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想起顧洲,确實沒什麼腦子。
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般,主人一直在反複的安慰他易怒沖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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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郁尋似乎乏了,按了按眉心,突然漫不經心開口問道,“元旦快要到了?
”
“是的,主人。
元旦過後,又是新一年的春節了。
”于成立刻說道。
“晏媺兮那邊,最近是什麼情況?
”
于成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對方的神情難以揣測,隻是把玩着手裡的杯盞。
于成很快收回了目光,如實回答。
“定制設計她完成的非常出色,成功讓深城林家的二少爺成為頂流上的頂流。
”
“這個我知道,還有呢?
”顧郁尋溫淡的語氣裡難得染上了一絲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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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那位的關系仍舊比較親密。
”于成猶豫了一下說。
顧郁尋沒有任何預兆的将手裡的白瓷杯盞一下子擱置面前檀木桌上,清脆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已然昭示着他動了怒。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廢話。
”
身後一直面無表情沉默的于溟眸色微動,眼底閃過一絲惑然。
他自诩足夠了解顧郁尋,卻也看不太清他是t為什麼發怒。
于成眉心一跳,立馬說道,“她最近接收到了A大校方的元旦晚會表演邀請。
”
顧郁尋的臉色瞬間恢複從容,微微莞爾道。
“表演?
”膴
“是的,如今晏媺兮可以說是A大的明星人物,A大校方特地隆重邀約她能夠出場這次元旦晚會。
她最近經常去舞蹈室練習舞蹈。
”于成道。
顧郁尋唇邊溫雅笑容突然深了深,危險意味甚濃,“這樣麼。
”
于成低頭沒說話。
“行了,你下去吧,顧氏與沈氏的項目繼續查下去。
”
“是。
”
于成離開後,于溟則一直保持沉默。
而他心裡卻很清楚,主人對那個叫晏媺兮的女人,态度有些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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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舞蹈室中央。
晏媺兮烏黑長發在腦後高紮成一個發髻。
穿着淡藍的芭蕾舞裙,裙擺蓬蓬如雲朵。
身段柔軟婀娜,白皙小臉迎光,絕美不染塵埃。
宛若天鵝展翅。
每一個旋轉都恰如其分。
隔着玻璃門,顧頤欽雙眼如深邃湖水沉穩内斂,靜靜凝視着沉浸在舞蹈中的她。
他站得筆直,雙手插兜,神情專注,狹長眸裡閃過縱即逝的迷戀。
視線追随着女子的一舉一動,當她旋轉時,他的眼神也跟着她優美的身影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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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舞蹈室裡,隻有她一個人。
當最後一個音符響起,晏媺兮完成了最後一個旋轉,然後慢慢收住身形,停在舞蹈室中央。
她微微喘着氣,胸膛起伏,面色因激烈跳舞略顯紅潤,一縷發絲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搭在了臉側。
走到一旁彎腰拿起水喝了幾口。
顧頤欽這才推開玻璃門進去。
“跳的很好。
”他低聲說道。
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目光如炬,擡手将她臉側發絲繞到耳後。
晏媺兮對他的突然出現顯然已經免疫,隻是稍一驚訝表情就恢複如常,微微蹙眉,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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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頤欽突然拿過一旁毛巾,覆上她的臉頰和額頭,輕輕擦拭汗珠。
她頭偏了偏,下意識擡手去接毛巾,“我自己來。
”
卻猝不及防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她立馬縮回了手,見狀顧頤欽輕輕勾了一下唇畔。
在她第二次咬唇想要搶過毛巾時,他另一隻手突然橫貫到她身後,将人按進懷裡,嗓音壓低了些。
“别動。
”
他的心跳好快。
晏媺兮呆了一秒,掌心為了隔開距離撐在他的胸膛上,奈何并沒有太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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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一瞬逆流,她微微惱怒開口,“放開!
熱死了,我剛跳完舞。
”
渾身都是汗,潔癖的他不嫌棄嗎。
她生氣去踩他,她卻不知道,這幅生氣怨怼模樣倒更像撒嬌的貓兒。
他微微松了手,重新擡手,毛巾貼在了她頸側。
他開始緩慢擦拭她頸間和鎖骨處的汗珠,眼神卻越來越深。
皮膚白的細膩晃眼,腦海想起她跳舞時,那伸手可握的纖細腰肢,裙擺下修長勻稱的雙腿。
褪去初見18歲時的青澀,如今的她就像...誘人沉堕的罂粟。
他的小兮兒已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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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骨不可自控的上下滾動了一下,稍抿了唇瓣,毛巾擦拭的動作仔細溫柔。
晏媺兮一開始沒察覺他不對勁的眼神,還是不太配合,擡手就去錘他。
襯衫領子都被她刨亂了。
他一手摁在她後頸,一手拿着毛巾擦拭她的頸側。
動作之間莫名欲氣十足。
她感覺那視線漸染濃郁深沉,睜大眼睛,扭動身體掙紮,顧頤欽突然沉下一口氣,聲音語調像是被悶在喉間,危險又性感。
“嘶,小兮兒...再亂動,擦到不該擦到的地方,别怪我。
”
“......”膴
晏媺兮收住動作,擡頭不可置信看他。
簡直禽獸無恥。
她驚惶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抹胸的芭蕾舞裙,隻有兩根細細的肩帶支撐,汗珠沁在鎖骨之間,欲要下滑墜落進凹陷陰影處,而他的手拿着毛巾,按住的位置不過僅僅隻離一寸。
臉色瞬間紅到滴血,她一手去抓住他的手,防止他亂動,一邊忍不住破口大罵。
“顧頤欽你住手,我自己擦!
”
顧頤欽也順着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很快撇開目光,低聲道。
“那你别抓着我的手。
”膴
晏媺兮:“......”
宛如觸電一般松開了抓住他的手,顧頤欽也松開了按在她後頸的手。
晏媺兮一把順利扯過了他手裡的毛巾,後退了一步,胡亂擦拭了自己的鎖骨處,臉上餘怒未消,咬牙切齒看着他。
顧頤欽卻沒半分生氣。
不過看着她這幅着裝,他稍沉了眉眼。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她就這樣在A大晚會上跳舞,豈不是會被所有人看見。
“這是你表演要穿的?
”他聲音突然涼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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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麼?
”她皺眉反問。
“那上台演出的那件也和這件差不多款式?
”
“跳芭蕾舞不都這麼穿?
”她煩悶回答,不解看他。
“換件帶袖子的。
”他盯着她說。
晏媺兮:“......”
莫名其妙這人,不可理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