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直播玄學爆火後,全家跪求我回去

  韓遷的話音落下,現場的沉默震耳欲聾。

  衆人:“……”

  饒是厚臉皮慣了的韓康平也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他輕咳了一聲,小聲道:“父親,見好就收得,再撒謊就圓不回來。

  韓遷鷹目一瞪,“誰說我撒謊!
我還沒說你,你倒是教訓老子來了?
别人欺負自家人,你不護着就算了,還帶頭施壓,回去給我領罰!

  看韓遷那義正言辭的表情,仿佛斐白露真的是韓家人,韓康平瞠目結舌。

  一想到父親做的一切是為了神印,他心中暗中佩服,又有些愧疚,這麼多年他連父親的皮毛都沒有學到,慚愧慚愧。

  一看韓康平這表情,就知道這小子不信,氣得韓遷想把人打回去回爐重造。

  他看向斐白露,幹脆說得更直白些,“你養父姓韓,叫韓新榮,對不對?

  斐白露愣了愣,不卑不亢回道:“家父确實姓韓,但與玄師大族江城韓家似乎沒有任何交際。

  她的養父母都是普通人,身上沒有玄師的氣。

  她也不想把養父母牽扯進玄師之間的是是非非。

  “誰說沒有任何交際?
”韓遷面對韓康平像狂風暴雨,面對斐白露,态度卻像春風春雨。

  他笑呵呵,說道:“你養父是我父親的大哥,也就是我大伯的三女兒生的孩子。

  “當年三堂妹的夫家出事,自顧不暇,生下韓新榮這孩子就養在我們韓家,冠的是我們韓家的姓,也登過族譜,正兒八經的韓家人。

  隻是韓新榮性子剛毅,眼裡容不得沙子,被人說過幾句外嫁女生的兒子,有能力後便自行離開韓家三十多年。

  以至于這段往事,除了他們這些老人,誰還記得?

  韓康平被勾起一段回憶,隐約記得自己小時候有個沉默内斂的悶葫蘆朋友。

  苗子昂被繞暈了,“什麼什麼?
什麼大哥大伯、三女兒?
誰媽媽生的?

  斐白露漆黑的眼瞳裡神色幽深,凝視着韓遷,在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韓遷任由她打量,沒有絲毫感覺到冒犯,待看到斐白露移開眼睛,心知她信了,他神色和藹,才道:“按輩分,你應該叫一聲二爺爺。

  叫了這一聲,她就是韓家人。
有韓家撐腰,誰對她動手,要掂量幾分。

  如果不叫,隻怕今天難走出這裡,韓老爺子是為了自己着想,斐白露想得通透,也沒有過多糾結,作揖而道:“二爺爺。

  韓曉曉如遭雷劈,雙眸委屈巴巴的噙着淚。

  斐白露不但成了韓家人,連她的爺爺也要搶!

  無門無派的斐白露搖身一變成了韓家的人,衆人再也找不出扣押神印的理由,隻能眼睜睜看着神印落到韓家。

  馮家主氣得直甩袖,雙手靠背,說了聲告辭便急急離開。

  金家主笑面虎,倒是沉得住氣,和韓家老爺子聊了幾句,那雲淡風輕的表情,仿佛之前的硝煙沒有存在過。

  隻是後面聽苗子昂說,背地裡金家主摔碎了不少瓷器。

  異寶現世的鬧劇終于落下了帷幕,江清徹底松了一口氣,才察覺自己後背一片濕潤。

  他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要被那群瘋狂的人撕了。

  “擦擦汗。
”甘望骨節分明的手遞給江清一張紙巾。

  江清愣了愣,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二師兄,你終于願意搭理我了!
我們是不是和好了?

  甘望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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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雖意氣用事,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有自己清晰的判斷,沒有因為與斐白露不對付,選擇冷眼旁觀、或落井下石,而是出手相助,這才是九天門弟子應該有的品質。

  而與之相反……

  他遙遙看了一眼韓曉曉,輕輕歎氣,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恭喜大佬,喜得神印,還得了韓家這個大靠山。
”苗子昂歡歡喜喜,完全不計較陰章之前的攻擊。

  斐白露吐出一口濁氣,神色輕松不起來。

  她苦澀地勾了勾唇,“你想得太簡單了,我雖然喊韓老爺子一聲二爺爺,但又不是真的爺爺。

  “一表三千裡的關系,我又沒什麼實力和資本,韓家随便找個理由,拿捏我的養父,這神印不還是得落到韓家?

  “而且你看韓家主對我的态度,隻怕我前腳活着踏進韓家的大門,後腳就橫着出來。
要是我出事了,說不定就是韓家幹的。

  苗子昂以拳擊掌,一臉不忿,“韓家人也會算計了吧!

  “走吧,心累了,我還是回去老老實實直播吧。
”斐白露歎氣,背影有些蕭瑟。

  四周沒有離場的玄師豎起耳朵,把兩人的對話聽到心裡,紛紛唾棄韓家人老謀深算,真不要臉!

  “吱呀”關上房門,杜絕任何人的打探。

  苗子昂興奮不已,蹦跶得像個猴子,邀功:“大佬,怎麼樣?
我演技不錯吧?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演戲,看着他們被蒙在鼓裡的表情,好爽!

  此時的斐白露臉上哪裡還有半分苦澀、蕭瑟,她掏出一個白瓷瓶子,抛給苗子昂,“演技不錯,下次還找你,這是給你的片酬。

  苗子昂手忙腳亂借住,揭開瓶口的塞子,立馬聞到一股清香撲鼻的藥香,胸口處被陰章擊中的地方隐約發癢,這是傷口愈合的迹象。

  難得的療傷丹藥!

  苗子昂眼睛發光,“多謝大佬,後面要有需要演戲的,記得找我,我演技賊好。
我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小蛇無聲龇牙,它的演技也不錯。

  斐白露笑了笑,指腹摸了摸它的腦袋。

  “……要是我出事了,說不定就是韓家幹的。
”下屬一五一十的把斐白露和苗子昂對話陳述。

  “什麼意思?
她這是什麼意思?
”韓康平茶也不喝了,氣得捶桌,“她要是自己在外面惹了事,出了人命,難道要韓家背鍋?

  而且斐白露話裡話外,直指是他動的手!

  這個黑鍋,他不背!

  原本是想私底下給她一點教訓,結果被她這樣一弄,不但不能下手,還得防着别人對她下手,韓康平咬牙切齒,“奸詐、狡猾、無恥!

  韓遷老爺子摸了摸下巴,倒是喜歡斐白露的性子,他笑了笑,“玄師大會結束後,好好請那孩子來一趟韓家,當年虧待了她養父,現在不能再虧待她。

  聽到韓遷溫和的語氣,韓曉曉低下頭,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攥緊,指尖泛白。

  韓家年輕一輩,隻有她一個女孩。
如果斐白露也算韓家人,享受着韓家的待遇,那麼她不再是唯一。

  斐白露搶走了甘望的注意,為什麼還要試圖搶走韓家人對她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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