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第一批逃難孤兒後,魏若又馬不停蹄地忙起了土豆種植的事情來了。
前一批收上來的土豆以及村民們交還給她的租子剛好用來給後面的人做種子。
一來一去,魏若自己手裡頭幾乎沒剩下什麽土豆,倉庫裡頭還是乾乾淨淨的。
加上如今魏若又是收養小孩又是雇傭人修路的,每日的糧食消耗都很大,他們帶過來的存糧基本消耗殆盡了。
虞子修擔心剩下的糧食不夠他們吃到地裡的莊稼豐收。
雖然睿王府的銀子不少,但現在這世道,想花錢從京城附近或者南方地區買糧食可是件困難事,路上不太平,不是被災民搶了就是被盜匪劫了,就算能成功送過來,沒個一月是送不到的。
虞子修憂心不已之時,秀梅帶隊拉了八大車的大米和小麥回了睿王府。
虞子修被下人叫去門口收糧食的時候都看呆了。
“秀梅姑娘,你這些糧食是從哪裡來的?
”虞子修忍不住問道。
“是我家小姐在南方的莊子裡運過來的,我去接回來的。
”秀梅回答道。
實際上是魏若空間裡的,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二人商量好了法子。
秀梅拉空車出去,說是去接從南方運過來的糧食,實際在山溝溝裡轉了一圈,由魏若將糧車都裝滿了再拉出來。
“如今從南方采買東西很是不方便,中途還有諸多危險,我最近的從南方采買的布料至今沒運到,你這糧食走的是哪條道,怎這麽順利運到了?
”
“我家小姐做生意有她特殊的渠道。
”秀梅說出了早就想好了的台詞。
虞子修不由地在心中感慨,這什麽樣的渠道,竟能比官家的還厲害?
雖有些好奇,但也不好多問。
接著就指揮手底下的人將秀梅運回來的這八大車的精糧都運到倉庫裡去儲存好。
秀梅又接著告訴虞子修:“再過幾天,還有幾車的紅薯要送過來,且後面一個月裡,每隔七八天就會有一批物資送到,還勞煩虞官家將府裡的倉庫都騰出來。
”
“好。
”虞子修一面答應,一面在心裡感慨。
看來真的是他多慮了,大小姐是真的有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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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五。
用過晚膳後,魏若和過去的兩個月一樣給魏瑾亦做腿部的按摩。
那一次經過魏瑾亦的開導後,魏若對待魏瑾亦的心態又恢復如常了,她能正視自己對魏瑾亦的欲念也能心無旁騖地幫他按摩。
經過了兩個月的修養,魏瑾亦的身體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了。
如魏若說的那般,他身上的傷口恢復得極好,就連疤痕都很淡了。
隻是雙腿還沒辦法開始走路,因為筋骨受傷不可操之過急,不然造成二次傷害後續的恢復會更加麻煩。
在這段時間裡,日常的按摩依舊不能停下,以確保在魏瑾亦再次行走之前,肌肉不會出現嚴重萎靡。
一下,兩下。
魏若的手捏著魏瑾亦的腿。
突然魏若的手猛地觸碰到了什麽,頓時魏若瞪大了眼睛。
接著她擡頭望向魏瑾亦。
那張臉依舊清清冷冷,寡淡無欲,仿佛出了家四大皆空的和尚。
然而事實卻又不是如此。
“二哥,你怎麽……”
魏瑾亦微蹙著眉頭,歉意道:“抱歉。
”
“二哥,你為何……”魏若的眼睛瞪得大大,神情還有些茫然。
魏瑾亦扯過毛毯,將自己蓋的嚴實。
“無需在意,自然反應,心有念身有欲,人之常情。
”
“二哥過去兩個月從不這樣?
是壓製著?
”魏若的神情依舊呆滯,腦袋瓜隻有一半在運轉。
“若兒莫要再問了。
”魏瑾亦闆著臉嚴肅道,隻有臉頰的緋紅洩露了他心底的慌張。
魏若也不敢再細問了,借口去要看藥煎得好了沒有就走了。
走到外頭魏若心裡還直犯嘀咕,瞧著這麽正經的一人兒,怎麽也有這麽不正經的時候呢!
那……那怎麽能那樣呢!
可轉念一想,也覺得理應如此。
他二人本就是拜過天地的夫妻,二哥對她生出什麽念頭來都是合情合理的。
接著又猛地想起那日二哥說的願意配合她生小孩的話,魏若的臉猛地漲紅。
和二哥生孩子這樣的事情……這……這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好意思啊。
魏若漲紅著臉回了房間。
剛好張毅送來了許正勇的信。
信的前半部分和往常一樣都是交代自己的情況以及詢問魏若秀梅的情況的。
後半部分說近來他們發現有個女真部落的人假扮成平民百姓混進薊遼了,他擔心對方是衝著魏瑾亦來的,提醒魏若和魏瑾亦特別小心。
魏若看著來信,微微蹙眉。
二哥的傷還沒好,可別再出什麽事情。
魏若正看著信沉思,秀梅匆匆進來:“小姐,外頭有個女子自稱是女真部落的公主,要見你。
”
“她自稱女真部落的公主?
”
“是啊,她確實是這麽說的。
”秀梅道,“小姐,會不會有詐啊?
這女真部落的公主就算來了薊遼,也不該這麽堂而皇之地承認自己的身份吧?
她就不怕被抓起來嗎?
”
“倒也不是不可能,因為女真部落也並非全部是有野心的,即便是有野心的,如今也隻是以騷擾為主,並未真正與大業開戰。
所以目前為止大業並未關閉關口,依舊有商人往來女真與大業。
即便真有女真部落的公主過來,大業這邊出於和平考慮也不太會對她有動作的。
”魏若分析道。
如今的大業內憂外患,自是不會主動招惹麻煩的。
接著魏若又補充道。
“而且剛才小勇哥的來信上又剛好說了這件事情,兩者倒是對上了。
”
“就算她是真的女真部落的公主,她會不會是心懷不軌來的?
”秀梅問。
魏若沉思了一會兒後說:“走,去門口會會他們。
”
魏若將喊了幾個身手好的跟著,然後來到大門口。
就見大門口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平民打扮的女子,年紀不大,模樣俏麗。
雖然穿著平民衣服,但她所展現出來的氣度與她的衣著打扮並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