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黑色的勞斯萊斯行駛在江城大道上,去往飛機場的方向。
“爺,現在這個點,确定要回都城嗎?
”元洲瞥了一眼車前後視鏡。
“要在這呆些日子,總得把那邊都安排好。
”傅晏深的眸子凝視着前方,目光幽深如古井,讓人t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爺,那我還是跟您一起回去吧。
”元洲不明白為什麼傅爺讓他留在江城,和薄氏集團的項目暫時還沒有要推進的流程,他留下也沒有什麼事。
“你留下,我還有事情要交給你做。
”
......
傅晏深上了飛機,元洲看着手機裡記下的任務清單,眉頭擰成了川字。
這活,他以前真沒幹過,這種讓人擱背後戳着脊梁骨罵的事,難怪傅爺自己跑回都城去了。
飛機已經起飛了,隻剩他一個人在冷風中思考着,怎麼樣能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惡劣。
***
第二天早上,清晨明媚的陽光随着窗簾的縫隙微微晃動。
薄司寒依然是準點起床洗漱。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看見床上的被子明顯的動了一下。
又裝睡,他無奈地搖搖頭,走進衣帽間。
換好衣服出來,床上的人兒依然沒什麼動靜。
他走到床前,掀開幾乎蒙住她半個臉的被子,看着她不施粉黛卻依舊白皙細膩的小臉,眼底含着脈脈溫柔。
被子被掀開一角,曲憶憶渾身一僵,心髒撲通撲通亂跳。
他閉着眼睛不敢睜開,隻能感覺到有視線落在她身上。
他的手指落到她的臉上,帶着洗漱後留下的淡淡清香,攜着清晨微涼的氣息,将她額角的碎發捋至耳後,指腹還在她的耳骨上輕輕摩挲。
癢癢的。
曲憶憶輕顫。
“還裝睡?
”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
曲憶憶依舊裝死,昨天後來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沒醉成那樣之前,她好像也沒幹什麼正常事。
竟然還當着薄司寒的面,說甯願去睡酒店也不跟他睡這種話,現在想想就丢臉。
淩晨那會他肯定是困着,也懶得跟她計較。
現在大家都清醒了,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還是裝睡最穩妥。
曲憶憶不知道的是,她想着這些的時候,臉頰已經一點點泛紅。
“既然睡着了...”男人的聲音拉的很長。
曲憶憶能感覺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人在一點點地靠近,鼻尖他身上的清冽氣息越來越濃厚。
他要幹嘛!
曲憶憶猛地攥緊了被子。
“呵。
”男人溫柔中帶着點寵溺的輕哼聲在耳邊響起,曲憶憶睜開眼睛,就撞進了他深邃如墨玉般的雙瞳裡。
那狹長的眼眸此刻正閃爍着淡笑,曲憶憶有一種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她愣了兩秒鐘才開口:“你...”
想說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間,隻有細碎而模糊得字音溢出嘴角,與之而來的還有她突然加速的心跳聲。
男人溫熱的唇貼上她的,牙膏清新的氣息通過唇齒傳進她的嘴裡,一點一點竄上她的腦袋,本來還有些朦胧的睡意,也随着這清新的氣息瞬間清醒。
她睜大眼睛瞪着他,隻是很快,她那震驚又無措的目光變得朦胧而又迷離,覆上的水霧讓眼前的輪廓都看不清晰。
他的手從被角下穿過,握住了她試圖伸出去的手,掌心的炙熱和指腹的冰涼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人輕輕地往被子裡縮,薄司寒握着她的手緊了幾分,驟然含.住她的唇瓣,強勢地吮.吻了幾下。
似乎是在懲罰她剛剛躲避的行為,她往被子裡縮一分,他就跟着近一分。
曲憶憶不甘心的繼續往被子裡鑽,薄司寒的手在她的手心裡重重地捏了一下,幽沉的目光鎖着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你這是在邀請我一起進被子裡?”男人略帶戲谑的話語讓曲憶憶瞬間紅了臉,緊閉着嘴巴,又氣又惱地瞪着他。
但男人似乎還沒想放過她,他的手撐住床沿,微微彎腰,身子壓下去,将她困在床鋪與他之間。
他的鼻尖幾乎都要碰上她的,高挺的鼻梁下是淡色的薄唇,微微勾勒成誘惑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曲憶憶忍不住屏住呼吸。
曲憶憶沒有被握住的手立馬拉緊了被子,結結巴巴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你别...”
“别什麼?”他勾唇笑着,語調慵懶,莫名的讓她臉紅心跳。
薄司寒的唇輕輕點上她泛紅的鼻尖,又在她的輕顫下滑向她的唇瓣,手上被包裹着的溫暖的溫度消散。
男人松開了她的手,卻抓住了被子的邊緣,看着他像是要掀開被子的樣子,曲憶憶吓得雙手立馬抵上了他的胸膛。
“你...别遲到了!”曲憶憶耳根子紅的能滴出血來。
薄司寒揚了揚眉眼,雖然也是拒絕的話,但比“你别這樣”順耳多了。
“繼續睡會吧,别太晚。
”他依然俯着身,唇線微彎,低沉的嗓音磁性又悅耳,仿佛帶着種魔力,讓人聽着就忍不住看向他。
薄司寒起了身,曲憶憶剛緩了口氣,他突然又俯下身下,湊近她的臉龐,“以後再裝睡,我就默認你喜歡這樣。
”
曲憶憶完全不想做秒懂女孩,可是耳根子已經燒的發燙。
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她迅速地滑進被子裡,嘴巴都蓋住了,隻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她迅速地滑進被子裡,防備地看着他。
“睡吧,我走了。
”
薄司寒轉身出了卧室,留下還呆愣在床上的曲憶憶。
她出神地望着天花闆,腦海裡全是剛剛的那一幕,矜貴清冷的男人俯身在床邊,溫柔地望着她,吻着他,目光深邃,柔情暗蘊。
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昨天說了那些話,要說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昨天晚上竟然睡了沙發。
剛剛吻她...雖然還“恐吓”她說要進被窩,但是她現在看出來他就是故意逗她,并沒有真的想對她做什麼。
他對她還像之前那樣,并無不同。
準确的說,是不一樣的,和一開始的時候不一樣......
畢竟他是逼着她削過一果盤蘋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