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分明就是一種按摩手法。
也難怪陸師父剛剛說,是給小雲雲按摩呢!
宋玉善練過上百種不同的武技,學習速度非常快,沒一會兒,這撫雲手就入門了。
陸無雲見她掌握了個大概,便停下了動作,讓她一個人按:
“日後,給小雲雲按摩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等你能用撫雲手摸到其他的雲霧的時候,這撫雲手就算是圓滿了,那時才可進行下一步。
我下山去打山泉水了。
你先自己練著!
”
宋玉善垂首應是。
陸無雲輕輕拍了拍小雲雲,叮囑道:“看好家,不要讓小玉玉被別人拐走了!
”
說完還衝宋玉善眨了眨眼。
宋玉善:“……”
陸師父去屋裡取出了一對水桶來,挑著水桶走木梯棧道,赤腳步行下山去了。
陸師父走後,宋玉善繼續給小雲雲按摩,練習撫雲手。
一套動作還沒做完,一道金光自對面的山峰破空而來,落在崖上,化作了一黃袍白須的道人。
宋玉善一陣頭皮發麻。
金廣鳴前輩又來了。
果不其然,他一見她在給小雲雲按摩,就輕嗤了一聲:
“縱地金光學起來可沒有這麽麻煩,還要乾這種伺候雲霧的活兒。
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
在宋玉善身前癱著的小雲雲警報立刻拉響,有人來拐小玉玉了!
它立刻翻湧起來,伸長,繞了個圈,團住了宋玉善的腿。
好像在說,把你的腿抓住了,你就跑不掉了!
宋玉善無奈一笑,捏了捏小雲雲:“放心,我不跑。
”
她之前對這些前輩有些犯怵,是因為至微陣影響下的體型差距,現在她和前輩們體型相當,也沒有那麽害怕了。
而且有小雲雲在,她也更添一份底氣。
不過就是面對前輩的熱情,宋玉善有些消受不住罷了。
但她也不會因為別人的熱情就改變主意,所以必須要堅定的表個態。
她腿上掛著小雲雲,艱難起身,朝金廣鳴前輩恭敬行了一禮:“多謝前輩擡愛!
實在抱歉。
”
真正了解了騰雲駕霧後,她更放棄不了騰雲駕霧這個神通了。
況且她也隻準備了陸無雲前輩的祭禮。
縱地金光的石令她雖然也拿到了,但祭禮卻是沒有準備的。
況且縱地金光的祭禮也不比騰雲駕霧的九種崖上花種子好找。
金廣鳴前輩要的是十八種靈礦各一斤。
宋玉善土遁那麽多次,發現的靈礦少之又少。
就算金廣鳴前輩如此熱情,這縱地金光,她也是無緣學習了。
便是她把紫府洞天學到手了,還有足夠的時間,縱地金光也不在她的優先選擇範圍內。
因為她有五行大遁和騰雲駕霧,再加上能禦使神兵飛行,已經沒必要再學一門縱地金光了。
金廣鳴好說歹說,宋玉善都隻是抱歉。
禮數十足,但怎麽都說不通。
最後金廣鳴問:“你為何選了騰雲駕霧,不選縱地金光?
縱地金光不是更快嗎?
”
“我看中了騰雲駕霧的安全性,還能在雲上施法。
”宋玉善如實回答。
金廣鳴隻能扼腕歎息。
這兩點,縱地金光確實比不上。
“罷了!
還是無緣,強求不來!
”
金廣鳴化作一道金光,遁地離開了。
而金廣鳴前輩的到來僅僅是開始。
接下來,行者鎮的前輩們接連到訪。
話裡話外,宣傳自己的看家傳承。
不過可惜,整個行者鎮,宋玉善就拿到了三個石令。
這意味著,其他傳承,她缺乏對應的天賦。
畢竟她也不是全能的。
很多傳承需要的天賦她聽都沒聽說過。
便是縱地金光和騰雲駕霧需要的空間天賦,她都是在碑林中才第一次知道。
雖然不少前輩說,天賦不足,也有法子可以解決。
比如張獅虎前輩的獅吼神通,有一種寶丹,可以讓她後天具備修煉此神通的條件,還有一種練嗓方法,能改善她的喉嚨條件。
隻是這些後天解決、補足天賦的辦法,都不如先天具備的好。
便是解決了天賦問題,後天學習上也會比較困難。
若是時間充足的話,宋玉善還能用功德提升悟性,來學習這些傳承。
但在現在時間有限、選擇也有限的情況下,放著其他更適合自己,同時自己也有天賦,學起來更容易的傳承不學,來學其他天賦不佳的傳承,就有些不劃算了。
還有不到七十五年時間,把騰雲駕霧、造化陰陽和紫府洞天都學會就了不起了。
所以就算有些傳承,效果也十分讓人動心,但她最後還是一一拒絕了。
她拒絕後,前輩們也沒有為難她。
唯有方長春前輩一人,知道她放棄延壽丹是因為時間不充足,煉製寶丹的靈材太過珍貴後,他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句話:“你等著!
”
宋玉善也實在想不明白,方長春前輩要她等什麽,似乎還有什麽說服她的把握。
行者鎮的前輩們該來的都來過一遍後,太陽也偏西了。
宋玉善心力交瘁的躺在小雲雲身上,終於松了口氣。
前輩們的熱情,實在是不好消受啊!
此時陸無雲挑著兩擔靈泉,施施然爬上了山頂,看到她這個樣子,一臉促狹的問她:“練得如何了?
”
看陸師父這個樣子,回來的還如此巧合,宋玉善這時候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陸師父就是故意的。
“這一下午,光練嘴皮子去了。
”宋玉善生無可戀道。
“哈哈哈!
”陸無雲大笑出聲:“我就知道,我的騰雲駕霧,無出其右。
”
宋玉善很想說,那也不是,但她不敢。
她最中意的,其實是紫府洞天。
因修紫府洞天要先修造化陰陽,得跑好幾個地方,她才決定先修一門遁術神通。
騰雲駕霧其實隻是她在遁術神通中,準確來說,是在當前這個本身戰力大受至微陣影響的情況下,遁術神通的最優選擇。
她不敢掃了師父的興,轉移話題,問起了今天一直纏繞在她心頭的疑問:
“陸師父,為何前輩們都這麽想要我接受他們的傳承?
今日石碑上的金光到底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