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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十年代俏媳婦》第67章 沾豆瓣醬

  第67章 沾豆瓣醬

  安知夏被說得心花怒放,大佬是不屑與說假話的,這中肯又格外羞人的評價,讓她臉蛋泛著層薄薄的緋色,“哈哈,我,我哪有那麽好?
就是比其他人優秀那麽一丟丟罷了。

  房垣唇角忍不住扯出抹淡笑,“你倒是不謙虛。

  安知夏笑意立馬僵住,哼著:“你說得是事實,我再謙虛就顯得虛偽了。
我是那種人嗎?
我一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

  見到娃他們爹,她自然想起那三個小家夥,便詢問起來。

  “最近學校放假,他們就跟牛旺一群孩子去割豬草,整天不見人影,”說起娃來,房垣有些心累。
如今他撐起家,對孩子們投以最大的關注,記憶中乖巧懂事早熟當家的娃們,有機會釋放孩子們的天性,從小天使轉變成小惡魔。

  他叮囑的話,人家左耳進去右耳出來,照樣滿山遍野地撒歡。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他們,隻能賄賂牛旺一群孩子,讓他們時刻一起行動,萬不能落單再釀造不可挽回的悲劇。
他覺得那三起事情並不簡單,總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著。

  再者,安氏兄妹倆的悲劇,他也想插手改變。

  另外,房垣想到上一世因為祁雲蘭無意中得到歌欣失蹤的線索。
哪怕歌欣已經失足墜崖,他依然承了祁雲蘭的情,允許她多次求助,在其生意艱難時充入資金。

  她跟崔天浩從一個流動的街頭小販做到夏華國一流企業。
或許他伸手次數多了,這倆人就將當年那點恩情掛在嘴上,次次往他傷口上撒鹽。

  感覺到男人身上驀然散發的低氣壓,安知夏笑著說:“孩子嘛,就該釋放天性,總不能讓他們繼續跟以前一樣過得戰戰兢兢,為每一頓飯精打細算?

  想到沒多久房禮希就從一個小大人變成了泥猴子,性格也堅毅果斷了些,房垣甩開前世的紛雜,有了些笑的模樣:“對,孩子皮實些好養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倆人說話,時間過得快,還是男人腿確實有勁,安知夏隻覺得十來分鍾就到了村口。

  她跳下車子,不敢再坐了。
“到這裡就行,被別人看見又得嚼舌根。
”說著她低頭從自己挎包裡拿出一遝信紙來,塞到他手裡。

  “這是我有空的時候默寫得些東西,你拿給孩子們看看。
玩是要玩的,但是學習可不能落下,沒有足夠的文化知識,人的起點受限,往後成就也受阻。

  聽著小姑娘正兒八經的說教,房垣心裡有些暖意,扯出抹不自然的笑,將東西仔細地收拾好,“你先回去,我再去山上轉轉。

  安知夏應聲,騎上車子風一般地進村了。

  路上她碰到挑著糞籃的祁雲蘭,笑意盈盈地打招呼:“祁知青還沒下工呢?
我真是羨慕你呀,天天都吃得少,省糧食還不胖。

  祁雲蘭寡淡的臉上扭曲出抹笑意,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回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最清楚不過了。
既然尋到了失竊的財物,你們為何還要堅持讓我和陳知青受罪?

  拿了我的錢票和東西,再對我冷嘲熱諷,安知夏,我從沒見過你這麽陰險善妒又貪婪無恥的人!

  安知夏挑挑眉,笑著說:“你放心,我也會拿著你這筆資金為百姓造福,謀取個好名聲,給自己的前途增磚添瓦。

  祁雲蘭氣得渾身發抖,又無可奈何。

  哪怕全村的人都知道贓款贓物已經追回來了,可沒有人提銷毀欠條的話,依舊默認讓她們倆繼續做苦力還債。

  若是等安知夏真得拿錢造福村民,隻怕他們幾個人的名聲會形成鮮明的對比。

  內心的火幾乎要將她所有理智焚噬殆盡,可祁雲蘭深吸口氣,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安知夏,有些事情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問心無愧。
我相信天道有輪回,早晚有一天,你會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安知夏笑著繼續挑眉,“回家吃飯去咯,哥哥肯定給我做了紅燒肉,還烙餅卷蔥沾豆瓣醬。

  這個年代人們對吃得有種莫名的執著,哪怕祁雲蘭經歷過物資豐盛的後世,腦子依然被安知夏帶偏,不自主地浮現出生動的畫面。
紅燒肉色澤油亮、香甜松軟、入口即化,她禁不住咽下口水,再想想烙餅卷蔥沾豆瓣醬……

  豆瓣醬?

  她臉色立馬鐵青,空蕩蕩的胃裡翻滾著酸水,仿佛數日來彌漫濃重如實的酸臭味撲面襲來,那些或乾結、或濃稠、或希拉涵蓋了各種深淺的黑、褐、紅、青、黃之物,再也忍受不住,她扔下肩膀上的擔子,抱著樹開始嘔酸水。

  安知夏坐在車子上還不走,又慢悠悠地跟她分享自己在人事部的事情,“唉,公社裡的同事們蠻不好相處的,有個劉姓的大姐嗑著瓜子衝我說酸話,結果自己卡住嗓子臉憋得紅裡泛青,直翻白眼,是我好心地用筷子往她嗓子裡一捅,人哇哇就吐出來沒事了。
哎呦喂,她特別不講究,也不知道憋一下側個頭,就衝著對桌的男同事噴了個滿頭。

  嘖嘖,那韭菜蔥蒜的味道太刺鼻了,黃綠黃綠的,想想我一天能少吃兩碗飯。

  祁雲蘭想封閉聽覺的時候,已經安耐不住好奇心給聽全了。
本來轉移注意力她舒坦了些,這一聽,胃又開始翻騰起來,自己越不要想,就越控制不住往安知夏說得情景想去,空氣中都充斥滿滿的韭菜蔥蒜的味道。

  “安知夏!
”祁雲蘭真想噴她一頭!

  “哈哈,”安知夏嬉笑蹬著車子跑遠了。

  欠條是不可能撕毀的,事情發生了,哪怕能找補回來,他們的精神損失怎麽算?
如果祁雲蘭和陳思可有點同屋、同院情誼,康曉華都不會得逞。
給小偷遞鑰匙的人,難道還有資格討價還價?

  安知夏到了家,就看見在院門口墊腳張望的傻哥哥,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見到她,他三兩步就走到了跟前,一手接過車子,一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亮出一口白牙:“第一天上班還習慣嗎?
有沒有人為難你?
之前垣哥去公社辦事,沒跟你一起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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