞠了一躬,之後,他的視線就始終沒有移開過紀唯寧,或者說,他是沒移開過那對困境中依然相互攙扶攜手的情侶。

  對他們之間的事,他即便不去了解也多少清楚,媒體上渲染的沸沸揚揚,他佩服徐暮川的義無反顧,也欣賞紀唯寧的堅強。

  或許,紀中棠的離去,會對這雙情侶造成一定程度的矛盾,但不管如何,到了此時此刻,紀唯寧還能夠允許徐暮川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父親的靈堂之上,這足以說明,他們之間不管怎麽鬧,都不可能徹底分開。

  不知是不是被這一幕刺激到了,他竟然開始無比向往,跟喬洵也能夠這樣在一起,即便艱難困苦,即便互相折磨,也決不放棄。

  他不想再為自己設想出來的所謂未來而將她推開,他看不得她在將來的某一天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愛的最高境界是讓對方過的幸福,可他蕭晉墨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凡人,他不想再去管她過的幸不幸福,隻想讓她永遠跟著自己。

  安靜的靈堂,低低的抽泣聲,帶著無盡傷感的安靜,似乎更適合他此刻的心境,哀戚落寞,無邊想象。

  蕭晉墨沒想到的是,當他繞到紀唯寧面前,長跪不起的她竟然直起了身,明明已是搖搖欲墜,瘦如紙片的身體,卻向是蘊藏著無窮力量,直直的盯向他,像要把他盯出許多個洞來。

  他們的交集僅限於喬洵,他有預感她站起來是要跟他說喬洵的事情,或者還可能再像上次那樣將他痛罵一頓,可是,出乎了他的預料,她竟是向他問喬洵的行蹤。

  霎時間,他的心似是天崩地裂。

  遍地找不到喬洵,他曾把這一線希望寄托在紀唯寧身上。
他以為,喬洵哪怕要離開,她可以誰都不聯系,但總不能不聯系她這個最好的姐妹,他也以為,是不是喬洵在他這裡受了委屈後跑去跟紀唯寧哭訴,而一向善於滲透人心的紀唯寧便將喬洵藏起來,好讓他著急。

  他確實是著急了,急的方寸大亂,可到頭來,他忽然得知,這個世上,沒有誰知道喬洵的去向,他的猜測,全都隻是猜測而已。

  喬洵說他是瘋子,喬謙說他是精神病,紀唯寧說他是混蛋,他也覺得自己坐實了這幾個名號,他們說出口是為洩憤,可他聽在耳中,卻沒有任何感覺。

  那一刻,心如死灰。

  踏出靈堂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壓抑的。
從二十一歲到三十一歲,這十年的時間,他甚至不知去何方尋找自己的快樂,唯一的光明,便是喬洵。

  可他卻沒有徐暮川的勇氣。

  這一趟去穗城,無功而返。
回到B市後的蕭晉墨,退出了恆信集團,對於公司,他不曾有過擔心,有他培養出來的得力助手,還有父親坐鎮,加上恆信發展的如此穩定,即便他退出一年,也不會有任何的風險。

  他開始在郊區找,每天早出晚歸,驅車跑過一個又一個鄉鎮,一個又一個村落。

  往這個方向尋過去,蕭晉墨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無論是之前的他,還是賀端宸那邊的幫忙,再或是喬謙,都是運用了發達的現代科技,找過城市的每個角落,找過國內的每座城市,甚至抄遍醫院的病號記錄,始終無果。

  他覺得,就像是賀端宸所說的那樣,他們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他應該在本市找,城區中心沒找到,那自然就得往這郊區過去。

  然而,B市那麽大,光是郊區的村落都不下百個,其中還不包括一些落後交通不發達的村莊,所謂的高新科技都沒法利用,他要把這些都走一遍,唯有靠自己實打實的走出來。

  賀端宸本身一堆煩事,再要替自己分心,難免誤了他自己,他再要幫忙,他擺手拒絕。

  他每天都在關注B市的死亡意外,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的追問交警大隊,醫院傷亡,問話之前他心吊到嗓子口,問話之後他長長呼吸。

  半月,一月,兩月,長時間下來,他反而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麽長時間沒有得來喬洵的意外消息,那應該,她是在某個角落,平靜的過著,平息著自己的心境。

  他所要做的,就是每天每夜堅持不懈的尋找。

  而他的堅持,終於讓他找到了她,隻不過,發現喬洵行蹤的並不是他,而是徐暮川那幫人。

  那時候,他已經將B市的村落翻過大半,因為怕錯漏,他從南到北挨個挨個的找,諷刺的是,徐暮川那幫人卻是在最北端的村落找到的她。

  那時候,她躺在郊區的軍醫院,最可笑的是,距離那個軍醫院最近的紮營部隊,還是他曾經呆過的地方。

  而他千念萬怕的事,依然發生了。

  她懷孕,據病例記錄,起初胎心搏動微弱,再後是發育不良,醫生勸誡盡早做手術拿掉,因為到最後,這個孩子必然會發展成死胎停留在母體內。

  他不知道她這幾個月是以著怎樣的心情熬過來的,胎兒遲遲不拿,導緻今日大出血被路人送進醫院搶救。

  他無法想象,在這樣的荒郊僻野,如果沒有遇到好心的路人,那她是不是就因為失血過多而造成永遠沒辦法彌補的後果。

  他隻要想想都覺得心慌,手心不停的冒汗。

  站在她的病房門口,他遲遲鼓不起勇氣推門而進。
她枉顧自己的生命,不肯拿掉屬於他們的孩子,他開心,這至少說明,即便是在那場暴力之後,他在她的心底依然有著很重的分量。

  可他在開心之後,又是無盡的心疼。
別說那本就是一個不健康的胎兒,就算是健康的,要他拿她的命去換,他都是不願意的。

  來她的病房之前,他先去找了她的主治醫生。

  醫生說,在詢問病情的時候,喬洵跟她交代過,大概是因為懷孕前後,她經常酗酒,加上心情抑鬱,從而導緻死胎的出現。

  他當時聽了,整顆心臟密密麻麻的發疼,不管他怎樣的呼吸換氣,都緩和不了他的痛苦。

  他該如何跟喬洵交代,她會懷上異樣胎兒,最關鍵的因素,不是因為她酗酒,心情抑鬱,而是因為,他這麽多年來,始終都在定期服藥。
尤其是最近這幾個月,因為病情的反覆,用藥的劑量和強度都有所增加。

  如果按正常發展,如果他們有一天真的可以修成正果,那最起碼,在停藥的一年時間內,都是不適合要孩子的。

  那天他做好了準備,想要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她,隻是,還來不及說出口,她已經消失不見。

  他一直以為,推開她是最好的出路。
他舍不得她受傷害,更舍不得她傷在自己手下,感情一點點加深的時候,也開始害怕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未來。

  他以為,一直都是自己在受折磨,不管是身體上還是感情上。
可他卻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她想過,他強勢且不給任何回旋餘地的跟她說分手,對她的傷害才是真正的離譜。

  現在是晚飯時間,長長的醫院走廊來來往往的人影,手中皆提著餐盒給住院的親人送餐,唯獨喬洵所在的這個病房,異常安靜。

  他深深呼吸,轉開門鎖,往前踏步的時候,視線朝著病床看過去。
在那個瞬間,他做好了被她斥罵的準備,然而,躺在那裡的人,了無聲息,如果不仔細聽,你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走前後,看到她隻是睡的安穩時,他輕輕舒了口氣。
反而是慶幸,她現在睡著了,睡著了,他才能夠仔細看她,日日夜夜的思念,蜂擁至此,如同濃濃的岩漿爆裂,他需要這樣一個緩衝的過程。

  依她的脾性,再次見到他,不可能會有太好的面色,他怕自己還沒將她好好看個夠,就已被轟出房門。

  可是,他坐在她的床沿,看著她蒼白毫無生氣的臉龐,即便依舊精緻,那股子病態,卻是怎麽都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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