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薄總!
你這是幹什麼!
我就在這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你不要傷害自己。
”曲怡珊被薄司寒的舉動吓到了,生生頓住了腳步。
薄司寒借着這清明的瞬間,将衣架上的襯衫扯下來,纏在曲怡珊的手臂上,隔着衣服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了陽台上。
剛要将陽台的門關上,從樓上跳下來個人。
曲憶憶落到陽台上,就看見曲怡珊站在那,穿着吊帶睡裙,一側的吊帶松松垮垮地落在胳膊上,裡面是真空的,小半個胸都露了出來,手臂上還纏着薄司寒的襯衫。
“曲憶憶!
你怎麼在這?
”曲怡珊看見曲憶憶的瞬間十分驚訝。
曲憶憶白了她一眼,“這是我的房間,這話是不是應該我問你?
”
薄司寒看見曲憶憶也愣了一下,下一秒,他打開門,将曲憶憶拽進屋。
曲憶憶一隻腳踏進屋裡,喊了一聲:“等一下。
”
她轉過身,将纏在曲怡珊手臂上的襯衫扯了一下,一并帶回了屋裡。
曲怡珊跟着她的腳步想一起進屋,被曲憶憶眼疾手快地推了一下,曲怡珊退回陽台裡,門被關上了,反鎖。
曲怡珊拍着玻璃門,“姐姐,你快放我進屋!
姐姐!
薄總!
”
曲憶憶嫌她聒噪,把窗簾拉上了。
薄司寒拉着她,喘着粗氣,“你怎麼下來的?
你又翻窗戶!
我說過幾次了...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
薄司寒嗓音粗重,嘶啞壓抑,曲憶憶這才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曲憶憶沒有回答他,她的目光掃過他流着血的小臂,一把拉過,“你這怎麼回事?
你身上好燙,你中藥了是不是?
你自殘?
”
曲憶憶一時間心裡百味雜陳,她是相信薄司寒的,她知道他即使中藥了,也不會輕易和别的女人......
隻是她沒想到,他會通過自殘這種方式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薄司寒扯下她手裡的襯衫,纏在小臂上,拽緊,打結,“我沒什麼事,你怎麼樣?
”
曲憶憶望着他,眼底萬千情緒凝結,薄司寒深邃的眸底是壓抑的欲望,扶着她的手溫度灼熱,拼命壓抑着,卻依舊微微顫抖。
他現在一定忍得很難受,曲憶憶撲進他的懷裡,抱住他,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
一瞬間,仿佛有無數細碎電流穿透四肢百骸,理智被欲念占領,壓抑了這麼久的情和欲噴湧而出。
薄司寒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抵在陽台的玻璃門上,反客為主,瘋狂地親吻她。
唇齒交融,暧昧升騰。
曲怡珊看見了窗簾的不斷晃動,也聽見了細碎的暧昧聲響。
她的指甲戳進掌心,憑什麼她費力籌謀,最後還是給曲憶憶撿了便宜!
她不甘心,她用力地拍着玻璃門,“姐姐!
薄總!
你們放我出去!
房間的門被鎖上了,沒有我,你們出不去的!
”
“我隻是太喜歡薄總,再加上文博一直放不下姐姐,我嫉妒,我鬼迷心竅,叔叔也擔心你留不住薄總,才讓我試一試,姐姐,你讓我出去,今天晚上的事,我會隻口不提的。
”
曲怡珊喊了好一會,回應她的,隻有越來越激烈的喘.息聲。
屋内熱烈滾.燙,屋外冷風入骨。
雖然已經是春天,但畢竟是深夜,她又隻穿了一件如無物的輕薄睡裙,在外面站得越久,越覺寒冷。
她怒意橫生,想着曲憶憶和薄司寒既然如此羞辱她,那就誰也别好過!
她繼續拍門,“姐姐,屋裡都有攝像頭的,你确定要和薄總在屋裡嗎?
你們放我出去,我給你們開門,你們換間房。
”
聽見房間裡有攝像頭,曲憶憶攀在他肩膀上的手蓦地用力,迷.蒙地睜開眼睛,濕漉漉的,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嗯...”腰側的肌膚傳來他指腹溫.熱的觸感,男人寬厚的手掌從她的脊背一路攀上去,指尖的薄繭帶起陣陣酥.麻的感覺,曲憶憶咬緊唇瓣,幾t乎要哭出來。
薄司寒把她後背已經被解開胸衣扣重新扣上,輕車熟路,手法娴熟。
扯了件外套給曲憶憶披上,将人拉進了浴室裡。
曲憶憶環着薄司寒的腰,感受到他腰腹間緊繃的肌肉和肌膚灼.熱的溫度。
他該有多難挨?
她抽回圈在男人腰間的手,想去解他衣衫的扣子。
她這一動,男人的眉骨狠狠一跳,眸子裡翻湧的情緒像是深海掀起波濤,可以将人吞噬。
她被男人緊緊地摁進懷裡,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後脖頸,男人的聲音嘶啞的仿佛被砂紙打磨過,“你别動,我壓一下。
”
曲憶憶沒敢動,她安安靜靜地讓他抱着,提着氣息,讓自己呼吸的幅度都盡量變小,“薄司寒,這裡是浴室,應該沒事...你...别忍着了。
”
薄司寒抱着她,在她的頸側落下一吻,吻得很用力,曲憶憶能感受到肌膚被吸吮帶起的絲絲疼痛。
男人的氣息很沉,聲音卻很輕,像是再一次說服自己,“我不能拿你的任何事情冒險。
”
曲憶憶的鼻尖瞬間就酸了,“薄司寒,我不在乎,我們是夫妻,就算被拍了又怎麼樣?
我們沒做任何傷天害理敗壞風俗的事。
”
曲憶憶說着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踮起腳尖往他唇邊湊。
薄司寒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壓在門闆上,“我在乎,我不想給别人任何傷害你的機會。
”
薄司寒摁着她的肩膀,溫柔地吻了吻她眉眼,轉身進了淋浴間。
打開花灑的開關,水流從頭頂澆灌而下,冰冷刺骨的水順着臉頰滑落胸膛,沖刷全身。
薄司寒死死地攥着拳,額角青筋暴突。
冰與火,兩重天的煎熬。
他深呼吸,平複心底的躁意。
這種事情,薄司寒沖涼水不是第一次了,但卻是她第一次眼睜睜地看着。
他的每一聲難挨的低歎,每一次握緊的拳,壓抑的呼吸就像在她的耳邊,清晰的提醒。
現在到早上還有很久,她人就在這裡,與他咫尺之遠,薄司寒要怎麼熬過去?
淋浴間的男人透過玻璃,沖她溫柔了笑了笑,像是在安慰她沒事。
薄司寒越是如此顧着她,她越是難以遏制的陷入深深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