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84 他跟楊雪媛母女說,要去農家莊
旖旎的一夜之後,陽光明媚,男人清俊好看的臉,也是一片明媚,唯一烏雲密布的,大概就隻剩下尚躺在床上,被男人喚醒的俏人兒。
紀唯寧睜不開眼,對著床側男人的喚聲,直接拉過蠶絲被,蒙住頭,翻了個身,繼續睡。
“那你再睡會,我有點事出去一趟,早點我叫了酒店餐,你等會記得吃。
回來再帶你去郊區農家樂。
”徐暮川無奈,低歎了聲,跟她交代。
其實,他也不是想要叫她起床,現在時間也尚早,他隻是想出門之前跟她說一聲,免得她醒來時又四處找,哪知道她的脾氣竟是這樣大。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理虧,長到三十一歲他也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有無法掌控的事情溲。
直到外面的房門被關上,床上的人兒也是沒有吱一聲。
紀唯寧心裡惱他是自然的,在那樣的地方,偏偏還對著浴室的鏡子,交纏的畫面,現在都還清晰印在她的腦中。
她以前倒還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如此的癖好,欲哭無淚。
其次,她真的是倦的不行,倦的全身發軟……
徐暮川穿著一襲湛藍色的修體西裝,白色的內襯,臂彎處挽著煙灰色的大衣,身姿挺拔的出現在酒店大堂恧。
連續兩晚的饜足過後,這個原本就衿貴優雅的男人,亦發神清氣爽,身影所到之處,瞬間就引來了眾人的側目。
前台的幾個姑娘遠遠看到他,就已起身迎著笑臉喚他:“徐先生,今兒這麽早?
”
對於這種類似於搭訕的問候,徐暮川向來是冷臉相對的,幾乎連餘光不會給。
可能是因為今天心情不錯,他側目,微微頷首,而後抄著褲袋徑自出門。
留下三個姑娘對他各種幻想。
“這都住了兩天了,他跟他女朋友感情那麽好,你說他拿的那兩盒東西用的怎麽樣了啊?
我覺得吧,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需求還是挺大的,身強體壯,正當而立之年,大好的年華!
”
“我觀察過他們,這兩天他們兩個沒有同出也是同進的,這會兒徐先生出去,都沒有帶他那位女朋友,是不是昨夜裡戰況太激烈,還在睡呢吧!
”
“哎呦可羨慕死我了,我要是有個這樣的男朋友,被他壓死也甘願呐!
”其中一個女孩子捂著胸口搞笑的歎著:“話說,來酒店開房的有錢人,拿三盒四盒套子上去的也有,為什麽我們獨獨對這一對印象如此深刻?
”
“啊不要臉,還壓你呢。
人家可非池中物,家世背景,財富權勢,身材相貌,找的那個女朋友,也是個留美歸來的大醫生。
”旁邊的女孩笑鬧著慫了同伴幾句,打趣著。
“哎哎敢情你還認識人家?
”
“是南方穗城徐氏家族的長孫嘛,財經新聞天天可見的那個世騰集團,就是剛剛那位徐先生掌權的。
哎呀你都不上網的嗎?
前段時間他在媒體面前跟他女朋友告白,說的可深情了,大概的意思就是,此生非她不娶。
所以,你還是省省心,繼續做你的酒店前台好過。
”
幾個女孩子湊在一起,本就愛講些無傷大雅的話題,呵呵笑過之後,也是擺正了自己的工作態度,繼續在崗位上堅持。
——
徐暮川去的地方,是楊雪媛所在的醫院。
因為過來的時候才不過九點,坤叔夫婦都在,正伺候楊雪媛吃了早晨。
其實,對於現在的楊雪媛來說,吃什麽都沒有意義,反正吃過後不久,她同樣得吐。
茹姨那麽費心給她做各類美食,隻不過是想在女兒有限的生命裡,再讓她多嘗嘗美食的滋味罷了。
楊雪媛的並發症愈發厲害,不知該不該慶幸,她累及的,都是身體內髒的損耗。
整個人雖然是瘦骨嶙峋,面如蠟色,卻總算還好,保存了面皮上的乾淨。
或許,這對一向容不得自己有任何瑕疵的楊雪媛來說,也算是一種安慰。
徐暮川在非洲的時候見過很多艾滋病人,他們很多時候都會在全身各處,長滿各種斑疹,密密麻麻的,即便他從未對這個群體有過歧視,也仍然覺得,這樣的模樣,太駭人。
推門進來的時候,楊雪媛正靠坐在病床上,用紙巾輕拭著嘴角殘餘的食物碎渣,看見他的身影,也沒有任何的不自在,落落大方的笑著:“你怎麽來了?
”
徐暮川承認,哪怕是病到如此嚴重的楊雪媛,她的舉手投足之間,也還是有她的獨特韻味。
她跟淩之婭算是一類人,知性大方有主見,所不同的是,淩之婭懂得取舍,懂的讓自己全身而退,也同樣懂得示弱,所以,淩之婭才會有今天那麽美滿的家庭。
可是楊雪媛,太執拗太要強,如果她早在他多次拒絕之後,可以放下對他的執念,那麽,或許今天她也會跟淩之婭一樣,有個疼她若命的老公,有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如此博學的人才,如此美好的年華,如此珍貴的生命,落得這樣的下場,是老天的不公,也算是他的無情。
可是,每一個人都想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怦然心動,而他,也是早在多年前,心中就存了那樣的影子。
所以,楊雪媛再好,也撼動不了他的心。
徐暮川站立在中央,先是跟坤叔夫婦打了個招呼,而後才轉向楊雪媛:“抱歉,昨天太忙了,抽不開身。
”
昨天一整天都在處理潘永年的事情,即便徐暮川有心想要過來,也是分身乏術。
楊雪媛搖頭,輕笑:“你有事盡管忙,我又不是巴著等你來看我。
看得到得不到,心裡豈不是更疙瘩的慌。
”
這樣的話,本是楊雪媛在卸下對面前這個男人的執念後,一句輕松的調侃。
她是那種很爽朗的人,以前也少沒跟醫學院的男同學打交道,大家都是這麽說說笑笑過去的。
可是,楊雪媛的話,卻引來茹姨些微詭異的側目。
徐暮川的餘光似是有撲捉到這一幕,但他轉過頭去的時候,茹姨卻是已經抱著保溫盒去了裡面的水池衝洗。
護士來叫家屬過去拿藥,茹姨在洗刷餐具,於是,坤叔隨了過去。
病房的空間,隻剩下長身玉立的徐暮川,還有病態嚴重的楊雪媛,兩人相視一笑,楊雪媛有些神秘,有些竊喜的壓著聲音告訴徐暮川:“昨天我已經跟我爸媽說妥了,叫他們不準再去煩你和紀醫生。
”
“其實我的病,說到底你也無需負責任,我媽那人就轉不過彎,老是揪著當初的事不放。
所以,以後你也不需要因為心裡有愧,天連天的跑來看我,我這病還不知道拖到什麽時候呢,你總不能為了看我,長期呆在B市不回去了吧,對不對?
”
“說實話,我也挺煩我媽的,昨天要不是我以不配合治療來威脅她,她還不願意松口。
不過呢,我也理解她的苦,說到底,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孝啊!
”
楊雪媛一會兒調侃一會兒傷感的,考慮到的,都是怕自己的病給徐暮川招來麻煩,還有,給父母帶來絕望般的傷害。
之口未提的,是她自己。
她始終對她的病,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抱怨,偶爾談話間,還能感覺到,她因為終於輾轉回到了自己的祖國,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而帶著歡喜。
徐暮川沒有去問她,葉婧是通過什麽樣的方式送她回來的。
對這些問題,刨根問底,其實也沒有什麽意思,倒不如就純粹些,讓彼此見面的時候,隻以朋友的身份,相談。
對楊雪媛的話,徐暮川隻是淡笑道謝。
他相信,她肯定是跟她父母提了,他也相信,依茹姨的那性子肯定是不依不撓的,他更相信,她真是跟她父母以不配合治療的方式來反抗。
她是個很驕傲的人,不可能容許她的母親死乞白賴的為她哀求得來他的感情,要不然,她當初在得知自己被感染的時候,也不會一走了之。
對楊雪媛,徐暮川不敢說自己沒有絲毫的愧疚。
如果那場手術,他再穩重一點,再細心一點,每一次傳換各種器械的時候,都擡起頭,好好交接,那今天,大概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茹姨出來的時候,徐暮川正好說起,市區往這邊來的方向,有個很大型的農家莊,好像挺有意思,他打算今天帶紀唯寧去玩玩,問楊雪媛有沒有什麽嘴饞的東西,他會打包好送過來。
楊雪媛倒還沒怎麽反應呢,茹姨卻先是關心了起來:“農家莊?
在哪個路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