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甜蜜番外之懷孕(六)
六號那天,天氣特別好。
徐暮川似乎有些興奮,才不過早上六點,就把紀唯寧從床上挖了起來。
甚至還給她搭配好了外出的衣服,放置在床尾凳上。
紀唯寧覺得,一般對於結婚這事,歡天喜地的大多是女人,而男人往往都是較為淡定自若的一方。
可換到他倆身上來,卻好像有些角色顛倒。
即便徐暮川本人也沒有在面上表現出過多的表情,但他舉手投足間的鄭重,皆說明了他面上的平靜不過都是在故作淡定。
徐暮川給她搭配的衣服,白色碎花襯衫黑色鉛筆褲,外加一件紅色的小西裝外套。
套上身的時候,紀唯寧不免有些發笑,從她懂事起就沒穿過這樣鮮豔色彩的服飾,這下子穿起來,雖然不至於突兀,但總是有些不習慣。
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徐暮川西裝革履的倚在門框上,欣賞著她輕盈的身姿,還有她那本就嬌嫩的臉,此刻被亮色的上衣襯的更為明媚溲。
當然,心情好也是一個緣故。
此刻的紀唯寧,就算隻穿T恤牛仔,在徐暮川的眼中,也是最美麗的。
紀唯寧的手裡摟著件大衣,打算出門的時候加上,去到民政局要拍照的時候,再穿這樣的一身。
畢竟,現在外頭天氣雖好,但總歸是在大冬天,襯衫搭小西裝,難免顯得單薄。
之後,徐暮川開車,特意帶著她兜到老城區,在她最喜歡的合溪酒樓裡用早餐。
原本紀唯寧覺得沒必要,他們住在市中心,結果繞個大圈到老城區吃個早餐,再又回到新城區的民政局,雖然時間充足,也難免太過麻煩恧。
可是徐暮川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兀自我行我素的做著他想做的事。
幾次試圖勸說後,紀唯寧也乾脆不再提,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充實一些,留多一些美好的畫面,總歸是好的。
因為來的早,民政局裡準新人不是太多。
做為這座城市首屈一指的商界領頭羊,徐暮川也沒特意去行駛任何的特權,跟著前面的新人排隊取號,按著正規的程序走流程,宣讀結婚誓詞,再之後,靜待著工作人員在兩個小紅本上打下鋼印。
從民政局出來,才不過九點,兩人手牽著手,未說什麽話,但彼此的嘴角卻都是上揚著。
在石柱旁準備下階梯時,徐暮川忽地頓下腳步,因為動作太突然,使得紀唯寧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就撞到他身上去。
“怎麽了?
”身後的女人抿唇笑問,一手依然被他緊握著,另一隻手,攥著屬於她的那個小紅本。
徐暮川側頭,微傾身,長指抽過她手中的紅本,與原屬於自己的那份,疊在一起:“這個東西,我來保管。
”
“好。
”
紀唯寧漾起笑,連眼角眉梢,都是愜意。
這輩子,得這麽一個男人,珍視她,連同跟她有關的任何東西,他都看得重要,於她來說,是最大的幸福。
她的笑容,那樣恣意,那樣毫無保留,明眸中的璀璨,在冬日的陽光照耀下,更加奪目。
徐暮川氣息微緊,忍不住想要澤她的芳唇。
他把念想化為行動,一個俯首,準確無誤的覆住她的雙唇。
紀唯寧被他的大膽鬧的唔唔直叫,此刻他們正處在民政局的大門口,無論是大街上,亦或是從裡面出來往走的人群,絡繹不絕,而他竟然就那樣端著她的雙頰,吻的忘情。
她雙手撐在他的胸膛,費力推拒,用著唇齒磕碰的間隙,口齒不清的含糊咬字:“公眾場合……注意些。
”
隻可惜,男人用起情來,總是太專注。
即便感覺到她的抵抗,聽到她的話音,即便他自己也明白,這樣的場合並非是兩人親密的好地方,可是,他欲罷不能。
顧著她臉皮兒薄,他帶著她的身子,轉到石柱後方,而後借著自己高大的身形優勢,將她護的嚴實之下,瘋狂的掃蕩了她的唇齒數圈。
直到彼此氣息急喘,卻還是意猶未盡,男人彎著背脊,埋首在她耳側,微微洩氣:“這結婚的日子,叫你選的,也真夠有水平。
”
紀唯寧最初的羞臊,早已被濃情取代,此刻,雙頰酡紅,深深呼吸著。
聽到他忽來的這句沉聲,她訝異之餘,甚覺好笑:“此話怎講?
”
吻到渾身無力時,她是用雙手緊揪著徐暮川腰部的衣物,此刻,他筆挺無痕的西裝外套,被她攥的微微皺巴,可誰也沒去在意。
她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仰頭擡眸,盯視著他深邃黑眸中的幽光。
他的面容,清俊無邊,薄唇上還有剛剛熱情過後些微的津澤,輕輕扯唇的時候,露出一小片剔亮的白牙。
“不是嗎?
我今天中午的航班,必須飛日本,今晚的新婚之夜,注定要分處兩個國度。
再者,你身子不方便,即便我有時間,也不能動你。
不圓夫妻之實,算什麽新婚之夜?
”
或許是顧及著這到底是在公眾場合,他沒有與她身子相貼,說這些話的時候,聲線也壓的輕淺,隻夠兩人聽清。
紀唯寧順著他意,笑嗔:“那婚禮時候再補給你一個新婚之夜。
”
這話,徐暮川自然滿意。
——
送紀唯寧回醫院上班的路上,徐暮川放在置物格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他示意紀唯寧去拿,結果見是徐家老宅的座機打過來的,紀唯寧直接就按下接聽鍵。
原本她以為,打電話過來的會是婆婆何湘芸,大概就是問事情辦妥沒有。
倒是沒想到,電話一接通,是傳來老爺子的聲音。
自然是先問了幾句小兩口領證的事,得知已經辦理妥當,老爺子在那邊樂的哈哈大笑。
在紀唯寧的記憶裡,無論是在前或是在後,都未曾見過這個嚴肅老人樂到如此程度的時候。
相比起徐暮川壓抑著的興奮,老爺子的歡喜,即便隻是透過這個話筒,都能顯而易見的感受。
紀唯寧也是歡喜,但她的喜,內斂含蓄,隻在自己心底深處,百感交集,萬般甜蜜。
此刻聽到老爺子在電話那端宏亮爽朗的笑聲,還有婆婆何湘芸在旁邊一聲又一聲的交代著,要她今晚必須回老宅的話語,句句都讓紀唯寧感動的幾欲盈淚。
之後,老爺子讓紀唯寧把手機給徐暮川,他要跟他說幾句。
顧著徐暮川在開車,紀唯寧沒有直接把手機給他,而是自己舉著黑色的機子,貼在他耳側,示意他講話。
起初,徐暮川就著這樣的姿勢,跟那端的老爺子隨口說了幾個字,再之後,不知老爺子談到什麽,他稍稍撇眉,睨了眼旁邊的女人。
沒幾會,騰出左手,從紀唯寧手裡接過自己的手機,轉到另外一邊,單手把著方向盤,眉心微攏,不鹹不淡的說著:“還沒呢,你急什麽?
”
之後,許是老爺子一直在說,徐暮川隻是安靜聽著,未有言語。
估摸過了幾十秒,徐暮川嗤聲一句:“行了,我在開車,不說了。
”
他幾乎是含著惱怒的神色,直接掐了這通電話。
徐暮川自己接電話的時候,是把手機擱在遠離紀唯寧的那端,所以,即便紀唯寧一直安靜著,也無法聽到任何信息。
她疑惑徐暮川忽變的情緒。
如今這對祖孫之間的隔閡漸然消失,雖然相互擠兌鬥嘴是家常便飯的事,但總得來說,相處也越來越和諧,能夠一個話題說到闆臉掐電話的程度,不得不讓紀唯寧好奇。
於是,她順勢著問了聲:“爺爺說什麽了?
把你氣成這樣?
”
哪知,徐暮川直接刮了她一眼,涼聲:“我有在生氣嗎?
”
見他如此表情,紀唯寧癟癟唇,識趣的不再問。
其實,她很想說,就他現在臉闆的程度,是個人也能瞧出他正處在各種鬱悶中。
上車之前還是各種光彩照人,接了個電話之後,就變得灰頭土臉。
如若不是紀唯寧深深感知他對自己的情意,或者不是深深了解老爺子跟他之間的相處模試,搞不準還真的會多想,他是後悔跟自己結這個婚的架勢。
想著今晚上自己要回徐家老宅,紀唯寧不得不再次出聲:“阿川,要不車鑰匙你還是給我吧。
我今晚回老宅,自己開車更方便,而且,今天我們科室要體檢,都沒有排手術,所以,回去的會比較早。
”
徐暮川睨她一眼,並不太讚同。
紀唯寧見狀,隻得保證,隻要一天的手術超過八小時,她絕對不開車,外加他出差這段日子,她每天會堅持向他早匯報晚匯報,好一陣哀求,最後才得來他的首肯。
---題外話---抱歉,今天下班晚,更的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