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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35 病房深情,擁吻被擾

  紀唯寧順利的解去了徐暮川的西裝外套,卻沒將他那件黑色的絲質襯衫快速的解下來。

  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笨手笨腳,可傾身察看下,她卻是發現,他的衣服根本就已粘到了他身上。

  作為醫生,紀唯寧對鮮血的氣味尤其敏感。
而徐暮川身上,此刻就有那股子鐵鏽般的血味,雖然不重,卻仍舊不能忽視。

  她用指腹撫摸了下他膠粘著的黑色衣衫,不出意料的,指尖馬上有了粘膩感。

  “徐暮川,你的傷口在流血……溲”

  紀唯寧驚訝於他竟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撐著回到醫院,還能表現的那麽神色自若,可也同時被他如此的行為,給刺激的氣惱:“你傷口根本就還沒愈合好,就穿著這樣的衣服出去走動,萬一感染了怎麽辦?

  紀唯寧既急又氣,看著徐暮川抿唇不作聲,她更加麻利的為他處理起來。

  也是好在,這裡本來就是她上班的醫院,熟悉的很,需要什麽東西,都能夠隨時到手。
唯一讓她感覺到氣不順的,便是徐暮川整個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恧。

  是那種被荊棘反覆刮磨,導緻皮肉翻爛的那種傷。
這樣的傷,哪怕是做了處理,也容易因為反起的皮肉而跟紗布或者貼身的衣物粘連。

  徐暮川的傷口原本貼著紗布,可因為傷口多,紗布也就多,這樣,沒法穿襯衫西裝。
所以,今天換衣服出去之前,他是揭了那些紗布直接套衣服上去的。

  這也是為何後來,紀唯寧在給他脫衣服的時候,會粘到出血的地步。

  還有他的手,紀唯寧在給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他整個左手根本使不上勁,問了,才知道,竟是傷到了骨頭。

  紀唯寧直接悶聲。

  還能說什麽呢?
車子都整個側翻,冒著濃煙隨時都要爆炸的時刻,他竟然能夠死裡逃生。
受這麽點傷,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最後,紀唯寧處理好了他的全部傷口,才甕聲甕氣的開口:“還好傷的不是右手,要不然,你以後怎麽做手術?

  傷到骨頭的手,不一定的都會留下什麽後遺症,但總歸是不若尋常的靈活。
如徐暮川那麽好的醫術,搞不好以後還會偶爾客串下醫生的角色,況且,這也是他自己喜歡的職業。

  如果真的傷到了那隻右手,後果,可想而知……

  這本來是紀唯寧一句無意識的嘀咕,可卻是讓徐暮川心底,閃過萬般情緒。

  紀中棠的情況,要不要再次做手術,還沒下最後的定奪。
可如果真的要手術,又有多少醫生能做下來?
在他的傷好之前,他不可能拿手術刀,到時候,該去找誰做主刀醫生?

  徐暮川深知,紀唯寧此刻承受的壓力有多重。
因為擔心江承郗,她背著傷坐飛機到B市,又是因為擔心他,她哭著求著要回來一趟。

  他原本是想著,等她回來,讓她自己來決定,要不要給紀中棠做第三次的手術。
可是,現在真看到她的人站在面前,看到她凹陷的眼窩,還有愈發纖瘦的身闆,徐暮川忽然覺得,說不出口。

  紀唯寧終於為他整理好,強勢命令:“沒我的允許,今天到明天,哪也不許去!

  徐暮川輕勾唇,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

  分開數日,紀唯寧對面前這個男人,同樣想念,沒有過多扭捏,她直接坐過去,與他同靠一側。

  而後,聽著徐暮川開口回應她的話:“早知道今天老爺子有這一手,我也不用專門跑過去那邊折騰了。

  “哪一手?
”紀唯寧蹙著眉頭問,她並不知道發生在中承頂層會議室的事情。

  紀唯寧下飛機後,賀端宸直接送她來了中承,說徐暮川在上面處理一些緊急事件,要想第一時間看見他,等在門口就是。

  所以,徐暮川才會在一出中承大門的時候,就看見紀唯寧的身影。

  這會兒,聽著徐暮川這麽說,她順口就問著。

  “老爺子跑到中承股東和高管面前,直接宣布江承郗是他徐緻遠的孫子,並且,擲了十億巨款支持江承郗。
我想,這大概是老爺子所有的存款了。

  “十億?

  紀唯寧有些瞠目的擡頭,對於她這樣一個月月領薪水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能壓死人的數額。

  “這麽說,你爺爺的這番舉動,算是把江承郗認回徐家了?
這樣,有徐家的庇護,中承集團也不怕抵禦不過外界的各種攻擊了?

  對於中承集團,紀唯寧雖然不了解,但到底也還是多少在乎的。
那是父親和江承郗心血的凝聚,這個公司存在的意義,比它能夠賺來的大把大把金錢,還要有價值。

  “這不一定。
有了老爺子的鼎立相助,當然對中承來說是一件莫大的好事,而且,也會重新挽回外界對中承的信心。
但是,他們那個潘姓股東,是個不安分的人,在公司內部的親信眾多,也許,還會生事。

  “……就是不知道,你爺爺的這番舉動,能不能安慰到我哥的心。
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就沒擁有過,哪怕是我,也沒有真正給過他什麽。

  紀唯寧想到在醫院的時候,江承郗怕給江心瑜帶來麻煩,冷聲拒絕她的靠近和關心。
忽然地,越發傷感,她不自禁的往徐暮川懷裡輕蹭,像個急需得到安慰的貓兒一般,蹭的徐暮川心發癢。

  “唯寧。

  “嗯?

  “我聯系到了英國那邊名望很高的泌尿科老教授,下個星期,他會飛往中國,給江承郗看病。

  “也給器官移植中心掛了他的病例,萬一,他的腎髒衰竭到不可回救的地步,這樣早做準備,會好很多。

  “而且,我也已經讓人聯系了在法國的於桑榆,如果連器官移植中心都沒有適合江承郗的腎源,那我和於桑榆,會給他做配型。
隻要人還在,就好!

  “如果,萬一都不行呢?
”興許是一直以來發生在她身邊都沒有太多好事,以至,紀唯寧開始有了悲觀情緒。

  “不會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太多。

  徐暮川斷聲,為了止住她沒玩沒了的憂慮,也為了解自己的相思之欲,是忍著痛意俯身,騰出右手,將她的身子撈到了自己腿上,讓她半跪坐的與自己面對平視。

  而後,把早在心底念過無數遍的事,付諸於行動,他傾身,含住她的嫣唇。

  這個吻,不若他一貫來的強勢猛烈。
隔了這麽多時日未有親密碰觸,難免會急切,可是,他卻始終隱忍的控制著自己,將這個吻,進行的綿長又深情,滿是柔情蜜意。

  可是,哪怕就這樣一個細細密密的吻,卻也險些讓人失控。

  若不是身後忽來的一陣敲門聲,紀唯寧幾乎已是被面前這個男人帶進欲*望的漩渦中。
她癱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順氣,臉紅耳赤的低頭整理自己已然淩亂的衣衫,飛般的躍下床。

  “我去開門!
”紀唯寧匆匆說了一句,轉身就要奔去門口。

  “回來。

  徐暮川的聲音啞的沉膩,像是在極力隱忍著。
顯然,比起紀唯寧,他也好不了多少。

  “怎麽?
”外面的敲門聲一陣又一陣,頗有下一秒就要破門進來的意思。
紀唯寧著急要去開門,忽然被徐暮川這麽喚住腳,便有些不耐。

  徐暮川眉眼一跳,微垂著下頜,極為正色的說:“幫我把衣服扣起來。

  他倒是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可憐紀唯寧,是羞的整個人恨不得鑽到床腳下去。

  徐暮川剛換過的病號服,敞開著衣襟,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那衣衫下,沒有受傷的地方,皆有了她昏頭時弄上去的印記。

  如此的情況,紀唯寧不得不騰著一張赤紅的臉,回去給他整理。

  而病房外的那個人,也是在這時候,終是耐不住性子,直接推門進來。

  撲鼻的花香,很濃烈,哪怕紀唯寧是背對著房門,也能聞得出來,那是特屬於香水百合的味道。
而且,依這香味的程度,恐怕會是一大束。

  紀唯寧猜想,能拿著這種花進來的,想來,會是個年輕的女性。

  瞧著徐暮川看著來人的面色,並不太好,紀唯寧倒是有些好奇來人是誰。
所以,她頓下扣衣扣的動作,回頭去看。

  當紀唯寧也是看清來人是誰之時,她的整張臉,直接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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