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伯心裡想的就算是周意和雪蓮兩個人不合,但是畢竟雪蓮頂着琳琅的臉和身份。
他就不相信周意和秦時湛,兩個人會真的不在乎雪蓮的命
對面
周意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悠然自得,随意懶散
身後的明笙,張三幾人的表情,也是挺讓人琢磨的。
鷹王摸了摸下巴,他怎麼突然都有點欣賞司徒伯這個蠢貨了呢
這世上找到一個比他蠢的可真是不容易。
這個司徒伯是不是傻?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騙他們
難道是剛才秦伯父說的話還不夠明白嗎?
鷹王哪裡知道司徒伯現在已經被逼瘋了。
哪怕一絲的希望,他都要緊緊的抓住,不想死。
周意面無表情的看着司徒伯,勾唇,緩緩開口
“哦,那你殺了她吧,對了,殺之前,你總該讓人家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吧,要不然人家死的不是很冤嗎?
做人,要有同情心,是不是啊?
雪蓮”
司徒伯聽到“雪蓮”兩個字,猛然瞪大雙眼。
他手一松,雪蓮就這麼被直接扔在了地上。
雪蓮滿眼恐慌的看着周意,秦時湛幾人。
她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
全完了
原來既然連她的身份,周意他們也早就知道了。
司徒伯一臉僵硬,連聲音都開始輕微顫抖。
“你們……你們怎麼會知道她不是琳琅的?
你們又怎麼會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秦時湛站了起來,看着狼狽不堪的司徒伯
他沉聲道“我們早就知道了,假貨就是假貨,永遠都成不了真,就算你找了琳琅的孿生姐妹來冒充她,可是她永遠不是真的琳琅,她沒有琳琅的善良,勇敢、果斷,更不是我記憶中的琳琅,所以,早在三個月前,我和小意就懷疑了她的身份,隻不過最近才确定,她就是琳琅的孿生姐妹,雪蓮,這三個月,我一直在和她演戲罷了,為的就是不打草驚蛇,給小意他們留出更多的時間,來布今天的局,司徒伯,你輸了,輸的徹徹底底,這場籌劃了二十多年的陰謀在今天,該結束了”
司徒伯聽到秦時湛的話後,立馬變得更加瘋狂暴躁
他看着秦時湛,滿眼的仇恨
“閉嘴,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司徒伯這一生最恨兩個人,第一個人就是你秦時湛,如果不是你,琳琅和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就嫁給我了,若是琳琅嫁給我,這什麼大祭司之位?
什麼昆侖天族的掌權者?
我全都可以不在乎,是你,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還有周意,若不是你們父女兩個人,我和琳琅早就恩恩愛愛,相伴一生了,你們為什麼不去死,你們都應該去死啊”
司徒伯對着衆人怒吼,唾沫橫飛
他可以接受任何人說自己敗了,但絕對不能接受秦時湛說這話
秦時湛看着越來越瘋癫的司徒伯,他歎了一口氣
目光深邃
和瘋狂的司徒伯相比,秦時湛儒雅又冷靜,兩人對比高下立現
秦時湛道“司徒伯,人的野心藏于心底,你真的覺得就算沒有我,琳琅會嫁給你這種人嗎?
而你真的也不會在乎什麼昆侖天族掌權者的地位嗎?
隻不過你現在輸了,所以才這麼說,給自己找借口,你想要權,更想要美人,就算琳琅當年嫁給你,你也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因為你的人性便是如此醜陋”
秦時湛的話捅破了,最後的一層窗戶紙。
司徒伯陰沉着臉,陰森森道“你閉嘴,閉嘴”
被扔在地上的雪蓮縮着身子,什麼都不敢說
不可能……
周意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是雪蓮?
是周琳琅的孿生姐妹。
這個世上,除了真的周琳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看出雪蓮眼底裡的疑惑和震驚了清山站了出來,向她解釋了當年的事情
“雪蓮,當年,上屆神母在逝世之前。
特意讓人找我過來,将你和琳琅是孿生姐妹的事情一一道來,在瀕死之際,她懇求我去後山山洞,救你一命,并且将你的身份公之于族内,無論如何都要保全你一條性命,可惜我到了後山後,你已經沒有了蹤影,而那個婢女也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我都以為你可能被野獸叼走,早已命喪黃泉,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成了司徒伯的人,為他賣命,陷害自己的親姐姐”
雪蓮聽到這話,眼底都是震驚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
“不可能,不可能的,當年根本沒有人找過我。
是司徒伯的父親司徒偉将我救了出來,把我私下養育成人,他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司徒偉說了,根本就沒有人找過我,你在撒謊,你在撒謊”
雪蓮不敢相信清山的話
如果清山說的是真的,那這麼多年,她都恨錯了人。
她以為自己是被抛棄的野孩子,可是現在清山告訴她,當年去後山尋過她,還想公布她的身份
這件事情,雪蓮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接受。
清山看着瘋狂搖頭的雪蓮,語重心長的道“到了這個時候,我沒t有必要和你撒謊,雪蓮,當年我确實去後山尋過你,琳琅帶我去的,我們也确實沒有找到你的身影,想必那時,司徒偉已經将你帶走了”
聽到琳琅也去找了她,雪蓮的表情幾乎絕望和呆滞
她太蠢了,竟然被司徒偉騙了這麼多年。
司徒伯卻好像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周意,秦時湛,你以為雪蓮就是我的最後一張王牌嗎?
既然我讓雪蓮頂替了琳琅的身份這麼多年,那麼,真的琳琅當然在我手裡,若你們今天放過我,我便告訴你們,我将琳琅囚禁在了哪裡?
用我的一命換琳琅一命,對你們父女兩個人來說應該很值得吧”
不過,結果還是讓司徒伯徹底的失望了。
對面
周意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着提出交換條件的司徒伯
伸出手鼓了鼓掌
饒有興趣的道“不如,還是由她本人來告訴我,自己囚禁在哪裡了”
程瑾勾着唇
小姑娘在打擊敵人這方面,向來精準又狠厲
一擊命中
司徒伯手中的底牌和所謂的救命稻草,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司徒伯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雙眼更加猩紅
“你說什麼呢?
周意,琳琅怎麼可能會親自來告訴你,别癡人說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