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甜蜜番外之婚禮(十二)
一局才過半,徐暮雲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邊摸牌邊接上電話,隻一會,他又稍稍側開手機,問徐暮川:“喬治要上來,介不介意?
”
徐暮雲知道喬治跟自己大嫂的交情,實屬偶然,甚至也不過才是這幾天的事情。
迎親的時候圖個熱鬧,他把喬治叫到徐家,但現在已經過了怎麽鬧都不會傷感情的場面,徐暮雲要喊人上來,當然得問過自己大哥的意思。
徐暮川微微擡頭,不置可否。
反是瞿安,接口道:“那個外國友人?
讓他上來呀,一回生二回熟,發展點國際交情,指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
賀端宸丟牌,些些鄙夷的掃視瞿安:“你確定自己不是想給暮川添堵?
溲”
“切,老大才不會真的介意,他跟小嫂子的感情,那是任何人事都破不掉的。
”瞿安截了賀端宸的牌,不甚在意的說著。
彼此間你一句我一句,而徐暮川則是直接抽過徐暮雲的手機,開口就跟電話那端的喬治報了廂房號。
看起來像是真的不介意,可是轉瞬,他卻是喊著紀唯寧,讓她過去看他打牌。
此舉,自然是惹來瞿安跟賀端宸的好一陣嘲弄恧。
可徐暮川充耳不聞,接著把徐暮雲趕下桌,讓他去迎迎喬治,免得人家走錯門。
徐暮雲納悶,說喬治聰明的很,就一個酒店的範圍,他不能走錯。
不過後來,徐暮雲也權當他是男人的佔有欲使然,不喜歡自己老婆跟其他男人過近接觸,所以,支使他去陪喬治。
徐暮雲離桌,自然要喊人補上,他瞧了沙發坐著的幾個女人,開口喊著自己唯一熟悉的妹妹徐暮思。
隻不過,徐暮思興趣缺缺,推喬洵過去,喬洵說她坐會兒就得走了,沒時間玩牌。
小米見狀,自告奮勇的上前。
其實小米之所以會選擇去麻將,是有自己小算計的,本來,她在自己家中就沒少陪老爸老媽消遣,多年下來,也練到了些許牌技。
再有,眼看寧呈森的電話也快講完了,講完了他勢必要過來,而她,比較杵跟他呆在同一個空間。
反是麻將那邊,雖然都是比較陌生的男人,但就因為是陌生,反而相處起來比較自在,何況,還有紀唯寧在邊上。
小米才坐下桌,上家的徐暮川忽然把牌一推,胡了,她微微傻眼,愣是一個子兒都沒摸到。
瞿安願賭服輸,問徐暮川,是想要大家做什麽事,結果,他話才剛出,小米接著就抗議,說這局要麽不算,要麽去找徐暮雲兌現去。
米初妍十足耍賴皮的捂著自己面前的子兒,不讓那些人接著砌牌。
若是平日裡的她肯定是沒這麽大勇氣,跟一桌子出類拔萃的男人吼聲,可這會兒還有些許酒膽子撐著,倒沒覺得怎麽怕。
徐暮川倒也公平,推了牌,說那就重新來。
苦了一直喂子兒給徐暮川的賀端宸,好不容易作戰成功,說不做數就不做數了。
重新砌牌的時候,賀端宸側頭,瞄了瞄沙發區的何顏希,正好瞧見她低著頭,在擺弄手機。
也不知道是跟誰在聊,心無旁騖到坐在她旁邊的徐暮思跟她說話她都沒聽到。
賀端宸微微有些煩躁,從麻將桌的邊台上摸出個煙盒,抽出裡面的香煙叼著,打算點火的時候,忽然想到坐在對家的孕婦,隻得作罷。
瞿安在桌下將他踢了下:“摸牌了,往哪看呐?
要想的緊就大方點,把她喊過來。
”
賀端宸瞪眼:“你能耐,你去喊。
”
“我喊就我喊唄。
”瞿安眸光溜轉,做著爛好人,伸長脖子看沙發那端:“何顏希,快點過來幫我抓牌,小爺我內急!
”
紀唯寧在旁邊偷笑,徐暮川也見不得他毫無形象的猥瑣樣,嗤聲:“你就不能找個文明點的借口?
”
“文明管個P用啊,我是真急,晚宴喝了那麽多,這整個晚上都在跑廁所。
”瞿安笑鬧著,接著又喊:“趕緊的,動作麻利點。
”
何顏希剛收了手機,就又聽見瞿安的催促,有賀端宸在的地方,她自然是不想去的,於是,鼓了鼓勁,回瞿安:“讓暮思或者喬姐替吧,我不會。
”
“不會什麽啊不會,上次在會館跟顧以澈圈子裡的人你不是玩的那樣歡?
現在是翅膀長硬了,不聽我話了?
”
瞿安輕易不跟她討好處,可是每當他擺出舊上司的架勢時,何顏希就沒轍。
沒辦法,誰讓當初自己承過他的大恩呢。
所以,即便不願意,她也得為了瞿大人的三急問題而去頂這個牌局。
瞿安是真的沒騙人,何顏希一走近,他就火急火燎的把她按到自己位置上,接著又火急火燎的趕去廂房附帶的洗手間。
走到一半路,又神經兮兮的跑回來,在邊上耳提面命:“你給我認真點兒玩,輸個幾局可是要比賠身家還要嚴重的。
”
幾個男人在商談賭約的時候雖然沒有刻意避著女人們,但之前的女人們兀自談自己的話做自己的事,以為麻將桌上的事跟自己無關,都沒怎麽在意。
何顏希這會兒聽著瞿安的特意交代,不免凝起了神,連腰闆都挺的筆直,做全神貫注狀,就怕自己的疏忽,給這位大恩人帶去麻煩。
可是瞿安也沒說錯,徐暮川隻說輸了的人必須無條件聽從贏的那方,若隻是賭點什麽幣,沒人會在意。
可若是動點什麽歪念頭,那可就難說了。
說到底是瞿安心裡沒底,畢竟,婚禮的時候,他鬧的很瘋,變著法的玩人家夫妻一雙,這會兒人要報點小仇也是情理之中。
眼看著牌全部摸齊,瞿安索性也不急著走了,站在後邊看著何顏希拎子兒,待看到她摸了一手好牌後,這才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瞿安平常有抽煙,牌桌上顧著紀唯寧在,跟賀端宸一樣,壓下了這個煙癮。
這會兒,趁著去洗手間的空檔,他尋了個角落,靠著牆,吞雲吐霧了起來。
瞧過自己那一手好牌之後,他幾乎有了穩贏的心態,此刻,隨著煙霧的彌漫,他已經開始眯眼算計起等會的賭約來。
隻不過,狡猾的瞿安,也是沒想到,有些事是他預想不到的,有些人是他低估了的。
一支煙抽完,回到牌桌上的時候,池中已經丟了好些子兒,而何顏希手邊的一串牌,卻依然是他走時什麽樣現在什麽樣。
瞿安傻眼,驚歎:“何顏希,你這是沒摸牌,還是後來摸的都是一手廢牌?
”
何顏希伸出手指,有些無奈的指了指對家的米初妍:“看看,我打出去的全是字闆,要命的是,還全部被對家截了。
”
瞿安往對家一瞅,擺在桌面上的東南中白,全是三個三個的字闆,而米初妍的手中,隻剩下一個單子兒,也就是說,她現在即將要胡牌的節奏。
牌桌上的老手都知道,哪怕你手氣再如何好,也不太有可能摸到如此好的牌。
能夠幾圈回合就把牌組成這樣的,必然是一個經久磨練過的人。
忍不住嘖嘖稱歎:“我說米家姑娘,你這是打幾歲開始學的麻將?
不是都喝到半醉了嗎?
怎麽還能玩得這麽高明?
”
米初妍一手撐著些許發疼的頭,對瞿安這個新鮮的稱呼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隻實誠的答著:“讀小學就會了,我媽喜歡玩。
”
“那你知道我們玩這牌,賭的是什麽嗎?
”瞿安原本抱臂站立的動作,改換成雙手兜袋。
“賭錢嗎?
多大?
”小米順口接問了句,心裡也多了些緊張。
她剛剛隻想著過來輕松一把,倒是沒過多往賭約上想。
可這會兒瞿安特意問了出來,她是不得不想。
若說賭個萬兒八千的,她倒還輸的起,可她面對的都是一幫有錢人,若是幾萬幾萬的籌碼,她自問,以自己的實習工資還有雖然殷實卻絕對不算大富的家境,是輸不起這等巨額的。
“不賭錢。
”
“那就好。
”小米舒了口氣,而後又問:“那賭什麽?
”
“賭……”瞿安話沒說下去,忽地擡頭掃見不知何時站到米初妍身後的男人,驀地住了聲:“算了,先玩兒,等你贏了再說。
”
上家徐暮川在碰牌,小米眼睛盯的很專注,想著等他出牌後,或許就是自己可以推牌胡的時候了。
可是,就是這會兒,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低淳的嗓音:“你在工作上要是有玩麻將百分之一的靈活,會給我少添許多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