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紀天睿趴在桌上幾乎都要睡着了,酒瓶子滾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他猛地驚醒,揉了揉腦袋,暈暈乎乎地站起來,“辛遠哥...我睡哪啊?
”
辛遠這裡三室兩廳,因為很少會有人來,所以一間卧室被他改成了書房兼居家辦公室。
他指了指次卧的方向,“你睡次卧吧,秦安跟我睡一間就行了。
”
紀天睿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次卧走,打開門走到床邊,一頭就栽進床上。
一桌子狼藉也都不準備收拾了,辛遠和秦安也準備回屋,剛出了西圖瀾娅餐廳,門鈴響了。
三個人當中喝得最少得就是辛遠了,但是他也還是喝得暈暈乎乎的,他晃了晃腦袋,讓秦安先回房,他去開門。
秦安沒回,倚着沙發邊坐在那等他。
辛遠打開門。
“你好,紀天睿在這是嗎?”傅奕晴打了個招呼,腦袋往門裡探,“我是剛剛打電話的,說他喝多了讓人過來接。
”
辛遠腦袋像漿糊似的,也搞不清楚什麼狀況,他側身邀請傅奕晴進來,“紀天睿确實在這,喝多了進房間裡睡覺去了。
”
傅奕晴走進客廳,“他人呢?
”
秦安指了指次卧的門,“那裡。
”
“謝謝。
”傅奕晴道了聲謝就直接推開次卧的門進去了。
辛遠關門,看着秦安,有些摸不着腦袋,“傅奕晴嗎?
她怎麼來的?
”
“我接的電話。
”秦安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忿忿,“他礙事。
”
辛遠搖了搖頭,把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抱着往卧室走,他幹這工作,電腦二十四小時不能離身。
......
傅奕晴進了次卧,紀天睿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傅奕晴走過去直接踹了他一腳,“就知道躲着我,氣死人了!
怎麼?
我是能吃人嗎?
”
紀天睿被踹到地上,迷蒙地睜開眼,目光裡全是困惑。
“紀天睿!
”傅奕晴氣呼呼地吼了他一句。
紀天睿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嘟囔了一句:“怎麼又是你?
”
說完,躺地闆上就睡了。
傅奕晴真是哭笑不得,她走過去踢了踢紀天睿,他什麼反應都沒有。
她扶着他的肩膀把他往上拽,“紀天睿,這是地上,要睡睡床上去!
”
紀天睿有點意識,不多,也不配合她的動作。
傅奕晴半拖半拽的把他往床上扯,紀天睿雖然不胖,但畢竟是個男人,骨架大,身子也沉。
傅奕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弄到床上。
她的手托着他的後背,她還沒松開呢,紀天睿就往床上倒。
“哎!
哎!
”
她被帶着一起倒在床上,趴在了紀天睿的身上,頭對頭,嘴對嘴。
傅奕晴瞪大了眼睛。
紀天睿感覺到唇瓣上軟軟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用唇瓣蹭了蹭,牙齒輕輕咬了咬,最後直接往嘴裡含。
傅奕晴一把推開了他,“紀天睿!
”
滿嘴酒味還占她便宜,氣死了!
紀天睿眼睛掀開了一條縫,又閉上了,吧唧了兩下嘴,“怎麼還做春夢了呢?
”
傅奕晴:“!
!
!
”
太氣了!
越看他越來氣!
她掏出包裡的唇釉,爬上床,在紀天睿的臉上,以鼻子為中心,畫了隻烏龜。
烏龜的頭在額頭中間,四隻腳分别位于臉頰兩側,尾巴從鼻子下方一直延伸到下巴。
畫完,傅奕晴跪在床上,欣賞自己的傑作。
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還缺些什麼,她把唇釉墊在紀天睿的鼻尖,塗了個圈。
手剛要收回來,被紀天睿握住了,握住就算了,他竟然還拉進懷裡,抱着睡了。
傅奕晴看着被他抱在懷裡的手,他在幹嘛?
把她的手當什麼呢?
她俯下身,趴在紀天睿耳邊小聲地問:“紀天睿,你究竟...喜不喜歡我啊?
”
“什麼喜不喜歡?
”紀天睿抱着傅奕晴的手又緊了幾分,嘴巴張得不開,聲音也蚊蚊弱弱的。
傅奕晴把他的手拽開,嘟着嘴,“紀天睿!
就是我啊!
傅奕晴。
你究竟喜不喜歡我啊?
”
紀天睿搖了搖頭,“我不能耽誤人家小姑娘。
”
傅奕晴怔住,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能耽誤?
她湊近,“紀天睿,什麼叫不能耽誤?
”
紀天睿一動不動,呼吸深沉均勻,仿佛是睡着了。
傅奕晴氣呼呼地把被子蓋到他身上,“睡你的吧。
”
蓋完被子她坐在床邊,生了好一會悶氣,然後又扭過頭看着床上的紀天睿,歎了口氣,
“紀天睿,你說你不能耽誤我,那你是不是還是喜歡我的?
”
“你喜歡我你幹嘛還老是躲着我啊?
”
“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麼耽誤不耽誤的啊?
”
“你要再不喜歡我,我就讓我小叔給你抓都城去!
”
“你今天都親了我了,我又不要你負責,就談個戀愛會死嗎?
”
“算了,我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啊?
”
......
辛遠和秦安回了房間。
秦安去洗澡,辛遠給傅奕晴和紀天睿那邊送了些洗漱用品和被褥,又抱了床被子回房間。
秦安已經從浴室出來了,隻裹了條浴巾。
辛遠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秦安身上肌肉緊實結實,渾身充滿了力量感。
“秦安!
我說沒說過,你洗完澡穿件衣服!
”
秦安把擦頭發的毛巾扔在一邊,“我本來就不喜歡穿睡衣那玩意,再說了,你那些衣服我穿着都小,不舒服。
”
辛遠走到衣櫥邊,從他挂衣服的架子上抽了件衣服下來扔給秦安,“給你,按你的尺碼買的,已經洗過了。
”
秦安一把就接住了扔過來的衣服,低頭看了好一會,嘴角有淺淺的笑意。
“你愣着幹嘛呢?
抓緊穿上,我去洗澡了。
”
秦安抖開衣服,轉過身往身上套。
辛遠看見他後背的疤,眼眸微閃,秦安後背最明顯的那條疤是小時候為了保護他被人拿刀砍的,那個時候,他們吃飽飯都成問題,哪有錢去醫院。
街邊有一家小診所的大夫背着老婆在外面嫖娼被他撞見了,那女孩是個15歲未成年的小姑娘,他去求了那姑娘,那姑娘看他們可憐,以要告那大夫強奸為要挾,讓那大夫給秦安做的傷口處理。
小診所的醫療條件本就有限,再加上那大夫是被人威脅,哪裡能認真仔細?
針線縫得歪七扭八,留下的疤痕也格外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