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默默的轉過頭,誰還不想看個熱鬧似的
歐陽鑒看着男人捧着的禮物,然後又看向二樓的身影
程瑾這小子,好樣的,怪不得他剛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原來早就有打算了,果然和他爺爺一個樣,哼……有其爺必有其孫。
周意掀了掀眼皮,半眯着眸子,擡頭。
她看向二樓,随後收回了目光,嘴角勾着唇,眼底透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當着這麼多人,歐陽鑒拄着拐杖,站了起來,走到男人面前,親手拆開禮物的絲帶。
打開盒子後,沒有衆人預想到的貴重禮物,盒子裡面隻有輕飄飄的一張紙,而且看起來已經有了年頭,紙張都已經開始泛黃了。
歐陽鑒的眼神一亮,然後還在衆人想要仔細看看的時候,歐陽鑒眼疾手快的把盒子重新蓋上,阻擋了衆人好奇的目光
歐陽鑒臉上的笑意是做不得假的,衆人懵了。
多名貴的禮物歐陽院長都沒有這麼開心,區區一張紙怎麼就樂成了這個樣子?
這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歐陽鑒突然大聲道“好,這份禮物送的好”
歐陽鑒轉頭看着周意,一臉的慈祥,輕聲道“小意,那孩子不錯,把你交給他,我放心”
歐陽鑒這态度轉變的,看的明笙他們幾人是一臉懵逼t
歐陽爺爺對瑾爺這态度,是不是有點變得太快了?
一張紙?
這薄紙難道是被下了迷魂藥嗎?
鄒榮和楊老爺子大概猜到了是什麼東西。
這張紙的曆史可有好幾十年了,程瑾這孩子背着老程把這紙送給歐陽
要是老程知道了,估計得氣個火冒三丈。
這孫子坑爺爺,是真毫不留情啊
看吧……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歐陽和老程又得找個時間掐架了
兩人想到這一幕,又開始頭皮發麻了,拉架是個體力活,他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得時不時去拉個架,也是心累啊
身穿軍裝的男人送完禮物,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程一,随後才退出了宴會廳
晚宴結束後
周意将歐陽鑒和楊老爺子,鄒榮送上了車,文征也回了自己的酒店,他還打算再京都待兩天。
賓客也全部走掉了
酒店門口,周意轉身,看着明笙,姜赤,程一,明嚴,徐寶寶幾人
勾唇“吃飽了嗎?
”
幾人看了一眼彼此,默契的笑了笑,随後點頭
“意姐,沒吃飽,瑾爺請客”
周意緩緩勾起一側的唇角,挑眉,精緻絕色的臉一如既往的慵懶,半眯着眸子,笑了
“好,他請客,大排檔”
被點到名字的程瑾,剛從酒店裡走出來,眉目深沉,眼神眯了眯
聽到這話,他走到周意身邊,偏頭,看着她,伸出手勾着周意的肩膀
壓着聲音“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
程一咳嗽一聲“那個,我去開車”
明嚴拉起徐寶寶的手“那個,程一哥,等等,我和寶寶一起去”
姜赤看着不打算走的明笙“我們也去開車”
姜赤拉着不情不願的明笙走了,明笙走的時候還“哼”了一聲
酒店門口
周意和程瑾面對面站着,周意銀色了亮片長裙下,包裹的身材凹凸有緻
她微張紅唇,身上似有若無的薄荷香,純欲又勾人。
程瑾這是第二次看到這樣盛裝的周意,他覺得小姑娘還是不化妝更好看
周意瞥了程瑾一眼,看到他眼底的洶湧。
她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指捏住他的耳朵,微微湊近他,笑的張揚
“不是你見不得人,是我想把你藏起來呀”
程瑾伸出手一把摟住周意的細腰,用指腹蹭了蹭。
然後,他用西裝外套将周意整個人包裹在了裡面,低頭,眼底漆黑深邃
程瑾唇角勾了勾,眼底都是笑下,聲音低沉
他在周意的耳邊輕聲道“你在色誘我?
還有,這些花言巧語,又是在哪裡學的?
跟誰學的?
”
周意整個人被包裹在程瑾的懷裡,聽着他胸腔的跳動,感受他身體的體溫,仰着頭。
聲音又輕又慢“我長得這麼漂亮還需要色誘你?
”
程瑾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望着周意黑白純粹又認真的樣子
他笑了,嘴角半勾着,沉聲道“不需要,我色誘你,行不行?
”
周意勾唇,挑眉,伸出細白纖長的手指有節奏的點着程瑾的胸膛,一下一下
慢吞吞的道“不好意思,最近吃素,不近男色”
周意說着就毫不猶豫的退後一步,從程瑾的懷裡抽身出來,擡起眸子
“走吧,他們都在等着呢”
程瑾懷裡瞬間就空了,他看向笑着的周意,眼尾微挑
“嗯,先去我車裡,換衣服”
周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禮服,微微颔首“好”
小吃街的大排檔的老闆,看着外面,周意一行人,眼裡都是驚歎
他開了這麼多年的店,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俊男美女,氣質還這麼高貴?
門口停的車雖然他不認識,但是一看那車标,這幾輛可都不是一般的豪車啊
這幾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們店裡今天可是來了貴客了
老闆暗自想一定要把幾人招待好了,不光是店裡的老闆,就連門口路過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往周意幾人坐的位置看
圓桌
周意,程瑾,姜赤,程一幾人點好菜,還要了幾瓶啤酒
所有人前面都有一杯啤酒,就連徐寶寶都有一杯,到了周意這裡,就隻剩下一杯橙汁。
周意掀了掀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幾人。
“你們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
”
程一,明嚴,姜赤,還有明笙,徐寶寶聽到周意嘴裡說出“公平”兩個字總感覺怪怪的。
意姐難道不知道,她自己就是這個上帝最“不公平”的傑作嗎?
明嚴用力的點了點頭
“意姐,你哪裡都很完美,隻有一點,就是你對自己的酒品沒有正确的認識”
上次被吊在樹上的事情,明嚴是終身難忘
程一又何嘗不是呢?
四小天鵝的悲劇再也不能重演了,意姐要是想喝酒,除非是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明笙支着臉,扒了一個毛豆
笑呵呵的問道“意姐,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喝酒就醉的?
是小時候嗎?
”
幾人看向坐在那裡的周意
周意沉默了幾秒,擡起眸子,精緻的眉眼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