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306 在這方面,他確實為自己的女人感到驕傲
“你聲音怎麽回事?
”清沉的嗓音在手機那端問起,略帶疑問。
紀唯寧呼了口氣,裝作無事般回答:“不是嗓子還沒好嘛,有點難受。
”
“哭過?
你在江承郗那邊?
”顯然,對於紀唯寧的措辭,那端的人非但沒信,還一說一個準的把她現在所處的環境,說的一清二楚。
說都被他說出來了,紀唯寧索性也就放了開來:“嗯,有點難過,剛從裡面出來,打算回酒店。
”
徐暮川沒有應聲,對於江承郗,他給紀唯寧任何安慰,都沒有太大作用。
唯一能做的,其實也就隻有讓瞿安盡量幫他縮短刑期而已。
默了幾會,他開口:“我這邊可能還要一會,你等會吃完午餐可以先休息一下,我也要回去一趟。
溲”
紀唯寧應了下來,又隨口聊了些別的,才結束了這通電話。
現在是十一點半,她打算回酒店去用餐,到晚上九點還有挺長一段時間,足夠安排他們接下來的事,所以,她也不著急。
想起這幾天在酒店換洗的那幾套衣服,先不說它是不是真的出自顧以澈禦用設計師之手,單是那款式她就喜歡的緊,所以,必須得打包帶回穗城。
昨晚上就想收拾,可惜套間裡沒有適合裝那些衣物的行李袋。
於是,又繞了幾條街,特意去買了個小型的手拎包,準備著裝那幾套衣服用。
沒有人陪伴,她甚至都懶得去餐廳,直接回了十樓套間,喊了酒店服務,讓他們送餐上來。
井然有序的用完午餐,收拾好衣物和瑣碎物品,看了眼手機,徐暮川那邊還沒有消息,於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打發時間。
再之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到徐暮川打電話讓她開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她這才發覺,竟然是在沙發上睡的沉,四肢涼颼颼的。
徐暮川走進玄關,眼尖的發現沙發上的褶皺,瞥了瞥面前女人些微淩亂的頭髮,以及還在播放中的電視劇畫面,直接擰眉:“怎麽不進房間去睡?
不怕再著涼?
”
紀唯寧掛著一張笑臉,滿目討好的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要走了嗎?
都已經三點了,去到那邊軍醫院還要一個多小時,很快天就黑了,要抓緊時間。
”
“他們已經出院了,等會一起吃飯。
”徐暮川脫下外套擱在沙發扶手上,一邊往房間過去又一邊扯著領帶。
紀唯寧跟在後頭,瞎操心的問了幾聲:“坤叔那邊都安頓好了嗎?
茹姨現在怎麽樣?
”
直到跟進浴室門邊,徐暮川脫完襯衫西褲,轉手交給身邊的女人:“叫酒店服務上來把這些衣服,還有外面那件外套都拿去幹洗。
”
紀唯寧雙手接過,她明白,去送過已故之人後,衣物哪怕沒沾灰塵,也得重新換上一套乾淨的,這樣穿出去見人,才足夠尊重禮貌。
她瞅了瞅自己身上這套,索性也一並換下,然後全部交給了酒店的服務人員。
徐暮川套著浴袍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紀唯寧正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遊戲,是那種並不怎麽費腦的連連串,純粹用來消磨時間的消遣方式。
看著他直接跨步向著書桌方向過去,紀唯寧擡頭,‘哎哎’了兩聲,接著又道:“剛剛問你的事你還沒回我呢。
坤叔那邊安頓好了沒?
”
她結束了手機遊戲,一隻腿踏在地闆上,另外一隻則跪坐在沙發上,盯著越過自己的那道背影,等著他的回答。
徐暮川隨手將擦頭髮的毛巾丟到她臉上,往前幾步站在書桌後方看她一張惱怒的小臉,輕笑:“都已經安頓好了,坤叔帶著他們一家回了之前在B市的那個家,隻不過房子有些破舊,他又不想要新的,就給他安排了幾個師傅,拾掇了一番。
”
“給他錢他也不要,我正琢磨給他聯系一間B市的高校,讓他乾回自己的本行,這樣既有收入和福利享用,他本人下半輩子也會多點情感寄托。
茹姨雖然失心瘋,但好在不鬧不吵,坤叔去上班的時候,可以請個人來照顧茹姨的飲食起居,也就差不多了。
”
“挺好的,那你趕緊聯系唄,還琢磨什麽?
”
紀唯寧其實也懂,坤叔本就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接受過文化洗禮的人,都不願意伸手白拿別人的錢財,這樣的方式,似乎是對他人格的一種侮辱。
之前因為有楊雪媛的存在,他會想著尋找女兒,會想著為女兒治病,選擇無奈受下徐暮川的給予,但並不代表,他是真的毫無芥蒂。
不然,他也不會把那麽一份數額不小的存折,幾乎如數歸還。
徐暮川坐在書桌後,啟動手提,而後睨了眼沙發上的女人,無奈歎笑:“在與生意無關的範疇上,你男人也是個普通人,聯系高校要找人找關系,需要時間,更何況這裡是B市,不是穗城。
你以為是把他塞進一個滿是銅臭味的公司裡做職員那麽簡單嗎?
”
“哦。
”紀唯寧很配合的發出一聲頓悟,然後又興緻勃勃的把頭擱在沙發靠背上,托著腮冥思:“你們世騰的事業版圖那麽大,怎麽不去
往教育機構方面投資投資?
多高大上的行業是不是?
以後走出去,人人都喊你徐校董,而我就成了校董夫人,等到有一天我年紀大了不能站手術台了,還可以去你創辦的高校裡面,給醫學系的學生授授課,多好。
”
聽著她越扯越無厘頭的話題,徐暮川忍不住調侃,視線從手提屏幕轉移到她臉上:“要不要我在世騰旗下給你開一個子公司,專門從事教育機構,這樣你也不用累死累活的去做什麽主刀醫生,直接天天在辦公室當個校董指手畫腳的就行。
”
紀唯寧聽罷,敬謝不敏的擺手:“小女子胸無大志,隻想安安穩穩做好我的醫生,這樣的宏圖大業,還是交給我以後的兒子好了。
”
徐暮川促笑一聲,轉而回到工作中。
其實他並不怎麽希望她一直都去做一個主刀醫生,那樣的工作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太累。
然而,她打心底裡喜歡,並且還把它奉為自己的終生事業,似乎除了支持和成全,他別無他法。
有時候覺得這個女人也是挺奇葩的。
喜愛醫學的女人確實大有人在,但更多的女性都是傾向於婦產科或者普通外科,會選擇神經外科這種最複雜科系的女性醫生,在整個國際上也是較為少見。
就連淩之婭和楊雪媛這樣拔尖的女人,都不見得有那膽量去碰觸,複雜精密的人體大腦,哪怕再小的手術,所需的時間和精力,都是尋常科系手術的倍數。
而面前這個女人,卻偏偏是選擇了這個科系。
並且,不但選了,還學的極精極好。
徐暮川甚至敢斷定,在全國以神經外科著名的穗城省院,能在27歲就成為副主任醫生的女性,是前無來人,而在後起碼是五年之內,都將會唯紀唯寧僅有。
在這方面,他確實為自己的女人感到驕傲。
想來,她是真的有天賦,有遺傳自她母親的基因。
而他,如果真的就那樣殘忍抹殺掉她的才華,該是一種多可惡的行為。
所以,他說那些話,也不過是為了逗趣她而已。
徐暮川一忙就是兩個鍾,而期間,紀唯寧也就在客廳沙發上,或翻閱雜志,或玩手機遊戲,偶爾也會起身給認真工作的男人倒杯水。
但都沒弄出什麽響動,因為徐暮川在開視頻會議,她做所有事情都躡手躡腳的,深怕擾到了他。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選擇回房,就想跟他呆在一個空間,無聊的時候,盯著他的面容發呆,也是一種享受。
下午五點一刻,徐暮川帶著紀唯寧去了賀端宸的會所,就上次去過的那家。
不同的是,這次來的人,比較純粹些,都是他們這個圈子的。
瞿安,寧呈森,賀端宸夫婦,還有她和徐暮川。
彼此熟絡,相處起來也輕松自在很多。
紀唯寧見著何顏希,直接坐到她身旁,拉著她問東問西,還掀著她的褲管看她的傷口。
直到何顏希一再表示自己已經沒有大礙以後,紀唯寧才放了心,很是過意不去的道歉。
本來茹姨要害的人是她,結果,反是讓何顏希成了替罪羔羊。
兩個女人低頭細聲嘀咕,對紀唯寧的歉意,何顏希給出一個很理性很正確的回答:“如果那天傷的是你,我指定做不到如你那般鎮定施行急救,隻依賴賀端翔一個人,恐怕沒那麽及時就能夠阻斷蛇毒的蔓延,那才叫真正的災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