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他到底要不要臉?
孡
怎麼什麼都說,腹黑惡劣的。
他唇邊笑意漸深,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輕咬她白嫩手指。
晏媺兮瞬間羞惱至極,一抹绯紅染了瑩白耳尖,還在慢慢蔓延。
見她此般,他的心裡漫上詭異的滿足感。
她的這一面,隻有自己見過。
情緒随他掌控,那雙杏眸中的失神倒影,是他,再無其他。
她要抽出手,卻被他猛的攥緊了力道。
孡
酥麻熱意從指尖直竄上脊背,她窺見他眼底越來越濃郁的暗潮,呼吸一窒,忙不疊道。
“顧頤欽,别鬧...快起床,你不是說,今天要帶我去見一個人嗎。
”
聞言,他稍挑眉,看向窗外天光,沉吟一秒後點頭,望向她,眸色幽深不減,卻也還是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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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用餐,已經到了下午。
在維多利亞港這段時間,兩人作息随意了許多。
沒想過,在印象中,循規蹈矩,作息嚴格規律的男人也會抱着她睡懶覺。
孡
下午,他親自開車帶她來到一座古老的建築前。
古樸的石牆和紅瓦屋頂散發出一種曆史沉澱的氣息。
大門上方懸挂着一塊金色匾額,上面镌刻着建築的名稱,更增添了幾分豪華與氣派。
門前設有武警。
然而走進内部,到處散發着一種嚴謹氣息。
各個區域都配備了先進的設施和設備,十分現代化的感覺。
這裡是在地圖上查詢不到的地方。
路過長廊,偶爾可見幾個工作人員,整個工作環境都非常肅穆。
“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挽着他的臂彎,輕聲詢問他。
“一個研究院。
”顧頤欽解釋的言簡意赅,“在這裡工作的人,多是科研人員。
”孡
晏媺兮輕點頭,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道,“你要帶我見?
”
兩人對話間,已經行至一間辦公室門前。
“我的老師。
”他此時回答了她,同時也禮貌敲門。
“進。
”房間内的聲音并不蒼老嚴肅,反而溫和,聽聲音是個中年男人。
顧頤欽打開了門,辦公室内的場景也映入視線。
窗戶正對着維多利亞港的壯麗景色,窗外的海鷗在自由翺翔,與室内靜谧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白色工作服,華人,儒雅俊秀,莫約四十,鼻梁架着眼鏡,一旁的書架擺滿了深奧涉獵深廣的書籍。
孡
他目光從電腦上移至來人面上,站起身來,淡淡勾起一絲微笑。
“Ritchie教授,許久不見,您還好嗎。
”顧頤欽送上名貴茶葉,上前與男人擁抱握手,唇角微勾。
他的态度稱得上尊敬,就算是顧家的人,她都沒見過這人如此态度過。
“一切都好,七年不見,你可終于舍得來看我一次。
”Ritchie失笑調侃說道,目光偏移,看向了站在他身旁的晏媺兮,目光一動,意味深長又看向他,“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Ashley吧?早有聽聞。
”
顧頤欽淡笑輕颔首,晏媺兮禮貌低頭,順應問好,“教授好。
”
Ritchie與顧頤欽又寒暄幾句,落了座。
Ritchie喊來助理為兩人泡茶,他目光時而好奇打量晏媺兮。
窺見兩人并肩相坐,那位當年從無多餘情緒的人,看向身側人時總會眉間含笑。
孡
在波士頓四年,他作為他的老師,也從未見過他對這般。
兩人談論間,晏媺兮才知道,眼前這位教授中文名叫羅煜,曾是常青藤名校最著名的教授,當時他才年僅29歲,也曾擔任過哈佛商學院的導師,37歲時成為院士,後回國到港緻力研究。
也才了解了顧頤欽這人遠超常人的學習能力。
顧頤欽16歲考入哈佛出國留學,四年時間裡很快拿到學士學位,随後攻讀MBA,獲得哈佛商學院金融碩士,同時兼修經濟政治學等,20歲畢業回國掌權一半江山。
普通人比都不敢比的開挂人生。
但她知道,在顧家那樣的環境下成長,他實際上,背負承受着遠超常人的壓力。
“當年還不知道你就是帝都顧家之子時,就知道你必非池中之物。
”教授笑的溫文爾雅,目光瞥向他身側的她,“頤欽是個靠譜的人,丫頭,可要好好珍惜。
”孡
晏媺兮突然被點,不禁赧然一笑,目光看向身側的男人,對教授認可點頭,“他的确是個很好的人。
”
她的話簡單,沒任何修飾,可眼神認真,瞬間柔軟了他的眸子。
他目光微動,握着她的手緊了緊。
瞧着這模樣場景,教授眼裡的笑意更深,端着桌面茶杯,又抿了一口,甘冽回味無窮。
眼見着夜幕四合,寒暄談話也差不多到了這裡,教授突然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件,遞交給了顧頤欽。
“你上次提的事。
”
晏媺兮目光一頓,好奇看向那封信件。
但除了本就打印的字體外,手寫處尚呈一片空白。
孡
顧頤欽接過信,緩緩勾唇,看向對方。
“謝謝教授。
承您的人情,以後若有事盡管相提。
”
晏媺兮不禁内心有些唏噓訝然,能讓顧頤欽此般态度的,不知道這封信内究竟是關于什麼。
她直覺,可能和他說的,自己的生日禮物有關。
他帶她來此的本意,也許并非單純結交故人。
還聊了一下午,真是罕見,見顧家的人都未見的如此耐心。
教授笑的一派和氣,“客氣,不過是要舉薦的人足夠優秀罷了,若是七年前那位巴巴借着你名義來求我的江若韻,我這扇門開都不會對她開。
”
一頓話說的更是令她雲裡霧裡。
孡
什麼舉薦?
怎麼又扯到了江若韻。
還在沉思間呢,顧頤欽就已經牽着她站起來準備離開。
門口,教授送他們出門,不忘開口。
“結婚時可一定要請我。
”
顧頤欽輕笑一聲,“一定。
”
教授目送着二人離去,眼底t的笑意不減。
他教了顧頤欽四年,了解他為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名利也好,感情也罷,他要,他勢必會披荊斬棘。
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孡
要他說,這才是天作之合。
他都明白的道理,顧家那群老頑固怎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