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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28 想回嗎,想回的話,哥幫你

  江承郗已經醒來,可能因為久睡的關系,精神稍稍好了些。

  瞿安坐在他的床前,跟他談著案件的內容。
他想要幫江承郗把行賄一案,以著吳強棟主動向江承郗索賄的方式來辯護,如果成功,那江承郗的情節,自然就要減輕很多。

  警方如今掌握的,隻是江承郗跟吳強棟之間的資金往來帳目。
吳強棟拿了江承郗的巨額款項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到底是誰才是主動的一方,這個,大有學問。

  瞿安是想乘著現在江承郗精神狀態還算好,也乘著他願意配合的時候,抓緊時間從他口中了解更多的信息,同時,與他串好詞溲。

  病房的門就是在這時候被人猛力推開的。

  瞿安和江承郗皆是朝著聲源處回頭,而後卻是驚見慘白著一張臉的紀唯寧。

  她的眼眶睜的很大,不停的掉著眼淚,滿面的淚痕,甚至已是順著下頜延至雪白的脖項,還頗有越來越兇猛的趨勢恧。

  瞿安也是在女人堆裡繞過來的,愛哭的女人他見過不少,也特別厭煩。
可是,他看過那麽多流淚的女人,卻還從來沒見過如她這般,好像要把身體裡的水分都要抽乾一般。

  江承郗早已掀被下床,沒有吊水的他,行動還算自如。
他朝著紀唯寧踏了一大步,滿是憂色心疼的喚了聲:“阿寧?

  然而,紀唯寧卻像是根本沒聽到。
她眨了下眼瞼,又是新的一串水珠翻湧出來,她朝著瞿安直直奔過去。

  瞿安見狀,也是隨後站起,然而,還未等他出口問話,紀唯寧就已奔向前,死命的拽著瞿安的外套襟口,哆著唇:“我問你,徐暮川到底在哪裡?
他在B市,還是回了穗城?

  這個問題,他們才在來醫院的路上談過,這才過了多久,怎麽又重新提起?

  瞿安有些疑惑她為何會露出如此的表情,好像天都要踏下來一般。

  他想要開口問她,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然而,這時候,他揣在兜裡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瞿安是世騰集團的法律顧問,總裁特助是他要時不時接觸的人。
所以,他的手機裡,會有秦述的號碼。

  可是,這會兒的時間,秦述跟徐暮川在穗城忙的不可開交,突然打來電話,這是為何?

  瞿安瞧了眼同樣因為這通電話而幾乎摒氣的紀唯寧,沒敢太過耽擱,就接下了電話。

  秦述說話向來簡潔,隻短短數分鍾,瞿安聽著電話那端的聲音,面色慢慢沉了下來。

  瞿安放下電話,已經沒有辦法再隱瞞,肅著一張臉看紀唯寧:“他在穗城,出事了。

  在休息區的電視屏上剛看到那段畫面的恐懼還有難以置信這一路奔過來的害怕還有無措,在這一刻被瞿安簡短的一句話證實,紀唯寧隻覺得,天昏地暗。

  “車禍嗎?
嚴不嚴重?
”紀唯寧說話,聲音似是從地窖中傳來一般,攝人心骨。

  “在醫院搶救,目前還不清楚傷情如何。

  從昨天晚上開始掂掛著徐暮川,再到今天清晨被江承郗嚇破了膽,後來又被局裡的人帶走,經受一場考人的審問,再到如今,使得原本就還舊傷未愈的紀唯寧,幾乎要跌坐在地。

  可是,心中卻是有一股力量支撐著她,讓她在這些滅頂的壞消息面前,終是頂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抱著瞿安的手臂,哭聲請求:“有沒有辦法,讓我回去一趟?
瞿律師,求求你,想個辦法讓我回去一趟。
我就回去一天可以嗎?

  她如此無助,像要隨時都要倒下去的布偶娃娃,在他面前一聲聲哭求,縱是沒有正經愛過人的瞿安,也是不忍。

  可是,在這個法制國家,又有誰真正能夠跟執法機關對抗?
他們做律師,大多時候也是鑽法律的空子,或許打擦邊球而已。

  瞿安不語,因為不忍心回答。

  “不可以嗎?
我們去找賀端宸也沒辦法嗎?
他們賀家不是很厲害嗎?
”紀唯寧著急,已是病急亂投醫。

  “賀家再如何厲害,他也沒辦法隻手遮天。
”瞿安終是回答,想要徹底斷了她回穗城的念頭。

  那邊足夠亂,徐暮川千萬交代,看好她,不讓她回穗城。
趕巧遇上她要被帶去審問,瞿安本是覺得,這是能夠讓紀唯寧安心呆下來的最好理由。

  可誰能想到,徐暮川卻是在這個當口發生意外。
更讓瞿安不安的事,徐暮川發生了這樣的事,那紀中棠怎麽辦?

  江承郗如今這樣,如果紀中棠最後頂不過,那會要了紀唯寧的半條命。

  紀唯寧見求瞿安不成,又把目光投向穿著病號服的江承郗,啞著聲哭:“哥,我想回去,你幫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她的表情,無一不刺激著江承郗。
就好像多年前,那個抱著公仔娃娃的小女孩,哀傷無助的朝她哭訴:“哥,爸爸都不喜歡我,以後你千萬不能不要我好不好?

  他對她,有求必應。
因為,他從來都舍不得讓她傷心讓他哭。
隻除了那一次在婚禮上,隻除了那一次她在B市。

  這些,是他窮盡一生,都沒辦法後悔挽回的過去。

  江承郗的面色僵硬,紀唯寧見了,終是明白,她的求助不可能有任何希望。

  整個人,再也沒支撐住,跌坐在地,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掉在磨花的地闆上。

  江承郗不自然的用手按著腰間,而後緩緩的俯下身,半蹲在紀唯寧跟前,聲音還是有些虛弱。

  他說:“阿寧,也許你今天離開B市,就再也見不到我最後一面。
這樣,你也還是執意要走嗎?

  “……哥。
”紀唯寧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眸,痛苦的幾欲控制不住哭腔。

  她緊緊的用手捂住口,不停的眨眼閉眼,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她嗚咽著:“不會的,哥,我不準你說這樣的話,你會沒事的。

  江承郗卻隻是無聲笑,而後伸出他那青筋爬脈的大手,跟以前那樣,親昵的揉著她的長發,滿口寵溺的音調問紀唯寧:“想回嗎?

  因為病痛的緣故,他的這雙幾乎與徐暮川一模一樣的修長大手,已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美感。

  紀唯寧搖頭,不停掉著眼淚。
她說不出話,她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回去,江承郗怎麽辦?
人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誰也不敢打包票說下一刻會怎樣。
如果真的如江承郗所說那般,那她會感覺自己死不足惜。

  不回,徐暮川如今是怎麽樣?
她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給她的感覺,就猶如生死未蔔。
她隻要一想到這裡,就感覺整顆心都透涼透涼的。

  而且,她的自由如今被禁錮著,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還有辦法回去嗎?

  然而,江承郗卻說:“想回嗎?
想回的話,哥幫你。

  這一聲哥,自江承郗口中說出來,有些震撼到了紀唯寧。

  有多久了?
他不讓她喊他哥,他說他們是戀人,以後會是夫妻,所以,不許喊他哥哥。

  可是現在呢?
往事早已變的面目全非,他如此的行為,是要開始,真正放手了?

  隻是,還未等紀唯寧從這江承郗給的震撼回過神來,他的身子卻先是被瞿安一把撈了起來。

  江承郗在病中,瞿安隨手的動作,就可以將他安置左右。

  再加上,他自己一點都沒有掙紮,所以,隻一會,他就被瞿安拖去了門外。

  紀唯寧想要起身追過去,想要告訴瞿安,對江承郗不要那麽粗魯,他還是一個有病之人。

  可是,她的腿麻的厲害她站起來,沒一會,有雙腿發軟的倒了下去。

  如此反覆多次,她幾乎就要放棄。

  而病房門外,江承郗卻是被瞿安抵在過道轉彎處的白色牆上,無法動彈。

  瞿安壓著音斥:“你瘋了嗎?
現在讓她回去,是想把她置於如何危險的境地?
還有,盜取機密這一條罪,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
如果你因為想讓她解除禁錮,而去主動認下這個罪名別怪我不幫你打這場官司!

  對瞿安的極不禮貌的行為,江承郗沒有反抗,也根本是無力反抗,他隻是低聲說著:“我從來就沒有要求過你,必須要給我打這場官司。
她回去,確實會有危險,但如果不回去,萬一她父親怎麽了,萬一徐暮川怎麽了,她這輩子,還能過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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