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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122 那些年的美好皆成回憶

  被喬洵這麽直接的揶揄,紀唯寧反射性的就擡手,快速的攏住自己的領口,隻是,任憑她想怎麽遮蔽,也蓋不住鎖骨上方的紅痕。

  心裡忍不住就腹誹起徐暮川來,那人之前一直都很注意,哪怕她身上總是被他吮出很多痕跡,但卻不會往她明顯的部位弄出什麽印記。

  昨夜裡不知怎麽了,瘋狂的不像話,比之前都要令人無法招架。
敢情他還是想好了今天是周末,她不用去醫院上班見人,所以才會這麽肆無忌憚?

  喬洵臉上的笑意久久不散,紀唯寧鬱悶的吐了口濁氣,索性放下拎著領口的手,“如果取笑我能讓你心情大好,那就給大方的給你看吧。

  “我沒有取笑你,我隻是有些意外。
”喬洵又是呵呵笑了兩聲,而後幾不可聞的輕歎,攬住紀唯寧的身子,把她帶進沙發上,兩人挨著身子坐下溲。

  “阿寧,你說江承郗要是知道,會不會慪死?
雖然我也覺得他挺混蛋的,不過至少他對你確實是有情的,他守了你十幾年,結果卻沒比上徐暮川的幾個月。

  紀唯寧斂了斂眸,而後扯著發絲挪著,有些別扭也有些不自在:“我也不知道,也許是跟江承郗太熟,每次在他面前,我都可以很理智的面對他的情動。
但是,對他,我無力抵抗。

  “可是阿寧,他要訂婚了,你……算什麽呢?
”喬洵側頭,看著好友,滿是憂心恧。

  徐葉兩家訂婚的新聞早已散布穗城,乃至全國。
隻要平日裡稍微有關注新聞的人,都會知道這回事,何況是喬洵這個媒體人。

  這段時間,她過的渾渾噩噩,和蕭晉墨之間,一直都在假假真真中。
有些時候,連她自己都辨不清,她到底是在跟他玩,還是真的上了心動了情。

  他是B市出了名的紈絝公子,喜歡把所有的情緒都掩在那張笑臉之下,跟他在一起糾纏的這幾個月,直至後來發生關系,喬洵一直未觸碰過他的內心,他也從不讓她窺探。

  直到那一天,他突然抽離開她的生活,噙著一張玩世不恭的笑臉,說著:“喬洵,我們好聚好散吧,這個遊戲爺現在玩的有些膩了。

  那時候,從未有過的心痛驟然來襲,攪的她幾近不能呼吸,而他卻轉身走的瀟灑絕然,她這才敢確定,她是愛慘了這個男人。

  這樣的痛,這樣無望的愛情,她喬洵嘗過一次就怕了。
阿寧已經經受過一次拋棄,好不容易才又投入到這一段新的感情中,如果這一次又是得來同樣的結果,那她的心都要為她揪死。

  也是因為擔心,所以她才大早上的從市區跑到南郊來。
可是,於她所見,這一次,阿寧似是投入了全部,毫無退路。

  徐暮川這人,低調沉穩,冷情兼備一些神秘,這是所有媒體人對他挖掘了解之後,得來的結論。

  雖然都知道他有個家族內定的未婚妻,卻從未見他正面有過回應,而他更是從來不跟任何女性曖昧。
他不若蕭晉墨,所以大多時候,喬洵都確信,他會和阿寧走到一起,定是因為動心。

  倘若是此,她也為阿寧高興,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沒太多過問。
可誰知,這訂婚的消息,就那麽突然的被徐家人宣布出來,並且已經定下了日期。

  喬洵的擔憂,紀唯寧自然知道,可是她卻沒辦法跟喬洵解釋太多。

  “喬喬,你覺得我們像不像一對苦情姐妹花?
”紀唯寧扯著笑,有些自嘲自樂。

  喬洵直接白了一眼:“我都為你擔心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那自娛自樂,敗給你。
”說完,又拉起紀唯寧:“換衣服逛街去,你這副樣子出現在我面前,會讓我覺得你像是被家暴。

  紀唯寧撇了撇嘴,再次低頭瞧了眼自己,其實也還好,就是鎖骨上下,有著幾道紅痕,嗯,還有淡淡的淤青。

  顧慮到那些不是太雅觀的東西,紀唯寧在衣櫃裡翻出件白色的豎領棉布襯衫,紐扣悉數扣上,恰好能擋住所有該擋住的部位,細長的直腿套了條淺藍色的做舊牛仔長褲,再穿上一雙白色的平底鞋,綁起馬尾。

  與喬洵完全不同的風格,這樣的打扮,顯得很是青春靚麗,而且舒適。

  隻是,兩人從單元樓裡出來,卻沒想到江承郗會等在那兒。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襯衫,打著整齊的領帶,站在樓道前,手裡夾著香煙,身後是一輛高大的黑色路虎。

  一雙迷離的桃花眸,直直盯著紀唯寧。

  看到他出現在這,紀唯寧自以為他是來送行李的。
那天在茶館偶遇,他說過,會讓人把她那些裝著書籍的行李送回來。

  之後,卻是一直無聲無息,因為那些東西也不急用,所以紀唯寧也沒有主動去聯系。
主要是覺得,兩人現在的關系有些尷尬,她潛意識裡,不想接觸太近。

  喬洵見狀,隻是淡淡的朝江承郗打了個招呼,而後轉向紀唯寧:“阿寧,你們聊吧,改天再約。

  待喬洵走後,紀唯寧才往前了幾步,站到他面前,出聲問著:“怎麽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江承郗用手捏滅了煙頭,丟擲身後的垃圾箱,而後才道:“來了才發現時間還早,知道你上班辛苦,怕吵著你睡覺。

  跟喬洵在客廳呆了大半個鍾,出門的時候,紀唯寧特意看了下時間,不過上午九點,這在大多數人的時間觀念裡來說,確實有些早。

  紀唯寧點頭,對他這樣的答話也沒去究竟,水眸瞄了眼他的車尾箱,而後道著:“行李在車上麽?

  她說著,就要繞著去車尾,卻是被江承郗伸手,扯了下她的手臂,將她攔了下來:“你的行李我放在紀家別墅,若是需要,改天再拿。
不拿也可以,反正那裡也是你的家。

  她這麽一說,紀唯寧忽覺幾分不自在,擡手推下他放在她臂上的大手,刻意疏離的喊了聲:“哥,那裡現在是你的。

  紀唯寧喊出這聲哥,是真正的把他當回了以前那個初進紀家時的少年。

  在茶館相遇之後,她徹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心意。
在之後的日子裡,她可能做不到無視這個男人在她過去歲月中的美好,但是,她會把他擺放到最正確的位置,將過去那些皆化為回憶。

  就如父親所說,會一直以著兄妹的身份,相處下去。

  江承郗一聽,似是有些反應不過,好像那已經是很遙遠的記憶。

  他初進紀家,她喊他一聲,哥。
之後的那幾年,她事事依賴他,不允許除了喬洵之外的任何女孩靠近他。

  直到她十八歲生日那年,他們確立了關系,他就沒再允許她那樣喊他。

  他跟她說,喊哥哥,會讓他感覺到罪惡,沒有哥哥會喜歡自己妹妹的,外人聽了也不好。

  他還記得,她當時咯咯直笑,眸光璀璨的猶如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星,摟著他的胳膊連聲點頭道好。

  那麽多年過去,她的瞳眸依舊水亮如昨,卻不再為他綻放光彩。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人心真的可以轉變如此之快?

  看著這樣的她,迷離的雙眼不自禁細碎,閃著冷意。

  許是看著江承郗如此的表情,紀唯寧有些不適應,而後轉著話題:“那你今天來是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了嗎?
”江承郗笑,俊美無儔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而後又恢復如初:“回來這麽久,有去看過你母親嗎?

  紀唯寧微微蹙眉,雖然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卻還是如實回著:“剛回來的時候,去看過。

  以前,他們都還住穗城紀家別墅的時候,紀中棠會帶著她和江承郗去給母親掃墓,清明一次,母親的死忌一次,每年如此。

  紀唯寧回國時,正是三月間,中國剛過開年,每天都是細雨蒙蒙。
她很早就去了墓地,想著自從父親出國養病之後,母親的墓地已經幾年無人問津,怕是雜草叢生,所以她是預備了時間,好好將墓地清理一番的。

  沒料,那裡卻像是有人長期打理著,周圍沒有寸草,墓碑亦是乾淨的很。

  “前天大暴雨,據說北山腳下發生山體滑坡,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你母親的墓地。
所以,今天找你一起來,我們過去看看。

  江承郗用他那低沉厚感的磁性嗓音說著話,而後示意紀唯寧上車,一起去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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