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直播玄學爆火後,全家跪求我回去

  四目相視。

  窗戶後的那人嗖地躲了回去。

  徒留晃動的白窗簾。

  蘇芝欣順着斐白露視線看過去,“怎麼了?
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斐白露伸了伸腰,仿佛真的像是來旅遊的遊客,閑庭散步,悠閑自在。

  月季莊園走進去,其實是一個小村莊,家家戶戶門前都種了不少月季,馥郁芬芳。

  黃磚小樓房洋氣得與整個村莊格格不入,它的對街有一個小賣鋪。

  “嗨呀我又累又餓,終于見到賣吃的了。
”苗子昂跑了過去,扯着口袋,往裡面塞零食。

  斐白露買了瓶水,檔口沒有收銀設備,老闆嘴裡叼着煙,掃了一眼,“二十塊。

  苗子昂震驚,“奪少?

  一瓶水二十塊,那他買的零食豈不是一百一包?

  宰客也不是這樣宰的吧?

  “二十。
”老闆掀起眼皮,見三人長得就像城裡人,開口道:“我們喝的水都是從外面拉回來的,成本貴,就這個價,愛要不要。
不過要是喝了這裡的自來水出事了,别怪我們。

  這話透露的消息不少。

  苗子昂眼睛一轉,又挑了幾瓶水到手裡,一邊結賬一邊說:“哥,我看小綠書說這裡有月季園很漂亮,就想帶我兩姐姐來這邊旅遊。

  “你看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做什麼攻略,哥你本地人給我們說道說道。

  小賣鋪東西賣得貴,一下子入賬幾百塊,老闆眼角的皺紋都展開了不少,“你們要在這裡待多少天?

  苗子昂看向斐白露、蘇芝欣,時刻扮演一個聽話的弟弟,“姐姐們,你們想玩多少天?

  斐白露不動聲色對蘇芝欣比了個‘7’。

  外表最成熟、擔當大姐身份的蘇芝欣從善如流,“七天吧,跟公司請了年假,在外面多玩幾天。

  “七天,你們要住宿吧?
我們這裡主要靠賣月季養家,但也發展農家樂。
我給你們介紹幾個住的地方。
”老闆毫無察覺幾人的小動作。

  他推開小賣鋪裡屋的門,朝裡面大聲囔囔,“你們誰家還能住人?
來了三個城裡人,住七天。

  斐白露跟了上去,看到裡屋的場景,眉頭擰起。

  小賣鋪外頭賣東西,屋内擺着兩桌麻将桌、一桌棋牌桌,每桌都擠着五六個人正玩得不亦樂乎,有老又少,全是男的。

  空氣渾濁煙味濃重,熏眼睛,地面煙頭、濃痰、瓜子花生皮不少,讓人無處下腳。

  “一對二,壓死你!
老楊,不用問我們這桌,我們都住滿人了。

  “老楊,我家還能住一個,最好給我找個聽話……媽的,屁胡你也胡啊!

  大白天不上班躲這裡打麻将玩牌,一群死賭鬼!
苗子昂最讨厭這種男人,他扯着嗓子喊,語氣不太好:“我們三個要住一起,不分開住。

  老闆嫌三人挑剔要求多,但好在有一個輸光錢的中年男人從牌桌上被人擠走,他說自己家可以住。

  老闆趕鴨子似的,“行,那你們三跟着楊胡子去他家。

  斐白露抿着唇,小臉緊繃,語氣嫌棄,“換一家,你穿得邋裡邋遢,家裡肯定也收拾得不怎麼樣,我不要住髒房子。

  言語間的嫌棄,周圍人哄堂大笑,讓楊胡子好一陣沒臉。

  苗子昂瞠目結舌。

  大佬不愧是大佬,一開口那尖酸刻薄的嫌棄勁,活脫脫一個城裡大小姐。

  那什麼羊胡子牛胡子的都快被氣死了。

  本來輸錢就很不爽,還被一城裡姑娘擠兌,楊胡子确實要被氣炸了。

  斐白露擡起手,“我看對面那棟小樓房挺幹淨的,房子也不少,那是誰的房子?
我們要住那裡,多少錢我們都給得起。

  楊胡子冷哼,“那小洋房是宏老闆的,小姑娘那地方你住不了。

  宏老闆?
斐白露抽出一沓紙币,“你們這裡不是發展農家樂嗎?
我有錢,怎麼就住不了了?

  麻将棋牌桌上的男人們的目光被那一沓錢吸引了,紛紛開口道:“宏老闆那女人不好說話,你們看不上楊胡子家,來我們家呗,擠也給你們擠出房間來。

  “我家大,我婆娘還會做農家菜,保證讓你們這些城裡人過得舒舒服服。

  “去去去!
就我家有空房子,你們三一人一間房都可以。
”兜裡輸精光的楊胡子看在錢的份上,能屈能伸,腆着臉把三人推搡出棋牌室。

  小賣鋪老闆沒再說話,看着楊胡子把三人拉走。

  斐白露一臉不情不願,“宏老闆在哪?
你帶我去見她,我不信她有錢不賺。

  楊胡子在面前帶路,翻了個白眼,“宏老闆那娘們每個月賺的錢不少,缺你那點住宿費?

  “我實話告訴你們,宏老闆就是個惡霸,惡霸懂嗎?
她連我們本地人都欺負,你們這些城裡人也别想讨個好。

  苗子昂‘嘁’了一聲,“現在掃黑除惡風暴那麼徹底,怎麼還有村霸惡霸?
你不會是诓騙我們的吧?

  “怎麼沒有?
”楊胡子呸了一口,指向街道一旁,“以這條街為分界線,那邊的地全被宏老闆圈了,她還霸占了村裡的水源,不讓我們喝不讓我們用,私自打水就在水裡下毒,害我們不得不買外面的水。

  “月季莊園種的花98%都被她壟斷了,每年賺的錢不少,前幾年我們村要修路,家家戶戶捐了幾百一千,媽的宏老闆也捐一千,摳搜得要死,路也沒修成,攔着我們修路就是不想我們發财!

  蘇芝欣想到過來時泥濘的路,皺了下眉頭。

  想要富,先修路。

  宏老闆的月季種植園規模不小,修路本來就是利民利已的事,為什麼才捐一千?

  怪不得村民對她有微詞。

  苗子昂義憤填膺,“怎麼這樣?

  “可不是?
”楊胡子摳了摳指甲縫,“宏老闆是原先的月季莊園琴老闆收養的,還是琴老闆好啊,可惜她得了一場病去了。

  “宏老闆這麼壞,說不定琴老闆是被她害死的……”苗子昂嘀咕了一聲,楊胡子臉色一僵,不再開口說話。

  斐白露斂眉。

  赫然是一副吓怕了。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們?
楊胡子哼着歌,把人帶回了家。

  然而斐白露都是裝的。

  她并沒有被吓到,心中反複琢磨着楊胡子說的話。

  宏老闆是個女人。

  她與村民矛盾很大。

  月季莊園的水源有問題。

  上一任琴老闆的死有蹊跷。

  窦芮靜是死是活?
她在哪裡?

  那棟小樓房裡偷看他們的人是誰?

  想要解決這些問題,都繞不開宏老闆這個人。

  斐白露心中有了成算,跟着楊胡子來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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