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你不答應,我變心你氣什麼》第340章 什麽叫下落不明,音訊全無?
蘇家,客廳裡端坐著好幾個人,傅家,蕭家的幾位老人此刻全部都在坐,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蘇南溪臉色慘白,被葉凜川摟在懷裡,而蘇如實皺眉坐在一旁,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所以,什麽叫做失聯?
為什麽會突然失聯?
你們能不能給個準確的答覆給我?
”蘇如實捏了捏掌心,才擡起頭,看向了對面坐著的兩個人。
兩人看著三十出頭,臉上還帶著傷,此刻神色落莫的坐在那。
聽到蘇如實的話,兩人快速的對視了一眼,隨後其中一人紅著眼,哽咽著開口:“蘇少爺,對不起,我們也不想帶這種消息回來,但是,老大他確實是失聯了,我們用了所有的手段都無法聯系到他,在那種情況下,他突然失聯,隻怕兇多吉少,我們隻能夠回來把消息帶回來。
”
明明此刻屋裡都有暖氣,並不見冷,但是所有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如墜冰窟,隻覺得周圍的溫度都被抽走,凍得他們手腳發麻,血液都凝固了似的。
傅君爵這一次去的地方很危險,剛好是戰區。
這一次他是帶著任務去的,而且任務異常的艱巨,原本以為以他的本事,完成任務順利回國不是什麽難事,卻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剛剛前往一個收容戰亂之中的難民的醫院護送重要戰略物資的時候,一個導彈卻是落在了那裡。
裡面的難民幾乎是在一瞬間全部死亡,很多屍體都被炸得殘缺不全。
傅君爵當時人就在醫院裡,事後華國這邊進行了搜救,卻沒有找到他。
可以說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傅君爵手下的一群人根本不願意放棄,冒著危險在那搜救了半個月,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無奈之下,隻能夠回國將消息帶回來。
傅家,蕭家在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兩家的老人根本受不了,就被送進了醫院搶救,醒來以後經過商量,還是決定把消息告訴蘇意晚,讓她知道。
畢竟傅君爵是她的未婚夫,她是有權利知道真相的。
現在蘇意晚還在實驗室裡。
抗癌藥劑上市以後,她前後又推出了複元藥劑,培元藥劑,再生藥劑等等。
最近三個月的時間,都泡在了實驗室裡,連過年也隻是回來匆匆的吃了個團圓飯,甚至都沒在家裡過夜,就又跑回到學校去了。
蘇南溪聽著對方的話,眼眶紅了紅,許久才哽咽著開口:“這個消息,能不能暫時不要讓晚晚知道?
”
“媽,妹妹不傻,妹夫那麽長時間不聯系她,她肯定會懷疑的,我們瞞不住她的。
而且你忘記了嗎?
就算你不說,她難道自己還算不出來嗎?
”蘇如實輕輕地搖頭。
他太了解蘇意晚了。
他這個妹妹看著冷淡,似乎是什麽都不在乎,最在乎的就是她的科研事業,但是他清楚,蘇意晚很愛傅君爵,一旦發現傅君爵出事,她怕是會直接瘋狂。
這個消息根本是瞞不住的,蘇意晚遲早是會知道的。
哪怕他們不去說,也總會有人把消息傳給蘇意晚。
二月份的天氣,依舊冷得很。
京市剛剛又下過了一場雨,外面的寒風裹著雪花,呼呼的吹著,整個大街上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影走動,整個城市一片的死寂,除了風聲,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蘇意晚剛剛將材料放進了容器裡,準備提純,隻是原本好好的容器,卻是突然就裂開了,緊跟著像是發生了連鎖反應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儀器出現問題,實驗室裡一片的狼藉。
蘇意晚怔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後收回了雙手。
指尖被破碎的玻璃紮破,有些許的血跡流了出來,卻並不嚴重。
旁邊一個跟著蘇意晚學習的研究生看她這樣,也是嚇了一跳,趕緊的上前將人護著帶出了實驗室,隨後按在了椅子上,又叫人去收拾實驗室的狼藉。
蘇意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在心裡呼喚著系統:“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麽叫下落不明,音訊全無?
”
她在進實驗室之前,手機上收到了一條消息。
發消息的是個陌生號碼,對方告訴蘇意晚,傅君爵在國外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如今生死不明,音訊全無。
蘇意晚不太相信,傅君爵怎麽會出事呢?
他那麽厲害的人。
而且他身上還有她給的救命藥,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肯定能夠活下去。
再說了,她第一次見到傅君爵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男人渾身的功德金光,有老天爺庇佑,這輩子必然會順順利利,不會遇到任何的挫折。
他怎麽可能會出事呢?
隻是在進入實驗室以後,這個消息還是影響到她了。
她已經三個月沒有接到過傅君爵的電話了。
連個消息都沒有。
他哪怕是工作再忙,做的事情再危險,總能想辦法給她發個消息,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一點消息都沒有,讓她根本就聯系不上。
“寶貝怎麽了?
怎麽受傷了?
哎喲這個手可不能受傷啊,快,快去找大夫來。
”董昇和秦禮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蘇意晚實驗室事故的事情了,兩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看著蘇意晚手指上的傷口,董昇大驚失色。
哪怕那傷口再過兩分鍾過來,都要自己愈合了,他還是趕緊的吩咐人去叫了醫生過來。
蘇意晚擡頭看向了秦禮華,抿了抿唇,才問秦禮華:“秦老,傅君爵是不是出事了?
”
秦禮華一愣,下意識的避開了蘇意晚的目光,不太敢回答這個問題。
這問題不太好答啊。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傅君爵帶著隊伍去外國執行任務,結果卻很意外的遇到了襲擊,到現在也沒找到人。
但是當時現場很多被炸得粉碎的屍體,也無法確定傅君爵是不是也在其中,畢竟當時很多人都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進去那棟建築裡的,在出事以後,官方馬上就派了人去進行搜救,但是沒有任何傅君爵的痕跡。
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他怕是兇多吉少了,但是又不太甘心,總覺得這樣的人不至於會在這種地方死去,他應該有更美好的前途,更光明的未來才是。
秦禮華的表情讓蘇意晚的心沉了沉,她默默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越過眾人離開了實驗室。
從實驗室出來,才發現外面寒風呼嘯,明明都已經二月份了,居然還在下雪,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風裹著雪打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片的冰冷。
蘇意晚不斷的用六壬術去算傅君爵的下落,但是得到的結果都是空亡。
空亡。
空亡。
這是最差的結果。
任何事情算卦遇到這種結果,都意味著必死之局。
“不可能,怎麽可能會是空亡?
絕對不可能,系統你快出來,告訴我,是不是我的能力出問題了?
你是不是把我的神算能力收回去了?
”蘇意晚紅著眼,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系統有些無奈:“那個,宿主,大概是因為你的出現破壞了男女主原本的感情線,導緻他們現在完全走向了兩個不一樣的結局,這個世界的主線崩塌,世界也出現了崩壞,我猜測這個應該是這個小說世界的意志給你的懲罰,讓你永失所愛……”
系統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它陪伴蘇意晚走了那麽多的世界,這是第一百個世界了。
每個世界裡,不管多難的任務,蘇意晚都能夠出色的完成。
她好像沒有感情,不會悲不會喜,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失去理智,但是現在,她就好像個跌落凡塵的普通人,會因為喜歡的人出事而絕望崩潰,不受控制。
“不可能!
我不信什麽狗屁的天道意志!
什麽小說世界的意志,都是放屁!
傅君爵絕對不可能死!
他也不能死!
我要馬上去找他!
”蘇意晚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她腳步匆匆的往前走,沒一會兒,前方出現了車燈的光芒,很快一輛車就在她的面前停下,車門打開,隋藺神色著急的下車,朝著她走了過來:“晚姐,我來接你回家的。
”
“隋藺,他們都騙我,說傅君爵出事了,我不信,我要去找他。
”蘇意晚咬著牙,紅著眼開口。
隋藺認識她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般模樣,不由得恍惚了片刻,隨後將帶來的大衣披在了蘇意晚的身上。
雪似乎是更大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來,整個天地雪白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隋藺將蘇意晚護著上了車,地上很快就積了薄薄的一層雪,車子開起來困難,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打滑,隋藺也不敢開的快。
上車第一時間就把車裡的溫度打高了,隨後才轉向帶人往蘇家的方向走。
現在的蘇家在京市重點保護區域,想要進去,需要過層層的安檢,十幾道關卡都過了以後,才能夠順利的進入裡面。
隋藺這大半年也沒有閑著,他如今雖然說比不上蘇意晚的貢獻,但是也為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勉強獲得了能夠進入這裡的資格。
他的車牌是特許的車牌,可以在這裡暢通無阻。
車子開的慢,外面的雪落下來的時候,甚至都可以聽到簌簌的聲響。
到蘇家的時候,家裡隻有蘇南溪葉凜川和蘇如實三個人在家裡。
看到蘇意晚回來,蘇南溪嚇了一跳,趕緊的起身迎了上去。
“外面那麽大的雪,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快過去坐下,徐嫂,徐嫂,給大小姐煮一碗薑湯過來。
”蘇南溪一邊拉著蘇意晚進門,一邊扭頭去吩咐家裡的保姆熬薑湯。
保姆也是國家那邊安排的,絕對可靠,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問題。
蘇意晚被蘇南溪拉著到沙發坐下,她到現在手腳都是冰冷的。
蘇南溪拉著人坐下以後,才注意到一起進門的隋藺,趕緊的招呼他過來坐下。
隋藺隻是滿臉擔心的看著蘇意晚。
“你們都知道傅君爵出事了?
”蘇意晚擡起頭,平靜的看向了蘇南溪。
蘇南溪愣了愣,許久才點頭:“我們也是今天才剛剛得到的消息,你回來之前半小時吧,有人來咱們家裡送了信,我還想著要怎麽通知你,沒想到你自己也知道了。
”
“我想要去找他,媽媽。
”蘇意晚低著頭,聲音很輕。
蘇南溪抓著她微涼的手,擡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媽媽知道你的想法,媽媽也不會阻攔你去,隻要你認為是對的,那你就勇敢的去做,不管任何時候,你記得家裡人永遠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就行了。
”
“晚晚,媽媽可能不是個好媽媽,以前對你沒有照顧好,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媽媽真的很愛很愛你,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我隻希望你一輩子能夠平安喜樂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都無所謂,你明白嗎?
”
蘇意晚眼眶紅了紅,撲進了蘇南溪的懷裡:“媽媽,對不起,我會平安的回來的,還會帶著他一起回來。
”
“現在大雪封城,你就算想要去找他,也去不了,等雪停了,咱們再去,好嗎?
不是你一個人相信他還活著,大家都相信他不可能出事,他還沒有娶到你,怎麽舍得離開呢?
他肯定活著,在某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活著,等著你去將他帶回來。
”蘇南溪拍了拍蘇意晚的肩膀,輕聲的安撫著。
蘇意晚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啊。
他都還沒有娶她呢,怎麽敢去死?
此時此刻,距離京市萬裡之遙,一間搖搖欲墜的破爛醫院裡,一個渾身包紮著紗布的男人,正昏迷不醒。
旁邊幾個士兵正在用外語交流,不知道說的是什麽,有人朝著傷者的身上看了看,又比劃了一下,最後大聲的叫了幾句什麽,才又一起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毫無知覺,仿佛是死了一般,隻是卻倔強的還留著一口氣,似乎是帶著什麽執念,始終不肯離去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