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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26 徐暮川到底去了哪裡

  簡陋堂亮的審訊室,面目可煞的執法人員,這些,都是紀唯寧隻在電視上才能夠看到的畫面。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進來這裡,接受他們的盤問。

  紀唯寧的臉上沒有什麽情緒,大概是跟徐暮川相處久了,也是學了他那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
隻不過,徐暮川遇事,是由內而發的胸有成竹,而她,不過是裝樣子。

  瞿安說,不能在他們面前透露任何肯定的信息,否則,一旦他們抓住了什麽蛛絲馬跡,便讓自己這方,處於更加被動的狀態。

  紀唯寧其實也懂得這個理,所以,她在極力的穩著自己的情緒,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淡定。

  審問者是一男一女,配合默契溲。

  紀唯寧剛一落座的時候,就被那女的問遍了家庭背景,個人履歷。

  這些問題,在他們找上門之前,必然是先做過了調查了解,現在問,隻不過是重複確認,走一個審訊的必要過程而已。

  紀唯寧想瞞,也不可能,而且,也沒什麽好瞞的,於是,如實交代著恧。

  接著,是女的記錄,男的開始發問。

  “今年三月到六月份期間你在哪裡?
有沒有跟中承集團執行總裁江承郗聯系過?

  “我在穗城,跟他沒有聯系過。

  “仔細想想,真的沒有聯系過嗎?
要知道,你進得來這裡,出口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記錄在案。
如果在接下來的調查中,若是發現你有意隱瞞事實,那後果將會很嚴重。

  男的說話鏗鏘有力,目光嚴肅。
紀唯寧看著,竟有些心裡發虛。
她微低著頭,似是真的在認真回想。

  可是,明明才不過幾個月的事情,為什麽卻是感覺那麽久遠?
亦或者是,她現在腦子裡裝的事太多,憂心的事太多,以緻,是怎麽都想不起來…

  “我們檢查江承郗的郵箱,發現,在此期間,他曾經給你發過郵件。
並且,那封郵件,你們還有往來記錄。
這下,你該記起來了?

  被這麽一提醒,紀唯寧也才恍然記起。
那一次,網絡上全都是關於江承郗和於桑榆的緋聞,江承郗回過一封郵件,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這個事情,跟現在他們犯上的案子,有什麽關聯?

  紀唯寧理不清其中的玄機,可他們都這樣說出來了,她還有否認的可能嗎?

  於是,隻能點頭,極為木然的表情。

  “這個時間段,正是方氏集團內網被攻破的時候,你了不了解其中的事?

  紀唯寧茫然的搖頭。
這個事情,她也隻是剛剛聽瞿安說了幾句,是真的一無所知。

  “那你知不知道,江承郗最擅長什麽?
”男的接著又問。

  紀唯寧心下有了警惕。
他忽然問她江承郗的事情,她該怎麽回答?

  他們都知道她和江承郗的關系,如果她說她不知道江承郗擅長什麽,那會不會有些滑稽?

  可她又怎麽能夠告訴他們,江承郗除了擅長做生意以外,在計算機方面的才能,也是驚人的。

  如此回答,不就更加坐實了江承郗曾經攻破過方氏內網,盜取過方氏的機密?

  紀唯寧此刻,無比感謝瞿安。
感謝他在這之前,先給她打了預防針,告誡她不可以隨便說話。

  否則,她不知道,自己在面對這樣的場合,應該要怎麽去快速弄清楚,什麽問題該答,什麽問題,打死也不能說。

  “這樣簡單的問題,需要想很久嗎?
”那男的有些不耐,出聲警告:“請如實回答,立刻!

  “我不知道!
”被這麽一聲嚇,紀唯寧本能性的反應,急切回了聲。

  “不知道?
”接紀唯寧的,是一直在低頭做筆錄的女子,她合上記錄本,跟著那支筆一起,使力擲在桌子上,發出悶悶的嘭聲響。

  “你和他一起長大,還一度要成為夫妻的人,他擅長什麽,你會不知道?
還是你想刻意為他隱瞞什麽?
你要知道,包庇他人罪行,也是犯法的!

  “現在,我再問你,江承郗最擅長什麽?

”女子瞪著一雙眼,傾著身逼視紀唯寧:“請你老實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
他是商人,最擅長的不應該是談生意嗎?
”紀唯寧哆著唇,哪怕已是極力的壓製著心底的慌亂,說的話還是那麽語無倫次。

  “除了經商,還有沒有別的?
譬如,有沒有特殊的技能?
或者直接點,他是不是一個黑客?

  “他攻破方氏內網,盜取了方氏尚未公布更甚至還未申請專利的網遊核心技術,而後發散出去。
最後緻使方氏造成巨額虧損,再又用巨額行賄的方式,賄賂吳強棟利用職務之便,壓死方氏自救的後路。
由此,使至方氏最有效益的分公司徹底垮台!
那個黑客根本就是江承郗本人是不是?

  女子說話的口氣極衝,到最後是開始咄咄逼人:“如果江承郗這兩條罪都屬實,那情節是很嚴重的。
你若是有包庇嫌疑,也不會有好下場!

  紀唯寧本就有些忌憚這種地方這個場面,如今又面對著一個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執法人員,她的心裡,越發沒了底。

  她原以為這些人帶她過來,主要詢問的應該會是江承郗行賄的問題,畢竟,數額巨大,她多多少少也能猜測,不是很好處理。

  可是沒想到,他們卻反而把重心放在了盜取機密文案一事上。

  是因為他們在這方面還沒找到足夠的證據所以直攻這個問題麽?

  紀唯寧也隻敢在心裡猜測。

  因為心裡有了這個認知,紀唯寧說話也才開始稍稍硬氣了些:“他如何弄垮方氏分公司,我確實不知情,談何包庇?
你們有什麽權利胡亂給人安罪名?

  “你!
”女子伸手,指紀唯寧,情緒忽然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再次說話,結果,卻是被旁邊那男的壓了下來。

  男子用眼神看了眼女子,而後壓低著聲:“控制點,還是交給我吧。

  紀唯寧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那女的有特殊的敵意,面向她的時候,她的目光始終是銳利的。

  “對於有助於我們辦案的任何人或事,我們都有權帶回來問話或者取證。
紀小姐既然如此不配合,那我們也隻好先將你留在這兒了。
你好好想想,要怎麽做。

  男子沒再問話,隻在說了這麽一段後,就直接起身,示意身旁的女子隨同他一起出去。

  走出審訊室的時候,男子交代門口站著的乾警:“把她帶進裡面去,拘留一天。
檔案上寫明她是中承股東的身份。
中承集團的總裁犯事,我們有權拘留其公司股東,以便調查。

  紀唯寧在裡頭,聽著他們的交談,心裡更覺慌亂。

  她也要被拘留?
這是要拘留多久?
她從未進去過那樣的地方,她會忍不住的害怕。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確認到江承郗如今的情況究竟是壞到什麽程度。
她要去看著他,她怕他再遇上那些不負責任的醫生。
她怕他的身體會變的不可收拾……

  還有,她想要弄清楚,徐暮川到底去了哪裡?

  再有的是,她想要知道,是不是中承的股東都得帶進來談話。
如果是的話,那父親紀中棠的股份更多,他會不會也要受牽連?

  如果父親也遭遇跟她一樣的情況,那依他的身體,怎麽可能在監獄那樣的地方呆?

  紀唯寧心亂如麻,渾身冰冷的發僵,不過剛剛站起來的身體,因為聽到要被拘留的消息,竟是控制不住的軟了雙腿,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容不得她說不,紀唯寧最後,是被強製性的押去了那個簡陋的四方空間裡。

  四周一片安靜,她處在那兒,除了白牆,什麽都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

  瞿安說,她被帶來詢問,其實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隻要她能堅持住不漏底,他們奈不了她何。

  可是,這個過場要走多久?

  紀唯寧從上午坐到了中午,而後又到下午。
坐累了躺,躺累了站。
直到她都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小時,白牆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穩重的步調,也有拖遝的步伐,有些雜亂,聽起來,應該是幾個人一起前來。
紀唯寧著急想要看清來人是誰,掂著腳尖拚命的想要從鐵門的通風口探得來人。

  隻不過,還未等她探著任何人影,那陣腳步聲就已經消失在她的房間門口。

  隨著哢噠一聲響,外面的鎖被解開,出現在紀唯寧面前的,是兩個乾警,還有站在乾警身後,背對著的一道修長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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