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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我願為你,飛蛾撲火72

  我願為你,飛蛾撲火72

  兩杯茶,兩個女人輕輕淺淺的說話聲,在欒公館這座寬敞的公寓裡,潺潺動聽。
喬洵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跟賀敏霏之間,也能夠以如此和諧的方式,談論一個男人。

  想起初見那天,在酒店的套房裡,她在她面前傲慢的環抱雙手,冷眼敵視,出口便是毫不客氣的警告之詞,告訴她,別妄想靠近簫晉墨。

  而如今,她卻是不厭其煩的跟她說著簫晉墨,告訴她,隻有她能讓簫晉墨快樂。

  其實喬洵很想問賀敏霏,是不是她也喜歡簫晉墨,安靜聽著她的敘說時,卻終是沒有問出來。
好像到了此刻,她跟簫晉墨已經確定了下來,再去談及這樣的問題,太不合時宜也太沒有必要。

  其實哪怕喬洵不是什麽心思慎密的人,也能觀察一二。
如果不是心有愛慕,又豈能十年如一日的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談及他時,又如何能有這般的耐心和興緻?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賀敏霏自己也曾經說過,她對簫晉墨,確實是有愛慕之心的。
隻不過,這種感情究竟到何種程度,她不得而知。

  每個人的感情觀不一樣,有些人哪怕深愛,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有時候,看著對方幸福自己便也覺幸福。
而有些人會在很早之前就已認清,對方不是個屬於自己的人,於是,克制著自己不敢深陷。
當然,還有些人僅僅是停留在愛慕的階段,喜歡著,淡淡的愛著,即使不表白即使各有各的幸福,也會認為是種遺憾的美。

  她無法確定,賀敏霏到底是屬於哪一種。

  但就喬洵自己而言,她是無法做到賀敏霏這般的。
對她來說,如果愛,就爭取,如何不夠愛,那就不要湊合著過。

  門外有輕微的門鎖轉動聲,片刻後,是簫晉墨清瘦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那兒。
第一眼,就搜尋喬洵的影子,見她跟賀敏霏一起坐在沙發上,那張俊顏霎時柔和下來,微挑眉:“怎麽不休息?

  此刻是午後,喬洵本來沒有午休的習慣,但出院後,被簫晉墨強製性的規定,每天最起碼要在午後睡一個鍾。

  現在的喬洵,每當想要跟簫晉墨置氣時,就會忍不住想起他的過去他的苦難,想的多了,心疼泛濫,哪還能起什麽氣。

  因此,大多時候都是他說什麽她就做什麽。
倒是沒想到,人總歸是容易犯懶的,這一睡竟然成為了個習慣,導緻現在,一天不睡都覺困得慌。

  今天若不是賀敏霏在,她照舊是吃飯睡覺看書,吃飯睡覺看書。
賀敏霏有讓她去休息,是她不肯去,拖著賀敏霏想要再聽多一點關於簫晉墨的事,那是自己深愛的男人,怎麽聽都不會覺得厭倦。

  倒不曾想,這樣聊著聊著,時間溜溜而過。

  喬洵起身,蹦躂著迎上前,笑意盈盈的伸出雙手朝門口進來的男人做擁抱的姿勢。
本是情侶間很甜蜜的互動,然而,看在此刻的簫晉墨眼裡,卻是心驚的不行,用手臂攔住她不停蹦躂的動作,蹙眉:“蹦什麽蹦?
手術才剛過了多久,注意點。

  他緊張兮兮的將她扶進沙發,而喬洵卻是毫無所謂:“不過是個小手術,這麽些天在你的眼皮底下,營養不停睡覺不停,很快就變豬了。

  起先聽到她說不過是個小手術,簫晉墨緊皺著眉,想要開口叮囑幾句,可是聽到後來她那話,卻又忍不住笑開:“你就變個豬我也喜歡。

  熱戀中的情侶,說起情話總是不顧場合,他們都忘了,這個空間裡,還有個賀敏霏的存在。

  喬洵是越發了解簫晉墨,那種母性的光輝就越發泛濫,從而,見到他就忍不住想要溫暖他,自然,也就不會顧忌著是不是當著外人的面。

  而簫晉墨,是在重新擁有喬洵之後,愈加珍惜兩人相處的時光。

  對他來說,賀敏霏在不在面前都無所謂,因為,他從來都當她是自己的好搭檔,好知己,再不然,就是自己的妹妹。
賀家的女孩子,幾乎都是跟著他長大的,回到那個大院,至今他都是那群人中的四哥。

  倒是賀敏霏,顯得不是很自在,輕咳一聲後,她借故公事告辭。
即便她幹練冷然,做起事來成熟老道,可到底,她不過是個連戀愛都未談過的女孩,二十五六的年齡,比喬洵還要小。

  賀敏霏離開後,喬洵掂著腳丫子,輕拽著簫晉墨的襯衫領口,微微狡黠:“賀敏霏說你不是去公司,快點告訴我,今早上你匆匆忙忙的,是往哪兒趕呢?

  仗著簫晉墨離不開她,偶爾興緻來了,喬洵也會耍些刁蠻的大小姐性子。
就如此刻,簫晉墨不願意答話,她竟然用手去扯他的臉皮,面目恣睢的瞪著。

  簫晉墨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願說話,側開頭意圖閃離她的瞪視,然而,喬洵卻是跟左跟右,非要鬧個明白。

  其實喬洵也不是非得跟他問行蹤,不管是在之前還是之後,她一直都不願太過去幹涉他的自由或者過問他的隱私,要不然,也不至於弄到現在,才得知他藏著那麽深的過去。

  起初她是好奇也是想逗逗他,早上那麽著急忙慌的,像要趕著去投胎,這不是一向閑適慣了的簫晉該有的行為。

  可是,他越不說喬洵的好奇心就越重,尤其是不經意間發現他悄悄掩飾著的尷尬表情,這下,她是沒辦法不追根究底了。

  簫晉墨被追問的毫無招架之力,他怕他再不坦白,喬洵興許就要懷疑他在外面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了。

  於是,聳了聳肩,把自己扔在沙發中,用抱枕蓋住頭,往後仰著,淡聲:“我去見你父母了。

  喬洵以為自己聽錯,詫異著:“然後呢?

  自己的父母在B市呆過,這喬洵自然知道,早在她住院的時候,父母還有哥哥都一起來探望過。
對她的事,母親樂觀其成,而父親卻未說太多,隻道,這個問題等你出院後再談。

  出院後,父母說要把她接回家,可她堅持跟著簫晉墨過來,他們倒也沒說什麽,隻輕輕歎息後就坐著喬謙的車離開。

  如此的行為,算是默認了她跟簫晉墨之間的事。
得了空隙,喬洵曾偷偷問過喬謙,父母怎麽如此好說話,問喬謙是用了什麽好辦法。

  喬謙倒也沒說什麽,父母本來就是極為開明的長輩,他隻不過是沒有把簫晉墨的那些特殊情況告訴兩個長輩而已。

  聽著喬謙這樣說,喬洵也就安了心。
她最怕的是,喬謙要把簫晉墨的事告訴父母,那樣的話,即便父母對她再多溺愛,也不可能縱容她如此將自己人生交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跟簫晉墨之間,不知還需要走多少彎路,而她,已然沒有那個能力去承受。

  在自己養身體的期間,喬洵不多談結婚的事,除了不想逼迫簫晉墨外,也是有另外層的考慮。

  婚姻並非小事,她和簫晉墨雙方的父母都在身邊,如果要結婚,必然得知會父母,這是對長輩最起碼的尊重。
然而,若是提起來了,勢必就要碰面,簫晉墨家裡倒還好,反正她跟簫仲航也不是沒見過沒談過,見面走過場不過是個形式。

  她擔心的是自己父母這邊。
萬一簫晉墨在沒有自己陪同的情況下,去見了自己的父母,萬一,在跟父母談話的過程中,他那無法預測什麽時候會發作的頭疾在父母面前曝露出來,那該是多糟糕。

  然而,喬洵怎麽也沒想到的是,簫晉墨明著在她面前什麽都不說,卻是在暗地裡跟她的父母間了面。

  喬洵都不知道,她在問簫晉墨話時,語氣裡透著些許的緊張。

  然而,簫晉墨卻沒太多異樣,隻挫敗了張臉,扔了手中的抱枕,仰著頭將站在她面前的喬洵摟到懷中,怨念著:“喬喬,我真的很差勁麽?

  喬洵心底猛翻了個激靈,以為是自己的父母說了哪些不好聽的話,簫晉墨這個人,本來就不夠自信,如果父親再嫌棄幾番,難免不讓他情緒失落。

  她在暗自念叨父親的同時,捧著簫晉墨的俊顏微斥:“簫晉墨,你是在變相說我眼光差嗎?
如果你差勁,我怎麽會對你念念不忘,如果你差勁,我又怎麽可能再回到你的身邊?
如果你差勁,我幹嘛非要跟你結婚?
你說說,我爸媽跟你說什麽了?
至於讓你灰頭土臉的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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