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程瑾聽到腳步聲,便知道來人的心緒不穩,甚至非常的慌亂。
程瑾好像知道了什麼,緩緩勾了勾唇,眼底幽深
接着,剛才将程瑾親自送到别墅的男人,再次匆忙的走了進來
就算男人極力掩飾自己的心情,但是臉上的一抹焦急和震驚,還是讓程瑾精準的捕捉到了
程瑾眯着漆黑的眸子,看來小姑娘已經到了M洲,她出手了
男人先是看了程瑾一眼,然後,大步走到二樓
壓低聲音
“門主,外面出事了,絕命教官…她……回來了”
剩下的話男人顯然不敢說出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顧洲的臉色
聽到這句話,顧洲身上的氣息越發的陰郁
教官回來了,知道程瑾落在了他的手上,絕對不會無動于衷
顧洲皺着眉頭,眼底陰森森的
男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心裡顫了顫。
隻要提到絕命,門主就會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
就連這次也是,甚至為了威脅絕命,不惜明面上綁架華國的司長
顧洲沒看男人一眼,反而死死的盯着了籠子裡的程瑾
“說,教官做了什麼?
”
男人吓得立馬跪在地上,他當然不能讓程瑾聽到,所以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聲音,開口。
“門主,絕命已經和七十二堂碰過面了,就在剛剛,七十二堂對着M洲地下黑道所t有的勢力發布了消息,絕命說,今夜她會親自血洗顧家所有的堂口,并且………”
說到這裡,男人頓了頓,聲音變得艱難起來
“并且絕命還說顧家堂口,一個不留,全都要死,現在底下堂口的人已經亂了起來,門主,我們應該怎麼辦?
底下的人都在等着您發号施令”
男人作為顧洲的親信,太清楚七十二堂那恐怖的實力
即使是絕命不出面,七十二堂想要血洗顧家那些堂口也是輕而易舉
最近幾個月,門主将所有手底下的精兵強将全部調到了公海那邊,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
堂口剩下的人想要抵抗七十二堂,簡直是天方夜譚
有的時候,他真的猜不透門主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以為他已經壓低了聲音,一樓客廳被關在籠子裡的程瑾是絕對聽不到,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
可惜他不知道這短短的距離,隻要他開口,不管多小聲,程瑾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程瑾的眼底越發深邃
古有帝王博紅顔一笑,今有小姑娘為他血洗顧家
看來他這軟飯是吃定了呢!
二樓
顧洲看着程瑾勾起的唇角,手緊緊的握着欄杆,直到出了血,他好像都沒有知覺一般。
男人才發現顧洲的手掌心已經鮮血淋漓,剛要出聲
顧洲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男人立馬閉上了嘴
顧洲冷笑着,笑容瘋魔又變态
不愧是他的教官,血洗顧家所有的堂口,一個不留
剛才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狠狠的紮在了顧洲的心裡
和顧洲現在手掌心的痛相比,他的心才是真正的鮮血淋漓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早就已經猜到了,按照教官的性格,自己走到這一步,早就做好了舍棄顧家的打算。
他最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顧家的勢力,隻有教官一個人。
程瑾眯着漆黑的眸子,看着顧洲,語氣非常淡漠
“顧洲,她會親手殺了你”
聽到這話,顧洲眼底瞬間猩紅,如同一隻野獸一般,沖着程瑾一聲聲的怒吼
“閉嘴,教官是愛我的,她隻不過一時迷失了,教官一定會發現她愛的人是,隻能是我”
跪在地上的男人都被顧洲如同野獸一般的樣子吓到了,甚至連頭都不敢擡
程瑾看着發瘋的顧洲,淡定的勾了勾唇,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顧洲,何必自欺欺人呢?
小姑娘若是真的愛你,便不會有我的存在,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麼多年有意思嗎?
”
程瑾話音剛落,顧洲便掏出了兜裡的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對了程瑾,泛着寒光。
看起來,顧洲現在已經被激怒的起了殺心
籠子裡,程瑾就站在原地,眼底意味深長,臉上不見半分的慌張
他仿佛笃定顧洲不會開槍一樣,毫不在意
客廳裡的氣氛立馬變得緊張了起來
看似程瑾的命是在顧洲的手裡,可是跪在地上的男人,看着程瑾這副淡定的樣子,他莫名有一種奇怪又荒誕的感覺。
好像現在是這個叫程瑾的男人的主場,而門主已經在無形之中落了下風
男人收起腦子裡的想法,應該是他想多了
這個程瑾都已經被門主關在了特定的籠子裡,還有什麼掙紮的餘地?
氣氛越來越緊張
顧洲死死的盯着程瑾,兩個男人在這一刻同時釋放出了身上的殺氣
殺意在整個客廳中彌漫
就這麼顧洲拿着手槍,對着程瑾足足五分鐘
五分鐘後,顧洲突然收起手槍,看着程瑾,陰森森道“就算教官不愛我,但是這輩子就算死,教官要和我死在一起,不着急,我們三個人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我怎麼會現在就殺了你呢?
”
顧洲的語氣聽起來恐怖詭異,似乎不知道正在醞釀什麼巨大的陰謀?
程瑾慢條斯理的重新坐在了地上,依然一副淡漠的表情,他雲淡風輕道“拭目以待”
顧洲冷笑了一聲,到底教官喜歡這個程瑾什麼?
不過是自己的甕中之鼈,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真是笑話
顧洲擺了擺手,跪在地上的男人立馬站了起來,微微俯身
顧洲道“明天的事情準備好了嗎?
”
男人立馬點頭,恭敬的回複“準備好了,門主”
顧洲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陰森變态的笑容。
男人看到後,再次低下了頭
門主到現在都沒有下令,要堂口的人怎麼抵抗絕命和七十二堂?
看樣子已經是打算放棄了堂口勢力
顧家幾十年打下的黑道霸業,為了絕命門主已經都不要了,徹底的癫狂
在聽到絕命要血洗顧家門下所有的堂口時,也無動于衷,門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男人清楚,門主從來沒有在乎過任何一個人
所有人的命對門主來說都如同草芥,這個世界隻有“絕命”一個人在門主心中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