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少将軍許是沒有明白下官的話,這位箫夫人便是宋姑娘,如此,少将軍可還明白是什麼意思?
”
長孫長澤面色變了又變,他先是一驚,随即唇角便是勾起一抹笑。
而後說道:“正好,本将軍有空,許久未和陳太醫叙舊,那就去陳太醫住的地方歇息幾日。
”
話一頓,又看向箫季雲,“箫公子應該不介意吧?
”
箫季雲點頭,“少将軍不嫌棄家中粗陋便好,隻是我娘子她膽小,還望少将軍讓我把她接出來。
”
“箫公子,怕是對膽小二字有什麼誤解才對。
”
長孫長澤說着,對着侍從說道:“去把宋姑娘帶出來。
”
“是的,少将軍。
”
等了會,侍從才把宋暖給背了出來。
看着身上的衣裳被換,脖子上還有一抹被勒紅的印記,箫季雲眼眸暗了暗。
陳太醫自然也看到了,他對着箫季雲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去吧!
”
“好。
”
箫季雲接過侍從背上的宋暖,把她打橫抱起,直接就出了門。
長孫長澤進房間裡打包了行李,也跟了過去。
等他們一起回到虎頭村,已經是下半夜了。
因着是半夜來的,馬車的聲音還是吵醒了一些人。
魏玉等人都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在門口等到了半夜,見到馬車回來,這才一個個的站起身來,“是箫姐夫回來了。
”
大家打開門,看着趕馬車的箫季雲,急急地問道:“箫姐夫,暖暖姐回來了嗎?
”
“嗯,在車裡。
”
箫季雲停下馬車,對着魏玉說道:“把收拾一個房間出來,有貴客。
”
“知道了箫姐夫。
”
魏玉本想看看宋暖有沒有受傷,如今箫季雲說有貴客,他很快的就帶着小天和小海去收拾了。
這動靜也讓清風明月都醒了,她們很快的下了樓,連眼神都沒有給下車的長孫長澤,而是看着箫季雲抱下來的宋暖,急急地問道:“姑爺,小姐她沒事吧?
”
“沒事,睡着了而已。
”
清風明月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姑爺和陳大夫餓了吧,我去煮碗面。
”
陳太醫年紀大了,折騰了一番倒是有些累了,他擺擺手說道:“别煮我那份了,老夫得休息了,太累了。
”
“陳大夫您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們起來給您做。
”
清風說着,陳太醫也很快的回房間去了。
長孫長澤瞧着這些人,似乎感情挺好的樣子,也都勾了勾唇,難得他清閑,那便留下來看看,到底是誰在撒謊。
他想着,魏玉便已經過來,對着他說道:“這位公子,您的房間已經給您收拾好了,若是有什麼缺的,您和我們說一聲。
”
随着魏玉他們進了屋,長孫長澤看到了他暫住的房間。
房間不大,勝在幹淨整潔,屋子裡的東西也都是全新的,桌上放着一束花,房間裡還有淡淡的熏香。
“這就挺好的,有勞了!
”
長孫長澤畢竟是世家公子,願意同人好好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有禮貌的。
“公子客氣了,一會兒宵夜好了我給您端進來。
”
“無妨,就在外面吃。
”
他說着,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清風已經煮好了面,正準備端過去時,身後突然站定了一個男子。
她擡眸就看到男子挺拔的站在自己身後,她往後退了一步,“公子,面已經煮好了,公子還是去隔壁坐着吧,奴婢這就端過去。
”
“不必了,舉手之勞的事,何必勞煩姑娘。
”
長孫長澤側身過去将面條端起,清風馬上就端着另外一碗面,再把切好的鹵肉也一并端了過去。
她一過去,箫季雲也在。
他接過清風手裡的面,“去歇着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
“好的,姑爺。
”
清風很快回房,飯廳裡就剩下箫季雲和長孫長澤兩人。
隻是誰都沒有說話,吃完面,長孫長澤才站起身來,“箫公子,早些把人給交出來,本将軍看在陳太醫的面子上,不會為難你們。
”
箫季雲低頭吃面,沒有回他。
見狀,長孫長澤也沒有逗留,轉身就回了房。
把面吃完又收拾了碗筷去洗,箫季雲收拾好了以後,才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宋暖沒有醒,他摸了她的臉,看着她脖頸上那圈有些腫的紅色勒痕,眼底裡有怒意,更多的是心疼。
心裡的那股怒火無處宣洩,最終,化作無數想要成功的小火苗,埋在了心底。
翌日一早,宋暖就醒過來了。
她發現自己躺在了家裡的床上,知道箫季雲肯定過來把她帶回家了,心裡又着急的想要知道那個受傷的男人有沒有送到長孫長澤那。
房間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她看着進來的箫季雲,立馬問道:“我……”
“沒事。
”
箫季雲坐在床頭,壓低了聲音開口,“人被轉到了暗房裡,你為何想要留下那人?
”
“他給我下毒了。
”宋暖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解藥隻有他才有。
”
“等先應付完長孫長澤再說。
”
拉着宋暖的手,箫季雲細細的看着有沒有哪裡不一樣,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宋暖反手握住了他,“我暫時沒事,先别聲張,免得大家都擔心。
”
箫季雲點頭,“餓了吧,先下樓吃東西。
”
“你為何不t問我昨夜長孫長澤他有沒有……”
不等宋暖話說完,箫季雲便把她擁入懷中,語氣艱澀,“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他差點傷害了你。
”
“他這個人很危險,小心些吧!
”
“嗯。
”
松開宋暖,箫季雲又伸手摸着她脖頸上的傷,“還疼嗎?
”
昨夜擦了藥,其實外面的紅腫已經褪了,摸上去也隻有一點點疼,可宋暖還是下意識的哆嗦了下。
昨夜長孫長澤掐她的時候,是真的有種想要讓她死的感覺,那種窒息感,她到現在都還後怕。
箫季雲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疼,他的手縮了回來,輕聲安慰:“别怕,有我在,下次我不會再讓你單獨去了。
”
“這不是你的錯,他畢竟是将軍府的公子,我們避開些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