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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146 瘋狂成魔

  隨著大門的開了又關,沒有了連素敏憤怒不甘的身影,而葉婧,更已是呆若木雞。

  這一場鬧劇,連紀唯寧都沒法短時間內梳理過來,何況是葉婧這個當事者。
她怔怔的看著徐暮川,直到此刻才發覺,他導演的這一場劇,究竟是有多麽震撼人心。
同時,也幾乎是把葉婧母女推入沒有出口的深淵。

  三年前徐家的那場爭鬥,到底還有多少人被牽涉其中?

  那些人要是沒有證據,不會貿然把連素敏帶走,可如果連素敏真的跟這個事件有關,那連素敏的丈夫葉澤添不可能不知情。

  畢竟,他才是世騰的大股東,他才是世騰集團的高層成員,如果沒有葉澤添,連素敏應該乾不成什麽事溲。

  依當時寧呈森所說,這個事件是間接造成徐暮川的父親徐煒元死亡的原因,如果葉澤添也在這個事件之中扮演過什麽角色,那麽,害死徐煒遠的兇手,他必然也能算上一份。

  可偏偏,葉澤添又是因為救徐暮川的母親何湘芸去世的,也是因為如此,令何湘芸背負著這條人命,足足三年。

  令她甚至為了救贖自己的良心,不惜罔顧親生兒子的意願,要把葉澤添的女兒葉婧強推給徐暮川恧。

  如果何湘芸知道,葉澤添有份參與導緻徐煒元死亡的事件中,那她心頭所背的包袱會不會因此減了下來,重新擺正自己的角色,給徐暮川一份真正的母愛?

  而經過今晚這樣的鬧劇,以徐老爺子的脾性,哪怕就算再怎樣想要把世騰的股份握齊在手中,也怕是再不能逼迫徐暮川和葉婧在一起。

  所以,徐暮川算是徹底擺脫了葉家這個緊箍咒,擺脫了葉澤添這條人命的束縛,從此恢復自由之身,還連帶著獲得全城人們的一片支持聲。

  他特意挑了訂婚禮這樣能聚集所有權貴的場所,逼著葉婧必須在訂婚禮之前站起來,他讓一個不會說話的自閉症孩子,在眾人面前喊出那兩個稱呼,而又在最後的時刻,把連素敏帶走。

  這一切,他到底花了多少心思,籌謀過多久,才能做到如此無聲息,又如此無懈可擊。

  她相信,推倒連素敏的證據,他必然是這段時間才掌握到的,如果三年前,或是在之後他但凡有這些證據指控葉澤添夫婦,都不會讓自己的母親一直背負著包袱過日子。

  可是,短短的時間,他到底是怎麽拿到那些證據的?
紀唯寧越是想要理清,卻是發覺自己越是困惑。

  同為愛上徐暮川的女子,她很慶幸,自己有幸能夠得到他的感情,要不然,她是不是也會像葉婧這般,在瀕臨滅頂之災的時刻,還不自知的在沾沾自喜著。

  “所以,我也被你算進這個圈套之中?
”耳側傳來江承郗的聲音,陰沉森冷,但並不是對她說的。

  紀唯寧有些懵,不知他這話的意思,於是回過頭去看江承郗,可也是在同時,身後又傳來徐暮川清幽淡然的嗓音。

  “在這其中,你得到的好處也不少,所以,這是兩廂情願,沒有圈套之說。

  “你們究竟在說什麽?
”紀唯寧蹙眉,忍不住出聲發問。

  沒有人回她,隨後傳來的是主台上的一陣混亂聲,何湘芸連聲喊著老爺子,看起來,怕是又出了什麽事。

  徐老爺子本就有心臟疾病,這麽一場喜事鬧成如此局面,想來也是受到了刺激。

  人群有些混亂,喊著老爺子暈倒了,紀唯寧下意識的就想要過去看看。
結果,腳步還沒邁出,垂在大腿側的手心,便被人暗暗攥住,不用擡頭,她也知道握著她手的男人是誰。

  “你先回去,這裡有我。
”他的嗓音壓的有些低,攥著她的大手微微用了力,似是要她安心。

  紀唯寧也是猛然反應過來,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是比她要專業多百倍的心外醫生,有他在,徐老爺子肯定出不了大事。

  他的話音才落,挺拔的身姿便已大步向著主台走去,步調快而不亂,穩中有序,同時還揮手招來不知何時出現在場中的秦述。

  紀唯寧看著他對秦述說了兩句,而後秦述便走了過來,命人將已然石化的葉婧,還有那個始終漠然的孩子帶離了現場。

  徐暮川撥開人群,走進其中,清眸掃過圍觀之人,淡聲說著:“都讓開點,老爺子需要新鮮空氣。

  他這麽一句話,眾人自然不敢再圍觀,紛紛走開。

  “王叔,給我藥!
”徐暮川長手伸到一直伴在老爺子身側的王叔面前。

  其實,早在老爺子發病之時,王叔已在掏藥,所以這會兒,徐暮川要的藥片顆粒,很快便到了他攤開的手心。

  他捏著兩粒小小的白色顆粒,撐開老爺子的嘴,把它們放進他的舌底下方,讓他含在其中,而後靜待著老爺子的反應。

  幾分鍾過後,看著老爺子的面色漸漸緩和,似是回了知覺,他這才彎身,把老爺子有些佝僂的身軀穩穩抱起,側頭看了眼已然忙亂了手腳的何湘芸:“媽,你跟我一起去醫院,這裡秦述會處理。

  何湘芸整個人也是被這場鬧劇震蕩的無法思考,好不容易能夠冷靜下來,她還在思量著怎麽處理這樁爛攤子,一直坐在身側的老爺子就那樣倒了下來,嚇的她整個人直接就手忙腳亂了起來。

  她既是擔心老爺子,又是操心著這整個會場的事,這會兒,聽著秦述會處理這邊的事,她才敢放心的跟在自家兒子身後,去醫院照顧老爺子。

  關於葉婧,關於連素敏,關於那個孩子,還有葉家的一切,何湘芸現在已沒有空餘的時間再去想。

  紀唯寧是在徐暮川抱著老爺子離開之後,隨後出了宴會廳,跟著江承郗。

  直至出了威斯汀酒店的大門,兩人一直沒有說話,這不像江承郗的風格,好像一直都在沉思著什麽事。

  紀唯寧想起剛剛他和徐暮川的那兩句對話,疑慮再次升起,不由的出聲問著:“你和徐暮川,是不是有著什麽交易?

  “商場之中,有交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走吧,我送你回去。
”江承郗說的一副理所當然,卻是對其中的細節不肯透露絲毫。

  來的時候,他的車子就停在酒店外的露天停車場,這會兒取車,很方便,兩人隔著他的那輛路虎,不過十幾步的距離。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
”紀唯寧明顯拒絕,話說過之後,又覺得好像太過直接,便又轉了個口:“南郊離市區比較遠,來回太浪費你的時間。

  走出威斯汀酒店的區域,上到大馬路邊,會有很多出租車,她隨便招手,便可以攔下一輛,直接回家。

  紀唯寧沒有忘記江承郗這個人的性子,他說變就變,上一刻很正常,保不準下一刻一句話沒上他的心,就又變的狠戾起來。

  他已然不是以前那個事事遷就她的兄長和戀人。
紀唯寧吃過他的虧,這會兒,她自然不想再跟她同車回去。

  其實,她現在更想的是去醫院找徐暮川,但是又怕她去了,他得抽空顧著她,想了想,還是作罷。

  “阿寧,不要和我爭執如此沒意義的話題,你覺得我有可能會讓你大晚上獨自打車回家嗎?

  江承郗的聲音很沉,面色已開始轉冷,似是如果紀唯寧在這個問題再說些什麽話,他定會起怒。

  “站在這裡等著,我去開車。
”他丟下一句,而後轉身向著那輛高大的路虎走去。

  這段時間,對他說來就來的脾氣,紀唯寧已經習以為常。
剛剛在連素敏面前,他護住了她,還有他這段時間的各種糾纏,變相的威逼,都讓她清楚的了解到,江承郗對她,確實是有著感情的。

  可是,已然錯過的,再如何挽留,也隻能是錯過。
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明白那三個多月的時間裡,她每天都是怎麽熬著過來的。

  她一直以為,她能那麽快從江承郗給的傷痛中走出來,無外乎是因為恰巧身邊有了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徐暮川。

  可後來看見喬洵離開簫晉墨,那種深壓進心底的苦痛,她又有些恍惚,她對江承郗那麽多年的感情,到底是依戀多一點,還是愛戀多一點。

  她曾經對他的霸佔,對他的依賴,對他的所有感情,都是她以為的理所當然。
可是,也許,在兩人那麽多年的朝夕相處中,她早已分辨不清,她對他,到底是持著哪一種的感情。

  親情?
愛情?
這些早已在她懵懂無知的成長歲月裡,被她混淆在了一起。

  紀唯寧兀自深思的時候,江承郗的車子已經停到了她面前,見她沒上車,他又從車上下來。

  這一會,他緊緊看著紀唯寧,頓了好久,像是在考慮該不該把那樣的話說出口,可最終,他還是控制不住,沉著聲問。

  “阿寧,你有沒有和他睡過?

  紀唯寧猛地一僵,整個背脊不由地挺直,看著江承郗細碎的眸光,咬著下唇,不語。

  如此的反應,自然是肯定的答案。
區別之處隻在於,她沒有用她那輕柔細膩的嗓音說出來:“是的,我和他睡過。

  她看著他的狹長黑眸,哪怕是在這樣的夜裡,依然清晰可見沉痛,而後是燃起爆火。
他幾乎是掄起雙手,掐住她的脖子,用著與剛剛在會場掐連素敏不差上下的勁,而她比連素敏更慘的是,此刻她的脖子上,是他的兩隻手同時使勁。

  “紀唯寧,你他媽的,怎麽敢!
我陪你十幾年,好不容易等你成年,等你學有所成,等你完全長大,你他媽的什麽時候讓我碰過你!

  “牽手,擁抱,親吻,不是你的極限嗎?
不是說,最好的要留到新婚之夜嗎?
你他媽的才跟他認識幾個月,你就敢跟他睡!

  “我恨不能掐死你,掐死你!

  他狂怒的低吼著,把她撐到身後的路虎車身上,這車的優點,就是既大又高,可以很好的遮擋過往之人的視線。

  窒息,痛苦,瀕臨斷氣的驚恐,傾襲著紀唯寧僅有的感官意識。
從始至終,她沒有哼過一聲,也沒有用手去掰開這樣瘋狂的江承郗。

  因為,她根本無法動彈,喉間處被他掐的,憋不出一絲聲音。
若不是這裡沒有宴廳的燈火輝煌,紀唯寧相信,自己此刻的臉色,也會是同連素敏那般駭人的。

  紀唯寧覺得,如果江承郗再掐個幾十秒,她也許真的會斷氣也說不定。

  所幸,上天到底還是垂憐她,讓江承郗沒有瘋狂成魔,在她即將要堅守不住的時候,倏地收回了手。

  脫離了他的雙手支撐,紀唯寧整個身子發軟的倒了下去,劇烈的咳嗽,大口的喘氣,都沒辦法讓她一下子吸進足夠的氧氣,讓身體回歸正常的呼吸循環。

  被她如此嚇人的模樣喊回了理智,江承郗慌亂的撈起她跌落在地的身子,哆嗦著唇,不停的說著:“對不起……阿寧……對不起。
我瘋了,真的是瘋了,才會這樣對你,我的心太痛,痛的喘不過氣,我被你刺激的沒有理智,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紀唯寧幾近休克,他在耳邊說著什麽,迷迷糊糊的,她根本聽不清,隻是任由他抱著她的身子,放進車裡,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眼神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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