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隻是想到以後可能見不到,宋暖心裡有些許失落。
她還挺想小花的。
在山上一個多時辰,大家提着采的蘑菇就往山下走。
長孫長澤故意牽着宋暖的手,将她手裡的籃子拿着,朝着山下走去。
蕭家其他人之前也認識長孫長澤,那時候的他真是個傲嬌的少年将軍,做事果決英姿飒爽的,如今看起來,隻感覺他這個人很别扭。
隻是箫季雲沒說什麼,大家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進去裡面看看有沒有野雞。
”
宋暖喜歡吃野雞,在蕭家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猜到箫姐夫肯定是要去給暖暖姐獵野雞去。
長孫長澤突然松開宋暖的手,對着箫季雲說:“我和箫公子一起去吧,我家夫人喜歡吃野雞,我去打幾隻回來給她炖湯喝。
”
“好!
”
六月上旬的山上野味還算多,隻是要往深山處裡走,可能會打到又肥又大的野雞。
“夫人,我去給你打野雞,你先回去。
”
長孫長澤溫柔的開口,眼神像是黏在了宋暖的身上,揉了揉她的頭,滿眼的寵溺。
“注意些安全,早些回來。
”
“夫人放心,為夫知道。
”
大步的朝着箫季雲走去,長孫長澤和他一起去了打野雞。
回去的路上,纖雲接過宋暖手裡的籃子,笑着說道:“暖暖姐想吃什麼,晚些我給你做。
”
“你做的我都喜歡吃,倒沒什麼特别想吃的,不過最近天氣熱了,做些開胃的菜好。
”
“那我做些涼拌菜,之前暖暖姐不就喜歡做涼拌菜,小玉一早去鎮上買了不少牛肉和羊肉,這會還新鮮着呢!
”
“待會再炖點雞湯,我看大家最近好像都瘦了些。
”
纖雲笑着應好,嘴裡也是說道:“今年不需要賦稅,我想,百姓們都可以過的很好。
”
今年的收成是真的肉眼可見的好,其他的地方也都沒有什麼災難,此時的百姓們隻要家家戶戶有好好的種地,是一定可以吃的飽。
因為每家按照人田畝數來算,最少的人家都有三畝地的稻谷種子,一年兩季的水稻和小麥,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最少都可以收獲五千斤以上的稻谷,更别提還有土豆種子和紅薯種子,雖然種子不能種一畝地,但起碼有半畝地,半畝地的産量起碼有四千斤,一年兩季就有八九千斤,更别提還有其他的種子。
一年算下來,每家每戶都有上萬斤的糧食。
因為之前凍死了不少人,如今離國一戶人家最多的也有二十幾口人,近十畝的地也讓他們最少能夠收獲兩萬斤的糧食,一日三餐吃飽也能有儲存一半的糧食。
百姓一年不需要賦稅,商賈還是要賦稅的。
商賈大多都是上等的良田,商賈最高也是賦四成稅,比起其他國家少一成,真的已經很良心了。
路上,宋暖遇到了邱嬸子。
她有些拘謹的看着宋暖,行了個叩拜禮,“民婦參見賢親王,王爺萬福金安。
”
“無需多禮,平身吧!
”
宋暖擡手,邱嬸子這才戰戰兢兢的起身,看着眼前隻是穿着錦緞華服,卻渾身上下都透着氣勢的宋暖,想要問的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邱嬸子,您有事嗎?
”
見邱嬸子拘謹,宋暖也是放柔了聲音問。
邱嬸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王爺,我家那個請您明日午時來村子的打谷場用膳。
”
她說的結結巴巴的,宋暖則是點頭應好。
“邱嬸子,我這次不是以王爺的身份回虎頭村,你不用怕。
”
宋暖是這樣說,可架不住邱嬸子的腿肚子有些發抖,她學着其他人的做派,馬上行禮說道:“民婦告退!
”
見邱嬸子離開,宋暖也是無奈的笑笑。
她其實一開始做王爺的時候,真的好不到哪裡去。
禮節是宮裡t的嬷嬷速成班教的,頂書,站立,該怎麼說話,該怎麼樣威嚴,她是學過的。
她也終于知道,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
平日裡看着吊兒郎當的裴之安,坐上帝位以後,那渾然天成的氣勢是宋暖怎麼都學不來的。
就連平日裡和她一起沒架子的溫如新,長孫長澤等人,在對待那些官員時,那屬于貴公子的氣質與傲氣,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
宋暖在宮裡的時間長了,才隐隐的有些許氣勢。
其實和裴之安他們比起來,真的不算是什麼。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些百姓們看着她,其實就像是在看九天玄女般稀罕,哪裡還會管什麼氣不氣勢的,在他們的眼底裡,宋暖這樣的,已經很有氣勢了。
回到了家裡,喜寶還沒睡醒。
宋暖輕輕的伸手摸着喜寶的臉頰,大家都說喜寶和長孫長澤長得像,其實仔細看的話就會知道,喜寶其實長得和箫季雲是有一點神似的。
隻是長孫長澤和箫季雲的臉型都是一樣的,兩個人長得都是偏秀氣,喜寶自然看起來像長孫長澤也像箫季雲,因為他還小,看不出來什麼。
就因着這事,将軍夫人也有幾次說,喜寶長得有些像長孫長澤小時候。
将軍夫人知道喜寶不是長孫長澤的孩子,可帶在身邊的,自然感情也不一般,久而久之,将軍夫人都把喜寶當做是孫子來看待,若是他們兩不和離,将軍夫人也願意把喜寶當做将軍府的長孫。
箫母站在一旁看着喜寶,又看着宋暖,問道:“喜寶的名字,還沒取呢?
”
“嗯,也不能上長孫家的族譜,又不能和季雲姓,所以還得等等再說。
”
給喜寶蓋好被子,宋暖才回過頭去看着箫母,“娘,喜寶現在還小,等他大些了就知道了,他說的話,您别往心裡去。
”
“這孩子孝順,将軍夫人對他好,他對将軍夫人有感情也是應該的。
”
箫母并不吃醋,亦不覺得委屈。
她是受過許多苦難才有了今日這樣的日子,不管是任何的苦,他都是承受得住的。
宋暖突然想起什麼來,對着箫母問:“娘,我回來那日碰到了箫欽,他給我一封信,是蕭淮禮讓他托給您的,您想要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