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啊!
啊...啊...”
薄興裕慘叫着順着牆壁滑了下去。
薄司寒拽着他胸前的衣領将他拽了起來,一拳頭揮在他的臉上。
薄興裕被這力道帶的摔倒在地上,腦袋撞到地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嘴裡全是血腥味,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
薄司寒俯下身,準備把他再拽起來。
溫暖扶着曲憶憶在後面小聲喊了一句:“薄司寒,憶憶她...不太好。
”
蒲司寒拽着薄興裕的衣領,重重地推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撞到地上,又是一陣頭暈眼花。
薄司寒起身,回到曲憶憶身邊,摟住她,抽出她手裡的紙巾,替她擦了摛額頭滲出的汗水。
眼中滿是心疼和愛惜,語氣溫柔的無以複加,“還能堅持嗎?
”
曲憶憶的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膊,掌心的溫度讓他腕上的手表也跟着升溫,微弱的嗓音壓抑着,隐忍着,“薄司寒,我有點難受。
”
薄司寒俯下身,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房門。
曲憶憶靠在薄司寒的懷裡,身上很難受,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吸引着她,忍不住想靠近,靠近,再靠近一點。
薄司寒抱着她一路走到車子邊,打開副駕駛的門,将她輕輕放到座椅上,扣好安全帶,自己才坐上車。
安全帶系好,車子發動,薄司寒停住,沒有拉手刹,掏出手機給辛遠打電話。
大過年的,他本來是不想讓他加班的,但看着曲憶憶難受的樣子,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喂,二爺。
”
辛遠的電話接得很快。
“辛遠,我現在從老宅開車往市中心醫院去,你...”
薄司寒的話好沒說完,曲憶憶抓住了他的胳膊,“别...别麻煩辛助理了...讓他好好過個年吧。
”
辛遠聽見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心下一驚,立馬知道一定是出了事。
“二爺,我現在就過去。
夫人你不用擔心,我跟秦安,本來也沒什麼年好過的。
”
車子從老宅駛離。
窗外,光影快速掠過。
曲憶憶兩隻手緊緊攥着安全帶,她很熱,全身像是被火爐烤着一般,粘膩的汗水将衣服緊粘在身上,胸腔内都是翻湧的欲望。
她側過頭,男人的側臉隐在錯落的光線裡,暈染出一片深邃的輪廓。
男人單手利落的操控着方向盤,另一隻手伸出去握住她的手,“堅持一下,一會就到醫院。
”
曲憶憶緊緊抓着他的手,“薄司寒,我就是中了那種藥,不用去醫院,回家就好。
”
薄司寒的目光直視着前方,下颚線緊繃,用力踩下腳下的油門。
......
事情沒得逞,不過索幸沒有牽連到他們,馬玉珂假聲假氣的關心,“老四,你這受傷了啊,快去把醫生喊來看看吧。
”
薄司陽從門口走上前,拉住薄興裕的胳膊,小叔,我扶你起來吧。
”
渾身上下都在疼,下體的刺痛感讓他腦子中燒灼的欲望得到了抑制,他撐着牆壁站起身,甩開了薄司陽的手,“滾,你别以為我不知道幾天的事是你做的。
”
薄司陽掃了掃自己的手,“小叔,你是真喝多了吧?
話不能亂說好不好?
我在祠堂裡好晚才出來,還沒進屋呢,聽見這出了事我就趕過來了。
”
不同于馬玉珂和薄司陽的假惺惺,溫暖聽薄司辰的去喊了醫生,現在已經和醫生一起回來了。
醫生給薄興裕做了檢查,瓷器的破碎的瓶口不是很鋒利,冬天的褲子又比較厚,下體雖然劃傷了,但傷的不是很重。
醫生給他做了簡單的消毒包紮,也打了點鎮定的藥物。
下面傷了,體内的藥物卻還在作用,雖然打了鎮定,但是也隻能抑制,薄興裕下半夜怕是不好過。
醫生留了些藥,讓有事再喊他。
馬玉珂和薄司陽熱鬧看夠了準備回去了,曲憶憶僥幸逃過一劫,但是薄興裕和薄司寒矛盾進一步擴大,他們不見得無利可圖。
以薄司寒的手段,他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薄司寒的,而薄興裕被逼急了,魚死網破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薄司辰滑着輪椅到床邊,薄興裕閉着眼睛一副誰都不想搭理的樣子。
他今天晚上已經夠丢人的了,他現在隻想讓所有人都滾,自己一個人待着。
“小叔,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讓我在這,畢竟是一家人,我隻是想提醒你兩句,說完我就走。
”
薄司辰語氣誠懇,“小叔,我建議你今天晚上能出國的話就抓緊走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司寒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的,他今天晚上是因為擔心曲憶憶才走的,到了明天,一切真就不好說了。
”
薄興裕睜開眼,情緒激動,“發生什麼了?
什麼實質性的都沒發生!
再說了,在老宅裡,爺爺還在,我不信他能真的拿我怎麼樣!
”
死鴨子嘴硬,心裡明明慌得不行。
薄司辰敏銳的洞察着他所有的反應,繼續軟言溫語地勸說道:“小叔,現在實質性發沒發生還重要嗎?
司寒為了曲憶憶老宅都能炸,你覺得他不敢嗎?
換句話說,就算他不會真刀真槍的對你做什麼,他手裡的把柄肯定也不止你私生活混亂這一件事。
”
薄興裕葛地側頭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
薄司辰眉目微斂,“小叔,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你進去這件事情是司寒幹的,不然爺爺何苦在飯桌上說那樣一段話?
他能送你進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所以趁着司寒他現在還無暇顧及,你得抓緊脫身才是。
”
薄興裕腦袋“嗡”的一下,撐着就坐起身,牽扯到傷口,疼得“嘶”了一聲,“今天晚上的事我也是受害者!
他憑什麼針對我啊?
他要報複,報複三...”
意識到自己激動了,薄興裕收了聲音。
薄興裕一副了然,深深地歎了口氣,“小叔,我知道你想說三房,剛剛馬玉珂确實從你房間收了什麼東西進口袋,但這會肯定已經銷毀了。
無憑無據,沒有他們的任何把柄,你說了,司寒也未必信。
他就算信了,也不見得會放過你啊!
”
“不,我有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