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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歷史:從三國開始》第400章 論敗家沒輸過

  第400章 論敗家沒輸過

  【唐朝滅亡的種種因素實際上也能回答另一個問題了:

  宋朝定都為何不考慮長安和洛陽?

  最直觀的問題就是經過唐末和五代十國的戰亂,這兩個地方已經被徹底打爛了。

  以洛陽為例,北宋初年在冊民戶僅兩萬,折合下來總共也就十萬出頭的人口。

  這樣的人口和生產力是完全不夠承載汴京這座中央機器的。

  而根本原因則是在唐朝時就比較凸顯的漕運問題。

  或者更直白的說就倆字:吃飯。

  畢竟任你大唐強無敵,當皇上的不還得乖乖跑到東都洛陽要飯吃?

  而洛陽的糧食從哪裡來?
經水路漕運,輸送東南之稻米。

  宋朝的學者同樣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關中號稱沃野,然其土地狹,所出不足以給京師、備水旱,故常轉漕東南之粟。

  唐朝滅亡以後,中原大地更新了全新的版本:

  修複了黃河以北能種稻米的bug,以後這裡會經常刷新遊牧民族敵人。

  修複了北方冬天不會下雪的bug,以後北方的大雪會準時足量的降臨。

  削弱了黃河的漕運能力,降低了關中的糧食產出,使洛陽進入荒廢狀態等等。

  在這樣的連番打擊下,唐朝時期開發已經初見成效的南方也就變得更加重要。

  畢竟北方需要面對天氣的嚴寒和異族南下劫掠的威脅,生產環境稱得上是非常惡劣。

  南方不需要面對異族鐵蹄,而且整體浮動的氣候變化對南方施加的影響也比較有限,故而經濟重心的南移就成了必然的趨勢。

  這種情況下趙匡胤如果腦袋一熱,啪的一拍腦門強行定都關中,那宋朝的景象都不敢想:

  錢糧財賦看江淮,邊防禦敵看河北,漕運中轉看汴梁,政治中心居關中。

  真要這麽玩兒恐怕都不需要驢車皇帝出手,這大宋自己就先散架了。

  事實上汴京,或者說開封,其崛起也是跟唐朝有關。

  安史之亂前,關中是唐朝的政治和軍事中心,錢糧中心則是由江淮與河北一起擔任。
兩地分別由永濟渠和通濟渠連接,這兩條錢糧命脈上洛陽剛好居中平衡,故而成了唐朝東都的絕佳選擇。

  安史之亂使得河北民生凋敝,地方和中央互相猜忌,結果就是河北江淮這唐朝的兩條大腿直接斷了一條,中晚唐的錢糧財賦基本都仰仗江淮,通濟渠成了唐朝的唯一命脈。

  這種情況下,汴州成了維護漕運安全的新平衡點,並最終取代了洛陽的地位。

  事實上北宋也是吸取了唐朝的教訓,定都汴京實質上就是將軍事、政治、財賦、漕運(交通)的關鍵節點重疊在一起方便朝廷掌控。

  在早期趙匡胤或許真的動過遷都洛陽的心思,畢竟972年時汴梁一年的漕運不過五十萬石,遷都洛陽的損耗完全承擔得起。

  但十年後,汴梁一年漕運就已經激增至四百萬石,並且在二十年後更是激增至六百萬石,巨大的漕運壓力使得遷都無異於在心臟上動刀子,稍有不慎就是自絕。

  隻不過,後來金朝的長驅直入也證明了趙光義所說的定都“在德不在險”完全就是一句空談。

  “這兩渠,乃是人力所為乎?

  劉備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地圖上標注的清楚,這北面的那條水渠從老家涿郡起,勾連黃河,南通江淮,其工程之浩大,隻需想想就讓人怎舌。

  這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這唐朝竟能修如此大工程?
怎麽完全沒聽這後輩提過?

  “此非唐所為,乃是隋之功。
”龐統搖頭道。

  多看兩眼就明白,這每一段水渠旁都有一個時間標注,恐怕就是此渠的完工時間。

  而再根據那氣溫變化圖上的標識按圖索驥便可知,這長渠應是這短命的隋朝所興之水利。

  “然此渠真乃……”龐統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抒發感想。

  這幅圖將對簡單,孔明輕易就將其描了下來,隨後蹙著眉一段段點過去有了自己的猜想:

  “此渠之功,應為合前人功績,疏浚舊渠。

  首先修長的食指就在邗溝上點了點:“此渠乃吳王夫差時所開鑿,且那時還有鑿黃溝,連泗、濟二水。

  隨後食指上移點了一下道:

  “曹操亦有開白溝通黃河清河,為征烏桓亦有開平虜、泉州二渠。

  簡單盤點了一下,但最終孔明也承認:

  “這隋能連舊渠,鑿新渠,貫通南北,可謂古今雄偉之功也。

  “隻是……”孔明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說話。

  孔明猶豫不言,張飛可就忍不住了,當即一巴掌拍的馬超當場跳起直揉腿,大大咧咧道:

  “軍師有啥可避諱的,俺老張都看得明白,這隋說不得就是修渠把自己修死的。

  畢竟講道理,成都的河道疏浚的時候他張飛也是親力親為,而且在故鄉涿郡時也不是沒挖過水渠。

  尋常河流和水渠就已經夠辛苦了,更遑論這縱貫南北前所未有之大水渠了,恐怕征發的民夫數量都是他們此時難以想象的。

  法正亦有感觸,此時也低聲道:

  “這隋之亡,與這後輩所說的氣候之變頗不合也。

  “看圖能知曉,這隋朝立國已無亂世嚴寒之患,亦有名為開皇之治的治世休養生息,氣候逐漸變暖,已有盛世之相。

  “然國祚不足半百,二世而亡,且這亡國之君諡煬乃古所未聞也。

  馬超搓了搓大腿此時也有點好奇:

  “這諡煬何義?

  簡雍捏了捏胡子正欲說呢,張飛就豪邁一笑道:

  “此易耳,好內怠政曰煬。

  “就是說這煬帝天天流連後宮都不上朝的。

  “額……”簡雍好懸沒栽倒,敢情這諡義的其他解釋翼德你都不看的,隻看到了“好內”兩字?

  確實有在讀書,但是有選擇的讀。

  馬超對張飛的見識不由得驚了一下,隨即便不假思索道:

  “此般行徑真是令我等豔……恨不絕也!

  眼見著簡先生目光瞟過來,馬超當即正氣凜然道:

  “若天子皆效此,生民何其恨!

  新的一年,衝衝衝!

   絕不怠惰,年前衝衝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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