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随着雲茯,一點點講下去。
崔崇征的臉色越來越沉了。
國破家亡的道理,崔崇還是懂得。
如果大盛西北邊境的城池被鬼方人攻破了,崔家必然也會受到不小的波及。
“崔某這就讓人,快馬加鞭,把這個重要的消息送到邊境各大城池城主和守城将軍的手中!
”
崔崇征和各城的城主也算是有些交集,他當即寫了幾封親筆書信,讓手底下的人送了出去。
“郡主和将軍,若是不想回鬼荒大獄,那就留下來吧,崔家将動用一切力量,幫你們脫身。
”
本來吧,因為雲茯和戚寒洲兩人顯眼的身份,崔崇征是不想和她們有什麼交集的。
可現在不一樣,人家救回了自己的兒子。
崔崇征得報這個恩。
“不用,等我尋到了沸石,我們還回鬼荒大獄。
”雲茯可舍不得幾個小團子,還有戚栩她們。
說到尋找沸石。
雲茯也不想再耽擱時間了。
“戚寒洲,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
“什麼事?
”戚寒洲一聽她這語氣,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我想一個人回去聖山,尋找沸石。
”
“我……”戚寒洲就知道,她又想丢下自己。
“你先别着急,聽我給你分析分析。
”
雲茯是獨自行動。
因為,除了尋找沸石,她還有别的事情要辦。
戚寒洲跟着,倒也不是累贅,而是,這人太聰明了,她帶上他,還怎麼去把天宮裡的那批寶藏搬運到自己的空間啊!
“那聖山咱們已經去過一趟了,還沒有鬼荒大獄八等區和七等區之間的那片林子裡的猛獸多呢,壓根就沒有什麼危險。
”
“最大的危險,也就是鬼方人了,可你仔細想想,那些鬼方人這會兒一門心思地想要攻打大盛,哪有那閑工夫在山裡轉悠呢?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
雲茯聲音溫柔,卻充滿了說服力。
戚寒洲根本找不到理由去拒絕她。
說到底,還是他的眼睛看不見,如果能看得見,不管她說出怎樣的理由,自己都會跟着她。
“好。
”
“那你就跟崔家主他們一起回崔家,等我。
”
戚寒洲跟着崔家,雲茯也放心。
然而,戚寒洲并不想去什麼崔家:“不,我就在這裡等你,這樣,你一下山,就能夠見到我。
”
崔臨也在一旁開口:“崔某也在這裡等着郡主平安歸來。
”
雲茯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想要在這裡等也行吧。
”
隻要不是跟着她一起去就行。
——
一個人行動,沒了任何束縛,雲茯就像隻自由的鳥。
想在林子裡,怎麼溜達就怎麼溜達。
想什麼時候進入空間,就什麼時候進入空間。
想幹嘛就幹嘛!
她要辦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回天宮,把那前朝的寶藏,搬進自己的空間。
雖然那些寶藏藏得隐秘。
可放在那,哪有放在自己的随身空間裡踏實啊。
這一路,雲茯依舊沒有遇到半個鬼方人。
就好像,所有鬼方人都消失了。
雲茯回到了天宮。
可是對天宮裡豎着的那一根根石柱子出手。
随手拔出一根,抱起來,就往地面上砸。
這也就是雲茯,仗着力氣大,為所欲為,但凡是換個人,都沒法像她這麼玩兒。
在她的暴力擊打下,石柱子的前端出現了裂痕。
雲茯又接着,用力砸了幾下。
裂痕直接裂開,外面包裹着的碎石剝落,露出了裡面金燦燦的黃金。
雲茯看着那金色的柱狀物,感歎一聲:“難怪,這麼重。
”
這玩意兒裡面藏着金子呢,自然比普通的石頭要重一些。
雲茯把那一人高的純金柱子,抱進了空間。
緊接着,又出來,拔起了第二根柱子。
以同樣的方法,獲得了第二根純金的柱子。
如此這般重複着,雲茯一共獲得了整整三十六根金柱子。
也把自己累得夠嗆。
激勵者她的是這些黃金嗎?
不,是一顆不想讓鬼方人和狗皇帝獲得這比寶藏的心。
隻要狗皇帝和他那些個兒子,不開心,雲茯就會很開心。
至于這些金柱子,雲茯先放在空間裡。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上了。
這年頭,金子的用途還是挺多的。
從天宮出來。
雲茯要去辦的第二件事,就是尋找沸石。
按照崔臨那邊得到的消息,這聖山上,不止有曾噴發過的火山口,還有好幾處溫泉。
尋找到沸石的機率應該很大。
火山口很容易找,目标明顯,就在山頂。
雲茯打算先去火山口看看。
如果沒有,再去找那幾處溫泉。
一個人行動起來,真的方便很多。
但是,也有些無聊。
隻能自言自語。
“戚寒洲,你看……”
一路上,雲茯已經忘了自己是第幾次,去喊戚寒洲的名字了。
喊完了,t沒人應答,才回過來神來。
哦,原來他并不在身邊啊!
這裡,隻有她和自己的影子。
雲茯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習慣了戚寒洲在自己身邊的那種感覺。
想着想着,腦海裡就控制不住,浮現出了戚寒洲那張臉,當然,是戚寒洲自己那張養眼的臉,而不是後面,他易容過的這張臉。
和以往在逃生遊戲裡做任務不同,這一次,她有了想要快些完成任務,去見的人。
腳下的步伐,不由得變快了許多。
——
山頂的火山口。
雲茯舉着火把,彎着腰,一片區域,一片區域地尋找。
不放過任何一寸土地。
扒拉出一塊石頭,經過一番辨識,排除了是沸石的可能性,就丢到一旁,再繼續尋找。
雲茯不知道自己都扒拉出多少塊石頭了。
有的時候下手太急了,沒注意那石頭上鋒利的棱角,還被劃破了手指。
然而,雲茯胡亂地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就又繼續尋找了起來。
長時間的體力消耗,讓雲茯的額頭都浮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可她心中隻有“沸石”。
即便兩隻都被石頭劃的傷痕累累,她依舊不願停歇。
月亮下去了,太陽照了出來。
雲茯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站起來,喝了口水。
她剛把水囊的塞子拔開,就聽見身後有一道聲音傳來:“是你!
大盛的狗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