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鄭天森不擅長吵架,此刻真想給妻子拍手叫好,罵得好呀,罵得他心裡都爽了。
果然她媳婦就是厲害,連吵架都這麼有水平。
“你不要。
”孫俊生氣地開口。
“我不要什麼,不要揭穿你們的真面目呀,那不好意思真做不到。
”
“大夥仔細聽着啊,這家的故事可精彩極了,就這位女士,小三上位哈,她是這位孫同志的妻子遠房親戚,求到人家那,孫同志妻子看她可憐,就收了她當保姆,沒想到引狼入室。
”
“鐘玲珑你閉嘴。
”李慧茹要氣死了。
“你瞎說什麼,慧茹才不是小三,鄧柔去世了我們才在一起的。
”孫俊生又急又怒。
“呵呵,是呀,鄧柔要不去世,她怎麼順利上位呢,唉,可憐了鄧姐姐,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還那麼點,就因為這個女人也大了肚子,就那麼丢了。
”
邊上響起一片吸氣聲。
不知不覺地,沙灘上的人都被這裡圍觀的人群吸引了過來,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
李慧茹臉色都白了。
“你瞎說,那是個意外。
”
“對對對是意外,這意外可真多,大夥聽聽就是了。
”
“後來呢。
”有人好奇問道。
“後來呀,唉,算了我就不說了,你看看這臉色白的,我怕再說下去人家要進醫院,還要賴上我呢。
”
說完玲珑看向丈夫兒子。
“走吧走吧,咱們換個地方玩,這裡有垃圾。
”
一家三口走出去,小江和鄭天欣才跑過來。
“嫂子這裡咋了,我們大老遠就看圍了好多人。
”
“走走走換地方,一邊走一邊說。
”
玲珑之所以停下不說後來認親的曲折故事,隻不過是怕再次揭開兒子的傷口罷了。
反正她已經把孫俊生那夫妻倆的龌龊說了出來,也惡心了兩人一把。
她就不信了,這夫妻倆還有臉在北戴河待下去。
人群裡,孫俊生和李慧如臉色一個比一個白,就是小胖子孫寶鑫,也早就不哭了,安靜如雞。
被衆人那樣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們哪裡還待得下去。
一家三口也匆匆離開。
等回了賓館房間,孫俊生就破天荒地揍了兒子。
“讓你撒謊,讓你胡說。
”要不是兒子亂說話,他們哪裡會那樣氣憤找鄭天森一家的事,最後卻鬧得他們丢盡了人。
李慧茹心疼兒子,連忙阻攔。
“你瘋了,寶鑫才多大,他還是個孩子呢。
”
“慈母多敗兒,看看你教的好兒子,都是你慣出來的。
”
被丈夫指責,加上在沙灘上的難堪丢臉,李慧茹無可辯駁,隻能抱着兒子委屈哭泣。
北戴河,他們确實是待不下去了。
抽了一根煙,孫俊生就發話收拾東西回京城。
還玩個屁,多少人看到了他們的笑話,他是沒一點心情玩了。
鄭天欣和小江知道發生了什麼後,又是氣憤又是遺憾。
氣憤孫家人的無恥,遺憾他們沒有趕上助威,也沒看到玲珑大發神威的一幕。
聰聰被媽媽好好維護并保護了一次,心情不止沒受到不好的影響,反而很開心很激動。
他覺得媽媽真厲害。
他們幾個确實沒讓孫俊生他們影響心情,換了個地方繼續玩。
等玩夠了回到賓館,鄭天欣就給家裡打電話,眉飛色舞地給親媽曾瑜彙報了這邊發生的事情。
曾瑜也氣憤孫俊生這一家的無恥呢,知道兒媳婦表現極佳,就覺得神清氣爽。
抱着孫女玩的時候,都逗小丫頭玩呢。
“安安呀,以後你能像你媽媽那樣遊戲也厲害就好了,那樣奶奶也不用擔心你被欺負。
”
聽到奶奶說媽媽,安安眼睛就亮了。
“媽媽,找媽媽,安安想。
”
因為找不到媽媽,小丫頭後來都急哭了。
曾瑜隻能又打電話,費勁聯系上了玲珑,玲珑在電話裡和閨女說了好一會的話,才安撫住了安安。
等曾瑜從孫女那拿到話筒,對着兒媳婦就是一頓猛誇,誇得玲珑都不好意思了。
孫君生一家一走,玲珑覺得北戴河的水都更清了。
有鄭天森這個私教在,離開北戴河前,不僅她學會了遊泳,聰聰也學會了。
遊說,玩沙子,吃海鮮,好好在北戴河玩了幾天,幾個人才心滿意足地開上車回家。
車上,除了帶來的東西,還多了些土特産和禮物。
他們回去的路上,鄧老爺子在大院裡碰到帶安安溜達的曾瑜,也知道了北戴河發生的一切。
要是孫俊生現在在跟前,老爺子隻恨不得用拐杖敲死他。
不過就算不能打人,老爺子也有辦法出氣。
他親自登門拜訪了一些朋友,還打了幾個電話。
他兢兢業業一輩子,對不起自己所有的親人,總不能連唯一的外孫都保護不了吧。
他就仗着歲數大資曆老任性一把又怎樣。
老爺子拜訪人和打電話,既有訴苦,也有告狀。
他家的事,大家都知道。
老爺子這樣傷心,說自己連個唯一的血脈都保護不了,不知道引來多少老家夥的恻隐之心。
鄧老爺子能聯系上的人可沒一個地位低的。
就算自己位置不夠高,那認識的人也很多。
一人随便來兩句,都夠孫俊生喝一壺的。
況且這還不知道有多少壺在後頭等着呢。
回了京城後,孫俊生對妻子兒子都很生氣,就住到了單位裡連家都沒回。
他認真工作好幾天,還被上頭領導看到,肯定了他的勤勉。
孫俊生心裡正高興呢,覺得自己運氣好,估計這次升職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結果還沒等到升職的好消息,在單位的處境就變得有些難受起來。
上司們看了他個個沒啥好臉色,就是同事們,對他都有些躲避起來。
他也是一頭霧水。
可等他想找個人問問情況,以前跟他哥倆好還能好好喝一喝酒的同事,都躲着他,好不容易堵到也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孫俊生那個憋屈呀,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忽然就坐冷闆凳了呢?
這比有人直接針對他還讓他難受呢。
任他怎麼想都想不到這一切緣之于他在北戴河犯的蠢。