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元洲帶着她們從電梯進入房子,将電梯卡、房屋密碼、房間的簡單布局都交代了一下就離開了。
房子是大平層的設計,現代化的裝修風格,和傅晏深的氣質倒是很合适。
隻是總裁們不是都應該住别墅嗎?
不過很快她就想通了,傅晏深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隻有一套房産?
如果隻是馨馨來了,他大概率會帶回别墅去,現在有她這麼大個拖油瓶,估計是不方便。
她和白夢馨白天零零散散吃了好多東西,這會兩個人都不餓,也就決定不吃晚飯了。
她回房間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有薄司寒的未接來電。
正要回過去,薄司寒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曲憶憶立馬摁了接聽。
視頻裡,薄司寒依然穿着黑色的高定西裝,房間裡燈火通明,通過他身後的落地窗還能看見隐約的霓虹閃爍。
視頻畫面的右下角還能看見一點文件的邊緣,男人的目光t剛從下面滑上來。
這個男人又在公司加班。
他的一隻手還搭在桌面上,微微曲起,骨節分明。
男人清隽的眉目隐在燈光漫下來的暗影裡,各種光亮線條落在他的身上,映襯着他的五官輪廓更加深邃硬朗。
明明也就二十四個小時沒見到而已,為什麼感覺這個男人又帥了呢?
天天看着真人,突然覺得視頻裡的他更有味道,難道這就是俗稱的“上鏡”?
那他的胸肌腹肌是不是也...更上鏡?
“準備睡了?
”男人嗓音低沉,聲線溫柔。
曲憶憶那不知飄到哪兒的思緒被拉了回來,“隻是剛洗完澡,也還沒準備這麼早睡。
”
“今天順利嗎?
”男人的目光沉邃。
曲憶憶抿了抿唇,“嗯不太順利,可能得再多待兩天看看情況。
”
手機的鏡頭晃了晃,女孩在床上坐了下來。
她剛洗完澡,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幹,半濕的頭發垂落在肩膀上,頭發縫隙中露出的肌膚白皙紅潤,一雙漂亮烏黑的杏眸泛着動人的水光。
薄司寒深邃的眸子中映着明亮的燈光,光亮在眸中流轉幾番,泛起一抹幽幽的光澤。
“要我幫你嗎?
”男人的聲音又沉了許多。
“不用,什麼事都要你幫忙,我還折騰這個工作室幹嘛啊?
”曲憶憶的聲音氤氲着被熱水泡過後的慵懶。
見薄司寒動了動唇,她突然又俏皮的話鋒一轉,“真要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會主動找你的啦,你永遠都是我最堅實的後盾。
”
薄司寒輕輕一笑,這小丫頭,把他的話搶了。
“你怎麼還在公司加班啊?
要很晚才回去嗎?
”
視頻裡的曲憶憶似乎不知道男人此時内心的翻湧,手裡的手機握得十分不穩,鏡頭随意亂晃。
薄司寒的喉嚨有些發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想你,睡不着,不如加班。
”
男人微啞的嗓音帶出幾絲暧昧,曲憶憶微微一僵,她好像被撩到了。
“你...不正經!
”曲憶憶本就紅潤的臉頰更紅了。
“想你就不正經了?
那你...不想我?
”男人的尾音輕揚,眼中略帶笑意。
曲憶憶:“......”
怎麼好像又挖坑把自己埋了。
“我...我要睡覺了,挂了。
”曲憶憶臉頰一熱,直起身來就要挂斷電話。
“等一會。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打斷了他慌張逃避的舉動。
曲憶憶微擡眼眸,“幹嘛?
”
“頭發都沒幹,去吹頭。
”男人的語氣帶着幾分霸道。
“哦。
”曲憶憶心虛地應了一聲。
“視頻不要挂,我要監督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帶着絲絲魅惑。
曲憶憶拿着手機進了浴室。
手機立在了洗手台上,怕吹風機的聲音吵到薄司寒,曲憶憶特意離得遠了些。
鏡頭拉遠,薄司寒看見她大半個身體。
她今天穿的睡裙很短,堪堪遮住腿根,一雙雙白皙修長的腿就在他眼皮子地下動來動去。
薄司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擱在桌上的大手微微收緊。
女孩将肩頭的頭發撩起來放在吹風機下,白皙修長的天鵝頸露出來。
隐約的,能看見她脖頸上幾點暗紅的印記。
那是他一次次失控又隐忍時,在那留下的,動情的證據。
薄司寒晦暗的眸子緊緊盯着屏幕中的女孩,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想起她與他一起時,衣衫半褪,紅着眼求饒的樣子。
明明之前素了二十幾年都沒問題,現在隻是素了半個月他都遭不住。
她就像罂粟花一樣,讓他越陷越深,欲罷不能。
曲憶憶吹完頭,走到洗手台前,俯身把吹風機放進下面的櫃子裡才去拿放在台子上的手機。
目光焦聚在屏幕上,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中閃爍着濃烈又炙熱的光芒,視頻裡,還能聽見壓抑的呼吸聲。
這人怎麼了?
她隻是吹了個頭發,又不是給他跳了一段鋼管舞,他至于反應這麼激烈嗎?
曲憶憶将剛剛俯身時散落的頭發撩到耳後,拿着手機走出浴室。
薄司寒深邃的視線一瞬幽暗,真不知道她是撩人而不自知,還是故意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鏡頭就對着曲憶憶,随着她一步一晃地到了床邊。
她動作幅度很大,坐到床上的時候差點仰了過去,坐穩之後又去夠床頭的水杯。
“憶憶,别動了。
”
男人的聲音啞得像是摩擦的砂紙,呼吸沉重的不像話。
曲憶憶的動作頓住了,她和薄司寒畢竟已經有過很多次了,他這個樣子代表着什麼,她再明白不過了。
“薄司寒...”曲憶憶低低地喊了一聲。
再平常不過的聲音,落在他耳朵裡卻讓他的小腹一緊。
“别說話。
”聲音很沉,分貝卻很低。
一次比一次難熬,一次比一次要命,薄司寒覺得,曲憶憶就是上天派來修理他的。
視頻的鏡頭微微轉了轉,曲憶憶隻能看見薄司寒落在桌子上的手,很用力地握着,手背的青筋爆了起來。
空氣中一陣沉默,安靜得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錯亂又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