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094 我可能會跟葉婧訂婚(二更)
在市場這樣一個充滿普通百姓生活氣息的地方,徐暮川的出現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他卻沒有顯出絲毫的不自在。
菜場攤主的目光皆往兩人身上投過來,紀唯寧微微掙脫著被他握著的手,輕聲問著:“你想吃什麽?
”
“挑你會做的買。
”他淡聲說著,雙手抄進褲袋,一派閑適的看著她。
紀唯寧有些發窘,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廚藝沒什麽好印象,但說的這麽直白,讓她有些不知怎麽回應。
她對做菜本來就不在行,可是自己新家第一天開夥,她又不想太隨便。
於是,在市場裡兜兜轉轉,買了一大堆食材,每買一個,就會有一隻大手伸過來,從老闆手中接過去溲。
到最後兩人滿載而歸,東西全都在徐暮川的手上,而她卻是兩手空空。
紀唯寧看著如此接地氣的徐暮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這麽一聲笑,前面身高腿長的男人倏地停下腳步,幽眸睨著兀自發笑的紀唯寧:“走快點,我餓了。
恧”
“哦。
”她低頭應聲,壓製住笑意,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
紀唯寧買的房子在E棟502,屬於小區的中間部位。
兩人走回去的時候,家居店的工作人員已經等在門口了,偌大的床墊以及一會需要組裝的大床塞滿了整個過道。
她急急上前,掏出鑰匙開了門,把他們讓進客廳來,正想跟著他們進去臥室,想告訴他們怎樣的方位擺放,卻是被身後的男人拉住手腕。
“你去做飯,我到裡面看著。
”他把一堆食材塞進她的手中,踱步去了臥室。
看著他如若主人一般的穿梭在這套房子裡,紀唯寧忍不住翻著白眼,最後還是認命的鑽進廚房。
鍋碗瓢盆都是全新的,而且被她仔細刷洗過,現在用起來倒也方便,隻是對著那一大堆的東西,紀唯寧有些無從下手。
把它們一樣一樣拿出來,擱在琉璃台上,紀唯寧小心翼翼的做著菜色配對。
排骨山藥湯,油燜大蝦,清蒸鱸魚,青椒炒牛肉,素炒蓮藕……
當徐暮川拉開廚房的門,看到的便是她綁著一頭馬尾,有些笨拙的拿著菜刀切著菜,台面上擺好了各種等會炒菜需要用到的作料,爐竈上的砂鍋有這湯水翻滾的聲音。
亦如那一次在別院,她捧著一碗面條,披著淩散的頭髮從廚房間走出來的感覺一般,絲絲暖意透進他心扉。
他就那樣抱著手臂,倚在門框上,直直的看著她纖瘦的背影,以及項背往上,那截白皙柔膩的鵝頸。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專注,以至一直專心做菜的紀唯寧忍不住轉過身來,在發現他就在自己身後的時候,亮眸微閃:“到客廳去,別站在這裡看著。
”
紀唯寧廚藝本就不精,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可以手腳自由些,被他這樣一直盯著,她就莫名緊張,摸不準味道放佐料。
倚在門框上的男人輕笑了聲,直起身子走向裡面,轉身靠著琉璃台,深眸掃著鍋裡的菜肴,微點著頭:“挺不錯。
”
紀唯寧擡頭,看著他似乎太過清閑,順手抓了把青菜塞到他手裡:“既然你想呆在這,那這個你洗洗。
”
他眉心微蹙,修長的手指翻轉著那把青菜,語氣涼涼的說著:“紀唯寧,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
是啊,敢讓他動手洗菜,這不是膽大是什麽。
紀唯寧沒做聲,卻是暗自好笑。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對他的畏懼越來越少,跟他說話越來越隨意,絲毫都不曾擔心,他會因此而不高興。
徐暮川的手法倒是很嫻熟,拿起菜心在水龍頭下一根一根的衝洗,有條不紊,水池周圍更是沒有濺的水花四起。
這倒有些出乎紀唯寧的意料,如他這樣一個清貴的男子,生來就與廚房這地方拉不上邊,而他的動作卻讓她覺得,他似乎也是一個會做菜的人。
大功告成的時候,紀唯寧很鄭重的把飯碗遞到他手中,要他好好嘗嘗她的手藝。
就她自己感覺,味道應該過得去,因為菜色什麽的,看起來都很好。
她想轉變在徐暮川心裡對她廚藝否決的認知,於是便有些忐忑的盯著他一口一口細細嚼著。
可是他卻遲遲不出聲,紀唯寧等的焦急,耐不住先問:“味道還好吧?
”
“魚太腥,牛肉太老,蓮藕太熟。
”他毫不客氣的點評,看著她一點一點暗下去的臉色,他放下碗筷,很是正經的說著:“紀唯寧,你要好好練練,我不想以後每天都吃外面的飯菜。
”
紀唯寧有些窩火,她辛辛苦苦準備的這麽一頓自己認為已經很豐盛的飯菜,結果卻被他批的一文不值。
可是聽到他後面那一句,她卻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惱。
最後,她什麽話都未說,隻低頭悶聲吃飯。
三扒兩口吃完,筷子一擺,憤憤出聲:“我做菜,你洗碗。
”
“這就生氣了?
”徐暮川擡眸,淡笑著看她,然後端起旁邊的湯碗,喝了一口:“可是我覺得這湯煲的不錯,火候剛剛好,味道也合適。
”
早已放下碗筷的紀唯寧,已沒了心思再去嘗他口中所謂好喝的湯,直接給他丟了個白眼。
後來,收拾餐桌的事,到底是落到了紀唯寧頭上。
徐暮川這個人,要他去處理一堆滿是油漬的碗筷,比要他去談個生意還要折磨人。
水池中滿是飄著泡沫的水,紀唯寧刷洗著一大堆的碗筷,身後卻忽然貼上一道男性剛硬的身體。
紀唯寧猛的一怔,手裡的碗差點從掌心溜走,她微斥著:“徐暮川,你放開我。
你這樣我沒法乾活。
”
“你洗你的碗,我抱我的人,不礙事。
”清冽的氣息撒在她耳側,嗓音微沉。
“誰是你的人。
”紀唯寧耳根微紅,輕柔的聲音裡有著一絲嬌嗔。
他卻不再說話,維持著原先的姿勢,大手環抱著她的纖腰,緊緊摳著。
摳的紀唯寧渾身忍不住發起僵來,她連精神都無法集中,一雙手哪裡還想得起來做事。
她的雙手還沾著泡沫,而他就那樣轉過她的身子,大手懷抱住她,隔著薄薄的夏衣撫著她的背脊,還在她愣神之際,他便俯身下去。
親吻來的如此突然,紀唯寧還未從剛剛的狀態中反應過來,沾滿泡沫的雙手不自禁的攀上他緊實精瘦的腰部,迎接著他的侵襲。
好像怎麽吻都不夠,怎麽用力都解不了心底最深處的渴望,他想把她揉碎,融進自己的骨血。
直到紀唯寧憋的無法換氣,嘴裡細碎的叫著他的名字,求著他停下。
他這才微喘著氣,濕潤的舌尖從她口中退了出來。
“紀唯寧,總有一天我要給憋死。
”他難耐的說著,柔軟的身子被他緊緊的壓進懷中,平息著由內而外燃燒著的渴求。
“徐暮川……”紀唯寧有些呼吸不透,推著他的身體,想把兩具同樣火熱的身體隔離開,以免真的擦槍走火,一發不可收拾。
紀唯寧無法控制對他的感情,但是最後這一步,是她始終堅守的防線。
葉婧的事一天不解決,她就一天不可能真正跟徐暮川走到一起。
跟徐暮川這樣的男人,她始終不夠自信,她不想到最後,自己輸的滿身狼狽。
紀唯寧的力道用在他身上,沒有絲毫用處,他依舊抱著她,極少見的輕歎著:“我可能會跟葉婧訂婚。
”
即使紀唯寧的心裡一直都有準備,可是聽到他這麽說,心底還是控制不住的猛顫,揪的有些微疼,尖銳的,痛著。
葉婧是徐暮川的未婚妻,這是內定的,也是上流圈裡心照不宣的,但從未有過正式的儀式,宣布過。
徐暮川會這麽說,就說明了,徐家要操辦一個儀式,徐暮川要給葉婧一個真正的身份。
紀唯寧無言,埋首在他懷中,眼眶發澀。
“你放心,這隻是一個儀式,我對你,還有我們之間的約定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要擺脫葉婧,首先要讓她站起來。
紀唯寧,我跟你在一起,要的是光明正大,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用任何的方式來讓你難堪,讓你受傷害。
”
他低低的聲音說著,解釋著,也同樣安撫著她的心。
他的話,紀唯寧能夠聽的明白。
若是有一天,她跟徐暮川走到一起,如果不是葉婧自願退出,那她終究會受到傷害。
就如那一次在合溪酒樓的洗手間,像李娜所說,她也許會因為葉婧的攻擊,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