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156 你很厲害
出來的時候,很意外的,竟然是迎面撞上從對面廂房出來的簫晉墨。
他的身邊,跟著好幾個人,有男有女,他走在前頭為首的位置,身邊挽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看見簫晉墨,紀唯寧很自然的就想到喬洵。
忽地感覺,男女之間的感情,竟是那麽的不公平。
兩個人因為相互吸引而走到一起,分開後,男的照樣每天都活在花草叢中,而女人,卻往往都是黯然神傷的那一個。
是男人太過絕情,還是女人太過重情,簫晉墨和喬洵之間,她始終都摸不透。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他們男人之間,遇上了,自然要寒暄一陣溲。
所以,在著還算寬敞的走道裡,忽地擠上了這麽兩隊人馬,便顯得有些擁擠。
紀唯寧隱在徐暮川身後,並沒有上前想要跟簫晉墨打照面的打算。
他和喬洵之間的事,連喬洵都不願意多說,她不可能去過於幹涉。
而除去喬洵之外,她和簫晉墨,其實不算有什麽交集。
隻是沒想到,簫晉墨竟是會主動跟她打招呼恧。
他往前踏了兩步,微側身,視線越過徐暮川,臉上依舊是桃花春風般的笑容:“紀醫生,方不方便說兩句?
”
紀唯寧聞聲擡頭,眉頭微皺,並不覺得有什麽話好說的。
可是,這麽多人面前,何況簫晉墨家的公司恆信集團跟徐暮川好像還有合作,她不方便太過掃他的面子。
抿唇,思索了幾秒,到底還是點了頭,從徐暮川身後踏出來。
自然知道,簫晉墨跟她說話,不可能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所以,她踏出來,是想跟他走到一邊去,避開眾人的。
“徐總,不介意吧?
”當著徐暮川的面,要帶開他的女人,自然要尊重一下他的意見,這點禮數,簫晉墨不會想不到。
徐暮川淡淡勾唇,濃眉微跳:“簫總請便。
”
紀唯寧看了眼徐暮川,隨後,跟著簫晉墨去了過道盡頭的窗口邊,兩人隔著半米的距離,相對而立。
“不知簫少總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紀唯寧雙手交握在前,率先問出聲。
紀唯寧沒有正面跟簫晉墨打過招呼,叫他簫少總,也是聽大家都這麽稱呼他,便隨著這麽喊。
簫晉墨勾起一邊唇角,笑的有些邪肆,而後才不緊不慢的出聲:“知道我要來穗城,家父特意叮囑,見到紀醫生,必須當面說聲感謝。
若不是你的藥方,我母親不會恢復的如此好。
”
紀唯寧有些恍然,若不是簫晉墨這麽提起,她幾乎都已經忘了跟簫家還有過這回事。
知道簫夫人用了她給的藥方,有了好的療效,自然的,便想多了解一些。
這樣,她才能不斷積累經驗,方便以後一些病患的治療,所以,她緩和了聲,問道:“簫夫人現在是什麽情況?
”
“說話比之前清晰很多,交流少了很多障礙。
”
紀唯寧有些意外,不過療效如此好,她當然比誰都高興:“真替她開心。
想必,簫董也花了不少心思吧,難得一見如此恩愛的患難夫妻。
”
隻是可惜,這麽專一重情的父親,生的兒子,似乎並沒有隨了他的性子。
“如果沒什麽其他事的話,那我先過去了。
”紀唯寧極有禮數的朝面前的男人點了個頭,以為他叫她過來,就隻是說這個事情,轉身之時,又交代了聲:“那個藥方你母親用的好,可以堅持用。
”
簫晉墨難得的在深思,對她的話,沒有回應,紀唯寧也就沒再多停留,提步就要往來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怎麽樣?
”
就在紀唯寧才踏出兩步的時候,他在身後,忽然如此問出聲。
紀唯寧不免得轉身,而他也正好擡起頭,對上她,臉上沒有了魅惑的笑容,但又似是沒多少表情,隻是很平靜的問著。
簫晉墨對喬洵,究竟有沒有情,這讓紀唯寧很困惑。
若是無情,她確實曾經看過他追隨喬洵之時的專注眸光,若是無情,又何必在分開之後,還要來過問,她過的好不好?
可若是有情,為何他能夠如此灑脫,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紀唯寧無法苟同他的情感世界。
也許是因為她深受父母的影響,也許是因為她身邊有一個專情的徐暮川,就哪怕是江承郗這個男人,雖然有他的不足,但起碼在感情上,他也是乾淨的。
“不知道簫少總口中的她,指的是你哪一個紅顏知己。
如果是指喬喬,那我覺得,既然都已經分開了,就不必要再去過問對方好不好。
你如果在意她的感受,當初又何必走的那麽絕情?
簫少總的行為,難免有些自相矛盾。
”
紀唯寧的這一番話,說的很平淡,但是卻並不客氣。
想起喬洵的慘白憔悴,故作堅強,她對著這個罪魁禍首還能控制到如此平靜的神色,她自覺修養已經足夠好了。
“紀醫生似乎很為她叫屈?
”簫晉墨揚唇一笑,頗為自嘲的開口說著:“可我們從一開始就說好了,這不過是一個成人間的遊戲,玩不起就別開始,是她說不介意。
”
“她不介意是因為她愛你,如果簫少總這麽理解一個女人的感情,恕我實在無法苟同。
我很慶幸,喬喬離開了你,雖然會痛苦,但跟著你這麽一個男人,長痛不如短痛!
”
說到後面,紀唯寧幾乎已經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飆火的情緒,索性不再理會,怒著一張臉,轉身大步離去。
她沒有轉頭去看身後的簫晉墨,所以,便見不到簫晉墨此刻有些頹敗的面色,還有譏諷的唇邊笑意。
紀唯寧回到原來的廂房前,那一大幫的人早已退去,隻剩下徐暮川一個人站在那兒,長身玉立,耐心的等著她上前。
看著她氣呼呼的一張臉,徐暮川眉間微蹙:“怎麽氣成這樣?
”
“沒什麽,我們走吧。
”紀唯寧直走,徐暮川隨後。
離開之前,他擡眸,望了眼依舊站在窗口邊的簫晉墨,朝他輕輕頷首。
這回去的路上,紀唯寧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徐暮川卻很是神色自若。
似乎對剛剛,她和簫晉墨之間所談的話題,沒有絲毫好奇之心。
“簫晉墨怎麽來了穗城?
”紀唯寧出聲問著專心開車的男人,想要了解他來穗城的目的。
“他代表恆信來跟世騰談合作項目的後續工作。
”徐暮川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輕松的在路口打了個彎,車子滑進另一條道路,向著市中心的公寓方向開去。
紀唯寧聽罷,忍不住唇角一抽,更是悶氣道:“那把剛剛把你的合作夥伴數落了一頓,糟不糟糕?
”
徐暮川卻是輕輕一笑,幽沉出聲:“你得罪誰,也得罪不了簫家的人,放心好了。
”
“為什麽?
”紀唯寧扭頭,看著他俊逸無比的側臉,疑問發聲。
“因為你讓簫夫人的身體得到了很好的恢復,簫董很欣慰,簫晉墨更不會跟你置氣。
說起來,恆信這一次能夠這麽主動的配合世騰,你在當中,可是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
”
徐暮川把視線側過來,空出一隻手牽起她那柔軟細巧的小手,眸光滿是讚賞:“你很厲害。
”
紀唯寧略略思考幾秒,便明白過來,他所指的厲害是什麽。
其實,給簫夫人的那道藥方,若不是有母親的筆錄,她一個人,肯定想不到。
在簫董的生日宴上,口中雖然答應著會給簫夫人想想辦法,可後來因為江承郗的緣故,她回到穗城的時候,整個人已是頹然,根本想不起來簫夫人的事情。
後來,若不是簫董知道她是淩寧的女兒,親自打電話過來拜托,她根本就沒想著去研究。
也是剛好遇到整個人都是空洞至極,無所適從的時候,加上被簫董對簫夫人的情意所感動,才使得她在那樣的狀態下,連續一個星期,徹夜去翻查各種資料,反覆去分析思考,才給出了那麽一張方子給簫家。
當時沒有想那麽多,隻是覺得,作為行醫之人,能夠盡可能的幫助患者,也是使命所在。
推測過,這樣的方子對簫夫人會有一定的作用,卻沒想過會有如此明顯的效果。
也同樣沒想過,當時的不眠不休,今日卻是誤打誤撞的為徐暮川幫了個忙。
世騰如今有些小麻煩,恆信這個大集團能夠挺身而出,多少也是能減輕徐暮川的壓力,這倒是讓紀唯寧從剛剛在飯桌上積壓的憂慮,消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