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薄司寒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走廊邊的牆壁上。
“薄司寒!
”曲憶憶驚呼出聲,又緊張又擔心。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尖尖的下巴處,輕輕捏住。
“我上次怎麼說的?
”他喑啞的聲音隐藏着幾分怒意。
看着薄司寒微冷的神色,曲憶憶就知道她又說了不該說的話,上一次他說不要再讓他聽到“離婚”兩個字。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但男人紋絲不動。
男人的手落到她的腰間,緊緊地握着,她被迫與他貼近。
“忘了?
”男人微涼的聲音落在她耳邊,腰間的手卻驟然變得滾.燙。
曲憶憶也不敢再亂動,怯生生地擡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将頭埋了下去,悶悶的聲音從他胸膛傳出來,帶着絲委屈:“我是說,你可以...假裝先答應。
”
她的聲音很輕,語氣很軟,男人搭在她腰間的手顫了顫。
薄司寒再一次勾起她的下巴,幽幽的目光鎖定在她泛紅的小臉上,她轉頭想躲,可他的力道很大,不讓她偏離半分。
下一秒,帶着冷冽氣息的吻便不由分說的落了下來。
落在她腰間的手依舊滾.燙,禁锢住她所有的掙.紮,隔着衣料,他輕輕一捏,她便受驚t似的張開嘴巴。
強勢而帶着侵.略性的氣息席.卷而來。
許久之後,他才松開了她。
她粉嫩的唇泛着潋滟的水光,微微顫抖着,像是含苞待放的水仙花,薄司寒的眸中隐下一絲難忍的情緒。
她對他來說,有着緻命的吸引力。
他湊到她耳邊,臉頰貼着她的臉頰,溫熱的唇瓣擦着她耳廓:“我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
他沙啞的聲音透着濃重的欲念,帶着幾分壓抑的情緒,似乎随時都能爆發出來。
耳邊炙.熱的氣息讓曲憶憶身子一緊,呼吸都窒住了,眸子中萬千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擡起輕顫的手指抵在他的胸膛,聲音中帶着羞怯和緊張:“你...受傷了。
”
男人菲薄的嘴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低沉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興味:“沒受傷就可以?
”
曲憶憶的臉頓時通紅一片,燒的滾.燙。
“我...不是這個意思!
”
她推開他,迅速地跑了出去。
薄司寒站在那裡,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墨色的眸子裡閃爍着細碎的流光。
曲憶憶順着走廊跑回了診療室,關上門。
這是離她最近的房間。
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快從胸口裡跳出來了,臉頰也燙的不行。
盯着診療室裡的餐盤看了好久,她鼓足勇氣端着飯菜出去。
打開門,探頭探腦地張望,确認薄司寒已經不在走廊上了,她才打開門出去。
走到薄司寒卧室的門前,她停下了腳步,心裡在不停的糾結掙紮。
害怕,緊張,羞赧。
滿心都是情緒,在門口站了好半晌,最後她還是喊了李嫂,自己躲回了卧室裡。
坐在卧室裡,她也靜不下心來做任何事情,滿腦子都是薄司寒剛剛貼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敲門聲響起,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走到門口去開門。
李嫂站在門口,手裡端着的是絲毫未動的飯菜。
“李嫂,怎麼了?
他不吃嗎?
”曲憶憶瞥了一眼餐盤,臉上帶着擔憂。
“先生說他的胳膊不方便,沒胃口,非讓我端走。
”李嫂輕輕歎了口氣,“你說這受傷了,不吃飯怎麼呢好得快呢?
”
曲憶憶:“?
?
?
”
他胳膊不方便麼?
剛剛...把她抵在牆上的時候,不是還力氣大得很?
用力過猛,扯着傷口了?
“李嫂,你給我吧。
”曲憶憶端過飯菜,還是決定自己再去看一看。
她敲響薄司寒卧室的門,裡面傳來帶着些許不耐煩的聲音,“我說了沒胃口,不要再來了。
”
她還是推門進去了。
薄司寒正在換衣服,上半身的衣服還沒有套上,後背被厚厚的紗布纏着,可漏出的部分還是能看到流暢的肌肉線條。
胳膊上的肌肉結實又堅硬,充滿爆發力,在陽光下閃着健康的色澤。
聽見開門聲,他披上衣服轉過身。
見來人是她,薄司寒的眼裡悄咪咪地劃過一抹得逞的喜悅。
但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很快就平複了。
曲憶憶的臉頰飄上一抹紅暈,她低下頭将飯菜端過去放在了沙發邊的茶幾上。
“吃飯,李嫂說你昨晚就沒吃。
”
薄司寒眸光漸深,看定她,“還是放心不下我?
”
他的聲音很輕,沙啞又性感。
帶着愉悅的聲調。
曲憶憶心虛地癟癟嘴,假裝鎮定地擡起眸子,“你為了我受的傷,我當然不能不管你。
”
薄司寒眼底的笑意更重了,他大步走到沙發邊坐下,一副慵懶恣意的模樣,“那我現在胳膊吃不了飯,你是不是也得幫幫我。
”
曲憶憶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你剛剛不是還自己換衣服了嗎?
”
“我那是硬撐着的,後背傷口都滲血了,你要不要看看?
”薄司寒說着就開始解睡衣的扣子。
“别,别,你老實坐着。
”曲憶憶掩着慌亂垂下眸子。
薄司寒莫名的覺得她這個樣子有些可愛,她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和床上完全是兩個樣子。
曲憶憶端着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頭卻别了過去,“張嘴。
”
薄司寒将唇湊了上去,咬住勺子。
曲憶憶以為他喝了,将勺子抽了回來,帶着尚未送入口中的粥全都灑了出來。
“哎呀,怎麼了?
粥冷了?
”曲憶憶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貼到唇瓣上試了試溫度,“确實不怎麼熱乎了,我端去熱熱。
”
她說完就要起身。
薄司寒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将勺子送到自己的嘴邊。
含住勺子,一口将一勺粥喝了個幹淨。
曲憶憶的眼睛一點一點睜大,“你的手,力氣大得很嘛?
”
薄司寒像是幹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瞬間松開了她的手,手從肩膀處捂着後背的方向。
聲音都虛弱了幾分,“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