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我願為你,飛蛾撲火46
我願為你,飛蛾撲火46
喬洵以為自己回到穗城的日子會很難過,可是,還沒等她從蕭晉墨織起的迷障中清醒過來,她又趕上了飛往紐約的航班。
她給阿寧打電話,起初的本意是想借她的理性思維幫她分析分析,也順便找找安慰,結果,卻是意外得知紀中棠在紐約要動手術。
這段日子,她都跟蕭晉墨在一起,而阿寧,依然在忙徐家的事,兩個人各有各忙,聯系甚少。
怎麽也沒料到,才剛剛緩過勁來的阿寧,又攤上這樣的事。
她怕她一個人在那邊撐不過來,根本就沒時間再為自己的事傷腦筋,在錦尚華庭住了一晚,直接又打包了行李飛過去。
喬謙也樂得她出外走走,親自給她訂機票送她去機場,臨走時還給她塞了張銀行卡,讓她身上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喬洵原先不想接,她自己身上的錢足夠她花銷,可轉念一想,也不知道阿寧那邊她父親做手術需要多少錢。
她剛買了套房子,花了她自己大半的積蓄,江承郗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麽事,如果萬一到時要用錢的話,她也才好及時補上。
可是去到那邊她才發現,自己操心過頭了,江承郗在,醫院的費用全部由他負責。
喬洵還打趣過紀唯寧,說買房子那時候,中承集團的股東分紅一分錢都不願意動,要不然,也不至於買到郊區去。
現在怎麽又願意用江承郗賺的錢了?
喬洵笑話她沒原則。
可紀唯寧卻說,紀中棠對江承郗有養育之恩,江承郗要盡這份孝心,她沒有資格去剝奪他們這對養父子的情誼。
哪怕是以後紀中棠回了穗城,如果他非要住進江承郗買回來的紀家別墅裡,她同樣沒有意見。
喬洵說,狗屁的情誼,他要是念著你們紀家的好,就不該做出如此過分的事。
喬洵承認,她沒有紀唯寧那麽好的修養,也沒有紀唯寧那麽全面的思維,那麽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的境界。
雖然聽她說了江承郗在這幾個月中的始末緣由,她依然不改最初的態度,那就是想好好當著江承郗的面臭罵一頓。
她初來那天在廊道上看見江承郗的時候,若不是紀唯寧死拉著她,她真的會衝上去跟他算帳。
一個自傲自負的男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一個女孩子帶來多大的創傷和難堪。
對喬洵來說,無論是她還是阿寧,都是諸事不順!
諸事不順!
唯一讓她興奮得起來的,那就是徐暮川……
太出乎人意料,整個穗城的男男女女,有誰能夠想象,他們口中天天在八卦天天在幻想的鑽級男神,原來竟然是個醫生,還是赫赫有名的大醫生!
要不是阿寧千叮萬囑的讓她封口,她估計得控制不住要在朋友圈嚎吼一番。
除卻這個以外,最讓喬洵納悶的就是,徐暮川那個難搞的主,憑什麽為了紀中棠的手術,拋下手中的工作,不遠萬裡趕到紐約來?
問題應該是出在阿寧身上,可是不管她如何套話,阿寧總是有辦法將話題轉移。
怪到底,還是她的定力不夠阿寧,她的思維不夠阿寧慎密。
她在那邊陪了幾天,宿在附近的酒店。
其實說是陪著照顧紀中棠,倒不如說是陪阿寧,紀中棠身邊的大小事情,有經驗老道的護工,也有江承郗,她們女孩子家家的,做起來還真不如他們方便。
在她們穗城老別墅的那條街,紀中棠和淩寧的愛情故事,常為人津津樂道。
她從小聽到大,始終如一的版本,沒有太過細節的事情,但總是聽也不膩。
喬洵覺得,她跟阿寧之所於對愛情都有一種類似執拗的堅持,多怕是聽這個故事聽的太多,心生向往。
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若離去,我必追隨。
如紀中棠,他留著他的驅殼在人間,不過是因為他還有個責任在,他有年幼的阿寧需要撫養。
但是他的心,卻是早在多年前,已經追隨他的亡妻去了。
人生苦短,能被這樣一個人深深惦記著,誰說那不是刻骨銘心的幸福?
隻可惜,這個世上,存在著那麽多你我他,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命運的眷顧,擁有此生不渝的感情。
不知誰給台裡走漏了風聲,說她現在人在紐約。
財經部長就一直給她打電話,催她回去,問她蕭晉墨的訪談什麽時候才能趕得出來,說前陣子因為韋台長妻子鬧事的視頻四處散播,對台裡的形象產生很不好的影響,必須得趕緊做出點像樣的補救措施,以遮蓋那個醜聞。
喬洵一直在委婉推拒,在這個當口,她不想離開阿寧,當然,也更不想太早又去接觸蕭晉墨。
可是財經部長的纏人功夫很讓喬洵受不住,逼到急處時,直接堵了句,訪談已經拿下了,什麽時候都可以。
她的所有工作電話,都是避開阿寧講的,怕阿寧知道了台裡催她催的急,就會趕她回去。
結果,沒想到,到底還是被她聽到了,當下,就給她收拾了隨身包包,塞進她手裡,讓她趕緊去酒店退房,趕緊回去。
她說蕭晉墨的訪談你花了那麽多心力,現在人好不容易答應下來,切不能因為她的事而有任何耽誤,況且,她這裡也不需要人。
喬洵在心中仰歎,再次為自己定不住的爛脾氣而懊惱,被財經部長一纏的煩,就把蕭晉墨訪談的事說了出來。
可是阿寧哪裡知道,她跟蕭晉墨,現在是處在一種不尷不尬的狀態中。
可是阿寧已經是這番境況,她跟蕭晉墨的那點破事,她現在是怎麽都說不出口來。
所以,她相當於是被阿寧給趕上飛機的。
來來回回一個星期,她跨越了那麽大的地球空間,卻還是被蕭晉墨的事給困擾著,抽離不開。
偶爾她也會想,要不然就什麽都不要考慮了吧,順著自己的心走,想太多,傷身傷神,到最後,如果注定要受傷,怎麽都逃不掉。
其實她自己很清楚,在B市公寓的那段日子,不管蕭晉墨當沒當真,但她是當真了。
因為,在後來的這些天裡,她總是會在每個晃神的瞬間,想他。
想他魅惑邪肆的笑,想他無微不至的關心,想他的體溫想他的氣息,他的一切一切,總會強勢霸道的在每一個空隙,鑽入她的腦海她的心尖,而後,留下久久不散的疼痛。
喬洵走出穗城機場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賀敏霏撥了個電話,預約蕭晉墨的時間。
她不得不承認,她很想他,很想以最快的速度見到他。
哪怕他的出現,帶給自己的不是什麽好信息,她依然控制不住的,想要見他。
說真的,作為一個編導,她應該算是成功了。
至少,她通過自己的努力,抓住了恆信蕭少總這個大金主,不管用了什麽方式,至少,他的這個訪談出來後,會給電視台帶來方方面面的可觀收益。
一個地方電視台,能請到這麽牛X的嘉賓,某種程度上,等於是給電視台鍍了層金光,以後,會吸引到更多的成功人士的到來。
而她自己,也會如蕭晉墨所說的那樣,在電視台可以讓她討厭的人吃癟,可以升職加薪,可以橫走豎走都不怕。
唯一不好的是,她在這個過程中,丟了心……
賀敏霏接她的電話,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
準確點說,語調還是那種語調,隻不過,吐出的字,要比原先多了許多。
賀敏霏問她:“是不是從紐約回來了。
”
她說:“你怎麽知道?
”
她又回:“從你上飛機的第一刻,我們就知道。
”
喬洵忽然就不知怎麽回,一手支著自己的行李,一手握著手機,纖長的身影,堵在機場大門的某個角落,顫顫巍巍。
賀敏霏說的是‘我們’,所以,她的意思是說,蕭晉墨也知道嗎?
蕭晉墨怎麽會知道?
如果不去特意關注,他怎麽可能知道她什麽時候去了哪兒什麽時候從哪兒回來?
賀敏霏見她沒說話,直接又道了句:“我會安排一下少總的時間,最快也要三天後吧。
”
話落之後,賀敏霏結束了通話。
喬洵懊惱,她太呆了,呆的甚至都忘了追問一句賀敏霏,是不是蕭晉墨有在關注她的行蹤。
然而,她沒有勇氣再把電話回過去,也沒有理由,唯一一個跟蕭晉墨約訪談時間的理由,也被她三言兩句的浪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