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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86 猶如脫韁馬兒的女人

  “起來換衣服,我們該走了。
”徐暮川繞過這個話題,隱在白色浴袍下的修長雙腿微屈了起來,想要起身,去給自己還有紀唯寧拿外出的衣服。

  隻不過,身後的女人卻犯了懶,又是蒙頭倒下,悶聲嘀咕:“可是我好累……”

  徐暮川隻得又坐了回來:“他們都在那邊呆著了,就等我們。

  “那能不能讓我再躺半小時?
”紀唯寧露著半張臉,晶亮的瞳眸,像隻貓咪一樣,可憐兮兮的求著面前的男人。

  徐暮川莫可奈何的笑了聲,暗暗鄙視自己連著兩晚類似流氓般的行為,把她弄成這副德行。
可是,時間已然不早了溲。

  “現在已經十一點,到那邊少說也要十二點,瞿安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催,所以,你不能再躺了。
”徐暮川淡聲細語的說著,轉而俯下身子,想要把床上的人兒挖起來:“等會你可以在車上再歇會,而且,外面太陽很好,呼吸了新鮮空氣反而不困。

  紀唯寧就著他那動作,萎靡的坐起身。

  “你不是一直想還賀端宸的人情嗎?
那天吃飯的時候,挨著顧以澈坐的那個何顏希,其實是賀端宸的老婆,不過,兩人進展的不太順利。
所以,賀端宸是趁了我們還在B市的這個機會,尋了個理由大家一起出去,也想借著這機會,跟他老婆相處。
到時候,還指望你主動跟何顏希走近一點,所以,你能不去能遲到嗎?
恧”

  隨著徐暮川清沉的嗓音,紀唯寧漸漸坐正了身,微怒:“你明知道今天的活動重要,昨晚為什麽還……還那個!

  紀唯寧憤然的表情,說著說著,被徐暮川眯眼一看,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她微低著頭,懊惱的要死,因為,昨晚上,其實她自己也是半推半就……就這樣了。

  徐暮川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自然要配合,撐手起身的時候,不知何時被徐暮川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離手機近,探手拿起,見是瞿安的電話,她直接交給了已然直起身的徐暮川。

  可能是因為站在比較空曠的地方,瞿安的聲音有些大,紀唯寧可以清晰聽見,他在問徐暮川,到哪兒了。

  徐暮川側頭,示意還愣坐在床上的紀唯寧去換衣服,嘴上卻是回著瞿安:“準備出發了。

  得到徐暮川提醒的紀唯寧,從床上下來,才直起身子,卻是聽見瞿安那人的怪叫:“搞什麽飛機!
不是早給你打電話了嗎?
不會昨晚太猛,小嫂子起不來床吧?

  徐暮川眉梢帶笑,淡聲開口:“她……”

  話還沒說完,那張薄唇直接被紀唯寧捂上,因為動作太過迅猛,以至她的身子沒穩住。
可是,又怕徐暮川說出實情,不肯放手,以至,雙雙跌回到床上。

  瞿安那人她是知道的,紳士休閑的英倫風皮底下,藏著一顆放*浪的心,說起話來沒下限,講葷段子那口齒溜的,讓人難以直視。

  紀唯寧一直覺得他是雙面人,之前因為江承郗的事情,她沒少見他工作時的樣子,西裝革履,嚴謹狡猾。

  在為江承郗的案子調查取證的過程中,她跟著瞿安去見過吳強棟的家人,他說的句句話,都埋著隱線,逼得吳強棟那個深諳政圈的老婆,也是招架不住,而瞿安,也自然是從中獲取了有利的信息。

  其實那些所謂的信息在紀唯寧看來,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若不是經過瞿安的提點,通過他的漏洞抓取,她根本是懵的腦中一片漿糊。

  而也是因為有了那些所謂的信息,瞿安想要為江承郗辯護成被迫索賄的把握性,更多了一層。

  也曾聽過他跟負責這起案件的公訴方私底下通過電話,言語組織的特別得體,讓人根本就探不出,他對這個案子的計劃。

  紀唯寧是在這段時間跟他的相處中,才終於承認,瞿安這人,真的是塊律師的料。
可見,徐暮川重金挖他來做集團的法律顧問,確實是有著他的道理。

  而如果這個電話說下去,想要聽到什麽好話,那絕對是不可能。

  不知是徐暮川有意為之,還是巧合,兩人跌在床上的姿勢,是她在上,他在下。

  兩人疊加的重量,瞬間跌落床上,哪怕再柔軟的床墊,依然會發出響聲,悶悶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瞿安聽見。

  “哇靠老大,還來?

”瞿安似是被這突來的響聲驚了下,亦發放肆的笑:“小嫂子身闆兒薄,你得悠著點。

  紀唯寧耳根緋紅,搶過徐暮川的手機,直接摁了掛斷鍵,丟到了床頭角落。
處在下方的男人,享受著身上的重量,笑的張揚。

  “你笑什麽?

  紀唯寧從未看過徐暮川如此的笑,他開心不開心,面色的起伏都不會很大。
除非是心情特別好的時候,他才會吝嗇的露出短促沉聲的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笑的無所顧忌,笑的特別欠抽!

  “你不應該掛電話。

  “為什麽?
難道你想聽他講葷段子?

”紀唯寧極為鄙夷的瞪著身下的男人,顧著較勁,甚至忘了從他身上起來。

  “你不掛電話,還能解釋。
可現在直接把電話掛了,隻要是個人都會想歪。
”徐暮川雙手壓在腦後,本就松垮的浴袍,隨著這樣的動作,更是散了開來,露出他那健康的膚色,以及,緊實的胸肌。

  他也不催她去換衣服趕時間了,就那麽一派閑適,似笑非笑的盯著身上的人兒,眼見她面色越來越紅,而後幡悟的瞪大雙眸,憋著一股氣,愣是憋不出半個字。

  最後,她是惱羞成怒,直接拉過床上的被子,壓住徐暮川的整張臉,擋去他那雙滿是戲謔,仿似在說她很白癡的眼神,吼了一句:“我沒臉見人了!

  甩手走人的時候,還能聽見他沉沉的笑聲,紀唯寧直接仰頭撫面,陷入無語狀態。

  ——

  被這麽一鬧,紀唯寧整個人清醒到不能再清醒,哪裡還有半點窩在酒店不出門的意思。

  動作利落的套上毛衣牛仔褲,套了雙高幫闆鞋,隨手綁了個低馬尾,挑起昨天穿過的那件駝色大衣,就催著徐暮川要趕緊出門,生怕去的晚了,會被瞿安再次笑話。

  紀唯寧原先是不知道農家莊的地址,所以,當徐暮川開著車往著那條她經過幾次的路上行走的時候,她有些奇怪的問了句:“這條不是去那個軍醫院的路嗎?

  徐暮川點頭:“這條路過去不是有很多農戶麽?
這裡山水好,種的蔬果養的家禽,據說很不錯,農家莊就在前面村頭。

  這點紀唯寧倒是清楚,喬洵在那醫院的時候,她請來幫忙照顧的阿姨就是這邊村莊裡頭的人。
因為她對這邊環境不是太熟,當時以為喬洵要住上幾天,所以向那個阿姨問了不少這邊的情況。

  徐暮川把車子停在大路旁邊被村民修整過的空曠泥地上,旁邊已然停了好幾輛車,紀唯寧有看見瞿安拉風的瑪莎拉蒂,也有看見賀端宸的賓利,至於其他的幾輛,她倒是陌生。

  她的心思早已在村道四周的田園風景上,瞥了兩眼,便輕快的提著步向著村口的方向過去。
倒是徐暮川,在原地站了十來秒,幽眸掃過停在邊上的每一輛車。

  “阿川,快點過來啊!
”紀唯寧已經走出五六米遠,回頭才發現徐暮川沒有跟上來,扯著嗓子就喊。

  這裡遠離城市的喧囂,入目之處,皆是各種農作物,還有撲騰的家禽,間隔著好幾口魚塘,微風習過,水光粼粼的,難得的是,裡面的水,很清。

  紀唯寧的生活中,還未出現過如此的風景,顯然,她很興奮,以至身子都快要蹦跳起來,甚至村道不走,去走田埂。
還時不時回過身,揚著璀璨的笑催促:“阿川,你快點快點!

  徐暮川隻能隨著她走那狹小的田埂。
他性子穩,又是個男人,哪怕同樣覺得心曠神怡,也不可能像她那樣,又叫又跳又跑又奔的,何況他心裡還裝著其他事。

  所以,即便他的步子邁的再大,也是追不上前方顯然猶如脫韁馬兒般輕盈的女人。

  最後,紀唯寧索性停下腳步等他,她指著自己剛剛經過的那口魚塘,看著徐暮川穩步踏路的模樣,笑著道:“阿川,你走快點,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我絕對負責救你上來。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遊泳很厲害的!

  徐暮川擡眸,幾步踏到她面前:“你沒說過,不過我知道。
我不但知道你遊泳很厲害,而且還知道當初是誰做的你教練?

  “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你說說,誰是我教練來著?
”紀唯寧歪著頭,揚著笑臉糗他。

  “喬治?斯比特,瞿安口中的那個外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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