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再次俯下身,意識到她在做什麽,魏瑾亦猛地閉上了雙眼。
魏若感覺到了魏瑾亦身體的僵硬,再次安慰道:“沒事,很快就好的。
”
魏若剛說完忽地一個天旋地轉,魏瑾亦抱著她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原本在上面的她變成了在下面。
“二哥?
”
魏若後面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便被他的唇堵上了……
再然後……
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來襲,將她一次又一次地淹沒於他的熱情之中。
魏若不曾預想到,平日裡看著那麽清冷寡淡的一個人也會有那般熱烈放肆的一面。
她的那一句“很快就好的”不僅沒能兌現,反而開啟了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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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魏若疲憊地睜開雙眼望向窗口照進來的陽光,意識到自己今日起晚了。
也確實應該晚了因為昨晚……
想到昨晚,魏若轉頭看向身側,魏瑾亦正看著她。
那張臉依舊冷清寡欲,然而昨晚的回憶很是真切,讓魏若不由地有些恍惚,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二哥。
魏若的視線往下移,被子下面……
想到還未來得及穿上衣服,魏若的臉不由地紅了,接著忙將頭轉向另外一邊。
“對不起。
”
耳邊傳來魏瑾亦道歉的聲音。
“為什麽道歉?
”魏若小聲問道,頭沒有轉回去,直直地看著地上掉落的單衣褻褲。
那是他們昨天晚上肆意的證明。
“讓你不舒服了。
”魏瑾亦道。
聞言魏若將頭轉了回來,凝視著魏瑾亦,看到蹙著眉,忽地明白了什麽。
“不……不曾。
”魏若小聲道,“挺……挺好的……”
魏瑾亦望著魏若沒有說話,似在判斷魏若所說的真實性。
“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你的擔心多餘了。
”魏若補充道。
“不疼嗎?
”魏瑾亦問,小心翼翼,眉頭蹙著,表情認真,眼神關切。
“沒有的事。
”魏若道,然後又趕緊地轉移話題,“時辰不早了,該起了。
”
“好。
”
魏瑾亦先一步起身。
魏若躺在床上看著他穿衣。
看著他的身體,魏若的腦海裡又不住地出現一些昨晚的記憶片段。
然後感覺身體隱隱發燙。
不多時,魏瑾亦穿戴好後,來到門口,隻聽得他和門口的人說了一些話,然後秀梅等人就進來了。
她們端來了熱水,秀梅過來伺候魏若沐浴更衣。
想起之前秀梅開自己的玩笑,魏若羞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一直到重新穿好了衣裳,早膳擺在了面前,魏若才敢擡頭看秀梅。
秀梅臉上掛著笑,但沒有嘲笑魏若的意思,卻是真心實意地替魏若高興著。
他們的小姐和王爺,在成親了這麽久之後終於做了名副其實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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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武二十五年冬。
睿王夫婦前往封地的第一個冬天。
薊遼之地上報了好消息,薊遼之地產出了一種名為土豆的作物,且迎來了豐收。
百姓過了一個好年。
仁武二十六年春。
睿王妃有孕。
同年冬,睿王妃誕下一子,上報朝廷,皇上大喜,派人送了諸多賞賜到薊遼城睿王府。
也是這一年,女真族與大業危機接觸,貿易往來增多。
女真葉赫部派公主和親,皇上安排陸家嫡子陸煜鴻迎娶。
仁武二十七年春。
東南沿海倭寇之患基本解除。
由於戰船的改良,原本隻能在岸上防守的抗倭軍改為在海上迎戰,強大的武力壓製讓倭寇逐漸沒了再犯之心。
魏明庭官至三品定遠將軍。
同年冬,魏屹琛入內閣,成了大業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內閣成員。
仁武二十八年春。
由於廣泛收編逃難的災民,以及新生兒大量增加,薊遼之地登記在冊的人口數翻了一番。
仁武二十八年五月初五,端午節。
薊遼城。
睿王府。
天剛剛亮,魏若和魏瑾亦還未起床。
二人相依在床上,一如三年前剛圓房後的那段時光一般。
“娘親,要娘親。
”
外頭傳來了嬰孩稚嫩的嗓音。
說話還不利索的小家夥正嚷著要娘。
“讓他進來吧。
”魏若對著門口說了一句。
然後房門打開一個小團子搖搖晃晃地跑了進來。
來到床榻前,雙手扒拉著床沿試圖爬上來。
然而這床的高度對於才一周歲半的他來說還是太難了一些。
看他著急,魏若用手戳了戳魏瑾亦:“二哥。
”
魏瑾亦會意,伸手將小團子撈了上來。
一上床,小團子就往內床的魏若身上爬去。
“娘親,娘親。
”
一邊爬一邊還奶聲奶氣地喊著魏若。
“好了好了,娘在這呢,你幹嘛一大早就跑來找我?
”魏若笑著問道。
“咕咕雞,咕咕雞,蛋蛋。
”
“咕咕雞下蛋了呀,那一會兒讓你秀梅姑姑給你蒸雞蛋吃好不好?
”
“不!
不吃!
要小雞!
”
“也行,那就不吃,留著讓母雞媽媽孵雞寶寶。
”
“小雞!
小雞寶寶!
”小團子興奮地叫著。
接著他開始嘀嘀咕咕:“咕咕雞,生好多寶寶,我帶!
阿黃不喜歡,宇哥哥要……”
阿黃是養在孤兒院裡的狗,宇哥哥是柯崇山和林芳的兒子。
他嘰嘰咕咕地似乎是在跟魏若講他的趣事,奈何語言組織能力有些差,魏若隻能聽明白其中的部分關鍵詞。
他在魏若身上絮絮叨叨了好一會兒,感覺有說不完的話。
一刻鍾後,他被魏瑾亦一把給抱了起來,再喊來秀梅。
“把他帶出去。
”
魏瑾亦把小團子丟還給了秀梅後讓她又帶了出去。
“二哥,彥哥兒是我們兒子。
”
“嗯。
”
“但是你總是將他從我們的床上趕下去。
”
魏瑾亦也不是不喜歡彥哥兒,隻是每當彥哥兒佔據魏若太多時間的時候,便會將他請出去。
“該起了。
”魏瑾亦道。
然後魏瑾亦將魏若的衣裳拿過來,伺候魏若穿衣。
魏若此前從未讓人伺候過自己穿衣,如今成了親,做了娘,反倒是日日由魏瑾亦伺候著更衣了。
二人剛穿好衣服,門外頭傳來了張毅的聲音。
“主子,京城裡出了急事。
”
三年來,頭一回張毅急到直接到魏瑾亦的臥房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